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海想了想,說道:“你要動手是吧,行!別說我不給你機會。”


    說著他走向院子,張大喜跟了出來。


    “你帶了多少人來?把他們都叫進來。”蒼海不屑的問道.


    張大喜.........


    片刻之後,院子裏站了一圈人,有張大喜帶來的二十來號人,有山莊的護院。


    “我們二十人中,有十個一流高手,十個二流高手,就這陣容,組建一個二流江湖門派都綽綽有餘了,怎麽樣?梅莊主,我也不欺負你,你交出兇手即可。”張大喜洋洋自得。


    “哦?”蒼海裝作受了驚嚇的樣子:“這麽厲害的嗎?十個一流高手十個二流高手?你是準備單挑還是群毆?。”


    “單挑怎麽說,群毆怎麽說?”


    “單挑是我挑你們一群,群毆是你們毆打我一個。”蒼浪站在那裏哪裏有半點高手的樣子。


    “豈有此理!一個毛頭未幹的小子竟然如此藐視我等。”人群中一個高手暴喝一聲,手中的長劍向前遞出,整個人居然橫向淩空衝了過來:“接招!白蛇吐信。”


    蒼海身子微微一讓,躲過劍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的一聲拍向來者後背,來人一口氣沒收住,啪的落在地上,來了個狗啃泥。


    蒼海上前一步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之上,用力的攆了攆,“白蛇吐信是吧?讓你白蛇入洞。冬天要來了,你不冬眠你跑出來嘚瑟個什麽勁兒,真是又菜又愛玩。”說著,他又用力攆了幾下。


    “放開我,士可殺不可辱。”那人趴在地上哇哇直叫。


    “士可殺不可辱是吧。我特麽就辱了,你能怎麽滴吧?”蒼海一腳把他踢向沈漾:“小漾兒,嘴堵住,綁起來。”


    張大喜一看,點子很紮手,左右示意一下,眾人轟的一下全衝了過去。


    隻聽見一陣陣劈裏啪啦,片刻時後,張大喜傻眼了,衝過去的十好幾人被蒼海全部製服,並且兩人一排,橫豎交錯,整整齊齊的碼了起來。這群高手一個一個的沒有聲音,一看就被蒼海動了手腳。


    蒼海坐在碼起來的人群頂端嘲諷的笑了笑,問道:“張家主,還動手麽?”


    張大喜傻眼了,這什麽人啦,這相當於一個門派片刻功夫被一個人全滅了?:“是張某眼拙,張某人認栽。”這個時候胳膊擰不過大腿哈,張大喜也怕成為那碼起來的一員。


    “不是我說你們張家,你們的腦子呢?”蒼浪繼續絮絮叨叨:“就我這實力,要殺幾個人還用得著遮遮掩掩,我先前就說我無事山莊是不是背後黑手,即使是,也不是你一個張家能動的。現在你信了沒?”


    “信了,張某信了,張某給莊主賠罪,對不起,莊主,我張某眼瞎。”張大喜不愧是張家的掌舵人,當真是個能屈能伸。


    “行啦。”蒼海從人堆頂端跳了下來,拍了拍張大喜的肩膀,說了句:“走,聊聊吧。”


    張大喜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跟在蒼海背後進了房間。


    “其實,我也很奇怪這次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你說他嫁禍無事山莊吧,手段又如此的粗淺,你說他不是嫁禍無事山莊吧,這個時間又卡的很好。”蒼海說道。


    “這個我們也百思不得其解。其實張某這次並不想前來,隻是被家中老母逼的沒有辦法。莊主也知道,張家隻有我們兄弟二人,小聰是下一代唯一一棵獨苗,所以.....”


    “有件事情我想不通,張家主能不能為我解惑?”蒼海問道:“按道理張小聰應該是你們張家的金疙瘩,那麽他為什麽會一個人來到陽城?”


    “哎!”張大喜歎了一口氣:“本來吧,家醜不外揚,既然莊主問了起來,我就不隱瞞了。”


    張小聰作為張家的一株獨苗,平日裏那真是被老祖宗溺愛到骨子裏了,所以,平日裏在京邑那是為非作歹,欺壓良善,什麽打架鬥毆,玷汙少女之事真的是家常便飯。隻不過張家在京邑能量夠大,每次出事之後用張家的名頭再加上金錢補償便能不了了之,張小聰在每次犯事之後都會被父親禁足,隻不過每次老祖宗都會出麵為他解禁。如此反複如此反複........


    這天,張思聰在外和狐朋狗友喝了點酒,看見一個姑娘長相不錯,遂帶著一群家丁把人堵到了一條偏僻的小巷,一群人叮叮當當製服了姑娘及其她的隨從,幾個家夥上去把姑娘給輪了。完事之後大夥兒褲袋一係,各迴各家。


    迴家之後,大家並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結果第二天,一群人堵住了張家大門,原來,張小聰他們昨兒輪的那女孩兒是京邑最大地下組織黑風會老大的女兒。人黑風會這些年跟張家也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所以黑風會老大發話了,擺平事情很簡單,要不然張小聰娶了他姑娘,要不然就剁了昨天所有參與之人的命根子。


    剁命根子肯定不行,但是一聽說要娶張小聰更是搖頭不肯,你想想,這妞兒他和一群狐朋狗友都上過,他這心裏如何接受?


    幾家人商量來商量去,誰都不願意當背鍋俠。所以最後商討出一個意見,大家想辦法搜尋黑風會的罪名,把黑風會一網打盡。在摧毀黑風會之前,張小聰他們一群人,先到陽城躲避,畢竟陽城的駐軍將軍和張家人走的很近,在這裏有軍方的人保護,黑風會的手伸不到這邊來,畢竟還是擔心黑風會下黑手。


    於是乎,張小聰一眾紈絝來到了陽城。


    接下來就好理解了,這群紈絝剛到陽城,人生地不熟,也沒什麽樂子可尋。一個偶然的機會,張小聰聽說了無事山莊品酒大會的事情.......


    媽媽批,蒼海聽完之後愣是無語,這都什麽破事兒,無事山莊這不是無妄之災麽?還以為背後有多大的陰謀,原來事情是這樣子。


    “那嫌疑最重的應該是黑風會才對呀!”蒼海想了想繼續問道。


    “問題就在這裏了。”張大喜接著說道:“黑風會這些年跟我們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接觸,所以要搜集到他們的罪證倒也簡單,然後各家發動背後的力量,沒多久就把黑風會一網打盡,陽城的噩耗傳到京邑,各家委托人在大牢審問黑風會老大,結果老大堅決否認,用他的話說,他犯的事砍一百次腦袋都不為過,再多這麽一件也無所謂,所以犯不著撒謊。”


    一時間蒼海又陷入了沉默,殺人總得有動機吧,這張小聰雖然紈絝,但是日常也沒有跟誰結下生死之仇哈,如果幕後黑手嫁禍,也不是這麽個玩法兒啊!還有他們的死因到今天也沒有搞個清楚。


    “對了,城主府那邊說要開膛驗屍你們各家怎麽看?”蒼海問道。


    “本來老母親是不同意的,畢竟人死了還要遭罪,老人心裏不好想,但是為了查清楚兇手,給孫子報仇,母親還是含淚應下了。”


    “那還在等什麽呢?”蒼海問道“趕緊把死因弄明白先啊。”


    張大喜帶著眾人匆匆離去,蒼海安排沈漾也跟了過去。


    “大哥。我迴來了。”十六敲門走了進來。


    “情況怎麽樣?”蒼海雖然已經知道張小聰來到陽城的起因,但他還是想聽聽十六的消息。


    十六一五一十的把他在京邑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蒼海,果然,和張大喜所說的並沒有什麽區別。


    “對了,大哥。黑風會覆滅後,那個被張小聰玷汙了的姑娘音訊全無,好像從世間消失了。”十六想了想繼續說道。


    “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吧。”蒼海不想為了這麽一個無關緊要的姑娘浪費精力。


    ....................


    城內停屍房,張大喜和沈漾會同功曹李樊在一起,等著仵作開膛驗屍。驗屍的過程幾人都沒去看,畢竟一個好好的人被剖開,各種氣味夾雜在一起,讓一般人接受不了,更何況,張小聰還是張大喜的親人。


    “李功曹,仵作讓你們進來看一下。”這個時候一個差人跑了出來。


    得,躲不過去了,幾個人跟著差人走了進去。


    “怎麽了?”李樊問道。


    “李功曹,請看,這些人被開膛之後,所有人有一個共同特征,那就是胸腔之內全部都是凝固的血液,而心髒全部都破碎不堪。現在可以斷定死因是心髒破碎導致死亡,因為血液全部流到了胸腔,導致血管裏麵空空如也,所以從屍體外表看不出來任何斑點。”仵作解釋道。


    “心髒破碎死亡?”張大喜忍著惡心問道。


    “是的。”仵作肯定的答道。


    “那屍體外表沒有任何痕跡?”張大喜繼續問道。


    “屍體外表沒有痕跡。”仵作繼續答道。


    “這不合理呀。能夠震碎心髒的肯定是一個高手,但是不論是什麽高手,哪怕就是武林中的頂級高手,震碎心髒必須用真氣穿透肌膚方能辦到,但是真氣透過肌膚,也會給肌膚帶來不可消除的創傷。”功曹李樊接口說道。


    一時間案件又進入了難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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