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劉父話鋒一轉,冷冽而又生疏的口吻讓房屋內溫度驟降一般,“若是你無法找到它的存在。那麽三日後,你將以謀殺親姐姐的罪名與我對簿公堂。”劉雪茵聞言,咯噔一聲從胸腔內清晰傳來。


    劉鶴颯,話裏有話。


    莫非,他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的?


    所以說,宗祠內有著一個神秘的存在,它不僅使當年的爹爹,姐姐擁有同齡人無法超過的力量,甚至可以幫助化解因劉冰霓的死給劉家帶來的危機?


    不過,到底是誰要害她們劉家,殺了劉冰霓,又企圖嫁禍給她?


    父親,好像什麽都知道的樣子。


    所以,如果她沒辦法得到宗祠裏那個存在的認可,爹爹就隻能順著那個人的計劃,將她推向深淵嗎......


    如果今日被冤枉的人換成是姐姐,那爹爹會不會還是這樣的決定。


    如果是,那這人得有多大的勢力背景阿。


    爹爹,一定是有所顧忌吧。


    不管怎麽說,她也是爹爹的女兒,也是爹爹深愛的娘親十月懷胎生下的血脈。


    而且...而且...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不!她肯定沒有看錯,爹爹剛才的眼神,有寄托,有愧疚,有自責。


    他在自責沒有盡到一家之主的責任嗎?


    爹爹別怕,這次,換女兒保護這個家。


    劉雪茵手握成了拳狀,手心那股不屬於她的力量還在緩緩流動著,似在撫慰她,她不是一個人在努力。


    趁著夜色,劉鶴颯護送劉雪茵進了宗祠。這裏平時都是封鎖狀態,隻有特定的時候才會打開。


    劉雪茵頭也不迴地走了進去,背影滿是孤楚。


    劉家屋簷上,借著夜色,很好地隱藏了一人一貓。


    “那麽重要的手鐲,你說送就送出去了?”鴻毛般輕飄的貓聲融進了夜色,但落在樸梵耳裏,就變成了哀怨的吐槽。


    樸梵貓著腰,盯著劉雪茵的方向,好整以暇。


    “寶物雖然重要,但也要落在合適的人手中才有價值。”


    靈貓全身通白,眼睛是罕見的鴛鴦眼,一藍一白,煞是好看,流露著人類才有的情感,顯然不是普通的貓咪。樸梵的話落在耳邊,它不滿地搖晃著尾巴。


    “那個白鈺真有那麽玄乎?他如果真的有你說的那麽厲害,為什麽他不自己留著,破了寶物的秘密。還隨手把那麽貴重的東西送給了一個普通的人類女子。”


    貓咪嗚嗚嗚地叫著,樸梵默默聽著它吐槽,自然地彎開了嘴角。


    “花花公子的樣子,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罷了。我相信,他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這個劉雪茵,不簡單。”


    靈貓嫌棄地白了他一眼,哪有那麽多人中龍鳳。在它看來,那個什麽王爺就是在釣妹子!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這個劉家我調查過,不過是當地一個普通練武家族,劉冰霓以前武功平平,突然擁有三魂靈資質,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麽。”樸梵摸著下巴,狡黠的目光從宗祠轉向了憂心忡忡的劉鶴颯。


    他剛接手金陵域時,大刀闊斧,將金領域由內而外整改了一遍。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政策就是廢了原先的招生規則。他廣招賢才,不計出身,平民也有機會進入金領域學習。


    魚龍混雜,他不放心底下的人做事風格,每年每個前來報考的人底細,他都親自摸了個底朝天。不得不說,劉冰霓的天賦可以稱得上天才了——尤其是在這種小村莊裏。


    “哼~”靈貓擺擺尾巴,別過了頭,珠寶般的眼睛流露了一絲不悅。


    蠢人類,對別人這麽上心……


    樸梵搖了搖頭,他隻當這隻貓是又開始傲嬌病了。


    其實,樸梵這次行為確實有賭的成分。這麽多年了,他一直在替靈兒尋找“那個人”,那個玉鐲,是唯一的線索。玉鐲裏流竄著一股強大卻又溫和的力量,那天,他在白鈺身上,感受到了類似的力量波動,這讓他一瞬有些恍惚。


    思考之際,他做了一個有些冒險的決定。那就是把裝載著靈兒身世最重要的玉鐲交給了白鈺。


    交手之際,他緊緊盯著白鈺的一舉一動。


    可他,好像完全看不破這個人。


    他臉上一絲波動都沒有,看似隨意地將三件聖階法器送給了與他毫不相幹的人。


    但樸梵偏不信邪。他相信他的直覺不會有錯。


    於是他來到了這裏,目送著劉雪茵進了劉家的宗祠。


    劉家父女的話他多少聽到了一些。


    至寶在宗祠裏嘛......


    看來,他賭對了。劉家,絕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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