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玄解釋:“這是曆代厲家主母的信物,隻要有它在,既可號令厲家所有人為你效命。”


    陸洲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厲南玄補充道:“包括我的元帥爺爺。”


    “這麽貴重的信物不應該是給厲家最有威信的女性元帥老夫人嗎?隻有她來掌管厲家,所有人才會信服。”陸洲趕緊拉起項鏈,卻發現怎麽取都取不下來:“怎麽拿不下來了?”


    厲南玄按住他的手:“是我親自替戴上的,也隻有我可以拿下來,現在奶奶年事已高,很多事情力不從心,也有很多事情不能親自親為,這讓她很不放心,而且她已經替我未來伴侶代管這麽多年厲家,也該是時候退休下來,好好地享清福。”


    “可是她退下來後,也該由你媽媽或是其他女性長輩接替才是。”


    厲南玄搖搖頭:“我媽並沒有這個能力掌管厲家上下,其他女性長輩雖然本事強,卻沒有你來得合適,起初肯定是有人不服你,但我相信你有能力克服這一切,讓他們知道你可以的。”


    “可是……”陸洲想說的是他和厲南玄都還有沒結婚,就掌管厲家,是不是不合規矩,可是厲南玄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拉著他就往屋外走,表明他要跟陸洲結婚的決心。


    既然厲南玄已經有了表示,陸洲認為自己就不該再畏畏縮縮,他握緊厲南玄的手,快步跟上,與厲南玄同步走出陽門院。


    就在這一瞬間,陸洲發現厲家氣氛變得更加莊嚴威武,整個院子充斥著正派正直正氣正義的氣息,甚至有一瞬間,仿佛看到一群軍人在向他至敬,如同國家在閱兵時,陣容宏大,場麵壯觀,耳邊還聽到一大群人的響亮聲音:見過陸少,敬禮


    嚴肅莊重的洪亮喊聲讓陸洲莫名的感覺全身血液都在沸騰,不由地停下腳步,對著前方敬了一個禮。


    厲南玄笑望著他。


    陸洲眨了眨眼睛,仿若剛才都是錯覺,此時院子空無一人,他不好意思放下手:“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群軍人……”


    厲南玄繼續拉著他往前走說:“厲家有一個傳說,厲家的人和他們帶過的兵在死了之後,他們的軍魂會迴到或是來到厲家一起守護厲家和國家,但能看到他們的人並不多,能號令他們更是不多。”


    “還能號令他們?”陸洲怎麽越聽越不像傳說。


    厲南玄笑而不語,帶著他來到隔壁院量身定做禮服。


    陸洲忙了大半天都沒有休息過,臉色越來越差,厲南玄在設計師替他們量身好後,趕緊帶他迴房午睡。


    陸洲躺到床上問:“你要不要休息會?”


    厲南玄搖搖頭:“我沒有午睡的習慣。”


    陸洲的眼皮實在撐不住了:“那我睡了。”


    厲南玄在睡他前突然問了一句:“你身份證的日期是不是你真正的出生日期。”


    陸洲輕嗯一聲就睡了過去。


    厲南玄從他錢包裏拿出身份證,看眼上麵的出生日期又把身份證放了迴去,然後坐到一旁玩轉手裏的金銅錢。


    好一會兒過去,才停下動作。


    厲南玄擰了擰眉,他可以肯定身份證的出生日絕對不是真正的出生日期,因為這個不好不壞的日子是絕對不能生出這麽好命格的人。


    那他的家人為何要造假出生日期?


    是不是知道陸洲他……


    厲南玄拿出手機給自己手下發了一條信息,然後坐在床邊看著睡著陸洲勾唇一笑:“這一次,你逃不掉了。”


    陸洲醒來時,天已經暗下。


    外麵院子已經亮起白色的路燈。


    陸洲打開房間的燈光,看到床頭櫃上留有厲南玄留下的字條,他拿過來一看,上麵寫著:軍隊有事,需要我迴去一趟,今晚和明天都有可能不會迴來,大廳桌上留有飯菜,醒來後,就快去吃飯。


    他放下字條,穿好衣服來到大廳看到桌上擺著一個大保溫盒,裏麵裝著還熱騰騰的各式各樣的飯菜,還有補身體的豬角湯,香味撲鼻。


    在保溫盒旁邊,也放有一張紙條和一個小布袋,上麵寫著:吃飯後,就把種子種到花圃裏,當飯後運動。


    陸洲一邊吃飯,一邊打開小布袋,裏麵隻裝三顆種子,分別長得像人頭、人手和人腳。


    “這是什麽種子?長得這麽奇怪?現在是下雪天,種下去,能讓種子發芽嗎?”


    陸洲在網上搜索資料,並沒有找到像他手裏的種子。


    吃過飯,他在雜物房裏找到一把小鏟子來到院子。


    “我賭他連地都挖不開?”一道刻意壓低的聲音在院子某個角落響起。


    “我倒是認為他既然能打掉屍兄的牙,應該也可以挖出一些泥土。”


    “我也覺得他能挖出一些泥土,但能挖多深,就不好說了。”


    “哼,他就算能挖開泥土又如何,能不能把種子種下去,再讓種子發芽長大才是重點。”


    “連厲少校都沒有本事讓種子發芽,他又有什麽本事讓種子發芽長大?”


    陸洲聽到竊竊私語聲,轉頭一望,隻見屋頂、屋旁和走廊等地方躲著一大群人在偷看他。


    他眼底閃過疑惑,之前去找小鏟子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院子裏有人,那這些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們又為何在晚上跑來厲南玄的院子?還一個個的穿著古裝,厲家的家規有這麽不嚴謹嗎?


    還有就是,院子裏燈光怎麽又變綠色了?


    陸洲好奇問了一句:“你們是……”


    眾人異口同聲道:“鬼。”


    陸洲撲哧一聲,被逗笑了,這些人是不是說好的,連迴答都這麽統一。


    “誒,這個小子居然不相信我們的話。”一名老者不太高興陸洲一副“認為他們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一名中年男子哼道:“等他睡著,我去壓他的床,看他還敢相不相信。”


    身旁的年輕女子嗤道:“現在鬼壓床已經過時了,根本嚇不了人。”


    “那你說說怎麽有嚇到他?”


    “要是我,我直接就從電視裏鑽出來嚇他,要不就是在他上廁所的時候,從蹲便盆的洞裏鑽出來戳他的屁眼,保證會嚇得他魂不附體。”


    陸洲嘴角抽了抽,被他們氣笑:“你們要是從京都最高的大樓層跳下來還沒死,我就相信你們是鬼。”


    這話讓年輕女子覺得陸洲在嘲笑她說的都是小伎倆,氣得年輕女子飛了起來:“你這個混蛋,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陸洲挑了挑眉:“你吊鋼絲的動作很不錯,體態看起來非常輕盈。”


    眾人:“……”


    這個小夥子的心還真大啊。


    陸洲沒有理會年輕女子,心想著不就是挖坑種種子而已,這些人想要看就讓他們看個夠。


    他迴過身鏟掉花圃上的白雪,再用力往地上一鏟,輕鬆將一大塊泥土鏟了出來。


    朝他飛過來年輕女子一愣,原本想要給陸洲顏色瞧瞧的想法立刻被她到了腦後,轉身飛迴原位。


    其他人驚訝地看著陸洲:“他竟然…竟然這麽輕鬆就把土麵鏟開了!!!!!”


    陸洲也十分意外,按理說,被雪凍過的泥土應該很硬才是,可是他在鏟下去的瞬間,就像碰到了一塊鬆糕,軟棉棉的,隨便鏟幾下就挖出了一個小坑。


    “三十厘米的坑,應該夠深了吧?”他拿出其中一個種子放到坑裏埋好,再繼續挖下一坑,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震驚道:“你這麽輕鬆就挖好第二坑?有沒有覺得很累?或是哪裏覺得不舒服?”


    “沒有啊。”陸洲放下鏟子笑道:“我反而覺得我挖了兩個坑後,身體越來越輕鬆,果然運動是一個好東西,能使人變得健康。”


    眾人語塞。


    有人激動道:“你騙人,你絕對騙人的。”


    陸洲不解:“我為什麽要騙人?”


    有位老者問他:“小夥子,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土?”


    “什麽土?”


    “在這個院子裏所有泥土都是佛土,當年佛祖為了鎮壓十方妖魔鬼怪,將佛界的一小部份的佛土填到了這個院子,所以從泥土的土麵到深達1000千米之處都是佛土,再下麵就是黃泉鬼土,黃泉鬼土陰寒無比,與佛土相吸相克,萬年下來,兩土裏的力量糾纏在了一起,也就造成今日的土地變得堅硬無比,沒有一點本事的人還真無法挖動它,想當年,厲少校花了一個月時間才挖出一個十厘米寬深的小坑。”


    “……”這個故事編得真好,要不是自己挖得這麽輕鬆簡單,陸洲都要被對方認真嚴肅的神情給騙了,就厲南玄長年鍛煉的的強健體魄,挖個小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騙鬼呢?


    老者問:“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老人家,我真不想騙您,但是……”陸洲一下又一下輕鬆地挖著下一坑:“您要我怎麽相信這塊泥土像您說的這麽硬?”


    老者:“……”


    陸洲種好三顆種子,趕緊迴屋裏端盆水出來給種子澆澆水,忙好一切,他感覺他精神狀態前所未有的好,讓他特別地想躺到床上調養身息。


    他伸個懶腰,轉身迴屋裏,而身後傳來大家討論聲。


    “你們覺得種子能發芽嗎?”


    “我賭一百萬冥幣,種子不能發芽。”


    “我呸,現在冥幣貶值厲害,一百萬冥幣還沒有人世間的一毛錢值錢,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賭,我賭一千億冥幣,種子要十年後才能發芽。”


    “同上,賭一千億冥幣,不過,我賭它們發不了芽。”


    “我也要下注……”


    “我也要……”


    陸洲聽到這些話,無奈地搖搖頭,心道:這些人真是入戲太深,還真把自己當鬼了,一口一個冥幣。


    不過,這麽冷的天,種子應該發不了芽才是。


    陸洲關上房門,把吵雜的聲音擋在門外,然後躺到床上睡覺。


    他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八點鍾,醒來時,他覺得自己就像脫胎換骨似的,身體輕盈許多,不再像以前起來時會有昏沉沉的感覺。


    他起身拉開窗簾,看到以往喜歡呆在亭子裏下棋的四名老人都圍在他昨晚挖坑的花圃裏說著話,而眼裏滿滿地難以置信。


    陸洲穿衣洗漱出來,見四位老人還站在花圃旁邊,好奇走過去問道:“幾位大爺,你們在看什麽?”


    四位老人轉頭看看他,又看看花圃。


    陸洲走到花圃前一看,昨晚上種的種子竟然發芽了,他驚訝啊道:“這麽快發芽了?”


    其中一名老人跟著道:“能發芽已經讓老夫很驚訝,居然一個晚上就讓它發芽,這也太快了吧。”


    另一名老人說:“按照常理來說,種在佛土上的種子確實會在瞬間或是短時間內發芽,可是……”


    他話沒有說完,院外傳來盤末和盤始的聲音:“爺,我們來了,你醒來了嗎?”


    這是管家迪叔規定的,在進院子之前,必需要大聲喊一聲才能進院子。


    接著,盤末和盤始走進院子,看到站在花圃前的陸洲,舉起手裏的幾個保溫飯盒:“爺,我們給你帶早餐來了。”


    陸洲迴頭應了一聲,再迴頭,四位老人不見了蹤影:“咦,人呢?走得也太快了吧?”


    快到就像在原地消失一樣,既沒有看到離開的背影,也沒有聽到離開的腳步聲。


    盤末走到大廳門口又叫了一聲:“爺,快進來吃早餐,不然要冷了。”


    “好。”陸洲再掃眼院子四周,確定沒有看到老人,便走進屋裏問:“你們吃過了嗎?”


    盤始把飯盒裏的早餐取出來:“還沒有吃,我們特地等著和爺一起吃。”


    盤末拿起一個包子塞到嘴裏,邊吃邊坐下打開電視機說:“這兩天住在厲家,感覺自己胖了不少,醒來就是吃,吃飽後,不是看電視,就是打遊戲,不用做事就有飯吃,還有薪水領,日子好不快活,要是一直都這樣也不錯,你們覺得呢?”


    “我也覺得挺好的。”陸洲覺得在厲家住挺輕鬆的:“一切倒黴的事情遠離我,輕輕鬆鬆又一天。”


    “說起來,來到厲家後,爺遇到倒黴的事少了許多,咦……”盤末按了幾下遙控:“怎麽每台都演同一個電視劇?還是說這個院子信號不好?”


    盤始和陸洲看去,電視裏正在上演著醫院裏的太平間,氣氛陰深深的,再配著恐怖的音樂,頓時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突然,其中一個床位的屍體坐了起來,用著沒有黑洞洞的眼睛看著前方,仿佛能透過屏幕看到坐電視前的陸洲人等。


    陸洲喝口粥:“這個女屍怎麽這麽像我昨晚見到女人。”


    說完,電視裏的女屍露出陰深深一笑。


    盤始問:“爺,你昨晚外出去見明星了?”


    陸洲沒好氣翻個白眼:“是這個女明星自己跑到陽門院,跟我說她是鬼,現在一看,她果然是入戲太深。”


    電視裏的女屍笑容一僵。


    陸洲起身去檢查電視機的問題,但各方向都是好的,他鬱悶往電視一拍,接著,電視裏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盤始和盤末看到女鬼身體變成粉末,電視也跟著換了電視劇,不由地愣了愣。


    陸洲疑惑:“怎麽了?”


    盤末擦了擦嘴巴:“剛才有一瞬間覺得爺剛才那麽一拍,把女屍的三魂七魄都拍散了。”


    盤始點點頭:“同感。”


    陸洲嗤道:“要不要我也拍下你們,讓你們清醒清醒?”


    盤末趕緊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這時,外麵傳來管家迪叔的聲音:“陸少,夫人讓我請你去她院裏喝早茶。”


    陸洲和盤末他們對看一眼,打開門應道:“好,我知道了,我等會就過去。”


    盤始問:“他說的夫人是不是厲少校的母親?”


    陸洲道:“應該是她。”


    “爺,前天厲少姐才說過厲夫人心裏早有兒媳婦的人選,並不喜歡你當她家媳婦,她現在請你過去喝茶絕對沒有好事。”盤末趕緊拿起陸洲之前喝粥喂他:“爺,你吃點再過去,我怕她有意刁難你不給你吃東西讓你餓一早上,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可不能餓著。”


    陸洲邊喝邊說:“你們放心好了,厲夫人再怎麽不喜歡我,她也要顧及她的身份,不會在厲家做出損害厲家名譽的事情。”


    盤始走到門口拿大衣給他套上。


    “你們慢慢吃,我走了。”陸洲走到院子看眼剛發芽的小幼苗,暗忖,一般普通的種子要好幾天才發芽,而一夜就發芽的種子確實有些古怪。


    他不由想到昨晚老者說的話,難道真的像老者說的這是佛土?


    陸洲想想又覺得那是無稽之談,這個世上怎麽哪有鬼神之說。


    他離開後,盤末搓了搓兩隻手臂:“哥,你覺不覺得氣溫變冷了?”


    盤始嗯道:“溫度是降了許多。”


    “會不會是供暖器出了問題?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盤始低吟一聲:“我們又不會修暖氣,看了也沒有用,而且這裏是厲少校的院子,爺不在,我們不方便留在這裏,還是迴自己住的院子,再讓其他人過來看看。”


    “好。”


    兩人收拾桌上的食物。


    在離開陽門院時,隱隱約約聽到院裏傳出奇怪的笑聲,兩人迴頭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其他人,便繼續拎著保溫盒迴到隔壁院。


    厲南玄的母親藍若冉住在院子庭晚小院,與陽門院相隔著兩個大院落。


    管家站在大廳門口匯報得到允許後,才推門請陸洲進去。


    陸洲一進大廳,就聽到女子銀鈴般地笑聲。


    “藍姨,我給你帶了我媽媽公司新研發的護膚品,效果特別好,我和我媽最近一直在用,你看我皮膚是不是比以前更加嫩滑?”


    陸洲順著聲音看去,在藍若冉的身邊坐著一名氣質出眾優雅的女子,她長得非常漂亮,絕倫精致的五官,白裏透紅的皮膚,彎彎地柳眉,清澈明亮的瞳孔,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的雙唇,在淡藍色長款毛衣襯托下,顯得清麗又脫俗,而她的一顰一笑都散發著自信迷人的光彩。


    這個人應該就是厲南依說的湘懿姐姐。


    “你這孩子每次來厲家都不忘給我帶上禮物,真是有心了。”藍若冉臉上滿滿笑意。


    葛湘懿嘴巴特別甜:“藍姨就像我另一個媽媽,給您送禮就是孝敬您,想讓您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就不知道藍姨喜不喜歡我送的禮物。”


    “喜歡,當然喜歡,隻要你送東西我都喜歡,而且我這兩天正愁著要用哪個品牌的護膚品除去我眼角上的皺紋,你看你就把東西送上門來了。”


    葛湘懿一笑:“這麽說來,我這禮送得巧了。”


    陸洲看她們沒完沒了說著,完全不搭理自己,不在意地脫下外套叫道:“媽,我來了。”


    當即,大廳靜了下來。


    旁邊的管家笑著接過陸洲的外套,然後看到陸洲脖子上掛著隻有厲家當家主母才能擁有的信物——號軍令,不禁露出一絲意外,對陸洲態度也越發的恭敬。


    藍若冉也看到了號軍令,原本因陸洲叫她媽而不高興的她在看到令牌後,臉色更加難看,她迅速起身來到陸洲麵前質問道:“你胸前的令牌是從哪裏來的?”


    葛湘懿眼底閃過疑惑,她不是厲家的人,自然不懂令牌是何物,不過令牌上刻有一個厲字,那令牌在厲家應該占著很重要位置。


    陸洲說:“是南玄給我的。”


    藍若冉受到的打擊更大,喃喃說道:“他們怎麽能這樣……”


    自她進到厲家後,她就一直就覺得元帥夫人,也就是她的婆婆不太喜歡自己,每次家族發生大事情,她的婆婆隻會找其她的兒媳婦來幫忙處理,至於家族聚會或是家族舉辦宴會的小事就丟給她來管理,但盡管如此,她依然盡最大努力的去把它做好,目的是希望有一天她的婆婆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讓婆婆覺得自己也是一個不輸任何人的女強人,然後把厲家主母的位置傳給她。


    之後,她的兒子們越來越優秀,立功也越來越多,婆婆對她也是越來越滿意,所以她為兒子們感到驕傲同時,也讓她覺得當家主母的位置遲早會在落在她手上,可是現在,她的婆婆不僅沒有把厲家主母的信物給他,還讓她最引以為傲的大兒子把主母信物親自給了一個剛認識沒有幾天的人,一個還沒有成為厲家人的男人。


    所以她無法接受這件事情。


    因為在她潛意識裏,她婆婆向來聽取她大兒子意見,隻要她的大兒子為她說幾句話,她婆婆絕對會把號軍令給她,可是她的大兒子並沒有這麽做,沒有為自己的媽媽說好話,這讓她特別的傷心難過。


    葛湘懿察覺到藍若冉不太對勁,趕緊起身問道:“藍姨,您還好嗎?你臉色這麽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陸洲擰眉,對管家說:“迪叔,快去請醫生。”


    “不用,我沒事,不需要叫醫生。”藍若冉不想讓別人看她的狼狽樣子,深吸口氣說:“都九點了,我們先喝早茶。”


    她帶著陸洲他們來到飯廳。


    傭人把精美的糕點都端到桌上,再給他們倒上一杯香氣騰騰的茶水。


    陸洲端氣茶杯聞了聞:“好茶。”


    葛湘懿看他一眼,笑著對藍若冉問道:“藍姨,我之前聽到他叫您媽媽,不知這位先生是……”


    藍若冉說:“國運集團董事長的大孫子陸洲。”


    “國運集團?”葛湘懿小小驚訝了一下,在華國,誰不知國運集團,它可是華國最大的互聯網綜合服務提供商之一,也是華國服務用戶最多的互聯網企業之一,它之所這麽受大歡迎,是因為它擁有多元化的服務,其中包括:社交和通信服務及社交網絡平台、公司旗下各大遊戲平台、門戶網站、文學網站、新聞客戶端和網絡視頻服務和網站視頻等等,規模宏大,是世界前十強的大企業。


    除此之外,國運集團董事長的兩個大孫女和兩個小孫子都是商業奇才,也因為有他們在,國運集團也才能越做越大,不過,她從來沒有見過陸洲,難道他是傳聞中陸董事長最神秘的長孫?


    “嗯。”藍若冉看眼陸洲胸前號軍令又加一句:“他現在還多了一個身份,是南玄的未婚夫。”


    葛湘懿微微一愣,笑道:“原來他就是南依說的人。”


    陸洲向她伸出手:“你好,我是陸洲,你可以叫我小洲。”


    葛湘懿與他相握:“我是葛湘懿,是阿玄從小起玩到大的朋友,要是你不嫌棄,就叫我湘懿吧。”


    “好。”


    藍若冉對陸洲說:“湘懿會在厲家住幾天,你給她安排好住處。”


    陸洲一聽就知道藍若冉沒有讓葛湘懿住在庭晚小院的想法,而他也就隻知道陽門院和隔壁的院子可以住人,可是管家說過,陽門院沒有厲南玄的批準,其他人都不能隨便進出陽門院或是讓人住在陽門院裏,他又不可能把人安排到別人的院子裏,所以藍若冉最終的目的是想讓葛湘懿住處能離厲南玄進一點。


    “好的。”他對葛湘懿說道:“陽門院隔壁院還有客房,隻是那個院子裏住著兩個從小和我一起玩到大的男性玩伴,你要是不介意,就讓下人去打掃房間,也會讓我的玩伴盡量不打擾你。”


    葛湘懿笑道:“隻要有住的地方就好。”


    藍若冉沒有出聲反對。


    喝過早茶,陸洲把人帶到陽門院的隔壁院子。


    葛湘懿看眼陽門院那邊,對陸洲問道:“小洲,你住在哪裏?是隔壁的陽門院嗎?”


    “是啊。”


    葛湘懿一臉羨慕:“我和阿玄他一起長大,卻從來沒有進過他的院子,他也不讓我們進去,說裏麵非常的危險,所以我很好奇,他的院子裏是不是養了惡犬,可是我從來沒有聽到狗叫聲。”


    陸洲笑道:“他的院子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那他為什麽不讓我們進去?就連他的家人也不讓進。”


    “我不知道,也從來沒有問過他這件事情。”陸洲看傭人收拾好床鋪又問:“你午飯是要在這裏吃,還是要到庭晚小院吃?”


    葛湘懿問:“你在哪吃午飯?”


    “我一般在陽門院吃飯。”


    “你的玩伴他們呢?”


    “他們有時候也會陪我在陽門院吃飯。”


    “那我可以過去一起吃飯嗎?”


    陸洲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厲南玄發消息:“我問問南玄。”


    很快厲南玄就迴消息說:你現在是陽門院主人,一切由你做主,但是不能讓人晚上留宿陽門院,也不能在你不在時候,讓其他人留在陽門院裏。


    陸洲看著手機挑了挑眉,這個人是不是有嚴重的潔癖,所以不喜歡別人去他的院子?


    葛湘懿問:“阿玄怎麽說?”


    陸洲道:“他讓我做主。”


    “那你歡迎我去陽門院嗎?”


    “當然歡迎,等中午,你和我玩伴盤末和盤始他們一起過來。”


    “真是太好了,小洲謝謝你。”


    陸洲離開她的房間,就被盤末和盤始拉到他們的房間裏。


    盤末開門見山問道:“爺,那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女人,不會就是厲小姐說的湘懿姐姐吧?”


    陸洲點頭:“對啊。”


    盤末被他氣死:“爺,你是不是傻啊,你明知道她跟厲少校是青梅竹梅,還讓她住在這裏,爺,你是不是想讓她近水樓台先得月?”


    “厲南玄要是喜歡她,兩人早就成了,而且你們忘了我以前怎麽跟你們說的……”陸洲戲謔的勾了勾唇:“看不到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對手,可要是把敵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監視就好掌控多了,情敵也是如此。”


    盤末:“……”


    盤始笑道:“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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