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鬧過後,厲南玄替陸洲研究起“變異”符錄:“目前混球的法力修為被你無意中給封印住了,所以你的符錄貼在它的身上才可以定住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雖然看起來挺長的,但是混球一旦恢複的法力,時間會大大縮短,要是混球修為恢複到全盛時期,你現在符錄最多隻能定住他一秒或是半秒不到的時間,甚至有可能完全定不住它。”


    “對——”被貼了痛符後仍還在痛的年獸炸毛地跳起來:“等我恢複全盛時期,你就死定了。”


    陸洲幽幽看著它:“你想殺我?”


    年獸和他對視了幾秒,蔫了下去:“沒有。”


    陸洲拿出包炸花生米喂它:“剛才用痛符貼你,隻是想要你知道你在傷別人的時候,別人的痛苦比你剛才嚐到的疼痛還要痛百倍,以後不要再隨意傷人了。”


    “……”年獸乖乖的吃著炸花生米。


    陸洲問:“要是我的符貼在雪球的身上呢?”


    “雪球是個修煉千年的狗妖,他有法力,可用法力掙脫符錄,大概隻能定住它幾秒到十多秒的時間就被破解。”厲南玄看著手裏的符錄說:“可是我想你的符錄能定住比混球還要大的妖怪。”


    年獸冷哼:“有誰比我更厲害。”


    “前段時間,饕餮被解除封印了。”


    年獸神色一頓。


    厲南玄繼續說:“最近有好幾個生產零食的工廠發生爆炸,新聞說是機器出了故障,但實際上是饕餮在破壞,慶幸被解封的是饕餮,隻要喂它吃的,它就會比較安分,還有一些惡獸也被放了出來,但都因為剛解封印,身體還十分虛弱,都躲起來在恢複體力。”


    陸洲問:“饕餮比混球厲害?”


    年獸:“……”


    “那我的符肯定定不住饕餮了。”


    厲南玄看著符錄說:“你符錄的等級應該還能提高,就是不知道要怎麽提高,你要自己研究研究。”


    這時,房門被敲響。


    陸洲打開房門,看到盤末手裏提著一個箱子。


    “爺,你讓我們給手鐲的錢的店鋪已經搬走了,據說是因為得罪了管理古世界的貝家大小姐,貝家不再把店鋪租給他們。”


    “活該。”陸洲輕哼:“搬了就搬了,不用給他了,反正他說手鐲送我的。”


    “爺,我們剛才迴來時聽說明天的活動非常熱鬧,獎勵也非常豐富,你和厲上校好好休息,明天多賺些獎勵迴來。”盤末拿出一張紙遞給他:“這張紙上記錄明天前二十名的獎勵,你們看看。”


    “好。”陸洲關上門看著手裏的紙張,都是一堆他看不懂的物品,他把紙張遞給厲南玄:“你有沒有想贏的東西?”


    厲南玄瀏覽一遍:“前三名都是品級不錯的法器,後麵是一些符錄、種子和丹藥之類的東西。”


    “除法器外,種子也不錯。”陸洲對這個特別有興趣:“對了,我年前種在陽門院裏的種子也快成熟了吧?”


    厲南玄笑道:“等大道會迴去後,你就可以大豐收了。”


    “也不知道他們讓我種的是什麽種子。”陸洲後悔當時沒有問清楚。


    “迴去後你就知道了,反正他們要你種的東西絕對不是凡品。”


    “也是。”


    陸洲對明天的活動挺期待的,晚上早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陸洲和厲家的年輕人們吃過早餐離開相逢居,路過隨意館時,順便去找陸家的人。


    陸家和石家、薑家正好從樓上下來。


    陸洲的石家舅媽對薑莞好奇問道:“阿莞,你用的哪個牌子的護膚品,效果這麽好?”


    石家的人和薑家的人都看向薑莞,他們從昨天見到陸家人的時候就想問了,隻是當時氣氛尷尬沒有問出口。


    薑莞笑眯眯道:“是小洲給的洗髓丹,有洗髓伐骨、排出體內雜質的作用,不僅讓我們恢複青春,還讓身體變得比年輕時還要健康,不過啊,沒你們的份。”


    石家的舅媽臉色一沉:“誰稀罕。”


    “不稀罕就好,真怕你們惦記。”薑莞看到陸洲他們,目光一亮,推了推身邊陸恆他們:“你們去陪小洲他們玩去,你們年輕人比較能玩到一塊。”


    “好。”陸恆他們和陸洲他們興高彩烈離開隨意館。


    陸源對陸洲他們說:“哥,哥夫,你們沒參加大道會,一定對大道會的活動的很感興趣,其實和普通的遊園活動一樣,有吹蠟燭、盲人敲鑼、套圈圈、猜謎、拔河等等活動,隻是玩法有很大區別,走,我們先去吹蠟燭。”


    他把陸洲他們帶到隔壁街,一排從街頭排到街尾的一米高蠟燭進入陸洲他們視線。


    厲南依驚訝道:“這麽長,怎麽可能一口氣吹滅。”


    陸恆笑道:“這不是用吹的,是用其他辦法把它們撲滅的,比如用法器或是用符錄等等,隻要你有本事弄滅一整排蠟燭就算你贏,哥,你要不要去試一試。”


    “我?”陸洲麵露猶豫:“我估計隻能吹滅前三支的蠟燭。”


    厲南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不是把翁老他們的新婚賀禮都帶來了嗎?裏麵有風伯送給你的小風袋,可以用它吹滅蠟燭。”


    陸洲疑惑:“風伯?”


    “就是仙界掌八風消息,通五運之氣候的風神,他也被關在陽門院下麵,因為要守著結界,很少會到陸麵,不過他們知道我們結婚時都送了賀禮,你看看空間戒指裏有沒有一個白色的袋子。”


    “有。”陸洲記得這個袋子,當時因為禮物太多,沒有立刻打開袋子。


    他拿出一個和古代錢袋差不多大小的白色袋子問:“要怎麽用。”


    厲南玄帶他站在蠟燭的頭端,再讓厲家和陸家的人都著站到他們的身後,說:“你把袋口對準蠟燭打開就好。”


    陸洲第一次使用法器,而且還是神仙送的法器,十分興奮:“我要打開了。”


    他對著蠟燭打開袋口,當下,一股狂風從袋子裏吹了出來,不僅把蠟燭給吹滅了,還把蠟燭給吹走了,就連前麵兩邊的人都吹不見蹤影,兩旁屋頂都快被大風刮掀。


    遠處的人聽到搞吹火蠟燭活動的那條街傳來一群慘叫聲,快速望了過去,緊接著,天空下去了人雨,一大群人從天上摔了下來,還好他們不是普通人,不然不死即傷。


    “可以了,可以了。”負責吹蠟燭的活動的道士急忙叫道。


    陸洲趕緊把袋口拉迴去,風停了下來。


    站在陸洲身後的陸恆人等,目瞪口呆地望著之前明明還人山人海街道,現在卻是空無一人,就像大家都離開古世界,冷冷清清。


    厲南依砸舌:“哥夫,你的法器好厲害。”


    厲家的其他堂妹連連點頭認同。


    躲在屋裏的人見風停了,忙探出頭去瞧:“誰的法器這麽厲害,竟然整條街的人都吹沒了。”


    陸源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趕緊拿到吹蠟燭的積分離開。


    “哈哈,好爽。”陸洲開心一笑。


    陸瑤沒好氣瞪他一眼:“你還笑,要是被你吹飛的人迴來找你算帳,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厲南玄笑道:“到時再把人吹走。”


    陸洲嘻嘻一笑:“對。”


    厲家的堂妹們意外看著厲南玄,沒有想到向來對士兵嚴格要求的大堂哥會這麽寵自己的伴侶。


    陸瑤無語:“南玄,你遲早會把小洲給寵壞了。”


    厲南玄笑著摟上陸洲肩膀問:“下一個遊戲是什麽?”


    陸恆說:“我們先去拔河。”


    陸洲無所謂,玩哪個先都行,反正他都沒有玩過。


    陸恆帶他們來到小湖邊去抽簽:“拔河活動為了公平起見,避免出現法力高的人都擠在一組裏麵,所以需要以抽簽的方式分組。”


    陸源指著抱著盒子的道士說:“哥,哥夫,我們到那裏抽簽。”


    陸洲從盒子裏抽出一張藍色的紙。


    抱著盒子的道士說:“你是藍組。”


    接著,陸家和厲家的人都抽到了紅紙。


    陸洲欲哭無淚:“我也太衰了吧?就我一個人抽到藍紙的。”


    陸恆哈哈一笑。


    厲南玄也哭笑不得,他們這麽多人,大家都抽到紅紙,就陸洲抽到藍紙,運氣真的很差:“要不要我跟你換。”


    “不用。”陸洲抱著年獸來到拔河的地方。


    這裏的拔河方式就是隔著一個小湖拔河,然後看哪邊的法力和手段高贏得比賽。


    陸洲見大家都拿出了看家本領,慢吞吞地走到隊伍的最尾端對年獸小聲說道:“混球,等會能不能贏就靠你了。”


    年獸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想幹什麽?”


    陸洲從空間戒指裏掏出朱砂和黃紙說:“等會,你站在繩子上就好,千萬不要亂動,也不要跳到別人的身上,知不知道?”


    年獸一看到他在寫字,轉身就想跑。


    陸洲快速把他拎了迴來:“你別跑啊,這不是痛符,也不是定身符。”


    年獸鬆口氣,看不懂簡體字的它,問道:“你上麵寫的什麽字?”


    “你看不懂嗎?”


    “看不太懂簡體字。”


    “上麵寫著——”陸洲把符往它身上一貼,笑道:“億萬萬萬萬噸。”


    在黃符貼在年獸身體的瞬間,年獸的身體立刻下沉了十厘米,因為身上是鬆軟的泥土,又靠近湖邊,所以泥土比較濕潤,在重量的擠壓下,立刻蹋了下去。


    “變重了嗎?”陸洲盯著年獸左看右看,再伸手去抱年獸,卻發現自己抱不動它了:“哈哈,真的變重了,這符真好用啊,我就不信對麵的人能拉得動億萬萬萬萬噸的惡獸,混球,你可千萬不要跳到別人身上,不然會被你壓死的。”


    仍感覺自己身往慢慢下沉的年獸無語道:“知道了,知道了,那我現在要幹什麽?”


    陸洲說:“你就踩在繩子上。”


    年獸看向前麵的繩子,邁步走了過去,它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陸洲在它踩上繩子後,試著拉拉繩子,確定拉不定,興奮地轉過身對著對麵湖邊的厲南玄一幹人等揮了揮手。


    厲南玄對他笑了笑。


    站在他身後的陸恆撲哧一笑。


    陸源奇怪看他一眼:“你笑什麽?”


    陸恆迴過頭說:“我們贏定了,大哥那一邊定會被我們拉到到水裏。”


    厲南依說:“還沒有開始比賽,你怎麽知道我們贏定了?”


    “因為我大哥在對麵啊。”陸恆哈哈一笑:“你不知道,他特別倒黴,隻要是他站的那一隊,那一隊就從來沒有贏過,賭球也是,他買哪隊,哪隊就輸,就算他買的是每年都能贏的足球隊都會意外輸掉,以前我就是靠我大哥賺了一大筆橫財,我隻要買他對立的隊伍就能贏錢。”


    陸源一笑:“這倒是真的,我以前也這樣做過。”


    厲南依:“……”


    厲南玄迴過頭勾唇一笑:“這一次未必了。”


    他看陸洲笑得這麽開心,必定是有什麽絕勝的把握。


    陸洲收迴手對旁邊的男子問道:“帥哥,這個比賽怎麽才能算贏啊?”


    小哥迴過頭問:“你第一次參加大道會吧?”


    “對。”


    “這裏的拔河和我們現實中的拔河差不多,看哪一方有能力把對方拉下水,期間除了傷人和殺人外,你可以用任何手段。”小哥看到負責拔河的道士拿起口哨,趕緊對陸洲說:“快開始了,你站好,我們絕對不能輸了。”


    陸洲點點頭,與他前麵的人腳扣著腳。


    “拔河,準備開始,大家預備。”


    兩邊的人快速往自己身上貼上各種增加力量和身體重量的符錄,並戴上各種量力法器等等,待哨聲響起,大家立刻往自己這一邊用力拉。


    陸恆他們明顯的感覺到他們這一邊的力量比較大,可是,他們把前麵的人往前拉了一小段距離後就拉不動了。


    “我哥那邊的人到底使用法子,可以讓整支隊伍穩入泰山,我都用了可拉動五萬斤的力量符了,對方還是紋絲不動。”陸源用力往後拉,還是拉不動對方。


    陸恆說:“我用的是可支撐十萬斤的力量符,我還給了盤末、盤始和小依的力量符,我們加起來都幾十萬斤了,還是拉不動啊,對方可真沉。”


    陸源轉頭對陸瑤、陸蕾和厲家的堂妹問道:“你們用了力量符了嗎?”


    大家都說用了,而且也都是五萬以上的。


    “我靠,對麵的隊伍到底用了多少斤的重量符啊?”


    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個億萬萬萬萬噸的惡獸在踩著繩子,就算他們每個人一百萬斤的力量符,也不可能拉動對方。


    不過,陸洲這一邊拉不動對麵的隊伍,一直僵著也不是辦法,而且也不知道年獸身上的符錄什麽時候失效,必需速戰速決才行。


    陸洲想了想,快速掏出黃紙和朱砂往前麵的人身上一貼。


    前麵的人立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注入他的身體,他大吼一聲,猛力一拉,對麵湖邊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連鬆開繩子的機會都沒有,全被拉到了湖裏。


    “贏了。”陸洲這一邊的人興奮歡唿。


    陸洲快速把寫著“超級無敵大力神”的符錄從前麵的人身上扯了下來,再轉身扯下年獸身上的符,換起它高興笑道:“我們贏了。”


    年獸也特別開心,咧開大嘴一笑。


    陸洲來到湖邊,笑看著落水的弟弟問:“落水好玩嗎?”


    陸恆叫道:“大哥,你這一次怎麽運氣這麽好了?”


    “人總會有轉運的時候。”陸洲走到厲南玄麵前,把人拉上岸:“我們先迴去換身衣服再繼續玩其他遊戲。”


    “嗯。”厲南玄抹去臉上的水問:“你們能贏,是不是你用了翁老他們給的法寶。”


    陸洲嘿嘿一笑,把用過的兩張符塞到他的手裏。


    厲南玄打開一看,嘴角抽了抽:“難怪我們這一邊用了多少力量符也拉不動,原來有億萬萬萬萬噸在鎮守著。”


    “我當時在想,我隻是寫一個痛字就能讓你們痛不欲生,那我寫個重量單位的符應該也有效果,沒有想到意外的好用,哈哈。”


    厲南玄笑著揉揉他的頭,和其他人一起迴客棧換身幹爽的衣服。


    再出來時,陸恆他們立刻把剛才聽到的消息告訴陸洲他們:“哥,哥夫,我們剛才聽掌櫃說這一次大道會增多了兩個大節目,不過,要等晚上才能看到。”


    厲南玄問:“是什麽節目?”


    陸恆特別激動:“聽說管理古世界的三大家族將會開法壇邀請地府官差遊行古世界,讓我們這些小道士可以一賭地府官差的風姿,也好讓我們好好膜拜一番。”


    陸源白他一眼:“別高興太早,還不定能成功把鬼差請上來。”


    “也是。”陸恆歎道:“我還沒有見過地府鬼差呢,希望三大家族可以把他們都請上來。”


    陸蕾說:“如果請來的隻是最低級的鬼差,見不見都一樣,他們都是現代的人在死後考上去的公務員,要是能請來閻羅王手底下的黑白無常、牛頭馬麵,還值得一看,要是能請到十殿閻王就更好了,所有人就算擠破頭腦都要一賭閻王的威嚴,不過想把十殿的閻王請來是不可能的,人家畢竟是鬼神,哪是我們這些小道士能見到的。”


    厲南玄問他們:“第二節 目是什麽?”


    “聽說要把鬼差請上來才有第二個節目,要是請不上來就沒有了,要是開啟第二個節目,就會算積分,而且積分會很多,也加入拿獎勵的積分當中。”陸恆十分期待:“每年都是這樣的娛樂節目,今年終於有新意的節目出現。”


    厲南玄說:“晚上的積分應該不好拿,還是白天多賺點積分比較好。”


    陸瑤說:“對,晚上還不一定有活動。”


    接下來,有大家見到節目就玩,並把所有節目都玩了好幾遍,一直到晚上吃飯時才結束。


    大家吃過晚飯,管理古世界的三大家族招集大家到廣場附近,這是所有人都必需參加的,因為邀請地府鬼差遊行可是大事,大家必需拿出誠心誠意。


    三大家族的族長帶領著家裏的所有長老一起開法壇祭拜天地神明,各種複雜的祈禱祭神步驟讓陸洲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對身邊厲南玄小聲問道:“祭拜神明需要進行這麽多繁雜的儀式?可是翁老他們教我祭拜的時候,步驟很簡單的。”


    厲南玄低笑:“你祭灶神的時候,你根本需要祭拜,他就在你旁邊。”


    陸洲想起老灶曾經說過“祭祀不重要,重要的是把壽桃種好”的好,俊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得也是。”


    站在他們身前薑莞迴頭說道:“你們兩個嚴肅一點。”


    厲南玄和陸洲收起笑聲,繼續往著前麵,可惜距離法壇有些遠,都聽不見三大家族對神明說了什麽話,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突然有人大吼一聲:“全體下跪。”


    前麵的人立刻跪下,後麵的人見狀也趕緊下跪,見前麵的人叩拜,後麵的人也跟著叩拜,拜了九下後,所有人都站起身看了看附近,沒有異動。


    三大家族的人對看一眼,商量著再請一次鬼差,要是不行就散了。


    他們又按著之前步驟又祭拜了一次天地神明,再讓大家下跪,可是周圍還是一切靜悄悄的。


    大家忍不住討論起來:“現在請神明越來越難了。”


    “對啊,現在的神明越來越不喜歡現身了。”說到這個話題大家有些不是滋味。


    陸洲望了望四周:“地府鬼差真的不來了嗎?”


    陸恆說:“看情況是不會來了,要來早就來了。”


    陸洲有些失望,今天還沒有玩夠呢,還想玩其他的遊戲。


    厲南玄問陸洲:“你想他們出現嗎?”


    陸洲說:“當然想了。”


    厲南玄看到陸洲身上散出了淡淡金光,幸好大家的心思都在神明身上,都沒有注意到陸洲的情況。


    緊接著,四周猛地刮起了一陣陰風,吹得大家忍不住抖了抖:“好冷啊。”


    周圍的燈火唰的一下全被熄滅,再亮起時,是綠色的燈光。


    眾人愣了愣:“鬼差來了?”


    這時,法壇附近開出一道大門,一支穿著古代官服的陰兵隊伍從裏麵走出來。


    在古世界的人雖然都是學道的人,但不是每個人都見過陰兵和鬼差,沒有見過他們的人都無比激動。


    先出場的是一身鎧甲的陰兵,他們麵容枯萎蒼白,神色陰冷嚴肅,在他們齊步行走時,地麵發出“碰碰”鏗鏘有力的響聲,站在他們前麵的道士們趕緊讓出一條大路給他們通過。


    接著是穿著文官官服的鬼差,他們麵無表情的飄浮在空中,身上散發陰淒淒的陰氣,法力不高人都被他們凍得直發抖。


    再之後是拿鞭子的小卒,他們走出大門後,先是站立在兩邊,等待在裏麵鬼出來,後麵出來的是一群長舌頭的鬼和身上被插著剪刀、小刀和熱銅柱等等的惡鬼,要是這些鬼走不快,拿鞭子的小卒就會用鞭子抽打他們。


    惡鬼們發出尖銳的慘叫聲,嚇得一些膽心的道士都抖了抖。


    有人小聲說:“這些鬼應該是十八層的地獄的惡鬼,做了壞事的人都要到十八層地獄受罰。”


    再之後,鬼差推著各種刑具出場。


    陸洲的舅婆花芬看到這一幕,又是害怕又是激動:“我們死後是不是要去十八層地獄,是不是?”


    石家的長輩們都不出聲。


    “為什麽我生前詛咒被折磨到生不如死,死後還要遭這樣的罪?”


    石冰說:“奶奶,我們做了這麽多善事,怎麽可能會去十八層地獄。”


    “你不懂,你不懂……”花芬看著十八層地獄刑具,眼裏全是恐懼。


    陸洲的舅媽看著自己兒女們好奇的臉,欲言又止,實在不忍心告訴他們殘忍事情,然後每天過著擔心受怕的日子。


    站在他們身邊的薑家人聽到花芬的話,無奈一歎。


    這時,前麵一陣騷動,有人激動道:“黑白無常他們來了。”


    大家最先看到是範無求和謝必安兩人,他們各穿著黑色和白色衣袍,頭頂上的帽子分別寫著“天下太平”“一見生財”的字,兩人臉色一黑一白,一個留著一把胡子,一個吐著一根長長的舌頭,他們身後跟著一群同穿黑白衣袍的小弟們。


    陸洲看到他們,小聲對厲南玄問道:“眼前的黑白無常怎麽和勾錯我魂魄的黑白無常不太一樣,難道他們不是謝必安和範無救?”


    從他們麵前路過的黑白無常聽到這話,眼珠子一轉看眼陸洲,很快又移開眼目繼續往前走,後麵跟著的是枷將軍和鎖將軍,枷將軍凸眼吐獠牙,麵露兇狠狀,頭戴金箍,著紅繡袍,鎖將軍頭亦有金箍,著藍袍,金枷銀鎖,又稱大鬼小鬼、枷爺鎖爺,是城隍爺六個部將之一。


    再接下來,是牛頭馬麵和文武判官,最後是鍾馗,以及地府裏的妖怪們。


    大家激動萬分。


    “沒有想到連判官大人和鍾馗大人都請來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的真容,這一次大道會辦得太好了。”


    其實大家比較經常和黑白無常打交道,至於牛頭馬麵、文武判官和枷鎖將軍、鍾馗都很難見到,他們一般不出現陽間,除非重大任務才到陽門走一趟。


    陰兵隊伍約有兩千米長,大家都不敢對他們不敬,也期待接下來的活動。


    管理古世界的三大家族在陰兵隊伍遊行一圈後,宣布道:“接下來人鬼大戰開始,除了不能傷到或是殺掉對方,也不能躲迴到房以外,你們可以用任何辦法捕捉對方,捉的鬼越多,積分就越高,但是被鬼捉到人,就要給鬼差們貢獻出你身上最好的法器。”


    請鬼差遊園和一起玩遊戲,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然誰會陪你玩。


    眾人哀嚎。


    大家想要不交出法器,就不要被鬼抓到。


    “我慘了。”陸洲把下巴枕到了厲南玄的肩膀上:“我這麽倒黴,遇到的鬼肯定是黑白無常以上級別的鬼怪。”


    陸家人一聽,快速遠離陸洲一步。


    陸恆道:“哥,為了保住我們的極品法器,隻能暫時委屈你和哥夫一起了,你放心我們要是贏到獎品就全歸你,我們隻要保住法器就好。”


    他們身上最好的法器都價值十億以上,就翁老給陸恆的法器就值百億了,總不能為了一個遊戲讓他們損失兩百億吧,隻好放棄保護陸洲的打算,當然,如果遊戲帶著傷害性質,他們寧願損失兩百億也要保護好陸洲。


    陸洲能理解他們,揮揮手:“走吧,走吧,南玄,你也戴著空間戒指離開,我可不想把翁老他們給的賀禮交出去。”


    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脫戒指,突然眼前一黑。


    整個古世界暗了下來,同時身邊多了許多陰森森的氣息。


    眾人驚慌:“怎麽迴事?停電了嗎?”


    “南玄?”陸洲急忙摸了摸手邊的人,卻碰到滑溜溜的絲布,布裏麵還散發著冷冷的氣息,察覺不到對方是厲南玄,他趕緊放下手,又往另一邊摸去:“南玄,你在哪?”


    他再一次又摸到了滑溜溜的絲布和冰冷的氣息,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多的原因,他一直被人擠向其他地方。


    有人叫道:“別擠了,別擠了,都快變成肉醬了。”


    “感覺突然多了很多人啊。”


    “我覺得溫度都變冷了,不會是鬼差們都來了吧?”


    “好陰冷啊,我身邊不會全是鬼差吧?真要命啊——”


    這時,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在天空上響起:“人鬼大戰開始!”


    緊接著,古世界的再次亮起綠色的燈光,大家看到前麵的人站著是誰後都被嚇了一跳。


    膽小的人都尖叫出聲:“鬼啊——”


    陸洲也嚇了一大跳,並正如他之前所說,他這麽倒黴,定會遇到黑白無常級別以上的鬼怪,這一次,還真被他遇上了,來者正是黑白無常範無救和謝必安。


    謝必安伸手搭在陸洲的肩膀上:“小兄弟,我們來聊聊。”


    陸洲看眼四周,附近都是人和鬼打成一團,唯獨不見厲南玄,便放棄找人的念頭,看著黑白無常問道:“我們能聊什麽?”


    範無救把陸洲帶到無人的湖邊大樹底下:“說說我們什麽時候勾錯你的魂了?我們每天戰戰兢兢的工作,怎麽可能勾錯別人的魂,你不要誣陷我們。”


    “你們遊行的時候,聽到我和我伴侶說的話?”陸洲問他們:“那你們還記得二月二的時候,勾走一個叫陸洲的魂魄的事情吧?”


    範無救和謝必安神色一怔:“你就是陸洲?”


    他們當然記得這件事情,事後還被閻王給訓了一大頓,後麵還扣了他們一年的俸祿,心痛得他們大罵了陸洲一整個晚上。


    陸洲點點頭。


    謝必安收迴舌頭,打量陸洲:“聽說當時地府被你鬧出好大的動靜。”


    範無救也把胡子收了迴去:“我還聽說他挺有本事的,連多個鬼差都製不了他,我到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


    謝必安舉起了哭喪棒:“我先來領教。”


    “不是吧?你真要打啊?那點到為止,可不能傷人了。”陸洲看著兩手空空的自己,再看看謝必安手裏的哭喪棒,覺得自己沒有武器會很虧,忽然,他想起曾經收到一個拂塵和哭喪棒有些相似,都是白色的,便把拂塵拿了出來。


    黑白無常麵色一頓:“你法器竟然帶有仙氣?”


    仙氣?陸洲心道,不會又是哪個神仙送的禮物吧?


    “仙人送的禮物,當然有仙氣。”


    “仙人的禮物?”謝必安問:“哪位仙人送的禮物?”


    “不知道,太多仙人送我禮物了,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當時是翁老他們一起帶過來的賀禮,雖然賀禮上寫有名字,但陸不知道對方是誰啊。


    範無救嗤道:“太多仙人送你禮物?你就吹吧?”


    謝必安也一臉不相信。


    “……”陸洲有些了解當時翁老不被他相信是鬼神時的憋屈感了,明明就是鬼神,卻不被相信,他現在明明拿的就是神仙送的禮物,卻被黑白無常鄙視。


    他默默地把拂塵收了迴去,拿出早上用的風袋:“我隻知道這個是風伯送的小風袋。”


    “……”黑白無常確實感覺到了風伯的氣息。


    陸洲對著謝必安打開,當下,把謝必安吹出百米外,他嘿嘿一笑:“這算不算是我贏了?”


    範無救:“……”


    陸洲又拿出幾張小旗子:“這些旗子我真的不知道是誰送的,怎麽用也不知道。”


    範無救瞪大眼睛:“你手裏拿的是聚仙旗。”


    陸洲好奇問:“有什麽用?”


    “就是可以召喚神仙用的。”


    陸洲目光一亮:“那我是不是可以召神仙來和你對打?”


    “兄台……”範無救差點給他跪下了:“我們隻是在玩遊戲,我也隻是一個小小的地仙,你不用招個神仙來對付我吧?那你太浪費旗子了,你還是留著以後救命用吧。”


    “說得也是。”陸洲把旗子收了迴去,拿出一捆金色繩子:“這又是什麽?”


    範無救說:“捆妖繩。”


    媽的,這小子還真的是有很多仙家的東西。


    如果隻有一、兩件,還有可能是無意中得到的,可是他連續拿出了好幾件,難道真的是仙人送的?


    謝必安跑了迴來:“你怎麽這麽多人仙人的東西?”


    “我都說是仙人送的。”


    黑白無常:“……”


    這凡人認識的仙人也特麽的太多了吧?


    “你們還要抓我嗎?不抓我,我就走了。”陸洲看他們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他轉身就跑,跑到一半看到有人過來,他又急匆匆地跑迴來,拉著黑白無常躲到樹灌中。


    黑白無常疑惑:“怎麽了?”


    陸洲急忙噓的一聲:“我的仇家來了,求兩位大老不要出聲。”


    黑白無常透過樹灌裏的縫隙看到了一張精致的漂亮麵容,以及對方手裏的長煙杆,趕緊布下了結界罩住了他們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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