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看石茵這麽內疚難過,實在不忍心反握住她的說道:“奶奶,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說不難過是假的……”


    慶幸當時他對詛咒的事情還不太相信,所以他聽到外曾祖父說到借命之事的時候,心裏沒有多大感覺。


    “在得知你們不知情時,心裏才好過一點,不過,現在並不是傷心內疚的時候,因為就算你們不再借命,我身為陸家的人也未必能活多長時間,所以我們應該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看有沒有辦法解除詛咒。”


    陸洲的太爺爺點頭:“小洲,說得不錯,他就算不再借命,說不定也隻能多活幾年,到了三十歲,可能還是要死,當初,我們找到小洲的前身時,就想過這一點,想讓他投到其他人家的身上,因為我們擔心他同樣走上我們的命運,二來他不是我們家的孩子,我們在奪走他壽命時,也能狠下心腸來,可是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並不能借命。”


    他歎一口氣:“其實在小洲兩歲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放棄要借命的打算,小洲小時候長得又聽話又可愛,還惹人心疼,後來詛咒先是降臨到石茵的大嫂花芬身上,讓她受盡了各種折磨卻還不能馬上死去,最後我們才決定瞞著你們借了小洲的命,從那個時候開始,小洲倒黴不斷,看到你們帶著他四處奔波找解除倒黴法子,真的很想告訴你們真相,可每次話到了嘴邊,就開不了口了。”


    陸世岩也歎了一聲:“這些年來,我們陸家、薑家和石家一直相安無事,而且運氣越來越旺,我就想到了必是有人在背後做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而小洲的八字特別好,命格相當特殊,不該這麽倒黴才是,可他運氣偏偏跟他的八字相反,我當時就懷疑有人是不是拿偷拿了他八字做了什麽事,但知道小洲八字的人都是親人,所以我一直不敢隨便去懷疑誰。”


    厲南玄問:“爺爺,你知不知道老祖宗們有挖過誰的墳?有沒有挖過帝王墓?”


    陸世岩看向老祖宗他們:“他們什麽墳都挖,帝王墓肯定也有挖過,還有一些是異族人的墳,他們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中的詛咒,也不知道中了誰的詛咒,等知道自己中了詛咒時已經幾百年過去,後麵想去查都沒有線索。”


    厲南玄:“……”


    這還真的不好辦啊。


    陸洲的太爺爺說:“我們曾經想要問閻王爺,他的生死薄裏絕對有記載我們祖先生前一切,可是閻王爺哪是我們想見又能見的,而且我們幹了這麽多損陰德的事情,別說閻王爺,閻王爺的手下都沒不屑答理我們。”


    厲南玄:“……”


    他之前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閻王爺確實不好見。上次要不是陸洲引起這麽大的動震,閻王爺根本不會出麵。


    陸洲說道:“不知道老灶他們跟閻王爺有沒有交情。”


    石茵問:“老灶是誰啊?”


    陸世岩驚訝看著陸洲:“小洲,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閻王爺?”


    陸洲的太爺爺和老祖宗們更震驚了,猛地跳起來:“你能聽到我說話?”


    陸洲對老祖宗們一笑。


    老祖宗道:“難怪你會相信詛咒的事情,原來你已經能見鬼了。嗬嗬,你小時候被不知名的力量保護得很好,既讓你看不到鬼怪,也讓鬼怪近不了你的身,當然,身為親人的我們除外。”


    石茵開心道:“小洲,你是什麽時候能看到鬼的?”


    陸洲說:“前兩天才能看到的。”


    “能看到就好,能看到就好,雖然看不到也有看不到好,可是這個世界確實存在有鬼怪,你要是看不到,有時還挺麻煩的。”


    陸洲點頭認同,他要是看不到,就不能幫到厲南玄。


    厲南玄對陸洲的太爺爺問道:“你們當初是如何找到小洲,讓他投身陸家的?”


    陸洲的太爺爺問:“你說小洲的前身嗎?”


    厲南玄點頭。


    “是有人告訴我們的。”


    厲南玄眼底一厲:“誰?”


    “是一個大鬼,但我們不認識他,有一次無意中聊天他提到小洲的前生,我們才知道小洲前生的存在。”


    “你們在哪遇到他的。”


    “老地府。”


    厲南玄瞳孔一縮:“老地府遇到的?”


    “對。”


    “你們知道老地府都是什麽鬼嗎?”


    “知道,萬年前大戰時,被封印在地府的十方妖魔鬼怪。”


    “……”厲南玄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陸洲問:“地府還分新舊?”


    老祖宗向他解釋:“萬年前的大戰,十方妖魔鬼怪被封印地府下麵,幹擾地府的各種秩序,地府的十殿閻王便決定搬遷到陸地上,然後按照人間的衙門和警察局方法方式來鎖魂,所以現在的新地府被改名叫公冥局,和公安局差一個字。”


    陸洲問厲南玄:“我記得老白說陽門院裏的瓦片是從地府搶來的,他們從哪搶的?”


    “老地府裏搶來的。”厲南玄勾了勾唇:“他們為了搶這些磚瓦,和十方妖魔打一架,我後麵聽翁老說,有不少仙人為此還受了傷。”


    陸洲汗顏:“他們這是何苦啊?”


    他當時隻是讓他們打掃衛生,可沒有讓他們連磚瓦都換了。


    厲南玄心道,還不是為了討好你,想你把他們帶出陽門院。


    不過因為陸家老祖宗在,他就沒有把這話說出來。


    陸洲他們為了早點查清這件事情,沒有留在陸家吃飯,把翁老給的丹藥留下就離開了。


    陸世岩打開盒子一看,驚訝道:“小洲,居然有這麽好的丹藥?誰給他的?”


    陸洲的太爺爺說:“你管他是誰給的,吃了再說,在這個時代,像這種能洗髓伐骨的丹藥已經沒有人能練出來了,你們還真的是走運能吃到這種丹藥,要是沒有詛咒,你們吃了它絕對還能活個五十年。”


    石茵和陸世岩對看一眼,放到嘴裏,下一秒,兩人立刻跑向廁所。


    陸洲迴到厲家後,他們找來了老灶。


    老灶聽了,笑道:“這個還是挺好辦的,我讓阿妹她去問問。”


    阿妹得知這件事情,爽快答應了。


    不出一個小時,她一臉怒容帶迴一疊厚厚的紙給陸洲他們:“你們自己看看吧,陸家、石家和薑家的祖先還真的做了不少缺德事,我要是閻王爺,非把他們打到十八層地獄,再送到畜生道。”


    陸洲:“……”


    厲南玄把紙拿起來,瀏覽一遍,前麵一段是記錄著陸、薑、石三家剛剛盜墓的事情。


    剛開始,三家人隻是簡單盜墓而已,後麵竟然出現奸屍、毀墓的現象,而且有了錢後,又做出一些欺男霸女的之事,許多人都慘死他們手裏。


    慘死的人和他們的家人都詛咒過陸、石、薑三家,曾經還有人化身厲鬼去殺他們,可惜,陸家、石家和薑家祖上都是學道之人,有道術才能安然無恙的挖了這麽多墳,對後輩學道術一事也是相當嚴格要求,並還送到其他道家門派學習道法,所以三家人根本不怕厲鬼,甚至還有些變態對厲鬼起了色心,把厲鬼抓起來供自己玩樂虐待。


    陸洲難以置信祖上幹了這麽多缺德事:“畜生都不如。”


    紙上記載,除了前五個祖先在受到十八層地獄處罰,勉強還能投胎為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投到畜生道,而且每個人的每一世的下場都不好,可以說特別慘,不是變成雞被人殺掉吃了,就是變成老鼠,人人喊打,最後不用說,是被打死的,到現在的他們還受輪迴之苦,不停投胎成畜生。


    嫁到陸家,薑家,石家的女人也十分可憐,遭到連累被詛咒不說,因為沒有及時勸阻三家人繼續做壞事,也遭到了十八層地獄折磨,後麵投胎雖為人,但命運十分波折,惡運連連,生活艱難。


    陸洲好奇道:“既然有地府,那每個人死了後不是應該到地府投胎嗎?為什麽我們陸家、石家、薑家的老祖宗的鬼魂還沒有去投胎,對了,厲家也有很多老祖沒有去投胎。”


    厲南玄解釋:“不是每個人死了後都能投胎,像在外麵,還有很多孤魂野鬼到現在都投不了胎,有些是失去投胎資格,有的是自願當成鬼不想去投胎,地府的鬼差沒有鬼多,自是管不了這麽多的鬼,就讓他們流浪在外麵,如果犯事就會把他們抓迴去,我們厲家祖先立有大功德,可選擇投不投胎,有些修為不夠強的都去投胎了,修為好的都自願留下來幫忙守著陽門院,至於陸家、石家和薑家,怕是知道自己要受輪迴之苦,每一世都要當畜生才會躲到老地府裏避開鬼差追捕。”


    阿妹說:“我就奇怪了,他們幹了這麽多壞事,怎麽能夠生出這樣的你?”


    陸洲問:“這樣的我?這樣的我怎麽了?”


    “一臉福相,滿身金光保護,最奇怪的事,你供奉我們時能讓我們提高神力。”


    厲南玄挑了挑眉:“還有這樣的事?”


    “上次年前祭拜灶神的時候,我們就從小洲身上收到了億萬名的信眾的信奉。”


    厲南玄聽了,大概明白是怎麽迴事,陸洲的前身是由許多神、人祈禱凝聚成的力量,他的祭拜等於代表那些曾經祈禱過的人,其中裏麵還有神佛,可想而知力量是多強大。


    陸洲看到晚上十二點才看完紙上的內容,已經被陸、薑、石家的“豐功偉業”弄到徹底無語,因為詛咒石家、陸家和薑家的人太多了,不僅僅有在盜墓中無意中了別人下在墓地裏的咒語,還有因為三家人惡霸行為而死的人和死去之人的家人,以及被盜墓的死者和死者的家人都詛咒過我們三家人,其他異族一些奇能異士也因為三家人盜過他們的祖墓對三家人下了詛咒,另外還有紫微星君,雖然沒有下咒,但是對三家人行為也狠狠嚴懲了一番,命閻王把三家人死後的鬼魂都拉到十八層地獄,讓他們一層層的受盡折磨,並永生永世都不能再做人。


    幸得最近幾代的後輩懂得反省,努力做善事,努力捉妖捉鬼,為民除害,石、陸、薑三家的人才能勉強活到現在。


    “三家的祖先幹了這麽多喪盡天良的事情,要不是這些事情都是祖先們做的,不關我爺爺他們的事,不然我都不想解咒,讓他們死了算了。”陸洲揉揉額穴:“這麽多人對我們三家下詛咒,我看是沒得解了,我累了,我先去睡覺了。”


    “三家人受到的咒怨太大,需要一些特殊的辦法解決,你先去睡吧,我晚點再睡。”厲南玄揉揉他頭發,把人推到床鋪上。


    “你也不要太晚。”陸洲最近幾天都是早上才睡,需要把時間調迴來。


    厲南玄在他睡著後,吃下翁老給的藥,再到衛生間裏待了半個小時才出來。


    第二天早上,陸洲醒來時,看到厲南玄的俊臉變年輕許多,他驚訝撐起身體查看,發現男人的皮膚變得光滑細嫩,臉上的淡淡的細紋和手上的握搶的繭子都消失了,就連身上的各種傷疤也全被消除。


    “是吃了翁老給的丹藥起的作用吧,也太神奇了。”陸洲不敢相信的摸著男人精壯虎背。


    突然,男人睜開眼睛,快速把人翻壓到身下,沙啞說道:“大家都是男人,不知道早上的欲望最容易被挑起嗎?”


    陸洲揚起嘴角一笑,不怕死的又摸了摸男人的光潔結實胸膛,然後勾住對方的脖子往下一拉,一邊親著男人好的嘴唇說:“今天的你讓我有一種迴到十歲那一年,在電視上初看你的時候的感覺……”


    男人唿吸一重,快速低頭吻住勾引他的小妖精。


    臨近中午,陸洲才挺著酸疼的腰離開房間。


    正在學習怎麽用平板電腦的翁老他們見狀一笑:“年輕真好啊。”


    負責教學平板電腦的盤始也笑了笑,道:“爺,築居小院的人私自接單捉鬼去了,他們特意選在爺宣布規定的第二天接任務,並沒有告知爺就離開,說明她們不服從爺的管理,挑畔爺的主事人在厲家的權威。”


    築居小院就是四叔婆住的大院,他們接管這麽多年捉妖捉鬼的事務,肯定有自己的關係網,不需要通過厲家也能接到大量的單子。


    陸洲早料到會如此,嗯聲表示自己聽到後,眯眼想了想,笑著對翁老好奇問道:“翁老,我記得您上次說四個道觀的觀主練好玄冰術後,就會給他們其他道術的書籍,是什麽書啊?”


    翁老公立刻拿出四本書給他:“你讓他們自己先研究研究,實在不懂再來問老夫,小始,你再教我們一遍怎麽搜找自己想買的東西……”


    陸洲隻是隨口問問,沒有想到翁老公直接把書給他,見他們沒空理自己,就沒有打擾他們學平板電腦,拿著四本書到大廳裏研究。


    翁老給的是四本道法書籍,分別為大水術、焚天術、蒼靈術、天雷破,和和玄冰咒一個等級的法術。


    陸洲翻開看了看,沒有看懂,便把書放到一邊,拿起了手機找到羅觀主的號碼,給羅觀主打去視頻電話。


    羅觀主見是陸洲打來,趕緊接起笑著問候:“陸先生,好久不見,最近新婚過得可好?”


    “特別好。”陸洲眼裏和嘴角都是化不開的笑意,可見真的很幸福:“羅觀主,上次給你們送書的時候,有一件事情忘了跟你們說了。”


    羅觀主好奇道:“什麽事?”


    “等你們練好玄冰術,我這裏還有……”陸洲拿起翁老給的書:“還有大水術、焚天術、蒼錄術和天雷破四本書可以供你們學習,就不知道你們學玄冰術學得怎麽樣了?”


    “陸、陸先生,你真是大好人,竟然舍得把這麽重要的書籍都給了我們。”羅觀主一陣激動後,一臉鬱結:“恐怕我們可能用不上了。”


    陸洲關心問道:“怎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在學冰術的時候,總在某一個地方卡著,一直無法突破,而且每次練習學冰術後,總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特別累人,唉,看來真是人老了,身體有些吃不消了,想把玄冰術傳給小輩們,可小輩們對書裏的內容不太理解,沒有學會冰玄術的我們又沒有經驗教他們,現在我和其他三個觀主一直在發愁這件事情。”


    陸洲想了想,拿出翁老給的丹藥看了看,也不知道丹藥能不能幫助羅觀主他們:“我這有些洗髓伐骨、強身健體的丹藥,你們每人吃一個試試,看能不能對你們幫助。”


    羅觀主雙眼一亮:“陸先生,你有洗髓伐骨的丹藥?多少錢一顆,我們都買下了。”


    “不用買,送給你們,不過事成之後,想請你們幫個忙。”


    羅觀主嚴肅道:“不管事情成不成,我們都會幫陸先生的忙,陸先生,你有什麽事就盡管吩咐,我們能做到的一定會做到。”


    他說這話的時候,厲南玄正好推著餐車進來。


    陸洲也沒有避開厲南玄,直接當著他的麵跟羅觀主說:“事情是這樣的,厲家有人在不經我的同意私下接單出任務,所以我希望你們四個道觀能幫個忙,搶走她們手裏的單子,讓她們無法接到任務。”


    羅觀主早聽說了陸洲已經接手厲家主事人位置,身為過來人的他一聽就知道怎麽迴事,不就是有人不願服從陸洲的命令,想他以前年輕接手道觀時也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如果自己手段不強硬一點,還真鎮壓不下來,所以他對陸洲的做法也是十分讚同的。


    “行,這件事情非常簡單,絕對能辦好。”搶單子的事情對他們道觀來說有益無害,既能讓他道觀賺更多的錢,又能拉攏到陸洲的心,何樂而不為呢。


    陸洲掛斷電話後,吩咐盤末在吃飯後把丹藥和書一起送到道天觀中。


    厲南玄笑著坐到陸洲身邊說:“本來還擔心你鎮壓不住四叔婆他們,看來我是白操心了。”


    陸洲問:“你不怪我這麽對四叔婆她們?”


    “奶奶想從我們這一代開始把主事人的權利都拿迴來,期間必定要用上一些手段,否則他們不會乖乖還迴手裏事務,也不會聽你的話,你就放手去做,隻要不傷害到厲家的人,爺爺奶奶他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盡最大的努力幫助你。”


    陸洲一笑:“那我就放心了,對了,有一件事情我早就想問了,我看三叔公以前住的院子一直空著,他為什麽要搬出厲家大院?”


    厲南玄收了收臉上的笑容:“他命不好。”


    陸洲:“……”


    “他命犯天煞孤星,是大兇之相,對本人沒有影響,對其周圍的人呈極惡之勢,具有該命運的人總是會給周圍的親戚朋友等帶來一係列的惡運,一般情況其家人會大多遭遇不幸直至死亡。”厲南玄歎口氣:“當年我三叔公就因為他的命相不願意結婚,隻是我曾祖父不信邪,非逼他結婚不可,因為三叔公是曾祖父最疼愛的兒子,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孤老終身,後來三叔公被逼無奈就去相親了,不料,一眼就相中了,他和三叔婆十分恩愛,在婚後還生了兩個兒子,可是……”


    不用他說繼續說下去,陸洲也明白怎麽迴事,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三叔婆,也沒有見過三叔公的兩個兒子。


    “三叔公始終認為是自己克死了三叔婆和兩個堂叔,認為自己孤星命會給我們帶來不好的運氣,便不顧所有人的勸阻,搬離了厲家。”


    “那小姑厲風鈴怎麽迴事?”


    “其實我們也怎麽不知道迴事,三叔公自己也說不清楚,他隻說有一次他因為想念三叔婆他們喝醉了,朦朦朧朧中看到一個女人把他扶迴房間,之後有沒有發生事情他不記得了,一年後,那個女人抱著一個剛出世的女嬰送到三叔公的麵前,說是三叔公的孩子,本來三叔公不承認孩子是他的,還說要去鑒定血緣關係,可是那個女人把孩子放下就跑走了,從此再無音訊,三叔公見孩子八字過硬,很適合留在他的身邊,就沒有去驗明孩子的身份,我們厲家的人也不在意這一點,直接把孩子記到族譜中,現在小姑活得好好的,大家也開心三叔公不用再孤獨終老了。”厲南玄想了想又說:“對了,三叔公負責的是卜卦算命和看風水的事務,因為他搬出去了,所以想要算命卜卦和想要看風水的人不會來厲家大院,會直接到三公叔家裏找三叔公,不過,三叔公收到錢後會主動交出一半錢給厲家算是他為厲家做出的貢獻,他手裏事務就不必收迴來,在我們厲家除了他精通卜卦外,隻有小姑和我懂一些皮毛,我們收不收迴來都沒有區別。”


    陸洲驚訝道:“你還會卜卦啊?”


    厲南玄掏出三個金銅錢,在指縫裏轉動幾圈:“隻會一些皮毛,算不上精通,我打算在放假期間抽空再跟三叔公學一學卜卦算命和風水術,不然,占卜術和風水術到我們這一代就有可能會失傳了。”


    “行,今天就放你假,不用你陪我了,你下午就去三叔公的家裏學習占卜,順便帶兩顆丹藥過去給他們。”陸洲拿出九顆丹藥,放到精美小盒子裏麵,再把其中兩個盒子遞給厲南玄。


    雖然說翁老給他丹藥當糖吃,可他也看出丹藥不平凡之處,不能真的這麽浪費自己一個人吃掉,何況丹藥隻能吃一次,第二顆就真正的變成糖果,沒有太大的作用,還不如送人當人情。


    厲南玄正好要去找三叔公問問解咒的事情,點頭道:“你下午要去幹什麽?”


    “我們度密月迴來還沒見過奶奶和媽她們……”陸洲摸了摸小盒子和盒麵:“我打算吃飯後就過去看看她們,順便給她們送丹藥。”


    厲南玄一看他就不是看看奶奶和媽這麽簡單,必是有其他目的,也就不再多說,吃過飯就離開厲家。


    陸洲趕在藍若冉午睡之前,來到庭晚小院:“媽,我過來看您了,您吃飯了嗎?”


    正準備喝完茶就去休息的藍若冉立刻招唿陸洲坐下:“我已經吃過了,隻有你一個人來嗎?南玄呢?”


    “他有事出門找三叔公去了,媽,這是我和南玄在滿洲城度蜜月時買到的丹藥,有強身健體,排除體內雜質,讓你變得更年輕的功效。”陸洲把臉遞到她的麵前:“你看我吃了後,毛孔都不見了。”


    如果對方是元帥夫人,他一定會直言誰給他的丹藥,然,藍若冉怕鬼,他不好明說。


    藍若冉見陸洲皮膚真的比以前更好了,愛美的她欣喜道:“真的,你皮膚是比之前白嫩了許多。”


    “南玄也吃了,他手上的繭子和眼角的淡淡細紋都消失了,不過在吃進去後,肚子會疼十多分鍾,需要到廁所解手才行,然後身體裏會排出一堆黑黑雜質,需要洗澡才能清洗幹淨。”


    藍若冉看到陸洲皮膚變得這麽好,已經迫不及待把丹藥吞進去:“我現在可以吃嗎?”


    “當然可以。”


    藍若冉吃下丹藥,立刻感覺到肚子疼,趕緊跑迴房間蹲廁,等再出來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她驚喜跑迴到大廳,對還在等著她的陸洲說道:“小洲,小洲,你快看看我。”


    正在玩手機遊戲的陸洲抬起頭,看到麵容如四十左右的女人時,當場就愣住了:“你、你是媽?”


    天啊,這個變化也太誇張了吧?


    老人吃了丹藥後竟然有這麽顯著的效果,從一個快六十歲的人變成四十左右的人,年輕了近二十歲,皺紋少了許多,隻有眼角上留下淡淡的魚尾紋痕跡。


    藍若冉非常滿意陸洲的反應:“我覺得不僅外表年輕了,就連身體也變年輕許多,之前還覺得腰酸骨痛,困倦到想要睡午覺,現在的我感覺到精力特別充沛。”


    陸洲眸光閃了閃,說:“媽,既然不想睡覺,可以找其他嬸嬸打打麻將或是去逛街。”


    他讓藍若冉去打麻將,就是想讓到其他院子裏炫炫變年輕的模樣,幫他多宣傳宣傳丹藥的事情,他也算是抓住了女人心態。


    能夠如此了解女人的天性,完全是在他媽薑莞身上看到的,一旦買到好東西,就喜歡找她的所謂“姐妹”出來打麻將,逛街之類的,目的就是想讓她“姐妹”們炫炫她買的東西。


    “這個主意好,我也很長時間沒有找她們打麻將了。”藍若冉連忙拿找出適合她的化妝品往臉上塗塗抹抹。


    陸洲又拿出三個小盒子:“媽,其他三顆丹藥是給爸和弟弟的,等他們迴來,你讓他們都吃上一顆。”


    藍若冉一笑:“你這個孩子真是有心,好,等他們迴來,我就讓他們吃了。”


    “爺爺奶奶和小依那一份,我親自拿過去。”


    “這些丹藥很貴吧?你買了多少顆?”藍若冉雖不懂道術這些東西,但也知道能讓人變年輕的丹藥絕對不便宜。


    “大概有一千顆吧,我打算剩下的留著當獎勵。”


    “獎勵?”


    “我不是剛接手主事人的位置嗎?其他大院的人肯定不會聽我這個小輩的,就想用一些獎勵來拉攏人心。”


    藍若冉笑道:“你這不是拉攏人心,而是抓住她們的心。”


    哪個女人不想青春永駐?


    如今有了這些丹藥,其他院的女人必是蠢蠢欲動。


    陸洲笑了笑。


    藍若冉畫好妝,滿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我好像又迴到三十年前,見到了三十歲的那個自己,好了,我要出去打麻將了。”


    陸洲再次驚訝看著藍若冉,現在的她看起來也就三十左右,就像是厲南玄的大姐,而不是媽。


    他覺得化妝術可以列入道術裏麵,成為道術一種,因為它實在很神奇,能讓人變年輕。


    藍若冉走出院子。


    所有的護衛都愣了一下,盯著既熟悉又陌生的臉看了許久。


    大家都不確定叫了一聲。“藍、藍夫人?”


    藍若冉對他們一笑。


    護衛們看著她離開身影,滿臉難以置信討論起來:“藍夫人突然變得好年輕啊,我都要以為是哪個妖怪變成她的模樣。”


    藍若冉聽到護衛們的話,心裏別提有多高興,拿出電話,先是給兩位親弟媳婦打去電話,再給二叔婆院裏的堂妯娌打電話說去她們院裏打麻將。


    現在二叔婆院裏的人都比較清閑,暫時沒有事可做,每天關在院裏打牌打麻將來打發時間,聽到藍若冉和另外兩個堂妯娌要過來,打算湊著兩桌打麻將,可是藍若冉來了後,她們的心思就不現地麻將上了。


    “大嫂?”畢夢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大嫂藍若冉?”


    要不是見過藍若冉年輕的模樣,她都不敢認了。


    藍若冉心裏樂開了花,但表麵卻依然淺淺一笑:“隻是幾天不見,就不認識我了?我好久沒有摸麻將了,我們們先開一桌打幾局。”


    大家都坐了下來,眼睛忍不住都往藍若冉臉上瞄,然後發現,藍若冉不止臉變年輕了,手也變光滑細嫩,皺皮都不見了,從在她們這一群老太婆身邊裏,藍若冉就像她們的女兒似的。


    頓時,大家失去了打麻將的心情,連著輸掉了好幾局,不過仍然陪著藍若冉打下去,等打得差不多時才問藍若冉:“大嫂,你用的是哪個牌子的護膚品?氣色和皮膚都變得特別好,人都年輕了許多。”


    藍若冉笑道:“這都是小洲有孝心,在度蜜月的時候,買一些丹藥迴來,我剛吃一顆就有這樣的效果。”


    大家連忙問道:“他買的什麽丹藥?”


    “他沒跟我說,不過他說這些丹藥都會作為厲家以後的任務獎勵來獎勵給大家。”藍若冉笑容更大:“這個孩子也是大方,上次也不知道從哪弄來這麽多靈氣濃鬱的金銅錢分給大家,現在又買來貴重丹藥來獎勵出任務的人。”


    這話大家沒有反駁,也不敢反駁。


    主要是她們已經聽說昨晚上妖魔街拍賣場的事,知道陸洲手裏的銅錢賣到了八億一個,再想想他給她們每個大院的人分了好幾百個金銅錢,哪有臉說陸洲不大方。


    估摸著能讓人年輕的丹藥也不便宜,陸洲卻拿它當獎勵,不得不說他真的很有錢。


    畢夢丹試探問道:“小洲有沒有說要做什麽任務才能拿丹藥?”


    “應該就是家裏的一些單子任務。”


    畢夢丹和其他妯娌暗鬆口氣,要是厲家的任務就簡單了。


    此時,大家的心思更不在打麻將上,心裏盤算著要怎麽接到任務拿丹藥變年輕。


    就在厲家內院的女人們著急著從陸洲手裏搶任務時,四叔婆他們正在其他城市沾沾自喜的數著錢。


    這一次,她們連著八天幫著五個富商捉鬼,幫忙清理藏在他們豪宅裏的小妖,一共賺取了兩千萬的錢,而且不用上交給厲家,全入她們的口袋中,把在妖魔街失去的毀約金一次性給賺迴來,這一下可把她們都高興壞了,打算繼續接任務再狠狠賺上一筆。


    豈知一直等不到有人打電話上門找她們捉鬼,後麵好不容易等來電話談好捉鬼費用,可掛電話不到兩分鍾,對方又反口說玄通觀的道士已經把任務接過去了,不用她們再過去,而且同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後麵連著五、六次都是這樣的情況,不是說萬仙觀的道士搶走任務,就是真元觀和道天觀接去了任務,顯然是有人針對她們不給她們賺錢。


    要是以往,絕對沒有敢跟她們搶生意,而且同行的人也不會隨便搶走別人的任務。


    四叔婆她們接不到事情可做,開始著急了。


    “媽,我們接不到生意了怎麽辦?”四叔婆的大媳婦焦急道。


    四叔婆壓著怒火說:“一定是大嫂幹的,她真是可惡,是想逼死我們嗎?”


    在她心裏隻有元帥夫人有這麽大的本事,壓根沒有把事情往陸洲這個小輩身上想,因為她覺得陸洲還沒有那個能耐讓四大觀的觀主搶厲家的生意。


    大孫女理智說道:“奶奶,其實我們私下接任務確實做得不對,我們這麽做和分家沒有區別,要是爺爺知道這件事情必會大發雷霆。”


    四叔婆神色一頓。


    二媳婦道:“媽,既然我們現在接不到任務,就先迴去看看再做打算吧,我們也總不能一直待在外麵不迴家。”


    四叔婆想了想,點點頭。


    可沒有想到等她們迴去時,厲家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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