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這番話說的擲地有聲,整得一旁魏征都是一愣一愣的。


    他聽的都有些為那些修鐵路的鄰國人羞愧,可轉念一想不對啊!


    特麽李寬賢侄這張嘴差點把他也繞進去了,說白了不還是讓別人給咱大唐免費打工嘛!


    不過魏征沒有說話,而是期待的看著對麵這些人的反應。


    淵蓋樸季原本還有些氣憤,可被李寬這麽一說,然後細細一想,好像是這麽迴事啊!


    自己來大唐學技術,出門時可是在哥哥淵蓋蘇文那裏做了保證的。


    一定要將大唐各種技術學好學精,領先於其他國家派去的人。


    這樣將來迴國後,自己就帶人大力發展,最後超過大唐,對外就可以說這些都是他們高麗發明的了。


    然而就這第一關修鐵路居然還有那麽多自己不懂的知識,虧的自己以為全會了,每天就蹲著隧道口打盹。


    哎!愧對哥哥淵蓋蘇文對自己的信任,愧對大唐大傻子李少爺的看重啊!


    一瞬間淵蓋樸季臉上掛滿了愧疚之色,就聽他道。


    “李少爺說的對,樸季受教了,我這就去找管事,讓他將我調到最困難的地段去修鐵路。”


    說完,淵蓋樸季頭也不迴的走了,留下剩下的十幾個人麵麵相覷。


    見此李寬嘿嘿笑著對他們道。


    “你們呢?迴去繼續,還是本少爺讓人送你們迴自己國家?”


    聽到李寬的話,眾人頓時一哄而散,他們全都是仗著淵蓋樸季而選擇偷懶的。


    至於學成迴國,那還是算了吧,自己國家都派了那麽多聰明人來學,他們這些人隻是來大唐鍍金的。


    從開始到現在,他們都是邊幹著邊偷懶,要不然也不會活到現在,沒有被酷熱給熱死。


    人都跑沒影兒了,一旁的魏征這才對著李寬豎起一個大拇指。


    “高!實在高,李寬賢侄這張嘴差點把老夫都給繞進去了。”


    “行了吧你,剛那十幾人咱們走後讓這裏管事平時多記錄下他們每天幹的事情。”


    “特別是偷懶這事兒,記錄好就派人整理成信,然後送給他們各自國家掌權者。”


    李寬目光還停留在那一哄而散的十幾個人身上,魏征品味著李寬的話,隨後就猜到了其用意。


    於是魏征捋了捋胡須笑著道。


    “李寬賢侄如今越來越有帝王之姿了啊!這權謀一道,老夫今日算開眼了。”


    “這信若是送出去,他們國家必定會來人整治一番,若是不來,往後咱們還能有一套他們學不會的說辭。”


    “畢竟,天天偷懶睡覺,不幹活不學習,這可不是咱大唐不教啊!是他們自己不學的。”


    魏征說完,自己都笑了,可笑著笑著,他又突然想到淵蓋樸季,於是又道。


    “賢侄,那叫淵蓋樸季的是個人才啊!可惜不是咱大唐人,這人是真的來學技術的,咱們可不能不防啊!”


    聽到魏征的話,李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


    “好學不是好事嗎?咱們幹嘛要防著他,隻要他願意,這鐵路修建技術他想學什麽,我都讓人教他。”


    “最好讓他將此徹底學會,迴國後在高麗多多建設鐵軌,以後給咱們用。”


    聞言,魏征是徹底傻眼了,自己這賢侄真是個地地道道的商人啊!究竟想將這孩子榨幹成啥樣啊!


    但魏征卻沒有正視自己,他何嚐不也被李寬當個工具為其幹著活兒?


    此時過來保護他倆的那些兵士,見到那些人都走了,也告辭去巡邏去了。


    魏征見此對李寬道。


    “賢侄咱們還要進隧道視察一番嗎?”


    李寬聞言,眉頭一挑,隨即道。


    “去啊!來都來了,不進去看看怎麽行,再說裏麵應該比外麵涼快些吧!”


    魏征點了點頭,如今隧道裏還真比外麵舒服的多,隻是不能待的時間久了,否則有暈眩症狀。


    這問題讓李寬一愣,不應該啊!這隧道也就短短幾百米,還是兩麵貫通施工,平分下來每邊也就一百來米。


    另外運送沙石的人進進出出的,也會帶動些空氣流通的才是啊?


    於是李寬問向魏征。


    “魏叔!你說裏麵的人待久了會頭暈目眩是嗎?那隧道內照明的燭火可能正常亮起?”


    魏征不明白李寬為啥向他打聽這個,但還是迴答道。


    “那肯定正常亮著啊!要不然裏麵的人怎麽挖山石呢?”


    可李寬聽到這話,眉頭卻皺的更緊了,燭火能正常點燃,這證明隧道內並不缺氧。


    可不缺氧還能讓人頭暈目眩這就很不正常了,莫非山體中含有什麽有毒氣體?


    想到此李寬再次問向魏征。


    “魏叔,這邊負責查勘地質的是誰?讓他來見我,咱先不進隧道了,去那邊……。”


    李寬話說到一半,卻好像才注意到這裏的地貌特征一樣。


    原來李寬本想說找個大樹底下等著,可發現這方圓一裏左右居然沒有樹木,就連野草都零星可見。


    隧道這座山體上更是沒看到什麽植被,李寬的心裏頓時有不好的猜測。


    魏征見李寬話說到一半,卻停住了,反而神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於是趕緊問道。


    “李寬賢侄,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李寬搖了搖頭,他現在還無法確定,不過還是先把勘測這邊地質的人找來再說。


    於是李寬依舊對魏征道。


    “先去把人找來吧!我先去旁邊他們居住的草棚後麵等你。”


    魏征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就去找人去了,李寬眉頭緊鎖的向著那邊草棚後麵走去。


    不多久,魏征從隧道裏跑了出來,隻見他一來到李寬身邊就氣喘籲籲的說道。


    “賢侄,勘測這邊地質的是一個叫王麻子的人,據說他們祖上是摸金校尉,所以對各種山石有很高的認知。”


    “可是老夫進去找人問了一下,都說王麻子生病了,幾日都沒有進隧道勘測了。”


    聽到這話,李寬不好的感覺更加濃烈了,於是道。


    “那他人呢?迴臨安看大夫去了,還是在這工棚裏休息?”


    “在賢侄您右手邊第二個草棚中,那座草棚就是王麻子的,裏麵的人說他這些時日都在草棚中睡覺。”


    “他們也隻是到了飯點給其送一些吃的進去。”


    聽到這話李寬當即拉著魏征的手就向著右邊第二個草棚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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