厲南玄一驚,急忙把陸洲護在懷裏跑出房外。


    小精靈們看陸洲,欣喜地撲迴到他身上。


    陸洲問:“是地震嗎?”


    “不像是地震。”厲南玄不確定的拉著他到隔壁院問院子裏的人:“你們沒事吧?”


    厲威華搖搖頭:“我們沒事。”


    接著,其他院的人紛紛趕到這裏,見大家都完好無損才鬆口氣。


    厲南玄問:“地麵突然震動是怎麽迴事?”


    厲威華歎道:“應該是土地公和土地婆又打起來了,近半年來,他們時不時會打上一架,導致老古鎮經常發生地震的事情,弄得人心慌慌的,怕發生地震,房屋倒蹋的事件。”


    “……”第一次聽到神仙夫妻也會打架的陸洲開始有些擔心電母見到雷公時,是不是也會大打出手,到時他們的陽門院就要遭殃了。


    厲南玄揚了揚眉:“為什麽打架?”


    “好像是因為當年天帝派土帝公下凡當差的事情,具體是怎麽樣我們也不是太清楚,隻能從他們吵架時的隻字片語猜到一些而已,你也知道,現在的神明都不愛搭理我們這些凡人,更別說他們會跟我們說他們的私事。”


    厲子君說:“按照以往他們隻鬧一次震動就會停止繼續打鬧,為了百姓們安全著想,他們不會再鬧第二次。”


    大家沒有立刻迴房,在院子裏等了十分鍾,確定不會再有第二次,大家才迴自己的院子休息。


    厲玄南受到之前的驚擾,性趣都被掃沒了,也就沒有趕小精靈們離開,直接擁著陸洲和小精靈們入睡。


    半夜,又發生了一次震動。


    厲南玄因為經常出任務保持了警惕的習慣,向來很淺眠,所以在晃動瞬間,立刻睜開眼睛抱著陸洲跑出房間。


    陸洲被他大動作驚醒,連忙問道:“怎麽了?”


    “又震動了。”厲南玄把他放到地上,掀開眼罩觀看,在老古鎮前湖水上方,有兩個糾纏打鬥的老人,他們正是土地廟裏的土地公和土地婆。


    陸洲問:“你看到什麽了嗎?”


    “確實是土地公和土地婆在打架,看他們架式一時半會是打不完的。”厲南玄拉著陸洲走到大樹底下,然後讓陸洲坐到雙腿間讓他靠著自己休息:“防止房屋會倒蹋,我們今晚就睡這吧。”


    “嗯。”陸洲打個哈欠問:“你說我們要是老了,會不會也像他們這樣打架。”


    厲南玄肯定道:“不會。”


    “這麽多年後的事情,你怎麽知道不會?”


    厲南玄笑道:“我比你大八歲,等我們老了,我身體肯定先比你衰老,到時隻有被你欺負的份。”


    “那可不一定。”


    厲南玄親了親他的臉:“好了,睡覺吧。”


    這一個晚上地麵震了好幾次,大家都睡得不安寧。


    在厲南玄他們起來吃餐時,大院裏的下人迴報,說土地廟蹋了。


    厲家長老們都愣了愣,沒有想到這一次打架會這麽嚴重。


    大家快速吃完早餐,立刻前往土地廟,然後遇到前來查看的戴家人。


    戴家的人看到大群的精靈圍繞在陸洲身邊都呆愣住了,白天的小精靈變得更加耀眼,身上都閃爍著金燦燦的金光,看到陸洲的瞬間,還以為是哪位神仙下凡體察民情。


    “劍深……”和厲南玄高叔祖父同輩的戴明學叫住厲南玄的高叔祖父,看眼陸洲說:“他…怎麽迴事?”


    厲劍深笑道:“是不是很耀眼?走哪都是焦點?我剛才吃早餐時,差點沒被他閃瞎眼睛,我都不敢直視他了。”


    戴明學:“……”


    厲劍深拍拍他的肩膀:“他是南玄的伴侶陸洲,可能是他靈魂特別的幹淨,所以小精靈都很喜歡他,不過你放心,他不會私自把小精靈帶走的。”


    “他就算不帶走,小精靈也有可能不會再留下來。”戴明學今早有聽到小輩們提到過這件事情,還說低級小精靈全都化形了變成了高級小精靈,從此它們就有了自己的思維,想走想留,可不是他們戴家說得算。


    戴家的人忍不住又往陸洲看了一眼,簡直就像有個太陽在行走,亮光刺得他們趕緊移開眼目。


    站在陸洲身邊的厲南玄為了能看清自己的伴侶都戴起了墨鏡。


    厲家和戴家來到土地廟前,老古鎮上的百姓已經忙忙碌碌地搬開磚頭,尋找土地爺和土地婆的神像。


    有人邊搬邊說道:“昨晚一連好幾次地震真是嚇人。”


    “是啊,嚇得我都不敢睡覺了,你們說是不是我們老古鎮惹怒了神明,所以神明把土廟都震蹋了,從此不再保佑我們。”


    “呸呸呸,別瞎說,我們又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怎麽會惹怒神明。”


    “咦,戴家的人來了,他們家的人卜卦算命挺厲害的,可以問問他們,他們一定知道怎麽迴事。”


    有位老者帶頭問起:“各位戴先生,你們可知昨晚上是怎麽迴事嗎?是普通的地震嗎?”


    戴家的人為了安撫好百姓,不讓他們害怕,慌說道:“大家別擔,昨晚隻是普通的地震,土地廟會塌完全是因為土地廟老舊,經不起這麽大的震動,所以我們戴家決定出錢重修土地廟。”


    大家聽了,十分歡唿,紛紛稱讚戴家是好人。


    待百姓們都離開後,戴明學問厲劍深:“你們怎麽看?”


    厲劍深白他一眼:“除了重建土地廟,還能怎麽辦?難道我們還有能力去勸架?不過,建好之後,我們還要把土地公和土地婆請迴來才行,這個才是最麻煩的,也不知道他們還願不願意迴來。”


    陸洲正聽得津津有味,一起跟來的厲元圓卻一直吵著要帶他去玩,實際上是她自己想要玩,可是厲家的人都沒空,都在商量著怎麽建土地廟和請迴土地公和土地婆的事,她就把目標放在陸洲的身上。


    因為陸洲全身都發著光的原因,大家都盡量避開他,不去看他,所以厲元圓以為他沒有事做才會拉著他走的。


    陸洲和厲南玄說了一聲,就陪著小祖宗四處瞎逛。


    厲元園興奮道:“小洲,我們去給小精靈們買衣服。”


    陸洲也不掃她興致:“你要去哪裏買衣服?”


    厲元圓也不知道要去哪裏買衣服,不過一路走來買了不少小零食,就像小豬似的,小嘴一直吃個不停,而且,小家夥還非常的善良,看到有乞丐在乞討,立刻掏出她小錢包的裏錢給乞丐,並且每次都會給十塊錢。


    陸洲一看就知道有人教過她的,他身為大人,自不能輸給一個孩子,也掏出錢包,把身上所有零錢都捐了出去。


    這時,有人說道:“小夥子,這些乞丐都是騙子,不用給他們錢。”


    陸洲和厲元園轉過頭,看到一位穿著穿著花布套裝的老婦人一臉和藹看著他們,她身邊的老爺爺卻說:“小夥子慈悲為懷,看不得別人受苦,不管對方是真是假,都是在積功德,老婆子,你讓他不給錢,會讓他對世間改變態度,以後會變得冷漠無情。”


    老婦人立刻沉下臉:“你每次非要跟我唱反調才舒服嗎?”


    “我又沒有說錯。”


    “沒錯?”老婦人更生氣了:“是,什麽都是你對的,收留壞人也是對的,所以大家把我當惡婦,就你是大好人。”


    老爺爺沉下臉:“我都說了,他本性並不壞,可以改造他。”


    “你改造這麽多年,你改造成功了嗎?你再看看他現在有聽你的話乖乖待在老古鎮嗎?他現在指不定在哪作惡,你心裏舒服了吧?”


    “你非要跟我吵這一件事情嗎?再說了,他離開不一定是去做壞事。”


    “嗬嗬,自從他聽到好兄弟被出來後,他就按奈不住了,不是去做壞事是做什麽?”


    陸洲看他們越吵越兇,趕緊出聲:“兩位爺爺奶奶,你們別吵了,別為了一點小事傷了兩人的感情。”


    老婦人冷哼:“我跟他早就沒有感情了。”


    老爺爺被她氣個半死:“你這……”


    老婦人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陸洲和厲元圓呆呆的眨了眨眼睛:“消失不見了?”


    老爺爺大歎一口氣,坐了下來。


    陸洲指著老婦人消失的地方:“老爺爺,她……”


    老爺爺悶聲道:“別管她,過幾天她就迴來了。”


    “那……”陸洲對著老爺爺左看右看,實在看不出老爺爺是鬼還是妖,不過妖有內丹,眼前的老爺爺沒有內丹,那就不是妖是鬼了。


    他看向旁邊的路人,大家好像看不到老婦人和老爺爺的存在,對於老夫人突然消失,沒有一個表現出震驚的樣子,也沒有任何反應。


    老爺爺看眼他身上的小精靈,笑道:“昨晚上,我看以山上的小精靈都不見了,他們都是你帶走的?”


    陸洲笑道:“是它們自己跟著我的,怎麽甩都甩不掉。”


    “它們很喜歡你,說明你是一個善良的人。”


    陸洲被他誇得挺不好意思的:“我也不算是很善良,我有時候也會幹一些小壞事。”


    老爺爺低笑一聲:“所以說壞人,也不定無完全是壞的,你說對吧?”


    陸洲拉著厲元園坐到他身邊,笑了笑:“是的,就像有的人跑去搶劫,所以大家覺得他是一個壞人,可是當大家知道他是迫不得已,是為了醫治父母的病被逼到絕盡才幹起搶劫的事情,那我們該說他壞還是該說好?說他壞,他又不是真正壞,說他有孝心是好的,可是做了搶劫的事卻是不對的,好人也是一樣,他會撒謊、發脾氣罵人、會好心辦了壞事,所以壞人和好人真的很難定義。”


    老爺爺歎道:“可我家的老婆子卻不是這麽認為的,覺得對方做過壞事,就會一直壞下去。”


    “也許是因為對方真的太壞了,她才會對那個人印象不好,雖然你說會改造他,那你改造他這麽多年,這個人有沒有在老奶奶麵前好好表現過?如果沒有,那就不能怪老奶奶對他成見這麽大。”


    老爺爺聽他這麽一說,茅塞頓開,快速站起身:“小夥子,你說得對,我現在就去找我家老婆子。”


    他迅速消失在陸洲麵前,可不到一秒時間,又迴到陸洲麵前,他把一個大箱子放到陸洲的麵前:“我們家被毀了,神像沒地方安放,就麻煩小夥子把它帶迴到厲家供奉一段時間,每天早中晚各三柱香,謝謝。”


    不等陸洲反應過來,老爺爺又消失不見蹤影。


    陸洲驚訝道:“他怎麽知道我是厲家的人?”


    厲元圓見老爺爺走了,才開口說話:“小洲,我想迴家了。”


    “這個大箱子這麽大?我搬不迴去啊。”陸洲看看四周,發現大家都沒有看他們這一邊,趕緊把箱子收到空間戒指裏,帶厲元圓迴了厲家。


    厲南玄看他迴來,問道:“老古鎮好玩嗎?”


    “全程都在給元圓姑婆買吃的,都沒有怎麽仔細逛到,對了,我剛才遇到一位老爺爺,他讓他把這個箱子帶迴來,讓我供奉一段時間。”陸洲老爺爺給的大箱子拿出來。


    “這是什麽?”厲南玄和厲威華他們圍了過來。


    “老爺爺說他家被毀了,神像沒地方安放,就讓我帶迴來供奉一段時間,每天早中晚各三柱香。”


    大家一聽立刻猜到這個老爺爺是誰,趕緊打開箱子,兩尊金色神像呈現在他們的眼前。


    厲威華急聲道:“快,快把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搬到我們祠堂去,對了,還要通知戴家,讓他們不用再打造神像。”


    陸洲驚訝道:“這神像是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那我剛才遇到的是……”


    厲南玄笑道:“你剛才遇到的是土地公公。”


    “那跟他吵架的就是土地婆婆了。”


    厲南玄挑了挑眉:“你還見到土地婆婆了?”


    陸洲點點頭:“我去,難怪老、土地公公知道我是厲家的人,他掌管一方土地,估計這個天下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厲克秋走過來問陸洲:“你不認得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那你遇到他們時,沒有說得罪他們的話吧?”


    “我們就聊了幾句,沒說別的。”


    厲克秋點頭:“那就好。”


    這時,厲威華叫道:“你們別再聊了,快到祠堂給兩位老神仙上柱香。”


    厲家的人來到祠堂,先是上香告知祖先,需要把他們牌位挪位來供奉土地公公和土地爺爺,再把神像放於大堂正牆下麵,然後再燒香對兩尊神佛拜了拜。


    就在厲子君把香插上去的瞬間,其中一根香斷了。


    後麵厲克秋插的香,也同樣斷了一根。


    厲家人臉色頓時變了變。


    厲南玄拿出金銅錢算了算,道:“土地婆婆不願意把自己的神像和土地公公擺放在一起。”


    “……”厲家的人一臉為難,他們要是把兩尊神像都分開放,估計又到土地公公不樂意了。


    厲威華問:“怎麽辦?”


    厲克秋瞪眼陸洲,逛個街都能把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的神像帶迴來,現在好了,土地婆婆不願意和土地公公待在一起,要怎麽辦?


    陸洲輕咳一聲:“我來試一試。”


    大家都看向他。


    厲南玄說:“就讓小洲試試。”


    厲家的人都讓開一條。


    陸洲走到神台前,先是拜了三拜才說:“首先在這裏感謝土地婆婆剛才提醒我那些乞丐都是大騙子,我確實不該把錢給那些想不勞而獲的人,這不僅會讓他們越來越懶惰,還會讓真正需要得到幫助的乞丐得不到幫助,而且騙取勤勞工作的人的錢財對勤勞工作的人很不公平。其實土地公公也覺得土地婆婆這麽做是對的,隻是現下世態炎涼,人情淡薄,大家隻顧自己眼下的事,麵對一些需要幫助的人,大部份的人都是冷眼旁觀,要是再讓願意伸出援手的人心灰意冷,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願意站出來幫忙,土地公公也是想多一點人多發一些正能量,讓所有人都能夠熱心起來,所以他並不是覺得土地婆婆錯了。再來就是在土地婆婆離開後,土地公公跟我說了你們的事情,土地公公知道土地婆婆都是出於好意,擔心他被壞人欺騙,擔心他受到傷害才會阻止他與壞人交好,土地公公後來也有悔悟,知道自己錯了,也知道做得不夠好才讓土地婆婆如此生氣,有句話說得好,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所以請土地婆婆給土地公公一次機會,讓他給自己一次證明的機會,到時土地婆婆再生氣也不遲,最後祝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和和美美,永壽偕老,比灶王爺和灶王奶奶更加恩愛,最好到他們麵前大撒狗狼,大秀恩愛羨煞他們,對了,要是見到雷公,麻煩兩老帶句話,說電母非常想他,希望他抽空多去看看電母,在去之前記得要帶上電母喜歡的物品多討電母歡心,多說些電母喜歡聽的話,抱歉,我嘮叨過頭了,就不打擾兩位神明了。”


    厲家的人聽到後麵幾句話,嘴角狂抽,竟然讓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到灶王爺他們麵前撒狗糧,還讓雷公去討電母歡心,這話也虧他說得出來。


    不過,在看到陸洲插到爐裏的香沒有斷,終於安下心,接著,他們看到有金光從陸洲身體串出飛到兩尊神像裏。


    厲家的人愣了愣。


    厲子君連忙問道:“那是什麽?”


    厲南玄說:“那應該就是信眾的信仰力量。”


    “信仰能力?那我們祭拜時怎麽沒有?”


    “我們信仰太微弱,當然看不到,可是小洲的信仰能力甚比上億萬名的信眾,力量無比強大。”


    厲家的人:“……”


    厲子君道:“你老實說,小洲到底是誰?能有這等能力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我昨天想說來著,可你們不給我機會,我現在不想說了。”厲南玄笑著拉起陸洲的手:“我們迴去畫符。”


    昨天打斷厲南玄說話的厲克秋:“……”


    厲南玄和陸洲迴到他們的院子,坐到石亭中,把銀符、筆拿出來。


    “我自己有筆。”陸洲拿出一支軟頭筆:“這個比毛筆好用,還能裝專用的畫符顏料。”


    厲南玄笑道:“這是誰想出來用軟頭筆的?”


    “當然是我自己,那天阿溯出事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畫符太慢了,拿出符後,還要粘朱砂,十分麻煩,不像軟頭筆省事,直接就可以畫在符上。”陸洲得意道:“我這麽做是不是很方便?”


    厲南玄點頭:“我以後也可以換軟頭筆用,現在開始畫符,你先試試看,能不能在符上寫字。”


    陸洲拿起筆先是在指尖點了一下,確定筆是用符墨的,再往銀符寫去,符黑卻無法粘到銀符上。


    他擰擰眉:“我前天明明已經畫上去了,怎麽今天又不行了。”


    “要是畫一次就行,那畫符就簡單多了,每個符紋消耗的靈力都不一樣,你先試著寫你最想要寫的或是畫的東西,要是寫出來了,就親一下。”


    陸洲輕哼:“你要是敢不給我親,我以後也不給你親,看誰著急。”


    雖是這麽說,但他還是行動了,他可不想厲南玄不親他或是不給他親。


    陸洲腦裏想著,下意識的就在銀符上寫道:親一下


    接著,三個字就顯示在銀符上。


    陸洲興奮舉起銀符叫道:“出來了,顯示出來了。”


    厲南玄好笑道:“你到底是有多想讓我親你。”


    “看到這三個字在銀符上顯示出來,就知道我有多想了。”陸洲開心道:“你說我要是把它貼在別人身上或是妖獸的身上會有什麽作用?”


    厲南玄挑了挑眉:“還真無法想象會怎麽樣?”


    陸洲站起來,靠向他:“你要不要試一試。”


    厲南玄快速跳開遠離他:“萬一我變成親吻狂魔,到處跑去親人,怎麽辦?你也不想看到我這樣吧?”


    “說得也是,那要貼在誰身上呢?”


    厲南玄趁著發呆,快速伸去搶符。


    陸洲反應快,趕緊收手:“你想幹什麽?”


    不過還是被厲南玄捏到符紙的一角,在兩人拉扯下,銀符落了下來。


    兩人趕緊去搶。


    陸洲離得比較近,厲南玄連忙伸腳踢開,符紙飛了出去,接著,落到某人布鞋上。


    陸洲和厲南玄愣了愣,連忙抬起頭一看,來人正是追過來詢問陸洲身份的厲子君和厲克秋。


    厲子君看到他們兩人互相拉抱住彼此的身體,好奇問:“你們在幹什麽?”


    陸洲和厲南玄看看他和厲克秋,再看看被貼了銀符的鞋子的主人是誰,見是厲克秋,兩人趕緊抱著跳離幾步,陸洲問:“天叔祖父,您還好嗎?”


    厲克秋沉下臉:“我有這麽可怕嗎?需要跳這麽遠說話?”


    陸洲鬆口氣,小聲對厲南玄說:“看來我畫的銀符對天叔祖父不起作用。”


    “你畫的是可是銀符,多少有點作用的。”厲南玄盯著厲克秋麵容變化,見他神色慢慢地變得恍惚呆滯,趕忙拉著陸洲躲到大樹後麵。


    “你們到底在幹什麽?趕緊出來,我們有話問你們。”厲子君邁前一步,突然被厲克秋拉住了手臂,他迴過頭,疑惑道:“你拉我幹什麽?”


    厲克秋一個用力把人拉到了懷裏,然後一手攬著對方的腰,一手按住了對方的後腦,低頭親了過去。


    “厲克秋,你幹什麽?”厲子君察覺不對,急忙撇開頭,濕潤的吻落在他的臉上,他驚訝地張大眼睛,向來嚴肅古板的厲克秋竟然也會親人?


    厲南玄快速拿出手機對著他們連拍好幾張:“以後天叔祖父再對你沒有好臉色,我就把這一張相片發給厲家每個人看。”


    陸洲憋笑:“你壞透了。”


    厲南玄看到厲克秋放開厲子君,失望道:“親一下,還真隻是親一下?沒有其他效果了?”


    “算起來是我第二次畫銀符,應該效果不會太大。”


    厲克秋放開厲子君後,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躲在大樹後麵的陸洲和厲南玄,快速轉過身跑了出去。


    厲子君連忙叫道:“克秋,克秋,你要去哪裏?”


    陸洲問厲南玄:“你說他會不會跑去親其他人了?”


    厲南玄對厲子君叫道:“烈叔祖父,快去追天叔祖父。”


    “都不知道你們到底在搞什麽?”厲子君拔腿追了上去。


    厲南玄和陸洲緊跟身上,看到厲克秋見一個就親一下,不管是對方是誰,也不管親的是哪個部位,隻要親到就好。


    被親到的人有下人,也有厲家的人,大家像是見鬼似的震驚地看著厲克秋。


    陸洲扶額:“等他清醒過來,我就慘了。”


    “不怕,有我在。”


    厲子君黑著臉跑迴到他們麵前:“你們到底對克秋做了什麽?”


    陸洲說:“我們什麽也沒有做。”


    厲南玄接著道:“隻不過是小洲畫的符不小心飛到了天叔祖父的鞋麵上了。”


    厲子君看向厲克秋腳上的銀色的符,吃驚道:“銀符!!?小洲畫的是銀符?他不是不會畫符嗎?”


    厲南玄說:“他隻是不會畫我們畫這些的符?”


    “什麽意思?”


    陸洲輕咳一聲:“是不是應該先把天叔祖父腳上銀符先扯下來再聊其他的,你們要是再不阻止他,他有可能會跑出大院去親其他人。”


    厲子君嗤笑道:“平時他太古板了,與人又不親近,正好要他多親親別人,拉近一下關係。”


    “其他人會把當成瘋子吧。”


    “……”厲子君低罵一聲,對厲威華叫道:“威華,你們快把克秋腳下符撕掉。”


    大家看到厲克秋腳下的銀符,愣了一下,趕緊往厲克秋撲去。


    厲克秋反應靈敏,而且被他親過的人別想再靠近他一步。


    “曾叔祖父,我要也要親親。”厲元圓開心的撲向厲克秋,她第一次與曾叔祖父這麽親近,特別的高興。


    厲克秋抱起她,在她小臉上親了一口,就把她塞給撲上來的厲威華。


    厲元圓咯咯樂笑。


    厲威華看到女兒這麽開心,無奈一笑,把她放到地麵,繼續去捉厲克秋,可惜除了厲南玄外,厲克秋的武術是最好的,其他人根本打不過他。


    厲子君道:“南玄,你惹的禍,還不快去把人給我捉住。”


    “不行。”陸洲反應特別大:“你讓南玄過去,天叔祖父會親南玄的。”


    “叔祖親孫侄沒什麽大不了的。”


    “那也不行。”


    厲南玄笑了笑:“天祖叔父一輩子都沒有丟臉過,就先天叔祖父多丟臉丟臉。”


    厲子君笑道:“其實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這時,守門的下人飛了進來說:“各位老爺子,戴家來人了,說要看看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的神像。”


    “請他們進來。”厲子君話剛落,厲克秋就朝大院門口跑去。


    “誒——”厲威華著急叫道:“快把叔祖父給我抓迴來,別讓他跑去親戴家的人。”


    大院裏的下人飛快追上厲克秋。


    厲克秋見有鬼阻攔,迅速擲出驅鬼符,嚇得下人們趕緊躲避。


    厲家的人急忙追上去,隻見厲克秋抓住了戴家族長的手臂。


    “厲長老,您這是……”戴家的族長愣愣地看著厲克秋。


    突然啵的一聲,厲克秋在戴家族長臉上親了一口。


    戴家所有人都傻住了。


    後麵追來的厲劍深撫額:“我沒臉看了。”


    厲家的人:“……”


    厲克秋鬆開戴家族長,走向站在戴家族長後麵的戴明學。


    戴明學看到厲克秋抓著自己不放,一副要親下來的樣子,急忙抬起手撐住他的下巴:“厲長老……”


    厲威華他們快速跑過去。


    突然,厲克秋不動了。


    戴明學看到厲克秋像是恢複了神智,焦急地叫了一聲:“厲長老?”


    厲克秋迴過神,看到戴家的人站麵前,眼底閃過一抹驚訝,然後目光停在戴明學身上,沉聲問道:“你推我下巴幹什麽?”


    戴明學沒好氣道:“我才要問您抓著我幹什麽?”


    厲克秋才發現自己抓著對方的手臂,他鬆口手,揉了揉腦穴:“我剛才不是去找南玄他們嗎?我怎麽會在這裏?”


    厲子君一步上前扯掉厲克秋腳下的銀符,拿起一看,眼睛瞪大:“親一下?”


    他還以為上麵畫的是符字,沒想到卻是三個簡體字,這樣的符錄也能有效果?


    “什麽親一下?”厲克秋莫名其妙看向厲子君手裏的符,眼底閃過驚訝:“銀符?”


    戴家的人都向厲子君。


    厲子君趕緊把銀符收好:“咳,沒事,威化,帶戴族長他們到祠堂。”


    厲威華對戴族長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戴族長隨他們離開。


    厲子君瞪眼厲南玄他們:“等會再找你們算帳。”


    陸洲:“……”


    厲南玄:“……”


    厲克秋對厲劍深問道:“我剛才怎麽了,為什麽我感覺自己失去了一段記憶。”


    厲劍深笑道:“剛才叔叔對侄兒好熱情啊,親得我好銷魂。”


    之前他正在下棋,莫名其妙的就被厲克秋抱住親了一口,當時人都被嚇傻了,還以為叔叔中邪了。


    厲克秋沉下臉:“什麽意思?”


    “你問其他人去。”


    厲元園跑過來抱住厲克秋的大腿:“曾祖父,元圓還要親親。”


    厲克秋:“……”


    厲劍深撲哧一笑。


    厲克秋轉看厲南玄他們。


    厲南玄立刻拉著陸洲的手:“我們迴院子。”


    陸洲小聲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多畫幾張符以備長老們處罰我們。”


    厲南玄笑問:“好主意,那你能多畫幾張銀符嗎?”


    “不能,但是我可以一口氣畫幾百張或是更多的紫符把長老們都定住,直到我們離開那天為止。”


    “行了,別想這些騷主意。”厲南玄揉揉他的頭發:“你趕緊給我練習好畫銀符,然後畫金符。”


    “銀符已經很難畫,金符就更加困難了。”


    陸洲乖乖迴到自己院子練習,可是接下來,不管怎麽畫也畫不出來。


    厲子君帶戴家的人給土地公公他們上過香,再把人送出大院後,立刻帶著厲家的人來到厲南玄他們住的院子,他把銀符往桌上一拍:“解釋一下,這是怎麽迴事?”


    大家往銀符上一看,上寫中規中矩地寫著:親一下


    厲劍深驚訝道:“剛才叔叔到處親別人的臉,就是因為這一張符?”


    其他人也非常驚訝。


    厲克秋倏地眯起眼目:“我到處親別人的臉?”


    大家點點頭。


    “我親了誰?”


    厲子君說:“除了小洲和南玄,院子裏的人和鬼你都親過了。”


    “……”厲克秋深吸一口氣:“到底怎麽迴事?”


    厲南玄說:“我們發誓,這一張符可不是我們貼上去的,是它自己飛到天叔祖父腳上的。”


    厲子君瞪他一眼:“我問的是銀符上的字是不是真的是小洲寫的?”


    “小洲寫的?”大家難以置信的看著陸洲:“小洲能畫銀符?”


    銀符不是普通的銀紙,而是經過各種特殊的材料煉製成的,要是靈力不強的人,根本無法對抗銀符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力量,那麽就無法在上麵畫符或是寫字,所以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在銀符上畫符、寫字也不可能,可是陸洲不僅在上麵寫字,寫的還是簡體字,而且竟然能發出符的作用。


    陸洲連忙搖搖頭:“不能。”


    厲南玄說:“正在練習中。”


    眾人:“……”


    厲子君指著銀符上的三個字說:“我現在比較好奇,小洲隻需要在上麵寫字就起到符上所寫的效果?”


    陸洲點點頭。


    “……”眾人再次感到驚訝,他們前所未見,也前所未聞,這個世上竟然有此等奇人,豈不是想要什麽符,隻要寫個字就可以了?


    厲子君對陸洲說:“小洲,你再寫一張銀符試試。”


    陸洲汗顏:“我寫不出來。”


    “是靈力不足嗎?”


    陸洲老實說:“不是,我畫符從來不耗靈力,我也不知道靈力是什麽,但是我就是寫不出來。”


    大家難以置信:“畫符不耗靈力?那你怎麽寫上去的?”


    “就像普通寫字一樣寫上去的。”


    眾人:“!!!!!!”


    厲克秋問道:“畫銀符也不耗靈力?”


    陸洲點頭:“對。”


    厲子君迴過神說:“既然你現在畫不出銀符,那你可以用其他的符寫寫看,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寫字就能成符。”


    陸洲拿出黃符紙問:“想要我寫什麽?”


    “隨便。”


    大家看他手裏拿的軟頭筆和他握筆的姿勢,再次感到無語,這個人還真把畫符當成寫字。


    “哦。”陸洲想了想,寫道:跳豔舞


    厲子君眼角一抽:“你就不能寫個正常點的嗎?”


    陸洲笑道:“要是太正常,體現不出我所畫的符的特別之處,所以寫個特別點的還可以娛樂娛樂大家。”


    眾人:“……”


    問題是沒有人想要成為娛樂的那個人啊。


    “……”厲子君把黃符拿了起來。


    其他人怕他會貼到自己身上,急忙跳開,遠離他十丈之外。


    厲子君勾了勾唇:“你們怕什麽?”


    厲劍深說:“你要是不怕,你貼自己身上試試。”


    “你真不教訓,竟敢讓叔公跳豔舞。”厲子君目光一轉,快速往沒有跑走的陸洲身上一貼。


    大家都盯著陸洲。


    厲南玄說:“他寫的符對他沒用。”


    大家一陣驚訝。


    “對他沒用?那挺好的。”厲子君見陸洲沒有反應,又把符扯了下來看向其他人,然後看向一臉好奇看著他們厲元圓身上。


    他對孩子“溫柔”笑道:“小元圓,這一次就委屈你吧。”


    厲威華一驚,可惜想要抱走孩子已經來不及,黃符已經貼在厲元圓身上。


    厲子君攔住他,不讓他把符扯下來:“別撕,先看看是什麽情況”


    厲元圓立刻跳了起來,學過一年舞蹈的她身體十分柔軟,一開場就抖動她的小身板,可惜她年紀小,身體也小,沒有腰身的她完全體現不出豔舞的精髓,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全身抽筋一樣抖個不停,然後還學大人拋媚眼,在場的大人們都笑抽了。


    有人問厲威華:“威華,你老婆以前是不是送小元圓去學過豔舞?”


    厲威華抹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沒有,她學的都是普通的舞蹈,我都看過,隻是一般孩子跳的舞。”


    厲劍深問:“會不會是她跟電視上學的。”


    “她還這麽小,我怎麽可能給她看這些電視。”


    厲克秋挑了挑眉:“會不會是小洲寫什麽,對方就會什麽,哪怕是對方都沒有學過東西。”


    陸洲愣了愣:“不知道,也沒有試過,應該沒有這麽神奇,要是真像您說的,我的符都變成無敵了。我隨便寫個頂級鋼琴師貼在別人身上,對方都能成為厲害的鋼琴師了。”


    厲子君道:“你再寫一個試試看,就知道行不行了。”


    陸洲問厲威華:“元圓姑婆有什麽不會的?”


    “她不會的東西可多了,她不會畫符。”


    “那我寫畫符?”


    厲子君擰眉:“這個應該不行,她身上都沒有多少靈力,先不說能不能畫出來,說不定畫到一半就讓她虛脫了。”


    厲威華也不想拿自己女兒身體開玩笑:“換一個,換一個,對了,她不會素描。”


    陸洲在黃符上寫著:畫素描


    厲子君先是讓下人找來紙筆,再把跳豔舞的符撕下來,貼上畫素描的符。


    厲元圓拿著筆在紙上瞎畫一通。


    陸洲笑道:“果然不行。”


    厲子君說:“小元圓應該是無意在電視上看到才會跳豔舞。”


    厲威華扯掉厲元圓的符。


    厲元圓迴過神,看著手裏的筆和畫本,眼裏一陣茫然,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厲威華連忙問道:“元圓有沒有感覺到累或是哪裏不舒服?”


    厲元圓搖搖頭:“沒有。”


    厲威華放心下心。


    厲克秋走出來說:“現在可以跟我說說我之前是不是真的親了每個人。”


    厲威華的父親厲劍波不怕死的拿出手機笑著說:“叔叔,我還拍了視頻,你要不要看看。”


    厲克秋搶過手機打開視頻,看到自己發了瘋似的見人就親,臉立刻黑了下來,從來沒有丟過臉的他,第一次這麽丟臉,當下他捏爆了手機屏幕。


    “叔叔,我的手機啊。”厲劍波急忙搶迴來,可是手機屏幕已經不能顯示。


    厲劍深笑道:“活該。”


    厲克秋黑著臉轉過身:“從現在開始,所有人給我到祠堂跪著,直到小洲畫出銀符為止。”


    厲劍深笑容凝住:“叔叔,你開玩笑的吧?”


    “我再認真不過。”厲克秋拿出長老符印下命令。


    大家哀嚎。


    “把銀符貼在你腳上的小洲和南玄他們,還有見人就親的是你,我們是無辜的,為什麽受罰是我們?”


    “對啊,小洲要畫出銀符要何年何月啊?難道他一輩子畫不出來,我們也要跟著跪一輩子。”


    厲克秋沉下臉:“還不快去。”


    厲威華說:“元圓還小,跪不了這麽長時間。”


    厲克秋看眼陸洲:“不想她跪這麽長時間,就讓小洲快點畫出來。”


    “……”陸洲感覺壓力好大。


    長老符印一出,大家隻能乖乖去祠堂。


    厲克秋看向還站在院子裏的厲子君。


    厲子君挑了挑眉:“我輩份比你大,你罰不了我。”


    厲克秋:“……”


    “果然輩份大是個好東西。”厲子君笑得轉身離開。


    來到祠堂的陸洲對厲南玄問道:“你不是說號軍令的作用很大的嗎?我能拿它出來,讓天叔祖父收迴懲罰嗎?”


    “號軍令是用來命令其他人做其他的事情、任務或是擁有決定權,不是用來消除處罰用的,長老的符印有權懲罰主事人和厲家的其他人,輩份越大,符印的權利就越大。”


    陸洲認命地跪到地上,乖乖地拿出符紙和筆。


    厲劍深搬來一張小桌子放到陸洲麵前,安撫道:“小洲,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要是銀符有這麽好畫,活了三百年的叔公早就畫出來了,也不會至現在還沒有能夠畫出銀符。”


    “對,不要給自己壓力,先想想你之前是怎麽畫出銀符的,再從之前的一次裏找感覺。”


    陸洲聽到這話汗顏,他不可能每次畫符都去想厲南玄或是其他亂七八遭的事情吧?再說了,也不是想了就能畫出來。


    厲南玄揉揉他的頭發:“別著急,慢慢找思路,你之前能畫出兩次,就說明能畫出第三次。”


    陸洲點點頭,咬著筆頭慢慢想。


    其他人為了不打擾他,大家都安靜的跪著,而且在老祖宗麵前,大家都不敢放肆做其他的事情。


    突然外麵的天空烏雲密布,暗了下來。


    厲家的人下意識往外看了一眼。


    “砰——”震耳欲聾的雷聲忽然炸響。


    “爸爸。”厲元圓害怕躲到了厲威華的懷裏。


    “別怕,別怕。”厲威華輕拍著她的背。


    陸洲一喜:“是雷公來了嗎?”


    厲南玄笑問:“要是雷公來了,你想做什麽?”


    “當然是帶他去見電母啊,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家的幾天,電母隻要有空上來就四處發電,尤其是看到老灶和灶王奶奶在恩愛時,發出來的電力都能給全球人供電了,再這樣下去,陽門院遲早被毀掉。”


    厲劍深他們聽了,撲哧一笑。


    厲威華說:“烏雲來得太突然,也太詭異,不像是雷公打的雷。”


    陸洲好奇:“除了雷公,還有誰能打雷。”


    厲家的人對看一眼,說:“龍。”


    “龍!!!”陸洲兩眼更亮了,這個可是傳中說的祥瑞。


    可惜,外麵烏雲密布大半天,還下了大半天的傾盆大雨,也打了大半天的雷鳴閃電,他愣是沒有看到龍的影子。


    到了晚上九點,烏雲才散去,大家的肚子也早就餓得咕咕叫,厲元圓到是聽話,一直都沒有喊餓也不喊累。


    厲克秋來到祠堂問道:“畫出來了嗎?”


    陸洲尷尬一笑:“沒有。”


    他之前光顧著想要看龍去了,可是連根毛都沒有看到。


    後麵進來的厲子君說:“都起來吧。”


    厲克秋冷哼一聲。


    厲子君說:“行了,你都畫了兩百多年的符都沒畫出來銀符,你好意思逼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馬上畫出來?”


    他看厲克秋就是為了自己的麵子才罰小輩們的。


    厲克秋:“……”


    厲子君對陸洲他們說:“你們先到我院裏吃飯,然後迴去好好休息,”


    大家撐起發軟發疼的雙腿離開祠堂,等吃了飯,各自迴自己院裏睡覺。


    到了半夜,雷聲再次轟轟炸響,讓人無法安寧。


    到了第二天早上,戴家的人給厲家打來電話,說是有人在千百城看到有龍在作惡,讓厲家的人過去幫忙製服。


    陸洲得知厲家的人要和戴家的人去千百城對付惡龍,一上飛機趕緊奮筆疾書,為治服惡龍做好準備。這一次,他定要在長輩麵前好好表現自己,不能再讓長輩們認為他是這也不會,那也不會的人,也不能再讓厲南玄丟臉。


    為了不讓長輩們覺得他是在臨時抱佛腳,他拿出文件夾板擋住大家的視線,不讓其他人看到他在幹什麽,殊不知,坐在對麵的長輩們通過他旁邊玻璃窗上的倒影,看到文件夾板後麵紫符上的字都崩直了身體。


    先不說陸洲寫字的速度有多快,就他寫了上百張的紙符仍麵不改色來說,已經能讓他們佩服到五體投地,不耗需要耗靈力就畫一堆紫符真好,隻是他符上的字眼太可怕了,不是寫了一堆“死”“傷”等字眼,就是寫了一堆“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等詞語,還有一些封印法力、解除結界等等,看得大家默默的吞了吞口水,真擔心紫符突然飛貼到他們的身上。


    厲南玄輕咳一聲:“小洲,你把寫好的符都收到空間戒指裏。”


    “哦。”陸洲快速把符收起來,其實他也不想當著長輩們的麵畫符,實在是他前幾天所畫的符都燒給了翁老他們,現在身上一張都不剩,當然要趁著沒有遇到龍之前多畫幾張。


    長輩們看不到對方符,終於鬆口氣靠坐在椅背上。


    厲南玄對陸洲說:“小洲,對方是龍,比惡獸還要強大,恐怕你的紫符對付不了它。”


    “啊?那怎麽辦?難道要畫銀符才行嗎?”陸洲頓時泄了氣,表現機會都沒了。


    “銀符也不行,隻有金符才可以。”


    “金符!!?”陸洲驚訝道:“現在大家連銀符都畫不出來,更別說金符了,那我們要怎麽治服它?對了,翁老他們送給我們的法器可以對付它嗎?”


    “如果現在這一條的惡龍是在虛弱期就可以用法器對付他,要是它恢複了法力就不行了。”


    “如果連翁老他們給的法器都不行,那我們……”陸洲看到大家都沉默不語,立刻收了聲,不再打擊大家的士氣。


    “盡力而為吧。”


    半個小時後,飛機停在千百城某棟高樓大廈樓頂的停機坪上。


    陸洲一下飛機,就莫名的滑了一跤,幸好厲南玄手快扶住了他。


    陸洲說:“我不會又要開始倒黴了吧?”


    “應該是,被我拿走的神像會隔段時間自動吸收你的運勢等來給其他人添福添壽。”厲南玄為了不讓他再次摔倒,緊緊握住他的它。


    陸洲:“……”


    厲家的人坐著電梯下到五樓的會議室,裏麵已經坐滿了戴家的人和其他道觀的道士和和尚。


    陸洲在進會議室之前,讓小精靈在外麵等著,因為他可不想成為引人注目的焦點。


    現在的小精靈比前天晚上長大一小圈,智慧也比之前高了一點點,知道陸洲並沒有拋棄他們,乖乖待在會義室外麵等陸洲。


    陸洲和厲南玄他們進到室內,一眼看到石家的舅婆舅娘帶著表哥表姐們坐在會議長坐右下角跟其他人商量一些事情。


    對方也看到了陸洲,不過瞥了一眼後便移開眼目,裝成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


    陸洲自是不會用熱臉去貼他們的冷屁股,假裝沒有看到他們繼續跟在厲家人身後和戴家的人打招唿。


    站在戴家人群裏的戴京京看到陸洲,立刻向陸洲走去:“那個……”


    向來小高傲的他一時間不簡稱怎麽稱唿陸洲好。


    陸洲笑著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叫我陸哥就好。”


    “哼,誰要叫你哥。”戴京京朝他伸出手:“東西呢。”


    “叫聲哥就給你。”


    “……”戴京京根本拉不下臉,除了家裏的哥哥們外,他從來不叫其他人哥。


    “你要是叫我哥,等半個月我迴京都厲家再送你幾根帝王參。”


    戴京京問道:“你有很多的帝王參?”


    “獎勵的那袋種子有多少種子,我就有多少帝王參。”


    戴京京驚訝道:“那一大袋種子至少有十萬粒以上,你有這麽多帝王參?”


    “這就不用你管了。”


    “……”戴京京沉默片刻,想著以後還要靠帝王參提升修為,別別扭扭的叫了一聲:“陸哥。”


    “什麽?我沒有聽清,你再叫一次。”陸洲假裝聽不到,想要他多叫一遍,不過看到他瞪眼過來,不再開他玩笑,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一個大盒子給他:“喏,給你。”


    戴京京迫不急待地打開,看到和手機視頻裏的帝王參一樣肥美,而且靈氣比外麵賣的帝王參還要濃十倍,又趕緊蓋上盒子擋住靈氣,可惜在他打開盒子的瞬間,濃鬱靈氣已經飄散到會議室裏的每個角落,引得大家紛紛觀望。


    他若無其事的把盒子收到他的空間項鏈裏麵。


    陸洲說:“翁老說,哦,我是說我的家人說,你不能為了急於增加自己的修為,一次性吃掉所有帝王參,要慢慢消化掉一株帝王參後,再吃下一株,否則你會靈氣爆體或是出現反噬的作用,那你這一輩子就玩完了,以後再也不能修煉,甚至會變成普通人。”


    要不是他提醒,戴京京定會一口氣全部吃完,他驚悚道:“這麽嚴重?可是其他人連吃好幾根都沒事啊?”


    “我也不清楚有沒有這麽嚴重,反正我家人是這麽說的,可能是我種的帝王參比其他的帝王參靈氣足才會有這樣的情況,總之我那個家人懂得很多,他既然這麽說肯定有他的道理,你按照他說的去做就行,不要急功進利。”


    戴京京不敢拿自己的修為開玩笑,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


    陸洲看眼戴家人和厲家人,對戴京京小聲問道:“我聽說你們戴家有人看到惡龍作惡是真的嗎?”


    戴京京說:“看到惡龍作惡的人就是我。”


    陸洲激動道:“那你用手機拍下來了嗎?”


    “拍了。”戴京京拿出手機找到視頻給陸洲看。


    視頻裏,烏雲密布,閃電雷鳴,一條看似像龍的黑影在烏雲裏穿梭,並不停放電轟炸地麵。


    視頻時間長度大概是半個小時,可是陸洲快進看了兩、三分鍾,仍沒有看清龍的真正身影:“視頻裏的影子這麽模糊,你怎麽確定它就是龍?”


    “除了天上的風雨雷電的諸位神仙,也就隻有龍可以吞雲吐霧、唿風喚雨,還能雷鳴閃電,最重要的是它的氣息非常強大,當時差點被它釋放出來威壓逼得快要喘不過氣,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戴京京想想都後怕,這是他出生以來遇到最可怕的事情。


    陸洲很想問他威壓是什麽東西,但為了不表現自己無知,隻能忍著等沒有人時候問厲南玄:“那你現在知道它在哪裏嗎?”


    “我覺得他可能躲在天上沒有出來。”


    “它在天上,我們要怎麽捉它?”


    “捉它?”戴京京翻個白眼:“我們哪有本事捉它。”


    “不捉它,那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我們隻能向它溝通,滿足它的條件不讓它四處作惡,要是實在不行,才有可能會要起來,你看到站在長桌最前麵那群穿西裝的人嗎?”


    陸洲看了一眼,那群穿著西裝戴著墨鏡的人像足了某公司精英人士:“他們是誰?”


    “是國家的特殊部門,專門負責跟兇獸、惡獸或是神獸等等妖磨鬼怪勾通,上次被人放出來的饕餮已經被他們收服,用大量的食物填飽它的胃,聽說這一次為了收服惡龍,他們還帶來了饕餮,準備讓饕餮與惡龍一戰,不過這個法子隻能最後才用,不然遭罪的還是千百城和附近城鎮的人。”


    陸洲好奇問道:“哪個是饕餮?”


    “我隻是聽說它來了,誰知有沒有來,就算來了,你也看不出他的真身。”


    陸洲掃看會議室,沒有看到奇怪的人,又收迴了目光。


    這時,國家特殊部門的管理員說:“大家請安靜。”


    所有人都停下說話看著他們。


    “現在惡龍還沒有出現,也不知道去哪裏找它,所以大家先迴房裏養好精神,等惡龍出現,我們再通知大家,現在解散吧。”


    國家特殊部門的管理員率先離開會議室,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跟著離開。


    戴京京迴到戴家的人身邊。


    他哥戴京聖小聲問道:“剛才厲上校的伴侶給了你什麽東西?靈氣這麽濃鬱。”


    “是帝王參。”


    戴京聖驚訝道:“他怎麽會給你這麽貴重的東西?”


    戴京京把上一次的事說一遍。


    “我都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傻。”戴京聖走出會議室,看到走廊上飛著一大群的小精靈正是他們老古鎮的那一批小精靈,不由又道:“不過有時候傻人也有傻福的。”


    其他人也看到精靈,驚訝道:“這裏怎麽會這麽多的高級精靈?它們是從哪裏來的?它們來這裏幹什麽?難道幫助我們一起治惡龍?”


    “小精靈的靈力不高,怎麽可能來治龍惡。”


    “要是精靈的數量多,也是可以的出份力的,何況它們都是高級精靈,可以起到祝福或是幫我們療傷的作用。”


    這時,停飛在半空中的小精靈們忽然飛向會議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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