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雲天的無動於衷讓他的學子有些焦急,最後被幾個學子吵的有些頭疼便道。


    “再等等!”


    就這麽三個字,頓時讓他的學子們啞火,無奈隻能跟著看向那片依舊燃起點點篝火的營地。


    一直等到啟明星快亮起,營地這邊還是毫無動靜,鄭文傑等人又欣喜又失望的看向他們的夫子。


    崔雲天這才淡淡開口道。


    “黑夜裏你們能保證找到喬裝的楚王?還有墨老頭給的毒藥隻有口服才有用,用流水稀釋後發作時間也大大延長。”


    “咱可以多等一會,但也要防止他們有人沒有飲用湖泊的水,從而故意將計就計等我們出去。”


    “如今過了一夜,能躺在帳篷外不怕夜裏寒冷挺過一夜的,那都是真正中毒之人。”


    崔雲天在和他的學子們耐心講解著,似乎把這場對李寬他們的襲殺當做教學一樣。


    可李寬他們也將這些人當做即將上鉤的魚兒一般在等待著。


    一處帳篷中李寬與老王倆睡眼惺忪的從睡袋中起來,帳篷一角,薛仁貴一夜沒睡的注視著外麵情況。


    “咋樣了老薛?”


    李寬從睡袋中爬起,伸了個懶腰,看著薛仁貴的背影輕聲問道。


    薛仁貴一夜未睡,但神情卻依舊處於亢奮中。


    “王爺!應該快了,要不是您要將他們一鍋端了,昨夜我就想反突襲他們了。”


    “這些人還真當咱們什麽都不知情呢,湖泊裏投毒,也不知道是誰想的,要不是王爺您發現的早,估計咱們還真找了他們道了。”


    聽到薛仁貴的話,李寬也是嘿嘿一笑,一想起昨天去湖泊洗澡,李寬本想抓點魚來烤著吃。


    但那些魚兒全都昏昏沉沉向著水邊遊去,像極了前世他小時候老家有農藥毒魚的情形。


    結合知道世家對他們的襲擊準備,李寬立刻就猜到湖裏有人投毒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從湖泊中出來後,他讓薛仁貴吩咐下去,不得飲用湖中的水,但這也隻能限製住戰狼的人。


    在百國城陳弦子帶來的五百多雜役卻沒有通知,並不是李寬心狠,而是老王接觸過這種毒藥,和蒙汗藥差不多,可讓人昏迷,但無生命危險。


    想來這是他們想活捉李寬而特意準備的這種毒藥,於是李寬便沒有知會陳弦子等人。


    這樣一來也能更好迷惑想要突襲他們的人。


    於是到了後半夜那些雜役陸續昏迷後,得到通知的戰狼士兵也裝作中毒昏迷了過去。


    但一個是有準備,一個是沒準備,其結果就是陳弦子等雜役昏迷時都是突發性,所以營地中到處都是昏倒的人。


    但戰狼的人不同,他們因夜裏要巡邏,故借此分散開來,將整個營地給團團包圍起來。


    這地方的視野比較開闊,離營地最近的一處樹林也足有一裏多遠。


    不管敵人從哪個方向過來,這邊都能第一時間得知。


    然而分散四周的戰狼士兵在假裝倒下去後,便慢慢向著掩體中爬行,以做準備。


    也就是說如今營地裏昏倒在地的沒有一個戰狼士兵,全都是雜役。


    當天色逐漸亮起,湖泊上升起些許白霧,一些鳥兒也起了個大早來到湖邊啄食著一些翻白肚的魚兒。


    也許是這些鳥兒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輕鬆就能吃到的魚兒,所以一個個都啄食得很歡快。


    不時撲騰的翅膀拍擊著同伴,讓它們別和自己搶,湖邊多的是。


    如此一幅美麗的畫卷,卻被一陣低沉的大地轟鳴聲給破壞。


    受驚的鳥兒撲騰著翅膀四處亂飛,許多鳥兒也顧不得細啄慢咽,叼著魚兒就飛走了。


    隨著大地震動的聲音越來越大,這個湖泊的四周慢慢出現一道道騎著戰馬的身影。


    由稀疏的包圍圈,逐漸的開始弱小,最後變得密集起來。


    戰馬上的人一個個兇神惡煞,手中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門,但唯一比較相同的就是他們的目光都是極度的貪婪之色。


    似乎馬匹奔襲的動靜太大,營地中居然有一些雜役被驚醒了,隨之而來的便是恐懼的尖叫起來。


    四麵八方都是馬匪,且一個個都拿著武器向他們狂奔而來,這樣的絕望場景讓不少剛驚醒的雜役們再次嚇暈過去。


    遠處見到這一幕的馬匪們更是哈哈大笑起來,奔襲的速度也明顯加快了幾分。


    幾裏的路程對於狂奔的馬兒來說就是幾個眨眼功夫。


    隨著馬匪離營地越來越近,那強大的壓迫感也席卷而來。


    興奮和即將又能屠殺別人的快感浮現在越來越近的馬匪臉上。


    但突然一個方向突然地麵炸開,滾起滿天塵土,也掀飛了疾馳而來的馬匪。


    頓時馬匪圍堵的包圍圈出現一個巨大缺口,隨之而來的便是馬匹的驚嚇。


    沒有受到波及的馬匹四下亂竄,而帶來的結果便是又一輪的炸響。


    就如今年的上元節夜晚長安的煙花一般,在這個湖泊的周圍四處盛開,唯一不同的是全都在地麵綻放而已。


    原本貪婪和興奮的表情從活著的馬匪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極度的驚恐。


    這未知的爆炸帶走了無數馬匪的生命,也將活著的馬匪嚇得心驚膽戰。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地龍翻身了,頓時更加引起活著馬匪的恐慌。


    此時他們已經顧不得衝進李寬營地中燒殺搶劫了,一個個都努力調轉馬頭想向後逃走。


    但進來容易出去就難了,首先是到處被炸出的大坑讓馬匹無法渡過,其次驚慌的馬匹隻會四處亂竄,哪裏還聽主人的命令。


    於是不少馬匪不得已舍棄馬匹,亡命的向外逃去。


    但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個倒黴蛋開始,隨著一陣小於剛才爆炸的聲音響起,一個馬匪的頭顱被爆出血花,隨之雙膝一跪倒下。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逃跑的馬匪從沒遇到過這麽恐怖的事情,連個敵人都沒看見,自己的人身上就突然爆出血霧而亡。


    哭喊聲,和巨大的痛唿聲,響徹湖泊方圓一周。


    依舊活著的馬匪更有甚者活活被這恐怖的一幕嚇死,勉強逃離的馬匪也是零星幾個,但也都是絕不敢迴頭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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