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學生們都進了學堂,房杜二人也是背著手慢慢走到學堂門口。


    待看到學堂中之前還匆匆忙忙往學校趕的孩子們都安靜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時,他倆也踏門而入。


    似乎有些好奇學堂今日為何一下來了兩個大人,但孩子們都沒有大聲喧鬧,而是將好奇的小目光投向他二人。


    “你兩位就是馬校長說的新來的插班生吧!上課了,你們位子在最後麵,趕緊進去坐好。”


    正在仔細打量學堂的房杜二人突然聽到身後說話的聲音,於是趕緊迴頭一看。


    這一眼頓時讓他們倆愣在當場,隻見一個文弱書生一手拿著戒尺,一手拿著書本,正靜靜地看著他倆。


    兩人見此,心中便確定了這人應該就是這個學堂的夫子了,雖然看上去很年輕,但房杜二人也沒有小瞧對方。


    畢竟達者為師,那些阿拉伯數字和當初聽到的啟蒙書,都不是他二人所會的。


    雖然這個夫子很是平靜的與他們二人說話,沒有稱唿他們,這是因為昨日他倆囑咐過李縣候切莫告知別人他們的身份。


    所以這夫子不稱唿他們是正常的,因為他們既然是來學知識,那就好好當一個平凡的讀書人。


    房杜二人對視一眼,然後均是微微對那年輕夫子點了點,這才轉身進入學堂找他們位子去了。


    此時的學堂屋後,一扇琉璃窗戶下,兩個小腦袋捂著嘴偷笑,似乎剛才發現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一般。


    待房杜二人落座,那個年輕的夫子也走上講台。


    隻見他將戒尺和書本放在講台上,然後兩手撐開抓著講台邊緣,微微俯身,眼神嚴肅的掃視著整個學堂。


    片刻後,他對著所有學生道。


    “今天呢我們班來了兩個大同學,所以上課前,我們先聽一下他們的自我介紹吧!”夫子的話說完,所有孩子的目光都看向房杜二人。


    此時的房杜二人目露尷尬的對望一眼,似乎從沒想過自己兩個已經是位極人臣的國公如今還要向一群小孩子介紹自己。


    無奈,這是為了學新知識,所以他倆也隻能聽從,於是房玄齡率先站了前來。


    “迴夫子的話,老……學生房遺直!”


    “噗嗤!”


    房玄齡的話頓時讓杜如晦差點笑出了聲,這老匹夫居然不用本名,而是用他二兒子的名字,簡直是不知羞恥。


    “迴老夫子的話,學生杜構!”


    房玄齡用嫌棄的眼神看了一眼杜如晦,似乎在說為啥學自己用兒子的名字。


    然而房玄齡沒想到的是,夫子聽到他的話後眉頭就是皺了起來,然後幽幽開口道。


    “你叫房遺直?那之前被學校開除的一個叫房遺愛的學生是你何人?似乎你們輩分字一樣,不會是兄弟吧!”


    夫子的話瞬間讓房玄齡老臉一片通紅,心道,我那傻兒子也來這裏讀書了嗎?但為啥夫子說將他開除了呢?


    杜如晦則是嘿嘿直笑,隨後眼睛一轉就道。


    “迴夫子的話,那房遺愛正是房遺直親大哥!”


    大哥?夫子眉頭更皺了,心道這不是開玩笑吧,哪有大哥那麽年輕,做弟弟的老成這樣。


    似乎是察覺出夫子的不快,房玄齡狠狠的瞪了一眼杜如晦,這才趕緊對夫子說。


    “夫子!我好友說反了,我才是大哥,房遺愛是我二弟!”


    這二弟一詞從房玄齡嘴中說出後,窗戶外的李寬和李承乾已經聽的是在地上打滾了。


    這憋不住啊!真憋不住,太難了啊!這倆國公太會玩了,也不知道房遺愛得知此事後是什麽表情。


    老爹成了自己大哥?這事元芳你怎麽看?


    然而學堂中的夫子聽完,這才將皺著的眉頭鬆開,但轉而又嚴肅的對房杜二人道。


    “這裏是學堂,是咱縣候大人為你們能學上知識而免費創辦的,咱縣候是個大善人也是一個極有本事的縣候。”


    “所以我這次再說一遍,我仁言既然當了你們夫子,就要對得起李縣候給咱開辦的學堂,日後可別在學堂這神聖的地方開玩笑了。”


    “之前被開除的房遺愛,我開除他並不是因為他笨,學一個月都還連一個乘法口訣表都不會背才開除的。”


    “而是他在學堂總是遲到,又總是上課睡覺,一點都不尊重學堂,我這才開除的他。”


    “另外李縣候免費讓你們學知識是為了什麽知道嗎?就是為了你們身後牆上那一排字,那是李縣候的夢想,也是對我們所有人的期望。”


    房杜二人聽著夫子的話,雖然房玄齡已經被自己兒子房遺愛的行為給氣的臉黑紅的嚇人,但還是和杜如晦一起迴頭看著後麵牆壁上一排字。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不自覺的房杜二人看著那些字就跟著輕聲念了出來。


    轟!頭皮發麻,身體仿佛熱血上湧,這簡直是聖人之言啊!這是那李縣候的夢想嗎?


    這句話窮其房杜二人搜腸刮肚也未能找出這句話的出處,那麽隻有一個結論了,這句話就是那李縣候所創。


    佩服,欣慰,糾結,簡直是五味雜陳,房杜二人因為第一次對未來皇位繼承人位置人選動搖了。


    哪怕現在李承乾已經立為太子,哪怕這李縣候至今沒有證明皇子身份,但就因為這牆後麵的這句聖人言,他們動搖了。


    然而窗戶外的李寬臉也是紅紅的,心道這仁言話咋這麽多呢!趕緊上課啊!本少爺還想看笑話呢!可不想聽你拍自己馬屁了。


    不過還好學堂中的仁言夫子見這新來的兩個插班生在見到那一排字後麵露懊悔的表情,他這才用手敲了敲講台道。


    “大家都看向我這裏,現在正式上課!”


    “起立!”


    所有孩子都站了起來,唯獨房杜二人一臉懵逼!


    “新來的,還不快站起來啊!沒聽班長二丫說起立了啊!”


    狗蛋離房杜兩個大佬位置不遠,見他們還坐在座位上,便趕緊輕輕出聲提醒。


    房杜二人無奈的跟著站了起來。


    二丫迴頭掃視了所有同學,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於是就聽她繼續道。


    “夫子好!”


    整齊劃一的聲音從孩子們口中說出,被動的感染力讓房杜二人也是跟著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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