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臨安城,當魏征收到長安李世明派人送來的信件,已經是三天後了。


    “魏老頭!啥情況?陛下到底怎麽說的?”


    程咬金有些焦急的催促魏征快點告訴他長安信件內容。


    魏征看完信,神色有些怒氣,不過最後還是化為一聲哎歎。


    “哎!陛下倒是同意了,可是除了老房和老杜他們幾個外,其他世家大族的大臣們都紛紛反對,理由就是咱世侄以前是個賤民。”


    程咬金聞言,頓時兩眼暴凸,氣的一拳頭將喝茶的案幾給砸了個窟窿。


    “娘希匹的!這群雜碎,我程咬金遲早有一天帶兵抄了他們老家,咱世侄這麽大功勞,別說現在已經是良民了,就是是賤民,那也是天大功勞一件。”


    對於程咬金的憤怒,魏征一點都不見怪,反而有些惆悵的道。


    “現在長安那邊事情黃了,咱倆這做長輩的該如何去和世侄說啊。”


    “說?說啥?一會咱倆就去找李世侄,直接和他說,咱倆今天就快馬加鞭,趕去長安堵那些世家大臣門口大罵,什麽時候同意了,我們就不罵了,看那些人還敢反對不。”


    “程叔?魏叔?在嗎?這兩天我折騰了點好東西,今天給你們倆送來嚐嚐。”


    李寬一進府衙,就提著兩個罐子大聲嚷嚷起來,這一嗓子也直接打斷了程魏兩人的交談。


    聽見李寬世侄的聲音,而且好像還帶了什麽好東西,這讓本在氣頭上的程咬金立馬就露出笑容,然後拔腿就向外麵跑去。


    來到府衙院子裏,正看到李寬提著罐子走來,程咬金突然嗅了嗅鼻子。


    “嘶!酒嗎?怎麽隔著罐子都能聞到濃烈的酒香啊?世侄!莫非你這兩罐酒,是來自西域的極品三勒漿?”


    李寬見程咬金老遠就嗅著鼻子,那一副嗜酒如命的酒蒙子樣,實在讓他有些啼笑皆非。


    但聽到程咬金說的話後,他反而神秘一笑,有些得意的舉起手中罐子道。


    “程叔!是啥酒我先不說,快些去拿酒碗來,順便把魏叔一起叫上,我去前麵那個涼亭等你們。”


    李寬說罷便提著罐子去了涼亭,而程咬金則興奮的去拿酒碗去了。


    這時魏征也出來了,不過他沒有程咬金那神仙鼻子,隻是見李寬在院裏涼亭坐著,便起身向他走去。


    可靠近了涼亭,他也聞到那獨特的酒香味了,雖然他不如程咬金那麽好酒,但哪個大唐男人不喜歡酒呢?


    於是魏征加快了些步伐,來到涼亭後第一件事,就是圍著石桌上的兩個罐子轉圈圈。


    “魏叔別轉悠了,一會程叔拿碗來,一起喝點就是了,我今天拿來不就是送你們倆喝的麽。”


    李寬話剛說完,遠處程咬金雙手抱著碗,健步如飛的向這邊跑來,遠遠看見魏征已經在涼亭了,這讓程咬金緊張的直唿。


    “魏老頭!等我!別偷喝!”


    魏征背著雙手,嫌棄的看了正跑來的程咬金一眼,有些沒好氣道。


    “瞧你那點出息,見了酒就和見了聖上一樣,忙裏忙慌的,成何體統。”


    片刻!程咬金到了涼亭,都沒去理會魏征的教育,直接將碗往石桌上一放,便道。


    “世侄!快些開壇子啊!我都聽見這酒在召喚俺了都。”


    李寬有些好笑的看著他這樣子,便也不再拿捏,直接將他麵前一個壇子打開。


    頓時一股更加濃鬱的酒香,瞬間就飄滿整個涼亭,初冬涼亭旁的一棵樹似乎都聞到了這股子酒香,不吝嗇的飄下幾片落葉掉進石桌上的碗裏。


    李寬還沒動手,程咬金便抱起壇子,對著桌上的碗裏倒了起來。


    那片落葉也隨著碗裏翻滾的酒花不停翻飛,待酒花漸消,程咬金已經迫不及待的端起碗就幹了起來。


    李寬見此,想伸手勸程咬金慢點喝,這個酒烈的很,但他的速度顯然跟不上程咬金的動作。


    隨著咕咚咕咚的聲音發出,程咬金碗裏的酒瞬間就少了一大半,但隨即如李寬所想一樣。


    “咳。。咳咳!嘶!這什麽酒啊,三勒漿也沒這麽烈吧!而且這酒怎如此清澈呢!”


    程咬金哪怕被嗆得直咳嗽,也不舍得放下手中酒碗,瞪著他的大眼,看著碗中餘下的酒液中,那不斷飄動的樹葉。


    魏征見這酒蒙子說這酒烈的很,頓時也心裏百爪撓心一般,李寬見此,也是立馬給他也倒了一碗。


    魏征也沒有客氣,直接接過李寬遞過去的酒碗,輕輕小酌了幾口,但隨後他的眼睛就亮了,直唿“好酒哇!”


    李寬見這二人如此喜歡這酒,心裏也就踏實多了,正如他所言是過來給他倆送酒的。


    但更深的原因,就是他見大唐酒水就和後世米酒一般,以為大唐人喝不慣這種蒸餾出來的高度酒,這才拿了兩罐子過來讓他倆試試。


    如今來看,這酒應該不愁賣了。


    程咬金抹了一把胡子上沾的酒液,為了怕浪費還舔了舔手背,這一動作看的李寬心裏對他吐槽不已。


    “這是多久沒喝過酒了啊,那一點點都不舍得。”


    但隨後程咬金便睛亮著雙眼,看著李寬道。


    “世侄!這酒哪裏來的?西域嗎?叫啥名啊這酒,但肯定不是三勒漿,這我能喝的出來,三勒漿和這個一比,就如涮口水一般。”


    李寬見程咬金問起他這酒的來曆,而且魏征也同樣向他露出好奇的目光,他這才開口道。


    “兩位世叔!這酒可不是西域來的,而是小侄自己釀製的,叫啥名字我還沒有取呢,不如二位叔叔幫小侄取一個唄!”


    程咬金聽道這酒是李寬自己釀製的,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因為既然是李寬釀製的,那以後就能經常喝的到了。


    但對於李寬讓他和魏征給這酒取個名字的問題,他直接張口就來。


    “世侄!這酒如此之烈,非好漢能享受的了,不如就叫好漢酒吧!”


    李寬聽到程咬金取的這個名字,直接白了他一眼,心中道,咋不是好漢歌呢,還好漢酒,虧你能想的出來。


    程咬金見李寬這表情,就知道自己取的這個名字他不滿意,但他也不在乎,隻要自己有酒喝就行,於是他接著大笑道。


    “世侄!俺讀書不多,不如你讓魏老頭給你取一個吧!”


    魏征再次抿了一口酒,笑眯眯的看著程咬金手中的酒碗,頓時就有了想法。


    他見程咬金碗裏還飄著一片樹葉,隨著酒液的晃動,不停搖擺著,便道。


    “世侄!不如這酒就叫一葉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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