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姐妹們來客了!快起來好好招唿這些軍爺!”


    此時麗春院裏,一個穿著綠衣長裙女子正趴在桌子上,望著門外發呆!


    可突然一隊身披甲胄的軍爺走了進來,她頓時一個激靈。


    不過瞬間她就來精神,連忙站起來招唿姐妹們起來接客。


    然而這時,從後院出來的王媽媽見店裏終於來了客人,並且一下來了十幾個,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而正因此,她也忘記了自己身後,四個丫頭正抬著一個頭破流血的少年正跟著她一起出來。


    原本嘻嘻哈哈和一眾士兵說笑的程咬金,在看到頭破血流被抬著的李寬時,頓時眉頭緊鎖。


    “哪個是店家的!出來!這怎麽迴事?”


    程咬金伸出粗壯的手,指了指被抬著的李寬!


    王媽媽一愣,轉而向自己身後看去,下一刻她立馬就明白了,感情這個軍爺估計是誤會什麽了。


    於是她趕忙扭著腰身,就向程咬金走去,嘴裏還一個勁的說著。


    “誤會了啊,軍爺你誤會了!”


    “您可是以為這少年是被我們青樓人所傷?那就真冤枉老鴇我了。”


    “這人呐!是我剛買的下人,估計是不甘心被人賣到春樓,一時想不開撞樹上自殺了。”


    “不過好歹還有一口氣,我這不是正準備帶他出去找個大夫看看嘛!”


    程咬金聽完,一雙虎目狠狠地盯著王媽媽的眼睛。


    片刻後,見她雖眼神中有些害怕,但卻實未有躲閃,這便讓他信了幾分這老鴇的話!


    於是他轉頭對著司馬均道。


    “司馬屠夫!去看看那少年還能救不?能救的話就幫著治一下。”


    老鴇聽見這個脾氣有點不太好的軍爺這麽說,頓時大喜,轉而看向了那個被軍爺稱唿司馬屠夫的人。


    “這位軍爺!我見您背著藥箱?肯定是郎中?還請您幫幫忙,老鴇我萬分感激。”


    司馬均此時覺得自己的臉,肯定黑的比尉遲敬德還厲害。


    自己被動跟著程咬金來逛個青樓,居然還要治病救人。


    這也就是動不動就喜歡揍人的老匹夫開口,換其他人,自己才懶得惹麻煩。


    老鴇見這位郎中有些不情不願的樣子,於是就有些緊張的道。


    “這位軍爺郎中,你要肯出手救他,一會贈送一個,哦不!兩個姑娘陪您,您看可行?”


    司馬均臉更黑了,心道這特麽把我當什麽人了啊!我是那種人嗎?


    我隻是有醫德,不能見死不救罷了!可不是為了啥姑娘才出手的好吧!於是他道。


    “先把這小子找個床放上去躺著,我先看看情況。”


    老鴇子一聽,立馬高興的叫人幫忙把李寬送到後院房間去!


    司馬均也跟著去了,但走了一半,他又迴頭對著老鴇子說道。


    “那個穿綠裙子的和拐角趴桌子上的姑娘,記得給我留著!”


    說完也不顧後麵人啥表情,就匆忙去給李寬看病去了。


    程咬金見此哈哈大笑!


    “你這還給我裝斯文,特麽也是一敗類啊!兄弟們,自己找姑娘,今天程爺俺請客!”


    眾士兵一聽,皆是高興的向姑娘們衝去!


    後院一間房間裏,司馬均皺著眉,翻看著李寬的頭頂!


    “嘶!這撞的有點狠啊,都撞裂了,這麽大一個口子,居然都沒死,真是怪哉!”


    糾結了一下,他讓其他人都出去,然後他才打開藥箱,取出幾把特質小刀出來。


    先是拿出一把小巧的柳葉刀,手指按著李寬頭,就開始給他剃發。


    隨著柳葉刀在司馬均手中不斷飛舞,不消片刻,李寬就成功出家了。


    但這時司馬均卻是愣住了,下一瞬他仿佛看見了什麽不可置信的東西。


    他盯著李寬後腦勺那塊被他剃完頭發的頭皮,整個人都在顫抖。


    因為他看見李寬後腦勺那片頭皮上,有一個小魚形狀的胎記。


    而這胎記他見過,那還是在十幾年前。


    當時還是天策府上將的陛下,連夜帶著個難產女子讓他接生。


    也幸虧那女子送來的及時,自己費勁手段,才終於讓這對母子平安。


    而那個孩子也有這個胎記,並且那孩子屁股上還有個圓形小胎記。


    雖然當時秦王殿下沒有明說那孩子就是他的,但司馬均能從秦王殿下緊張的神色中判斷出,那孩子就是他兒子。


    司馬均不敢再想了,趕緊扒開李寬的褲子,果然李寬屁股上也有個圓形胎記。


    司馬均一個哆嗦,手中柳葉刀掉在了地上。


    “是他,真的是他,這。。。這是皇子啊!怎麽辦啊!怎麽辦!”


    司馬均確定後,有些手足無措,急得原地轉圈,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猶豫了半天,他一跺腳,轉身出了門,慌慌張張的去找程咬金。


    可惜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程咬金,最後一問老鴇,程咬金都進了房間。


    但此時司馬均哪能管的了那麽多,直接問到房間位置,一腳就踹開房門。


    程咬金都傻了,褲子都脫一半了,你這一嚇,我特麽都沒法抬頭做人了。


    可還不等程咬金發火,司馬均就一把抓著他的手腕往外跑!


    程咬金都無語了,這平時弱不禁風的司馬均,也就給士兵切割殘肢,縫補傷口時才有點爺們兒樣,這也是他經常叫他司馬屠夫的原因。


    但現在顯然不是在給自己身上動刀子啊!咋突然變得這麽爺們了,都敢把自己從房間裏給拖出來了。


    可是等程咬金迴過神後,準備讓司馬屠夫看看什麽才是真爺們時。


    他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司馬均拉到那個頭破血流的少年房間了。


    司馬均一進屋,趕緊將門窗關好,這才顫抖著將事情對程咬金說了一遍!


    程咬金聽完,頓時一股殺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陰沉著臉對司馬均道。


    “剛才除了你,還有其他人看見嗎?”


    “沒!我給人治病你也知道的,不喜歡旁邊有人。”


    程咬金這才鬆了口氣,想了想他道。


    “先把皇子救好再說,這件事先別聲張,等我們迴長安再告知陛下,具體怎麽安排他,陛下說了算。”


    司馬均點了點頭,終於再次鼓起勇氣,拿起刀和針,用火折子點燃蠟燭,開始給這些工具細心消毒。


    一般他在軍營裏給那些大頭兵縫合傷口時,可沒這麽些講究。


    這還是在他有次夜晚給士兵縫合傷口時候,意外將針掉在火堆裏,但當時沒有其他工具,所以隻能用東西夾出這根針繼續使用。


    可第二天他發現,沒被火燒過針之前治療的士兵,大部分傷口都有發炎症狀,但被火燒過後的針,治療完的士兵卻一個沒有發炎。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將刀和針烤過後再給這皇子治療。


    夜已深,除了那些依舊傳出奇怪聲音的房間還亮著光亮外,就隻剩後院這間房間了。


    哧啦!房間門被突然打開,程咬金和司馬均仿佛從炎熱的南詔迴來一般,渾身都是汗水,就像水裏撈出來一樣。


    門外老鴇子和今天才買迴來的四個丫頭正等在門外,一臉緊張兮兮的看著他倆。


    “放心吧!皇。。。。慌什麽!這小子命大,死不了,估計睡一覺就好了,醒了後喂些稀粥給他喝就行了。”


    司馬均差點說錯話,幸虧被程咬金揪了一下他的腰,這才迴過神來。


    但這一幕讓老鴇子看的眼神都變得怪異起來,心裏頓時打了個寒顫。


    兩個大男人,蹲房間幾個時辰,出來時渾身都是汗,而且還掐腰,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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