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武迴到台上，等候了半天，卻等不到對手的到來，過了好一陣才有弟子上來稟告。
武烈臉色鐵青，竟然是關武的對手直接棄權。
台下一片嘩然。
一人說道：“這麽難得的機會，怎麽直接放棄了？聶進這人我知道，明明是個練家子。”
一旁有人笑道：“這不擺明了嗎？你沒看到剛才兩個和次席比鬥的人都是抬走的嗎？一招秒殺並重傷，反正都是淘汰幹嘛遭這個罪啊？”
“就是就是，剛才淘汰的兩人都是這次武院考核的熱門人選，都這樣，其他人上去說不定直接喪命都有可能。”
“嗬嗬，不死都殘廢啊！”
“這家夥該不會是個變態吧，就喜歡虐殺？”
“看起來就是，一定是個變態！”
就這樣，傳得越演越烈，說的有板有眼，關武頓時成了就喜歡虐待新人的惡魔。
武烈搖了搖頭，宣布關武不戰而勝，即將開始寇封的比鬥。
關武也樂得清閑，迴到台下站到李拯身邊，正想開口說話。
可是尷尬的事又發生了，對手也是直接棄權。
關武一臉不可置信，問道：“怎麽迴事啊？這邊又棄權了？”
李拯看著關武，“你該不會隻在意你自己的比鬥，根本沒看寇封的比鬥吧？”
關武點了點頭。
李拯翻了翻白眼，“難怪，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快過來嗎？”
關武搖頭。
李拯解釋道：“因為這裏連續送了好幾個受傷的考生過來，除了你“製造”的輕傷，其他都是重傷。”
關武瞪大了眼道：“你是是說寇封他……”
李拯點了點頭，“嗯，就是寇封的手筆，雖說是真的留了手，不至於死或殘廢，但下手不輕啊，而且聽說和你一樣，都是一擊製敵。”
接下來就全成了武烈的節目了。
“對手棄權，關武自動獲勝。”
“接下來是寇封與石淩的比鬥。”
“對手棄權，寇封自動獲勝。”
“接下來是關武與……”
同樣的事情持續到最後一人，全員棄權，寇封，關武全勝。
而補錄考核，全員失敗，通過人數，零。
…………
武院劍堂大廳。
王越正坐在上座養神。
在葉一空間中沒有帶迴身體上的傷害。
但靈魂和心理上的傷害不是這麽簡單恢複的。
武烈慢慢地走了進來，一臉生無可戀。
王越按著劇痛的頭問道：“這麽早過來？補錄考核已經結束了嗎？那兩個小家夥效率這麽高？”
武烈低下頭說道：“是結束了，可是……”
王越不耐煩問道：“可是什麽？又有什麽破事？”
武烈終於破罐子破摔。
“可是補錄考核一個通過之人都沒有？”
王越這時也是懵了，“你說一個通過的都沒有？不是說還有不少好苗子嗎？是否通過不是你的主觀判斷？你跟我說說，什麽叫沒有一個通過！”
武烈理直氣壯地說道：“參與考核共一十六人，其中十二個直接棄權。”
王越真的生氣了，“十二個棄權？武學院創辦至今補錄加起來也沒有十二個棄權吧！廢物！那剩下的四個呢？”
武烈答道：“剩下的四個上場後一擊便被擊倒，按道理無法錄取。”
王越想了一下，“一擊秒殺？寇封嗎？這家夥不知道隱藏一下鋒芒嗎？”
武烈更正道：“關武與寇封各自對戰兩人，都是用了一擊並且重傷對方，後麵的人看到沒有人敢挑戰。畢竟挑戰的安排是由強至弱，最強的兩人都不堪一擊，稍微有點自知之明都會棄權。”
“關武……”王越想到這個名字，不僅腦袋劇痛，連帶的，心髒也感覺莫名的心慌。
武烈試探問道：“要不我教訓一下兩人，重新安排補錄？”
“教訓關武？”王越怒喊：“他們做的一點問題都沒有，連一擊都無法接下的人哪有資格入我武學院！教訓他們的事你想都別想！”
武烈想不到院長竟然如此維護二人，道：“可是朝廷那邊的要求名額可是每年……”
王越大義凜然說道：
“我大明學宮是獨立於朝堂的存在，管他朝廷幹什麽！收多少弟子是我們自己的事，這屆就收這麽多！這事就這樣，休要再提！滾！”
院長的意思如此，武烈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默默退下。
…………
翌日清晨，醫學院外。
一輛馬車正準備出發，一個胖子像是哭喪一樣。
“院長你真的說走就走，這邊的事情還沒落實好呢……”
說話的是現在醫學院唯一真正幹活的人，孫嶽。
而關武也在一旁送著自己的師弟院長。
因為明都的急信，李拯不得不提前離開趕赴明都。
麵對孫嶽，李拯不以為然道：
“所有的事我都寫在昨日給你的冊子中了，你按上麵的做就行。”
孫嶽也沒有任何辦法，正想應是，李拯就繼續說話：
“記住，我半年後迴來，事情沒辦好你就死定了！”
孫嶽麵如死灰，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對了，半年後我應該會帶上照兒迴來，畢竟也是時候入學了，你算看著她長大的以後要照顧她。”
孫嶽想起那個小妹妹，頭更是大。
孫嶽還想掙紮一下，“小妹她不是應該到文學院嗎？與我無關吧？”
李拯澆滅了孫嶽最後的希望，“我跟文學院的老王說好了，隻要她通過了文學院的入院考核就可入學，但身為女子不方便遇那些學子住一塊，還是會住在醫學院，和師兄關武一樣！”
“好吧……”孫嶽默默退到一旁一個人靜靜沉默著。
接下來就是關武，李拯看向關武說道：
“師兄，我在明都那邊還有一個學生，我打算將《醫道手記》也傳給他，你看……”
關武連忙說道：“沒問題，您的弟子學習是應該的。正好光大醫道。”
李拯非常滿意點頭，“對了，林狗，不過林可那邊跟我說了，你就去好好學他的匠術，爭取全學過來，我們醫學院未來都用得上！”
“林狗？”關武緩緩點頭，這件事自己都快忘記了。
李拯壞笑著說道：
“那家夥可藏著不小的好東西，你隻要記住一點，他那個人沒有什麽所謂的底線，隻要你給的利益到位，工學院中的任何資源都是可以談的。”
關武一臉茫然，“給什麽利益？”
李拯搖頭接著提醒道：
“他什麽都不缺，最缺的是新鮮的事物還有想法，例如你給孫嶽的那些餅子他就一定感興趣。還有你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我相信，他也會有興趣的。”
“記得，要價不要太低，那家夥可富得很！言盡於此，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李拯揮了揮手，“那其他的就先不說了，半年後，說不定有驚喜帶迴來。就這樣。”
李拯的馬車慢慢地離去，第一個對關武這麽好的長輩，不長者，就這樣暫時離開了。
看著李拯的離去，不知怎的，關武有一絲失落，大概是，離別是他心中永遠的痛吧。
…………
荊城遠郊。
李拯的座駕並沒有直接駕向明都，而且先到了郊區的一座荒廢的廟宇。
“李大人，已經到了，但為何要繞道這裏？這明明不是去明都的方向。”不明所以的車夫問著車中之人。
“來這裏祭奠故人，不對，現在應該稱為長者了。”
下車的人正是李拯。
隻見李拯慢慢地走入麵前的破廟，破廟之中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個頭盔及一個牌位，上麵寫著五個大字——關二之牌位。
頭盔之上有不少傷痕，側方更是完全破開了，看上去應是經過了慘烈的戰鬥。
牌位雖然殘舊，但卻看得出有人定期清潔。
李拯熟練地擦洗著頭盔與牌位。
“關將軍，我又來了。今日可不隻是話當年了。我可是見到了你與三兒夫人的孩子。”
“那孩子長得和三兒夫人一個模子出來的一樣，一眼便可認出。而且那孩子也不簡單，連我都還沒發現他的真正目的。”
原來一葉知秋遠比看起來厲害，第一次碰麵，李拯就已知曉關武的來曆，但因關二的緣故沒有戳穿。
武院考核也是為了讓其知難而退，沒想到造化弄人，居然還成了自己的師兄，因緣二字實在是難測…
“哦，對了！”
李拯突然大喊一聲，“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李拯說著就跪下行叩拜大禮，三拜之後緩緩起來。
李拯繼續對著牌位說道：
“哈哈，嚇到了吧。我知道關武的醫道不是源自於你，但如今其實已經是你關家的醫道了，如今關武代父收徒，我應該就你一聲師父了。嗬嗬。”
“當日一別，本想人死緣斷，不想今日你我結下師徒之緣，緣之為物，果真玄妙至極。”
“放心，這個師兄我必護著，成為他成長起來之前的港灣，就像當年你與三兒夫人做的一樣。”
“而且我看我這師兄的未來，無限可能。希望一切都會好吧。”
“來，師父，徒兒敬你一杯！”
李拯默默拿出一壺烈酒一飲而盡。
…………
漢軍漢都大營。
青龍營主將關義咬著牙緊盯著眼前的人。
這人正是剛迴到漢都不久的趙龍。
趙龍毫不客氣說道：“我說過了，你們關家不要再做多餘的事！”
趙龍輕輕一扔，幾個已經不能動彈的人被丟到關義麵前。
這幾人正是關家心腹大將，七品起步，還有兩人已經八品。
關義說道：“趙侯爺好大的架勢，我關家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他人插手了？要知道，你始終是外人，陛下可是我伯父！”
關義話中的威脅之意甚濃。
趙龍卻不以為然，“是啊，陛下也正是某人的伯父，不是嗎？而且，我有架子怎麽了？我要插手你關家的事又怎麽了？難道，有人會說，不行嗎？”
關義看著眼前之人，地位比他高，身手更是比他強上不知多少。
打是打不過了，但認慫的話，自己這將軍怕是再無尊嚴，關義一時進退兩難。
一旁的將領卻搶先開口：“打了我們青龍營的人，哪怕你是侯爵，這事也決不可善了，大家說是與不是？”
一旁的士兵隻認主將，才不會管其他人的來曆，瞬間群情激奮。
“殺！”
整個青龍營唿嘯起來，看樣子，勢必要趙龍付出代價。
趙龍輕輕一笑，“看來這不是大漢的青龍營，而是關家的青龍營了。也好，最近受的氣正巧沒有地方發泄！”
趙龍身上龍形紋身緩緩“爬動”，化作手中長槍。
青龍營的士兵也沒有就此嚇倒，反而一擁而上。
此時關義想阻止已然無用，隻好硬著頭皮迎上。
“殺！”
青龍營發生了嚴重的劉漢建立以來最大的暴動，而趙龍則是坦然麵對這場麵。
以一敵萬，趙龍果真渾身是膽，萬人之敵！
沒有人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麽，隻知道那天過後，青龍營的人，少了一半，過了幾天，青龍營的編製也少了一半……
…………
數天之後，漢都郊外。
趙龍看起來沒有收到任何影響，完全看不出數天前經曆了大戰。
一名屬下正向他匯報著。
“稟將軍，陛下已經同意了你所提出的削減青龍營編製的事，旨意已經下發。但隻是削減一半，並不是如之前所說的四分之三。”
“知道了。”趙龍點了點頭，示意屬下退下。
“看來陛下還是心疼這侄子啊……這樣關家日後恐怕還是會找事……也罷，應該會消停幾年。”
隻見趙龍又拿出了一麵鏡子法器，注入力量後，上麵赫然浮現出七個大字。
“是時候去歸墟了。”
看見此話，趙龍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
“去歸墟之前，還是要去一趟墨淵居，那人必須穩住……不然他自作主張起來就麻煩了。”
說完趙龍便喚出白龍，一人一龍往著劉漢邊境飛去。
…………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半年就這樣過去了。
荊城郊外密林中，兩人正在秘密接頭。
接頭的人，正是關武與寇封，接頭內容正是他們即將麵對的半年大考，大明學宮的冬季考核。
武烈臉色鐵青，竟然是關武的對手直接棄權。
台下一片嘩然。
一人說道：“這麽難得的機會，怎麽直接放棄了？聶進這人我知道，明明是個練家子。”
一旁有人笑道：“這不擺明了嗎？你沒看到剛才兩個和次席比鬥的人都是抬走的嗎？一招秒殺並重傷，反正都是淘汰幹嘛遭這個罪啊？”
“就是就是，剛才淘汰的兩人都是這次武院考核的熱門人選，都這樣，其他人上去說不定直接喪命都有可能。”
“嗬嗬，不死都殘廢啊！”
“這家夥該不會是個變態吧，就喜歡虐殺？”
“看起來就是，一定是個變態！”
就這樣，傳得越演越烈，說的有板有眼，關武頓時成了就喜歡虐待新人的惡魔。
武烈搖了搖頭，宣布關武不戰而勝，即將開始寇封的比鬥。
關武也樂得清閑，迴到台下站到李拯身邊，正想開口說話。
可是尷尬的事又發生了，對手也是直接棄權。
關武一臉不可置信，問道：“怎麽迴事啊？這邊又棄權了？”
李拯看著關武，“你該不會隻在意你自己的比鬥，根本沒看寇封的比鬥吧？”
關武點了點頭。
李拯翻了翻白眼，“難怪，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快過來嗎？”
關武搖頭。
李拯解釋道：“因為這裏連續送了好幾個受傷的考生過來，除了你“製造”的輕傷，其他都是重傷。”
關武瞪大了眼道：“你是是說寇封他……”
李拯點了點頭，“嗯，就是寇封的手筆，雖說是真的留了手，不至於死或殘廢，但下手不輕啊，而且聽說和你一樣，都是一擊製敵。”
接下來就全成了武烈的節目了。
“對手棄權，關武自動獲勝。”
“接下來是寇封與石淩的比鬥。”
“對手棄權，寇封自動獲勝。”
“接下來是關武與……”
同樣的事情持續到最後一人，全員棄權，寇封，關武全勝。
而補錄考核，全員失敗，通過人數，零。
…………
武院劍堂大廳。
王越正坐在上座養神。
在葉一空間中沒有帶迴身體上的傷害。
但靈魂和心理上的傷害不是這麽簡單恢複的。
武烈慢慢地走了進來，一臉生無可戀。
王越按著劇痛的頭問道：“這麽早過來？補錄考核已經結束了嗎？那兩個小家夥效率這麽高？”
武烈低下頭說道：“是結束了，可是……”
王越不耐煩問道：“可是什麽？又有什麽破事？”
武烈終於破罐子破摔。
“可是補錄考核一個通過之人都沒有？”
王越這時也是懵了，“你說一個通過的都沒有？不是說還有不少好苗子嗎？是否通過不是你的主觀判斷？你跟我說說，什麽叫沒有一個通過！”
武烈理直氣壯地說道：“參與考核共一十六人，其中十二個直接棄權。”
王越真的生氣了，“十二個棄權？武學院創辦至今補錄加起來也沒有十二個棄權吧！廢物！那剩下的四個呢？”
武烈答道：“剩下的四個上場後一擊便被擊倒，按道理無法錄取。”
王越想了一下，“一擊秒殺？寇封嗎？這家夥不知道隱藏一下鋒芒嗎？”
武烈更正道：“關武與寇封各自對戰兩人，都是用了一擊並且重傷對方，後麵的人看到沒有人敢挑戰。畢竟挑戰的安排是由強至弱，最強的兩人都不堪一擊，稍微有點自知之明都會棄權。”
“關武……”王越想到這個名字，不僅腦袋劇痛，連帶的，心髒也感覺莫名的心慌。
武烈試探問道：“要不我教訓一下兩人，重新安排補錄？”
“教訓關武？”王越怒喊：“他們做的一點問題都沒有，連一擊都無法接下的人哪有資格入我武學院！教訓他們的事你想都別想！”
武烈想不到院長竟然如此維護二人，道：“可是朝廷那邊的要求名額可是每年……”
王越大義凜然說道：
“我大明學宮是獨立於朝堂的存在，管他朝廷幹什麽！收多少弟子是我們自己的事，這屆就收這麽多！這事就這樣，休要再提！滾！”
院長的意思如此，武烈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默默退下。
…………
翌日清晨，醫學院外。
一輛馬車正準備出發，一個胖子像是哭喪一樣。
“院長你真的說走就走，這邊的事情還沒落實好呢……”
說話的是現在醫學院唯一真正幹活的人，孫嶽。
而關武也在一旁送著自己的師弟院長。
因為明都的急信，李拯不得不提前離開趕赴明都。
麵對孫嶽，李拯不以為然道：
“所有的事我都寫在昨日給你的冊子中了，你按上麵的做就行。”
孫嶽也沒有任何辦法，正想應是，李拯就繼續說話：
“記住，我半年後迴來，事情沒辦好你就死定了！”
孫嶽麵如死灰，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對了，半年後我應該會帶上照兒迴來，畢竟也是時候入學了，你算看著她長大的以後要照顧她。”
孫嶽想起那個小妹妹，頭更是大。
孫嶽還想掙紮一下，“小妹她不是應該到文學院嗎？與我無關吧？”
李拯澆滅了孫嶽最後的希望，“我跟文學院的老王說好了，隻要她通過了文學院的入院考核就可入學，但身為女子不方便遇那些學子住一塊，還是會住在醫學院，和師兄關武一樣！”
“好吧……”孫嶽默默退到一旁一個人靜靜沉默著。
接下來就是關武，李拯看向關武說道：
“師兄，我在明都那邊還有一個學生，我打算將《醫道手記》也傳給他，你看……”
關武連忙說道：“沒問題，您的弟子學習是應該的。正好光大醫道。”
李拯非常滿意點頭，“對了，林狗，不過林可那邊跟我說了，你就去好好學他的匠術，爭取全學過來，我們醫學院未來都用得上！”
“林狗？”關武緩緩點頭，這件事自己都快忘記了。
李拯壞笑著說道：
“那家夥可藏著不小的好東西，你隻要記住一點，他那個人沒有什麽所謂的底線，隻要你給的利益到位，工學院中的任何資源都是可以談的。”
關武一臉茫然，“給什麽利益？”
李拯搖頭接著提醒道：
“他什麽都不缺，最缺的是新鮮的事物還有想法，例如你給孫嶽的那些餅子他就一定感興趣。還有你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我相信，他也會有興趣的。”
“記得，要價不要太低，那家夥可富得很！言盡於此，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李拯揮了揮手，“那其他的就先不說了，半年後，說不定有驚喜帶迴來。就這樣。”
李拯的馬車慢慢地離去，第一個對關武這麽好的長輩，不長者，就這樣暫時離開了。
看著李拯的離去，不知怎的，關武有一絲失落，大概是，離別是他心中永遠的痛吧。
…………
荊城遠郊。
李拯的座駕並沒有直接駕向明都，而且先到了郊區的一座荒廢的廟宇。
“李大人，已經到了，但為何要繞道這裏？這明明不是去明都的方向。”不明所以的車夫問著車中之人。
“來這裏祭奠故人，不對，現在應該稱為長者了。”
下車的人正是李拯。
隻見李拯慢慢地走入麵前的破廟，破廟之中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個頭盔及一個牌位，上麵寫著五個大字——關二之牌位。
頭盔之上有不少傷痕，側方更是完全破開了，看上去應是經過了慘烈的戰鬥。
牌位雖然殘舊，但卻看得出有人定期清潔。
李拯熟練地擦洗著頭盔與牌位。
“關將軍，我又來了。今日可不隻是話當年了。我可是見到了你與三兒夫人的孩子。”
“那孩子長得和三兒夫人一個模子出來的一樣，一眼便可認出。而且那孩子也不簡單，連我都還沒發現他的真正目的。”
原來一葉知秋遠比看起來厲害，第一次碰麵，李拯就已知曉關武的來曆，但因關二的緣故沒有戳穿。
武院考核也是為了讓其知難而退，沒想到造化弄人，居然還成了自己的師兄，因緣二字實在是難測…
“哦，對了！”
李拯突然大喊一聲，“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李拯說著就跪下行叩拜大禮，三拜之後緩緩起來。
李拯繼續對著牌位說道：
“哈哈，嚇到了吧。我知道關武的醫道不是源自於你，但如今其實已經是你關家的醫道了，如今關武代父收徒，我應該就你一聲師父了。嗬嗬。”
“當日一別，本想人死緣斷，不想今日你我結下師徒之緣，緣之為物，果真玄妙至極。”
“放心，這個師兄我必護著，成為他成長起來之前的港灣，就像當年你與三兒夫人做的一樣。”
“而且我看我這師兄的未來，無限可能。希望一切都會好吧。”
“來，師父，徒兒敬你一杯！”
李拯默默拿出一壺烈酒一飲而盡。
…………
漢軍漢都大營。
青龍營主將關義咬著牙緊盯著眼前的人。
這人正是剛迴到漢都不久的趙龍。
趙龍毫不客氣說道：“我說過了，你們關家不要再做多餘的事！”
趙龍輕輕一扔，幾個已經不能動彈的人被丟到關義麵前。
這幾人正是關家心腹大將，七品起步，還有兩人已經八品。
關義說道：“趙侯爺好大的架勢，我關家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他人插手了？要知道，你始終是外人，陛下可是我伯父！”
關義話中的威脅之意甚濃。
趙龍卻不以為然，“是啊，陛下也正是某人的伯父，不是嗎？而且，我有架子怎麽了？我要插手你關家的事又怎麽了？難道，有人會說，不行嗎？”
關義看著眼前之人，地位比他高，身手更是比他強上不知多少。
打是打不過了，但認慫的話，自己這將軍怕是再無尊嚴，關義一時進退兩難。
一旁的將領卻搶先開口：“打了我們青龍營的人，哪怕你是侯爵，這事也決不可善了，大家說是與不是？”
一旁的士兵隻認主將，才不會管其他人的來曆，瞬間群情激奮。
“殺！”
整個青龍營唿嘯起來，看樣子，勢必要趙龍付出代價。
趙龍輕輕一笑，“看來這不是大漢的青龍營，而是關家的青龍營了。也好，最近受的氣正巧沒有地方發泄！”
趙龍身上龍形紋身緩緩“爬動”，化作手中長槍。
青龍營的士兵也沒有就此嚇倒，反而一擁而上。
此時關義想阻止已然無用，隻好硬著頭皮迎上。
“殺！”
青龍營發生了嚴重的劉漢建立以來最大的暴動，而趙龍則是坦然麵對這場麵。
以一敵萬，趙龍果真渾身是膽，萬人之敵！
沒有人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麽，隻知道那天過後，青龍營的人，少了一半，過了幾天，青龍營的編製也少了一半……
…………
數天之後，漢都郊外。
趙龍看起來沒有收到任何影響，完全看不出數天前經曆了大戰。
一名屬下正向他匯報著。
“稟將軍，陛下已經同意了你所提出的削減青龍營編製的事，旨意已經下發。但隻是削減一半，並不是如之前所說的四分之三。”
“知道了。”趙龍點了點頭，示意屬下退下。
“看來陛下還是心疼這侄子啊……這樣關家日後恐怕還是會找事……也罷，應該會消停幾年。”
隻見趙龍又拿出了一麵鏡子法器，注入力量後，上麵赫然浮現出七個大字。
“是時候去歸墟了。”
看見此話，趙龍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
“去歸墟之前，還是要去一趟墨淵居，那人必須穩住……不然他自作主張起來就麻煩了。”
說完趙龍便喚出白龍，一人一龍往著劉漢邊境飛去。
…………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半年就這樣過去了。
荊城郊外密林中，兩人正在秘密接頭。
接頭的人，正是關武與寇封，接頭內容正是他們即將麵對的半年大考，大明學宮的冬季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