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雲天再次滿意的看著自己這個學生,崔家下一代沒有一個他看的重的,唯獨鄭家這小子與盧家那女娃他是比較滿意的。


    可惜都不是他們崔家的後代,這麽一想崔雲天便有些難過起來。


    正沉思中,鄭文傑突然對他問道。


    “崔夫子,那我們今夜就準備在那湖泊伏擊他們嗎?”


    其他青年學子也是帶著興奮的看向崔雲天,這次有幸能被夫子帶出來實踐謀略一道,而且還是抓捕楚王,這屬實讓他們開心壞了。


    崔雲天聽到鄭文傑的問話,搖了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這奇怪的表達方式讓鄭文傑有些懵。


    但隨後崔雲天便再次指了指湖泊道。


    “地點沒錯,但不是今晚!”


    其他人更是好奇了,過了今夜,明日楚王他們一旦離開,這還怎麽在湖泊那裏偷襲呢?


    崔雲天依舊帶著笑容,看向所有學子道。


    “那條湖泊是由兩條支流匯聚,其中一條老夫已經讓人投毒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緊接著就是有些不解。


    心想據消息傳來楚王他們這一行人也就一千五百人左右,除去押送貨物的雜役外,護送的可戰之兵絕對不超過五百之數。


    而他們準備的馬匪足有萬人之多,這麽大的優勢為何夫子還要讓人先下毒?


    崔雲天似乎猜到了這些人的不解,隨後神色一冷說道。


    “記住,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李寬那小子既然敢以身犯險,那麽絕對會有我們沒有掌握的底牌。”


    “越是明麵上我們能看到他們的弱勢,那他隱藏的底牌就絕對超乎我們的想象。”


    “投毒!哼哼!你們給老夫記好了,隻要能達到目的,手段不重要,結果是給成功的人書寫的。”


    他的話頓時如警鍾敲擊在眾人腦海中,不管夫子的猜測對不對,但至少夫子的方法把握性更大。


    崔雲天見到他們的反應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開口。


    “老夫既然用投毒這一辦法,一是確保我們能用最小的代價去拿下他們。”


    “二則是這裏離樓蘭不遠了,想必他們會大概率認為這一路最危險的已經度過去了,這裏安全性比較高。”


    “這樣他們警惕性降低,也能給我們更好的全滅他們。”


    “另外還有最為關鍵的一點,那李寬幾大族長要活的,這人的出現給大唐帶來的東西太超前了,族長們懷疑他來自白玉京!”


    “白玉京?”


    “嘶!”


    所有學子一陣震驚,夫子的話讓他們有些接受不了,白玉京是哪裏?那可是據說仙人居住的地方啊!


    那楚王不是當今陛下的私生子嗎?怎麽可能來自白玉京?


    可如果不是,那臨安出現的各種匪夷所思的商品還有楚王提出的新政,這些是當下人能想的到的嗎?


    “所以夫子您想要抓活的,用毒昏迷他們是最簡單便利的?如果咱們直接讓馬匪前去擊殺,對抓捕活著的楚王變數就大很多了是嗎?”


    鄭文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著崔雲天說道。


    而他崔雲天也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又向這些他的學子們講述起謀略之道的一些計謀來,順便等待出動的時機。


    李寬這邊帶著戰狼的人分兩撥好好的洗了一個澡,清理了下個人衛生,這感覺不要太舒服。


    等從湖泊出來,已經有人架起了灶台準備今日的吃食。


    陳弦子找到李寬,很是開心的對他道。


    “寬兒哥!都到敦煌了,也沒有馬匪的身影,想必這次可以安全抵達樓蘭了。”


    李寬嘴角勾起,不置可否的輕笑了聲,真有那麽簡單?


    戰狼的精銳都派出來這麽多,有些事情在過來的路途中李寬早就整理明白了。


    隻是時機未到,再說和陳弦子解釋也無用,他跟著看熱鬧就行。


    陳弦子見李寬沒搭理他,討了個沒趣悻悻然找了個火堆去蹭別人烤的吃食去了。


    老王手裏拿著壺酒,走路晃晃悠悠的來到李寬身邊。


    “王爺!喝點不?”


    “喝你個大爺啊喝!特麽要是打起來了,你還醉醺醺的,本王迴頭將你的酒給全倒了。”


    李寬裝作要去搶老王的酒壺,卻被他嘿嘿笑著躲開。


    “嘿嘿!王爺別介啊!該安排的那自大狂不是都安排好了嘛!而且您帶的東西,估計都用不著老奴出手的了吧!”


    老王說完,薛仁貴的聲音就從他的身後傳來。


    “說誰呢?你個王八頭子,王爺都保護不好,還喝酒,這次就讓你看看我薛仁貴是如何保護王爺的。”


    “哼!”


    老王傲嬌的頭一揚,故意不去看薛仁貴,李寬見此也是樂得不行,這一路上要不是還能看這兩貨沒事鬥嘴尋開心,他都不知道笑是何物了都。


    不過驕兵必敗,該讓他們收斂一點還是要說的。


    “行了你倆,這一路戰狼的人混進馬匪的有多少人了?”


    “王爺!陸陸續續百餘人是有了,沿途留下的記號經過翻譯,差不多得知伏擊地點就在這裏了。”


    “而且人數估計有萬人,他們前進比我們快,要攻擊屬下認為在那條支流前方過來。”


    薛仁貴邊說邊用手指指著前麵那個方向,李寬順目標點看去點了點頭。


    至此李寬他們就隻有等待了,入夜,商隊中人吃過飯,一個個都有些無精打采,顯得特別瞌睡。


    本來輪流值班的護衛隊更是在休憩點附近站都站不穩了,何談還要夜裏巡邏。


    漸漸地夜已深,李寬他們這個商隊中開始沒了聲音,有些人早早就昏睡過去,那些負責巡邏的也一個個扛不住最後暈倒在地。


    也有不少人發現情況不對,但想要去喊人,但放眼望去居然大部分人都睡得不能動彈了。


    深夜的湖泊邊格外的冷,寒風吹過營地裹挾著帳篷唿啦啦作響,好多直接昏倒在地的人被冷風吹的一個個麵色發白,但也沒有一個人被凍醒。


    不遠處的黑夜中,輕微的交談聲再起。


    “夫子!他們都昏迷了,咱們可以行動了,嘿嘿!”


    然而崔雲天卻無動於衷,而是繼續看向李寬營地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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