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陸洲被厲南玄喂“飽”身體後,沉沉睡了過去,但剛過了十二點就被餓醒。


    他看到睡在他旁邊的男人不蹤影,對著衛生間的方向叫了兩聲,不見有人答應,揉了揉眼睛,一邊起身到衛生間放水,一邊嘀咕道:“大半夜的,人又跑去哪了?不會是去找吃的?”


    突然,氣溫下降,凍得陸洲打了一個激靈:“怎麽突然這麽冷?”


    這時,窗子發出嘎吱一聲。


    陸洲想起第一天住進陽門院有人偷看他洗澡的事情,眯了眯眼,悄聲走到窗旁邊門口,當他再次見到那隻血淋淋的眼睛時,猛地一腳把窗踢開:“媽的,又是你。”


    “啊——”窗外的人發出慘叫聲。


    陸洲快速跳出窗外,隻見一道黑影急忙拐進轉彎的地方,失去了蹤影。


    他快速追了上去,隻看到雪球和年獸對著地麵狂叫,特別是年獸氣得一直拍地麵的,要不是它的法力被封印了,早就把剛才那一隻惡鬼吃掉。


    它見到陸洲跑進來,怒火中燒對他吼了兩聲。


    陸洲看它一眼,又看看地麵,再看看後院,沒有看到人影,隨口對它們問了一句:“你們有沒有看到有人跑過?”


    當然,他沒有指望它們能夠迴答他,也沒有再追上去,畢竟他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要是隻是單純的想要捉弄他還好,但要是有心要害人,那對方有可能躲在暗處,再來個出其不意的攻擊他。


    雪球見陸洲不懂的它的意思,十分著急,拔腿就往外跑,看到迴來的厲南玄,興奮叫了兩聲。


    厲南玄一聽就知道出事了,快速奔到後院。


    正想去找人的陸洲見他迴來,快緊說道:“剛才有人偷看我上廁所。”


    厲南玄沉下臉:“是誰?”


    “不知道,我隻看到他的一隻血淋淋的眼睛,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我剛住進陽門院的當天晚上也見過一次,當時我還以為是小依找來的人嚇唬我的,現在看來不是,那又是誰從一開始想要嚇我?”陸洲指了指後院:“對了,他跑去後院了。”


    雪球卻汪汪叫著拍著地麵。


    厲南玄看眼地麵,大概猜到了怎麽迴事,拍拍他的肩膀說:“我知道了,你先迴屋。”


    “你多找點人進來,他有可能躲在暗處。”


    厲南玄先把人送迴房裏,再到假裝叫人來搜查,然後走到角落裏把翁老他們叫進來詢問偷看陸洲解手的惡鬼是誰。


    萬老說:“你知道在地府深淵的地方還有一道封印,是專門封印大妖和大鬼的,再由被封印在這裏的神明一起守衛那個地方,可是最近結界出現了鬆動,大妖大鬼們趁機合力撐開結界,放出一批小妖小鬼,目的就是想讓這群小妖小鬼找到破開封印的辦法,剛才那隻惡鬼就是其中一個被放出來的小鬼。”


    剛才他們也看到惡鬼了,可是有陸洲在,他們不方便現身。


    厲南玄問:“神明沒有把這群小妖小鬼捉迴去?”


    萬老冷哼:“你又不是不知道神明的神力越來越弱,哪還有精力去捉他們,我們修為和惡鬼差不多,想要捉他們也不容易。”


    翁老說:“我覺得這隻小鬼是衝著小洲來的。”


    厲南玄眯了眯眼,看來陸洲的身份遲早會暴露,要抓緊解決陸洲身上的黴運的事情才行。


    他迴到屋裏,陸洲立刻站起來問道:“有沒有抓到那個人?”


    “沒有抓到,可能是哪個院的小鬼來嚇唬你。”


    陸洲不好意思道:“要是這樣就有點尷尬了,我剛才踢的那一腳挺重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他。”


    “傷到也是他活該,誰讓他來嚇你。”厲南玄笑問:“你剛才看到血淋淋的眼睛的時候,你不怕嗎?”


    “除了剛看到時會被嚇一跳外,不覺得有什麽可怕的,不都是人嗎?”


    “希望你以後見到了真的不怕吧。”厲南玄喃喃道,現在知道陸洲的身份的人越來多,找陸洲麻煩的鬼怪也會越來越多,他不可能一直瞞下去,也瞞不了,他又問:“假如電視裏的鬼怪能在現實中見到,你也不怕?”


    陸洲想了想:“要是打不過肯定會有些怕,畢竟我剛和喜歡的人結婚,可不甘心就這樣死了,我還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厲南玄捏捏他的臉:“大半夜對我說情話,不怕明天起不了床?”


    “那你怕不怕精盡人亡?”陸洲拿下臉上的手問:“你之前去哪了?”


    厲南玄眯眯眼:“我去找某個有可能成為我妹夫的人長談了一番。”


    陸洲好奇道:“誰啊?”


    厲南玄沒有說誰:“我之前定了三天後去滿洲的飛機票。”


    “三天後?你不打算解決小依的事情再去嗎?”


    “已經派人盯著,就等著對方上鉤。”厲南玄擰了擰眉:“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就好。”


    三天後,陸洲和厲南玄簡單收拾了兩箱行禮,坐上飛往滿洲的飛機,這一次是去渡蜜月,陸洲沒有帶上有盤末和盤始,也是他頭一次沒有帶他們兩個人,厲南玄也沒有讓其他人跟著打擾他們。


    在飛機起飛時,陸洲握住了厲南玄的手說:“我覺得坐飛機太危險,我們應該自駕到滿洲的,呃,也不行,開車也很危險,也有可能會中途撞車,坐船也不行,有可能遇到海上風暴會沉船。”


    厲南玄挑了挑眉:“你不會是怕墜機吧?”


    陸洲:“……”


    不能否認,他還真有些擔心,並不是他膽小,而是他真的太倒黴,每次做飛機總會遇到一些氣流等等問題,曾經的他都寫過好幾封遺書。


    還好遺書沒有送到他家人手裏,不然夠丟臉的。


    “誰讓我這麽倒黴,每次坐交通工具都要小心翼翼的。”


    厲南玄輕笑,正要說話,旁邊傳來一道聲音:“先生,人倒黴必是有原因。”


    陸洲和厲南玄側頭一看,一名盤著發髻的年輕男子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看著他們。


    年輕男子盯著陸洲看了片刻說:“先生,難怪你這麽倒黴,你瞧瞧你的印堂都黑成媒炭,再長久下去,會有滅頂之災,連帶你的家人都會被你牽連。”


    陸洲:“……”


    厲南玄嗤了一聲。


    “我是齊泰山的豐堂觀的毛當道長,專門幫人消災解難,除黴氣我特別的在行。”毛當看他們不相信的樣子,拿出一張名片弟給陸洲:“你不相信不要緊。但不妨收下我的名片,你有需要可以給我電話,至少你不會在需要幫忙的時候求助無門。”


    厲南玄抓住他的手腕:“謝謝,我們不需要。”


    別以為他看不出他的名片下有咒語,隻要是普通人接了這張名片,不倒黴也不會倒黴,隻有找毛當他們才能除黴運。


    真是好一招營銷手段,自己先下咒,再自己解咒,然後就能賺取一大筆錢見財,賺錢真是容易,難怪能坐得頭等艙。


    “這位先生,話不要說得太滿,說不定真有用上的地方,也算是給自己留條生路。”


    厲南玄看他糾纏不清,稍稍用力捏緊他手碗一把將人推開。


    毛當怒瞪著厲南玄:“好心沒好報,活該你倒黴。”


    從他當了道長以來,第一次被人不放在眼裏。


    陸洲看毛當一眼。


    厲南玄問道:“你不會是相信他說的話吧?你不是不迷信嗎?”


    “不是,我看他好像記恨上我們了。”陸洲發現毛當看他們的眼神帶了一份惡毒。


    “不用怕他。”厲南玄從玄術界裏聽說過豐堂觀,是一個心術不正的道觀,隻要有錢,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害過了不少人,這些道士被人稱為巫道。


    這個世上當巫道的人很多,可不止豐堂觀一個。


    陸洲點點頭。


    厲南玄從旁邊抽出一張滿洲旅遊景點地圖:“我們先把上麵的景點玩上一遍,等二月二後再去拜訪你曾外祖父他們,你覺得怎麽樣?”


    “你安排。”


    厲南玄滿意他都聽自己的,又指著地圖上的一座大山廟說:“我聽說這個四海道觀在二月二當天有大型廟會活動,到時我們去看看湊一湊熱鬧,也正好去拜拜山神去一去你身上的黴氣。”


    陸洲看著他:“你不會真的相信我倒黴到有滅頂之災吧?”


    厲南玄好笑地揉揉他的頭:“當然不相信,我們主要目地去玩,拜拜山神是順路,難道人到都到寺廟不燒香嗎?”


    “也對。”陸洲看著四海道觀圖上的周圍的環境:“咦,我外曾祖父他們就住在附近。”


    厲南玄勾了勾唇:“那正好,白天玩過之後,晚上就去拜訪他們。”


    旁邊的毛當看他們聊得這麽歡,眼裏湧上一抹怨毒,對著厲南玄他們念了一串咒語,想要給他一頓教訓,然後往他們方向擲了過去,在接近厲南玄的身體時,咒語猛地彈了迴來打在他的手上。


    “啊——”毛當慘叫一聲,還好他下的咒沒有反噬的效果,不然他就慘了。


    陸洲和厲南玄看向他。


    乘務員趕緊過來問道:“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毛當說謊道:“我剛才隻是扭了一下腰。”


    “嚴重嗎?”


    “不嚴重。”


    乘務員確定他沒事才離開。


    毛當瞪向厲南玄,看到他手裏旅遊地圖,冷冷勾起唇角,正好他二月二月他也要去四海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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