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霹靂狂風水上浮舟諸葛元英和鎮北海惡麵昆侖叟上官風登上擂台,對戰金麵仙童楊小堅和銀麵仙童楊小石,擂台之上四個人就打成了兩對。


    諸葛元英掌中一口三尺青鋒劍,對戰楊小堅的金絲軟藤槍,上官風掌中一對虎頭镔鐵拐,對戰楊小石的銀絲軟藤槍。


    論武功,這四人都差不多,基本上屬於同一個級別,因此打了個難分難解。


    五十多個迴合過去了,雙方不分勝負。


    一百多個迴合過去了,雙方勝負未分。


    二百多個迴合過去了,雙方還是平分秋色。


    如此一來,上三門一方和如意教一方都捏了一把汗,暗中替自己人使勁兒。


    擂台之下的白雲瑞尤其緊張,心說:“諸葛師叔,上官師叔,你們老哥倆兒可別輸了啊,剛才我伯父陸天林和老劍客尚懷山雖然輸了,但他倆是以一敵二,縱然輸了也不算太丟人,但你們老二位可不一樣,你們可是二對二啊,輸了就算是栽了。你們身為冰山四劍之中的老大和老二,身後代表的是整個冰山北極島,你倆要是輸了,冰山北極島也跟著栽跟頭。”


    看到這裏可能有朋友要問了,白雲瑞怎麽稱唿起諸葛元英和上官風師叔了?


    很簡單,因為諸葛元英和上官風就是白雲瑞的師叔。


    白雲瑞的師父是白雲劍客夏侯仁,是峨眉四劍之首。師爺是卸了任的前八十一門總門長普渡普群生。


    普渡有兩位師弟,一位是長發道人雪竹蓮,一位是已經過世的武聖人於荷。


    而冰山四劍都是長發道人雪竹蓮的弟子。


    普渡和雪竹蓮既然是親師兄弟,那麽他們各自的徒弟也就是堂師兄弟。


    冰山四劍既然是白雲劍客夏侯仁的堂師弟,自然也就是白雲瑞的堂師叔。


    閑言少敘,擂台之上的四位高手互不相讓,越打越激烈,眼看就要大戰至三百個迴合。


    正在這時,就見後台的鎮擂門一開,有一人飛身上了擂台,高聲說道:“諸葛老劍客,上官老劍客,二位堂主,四位請暫且住手,我有話說。”


    聞聽此言,諸葛元英、上官風和楊小堅、楊小石同時跳出圈外,甩目觀看。


    但見來人是一位中年漢子,一身青衣,滿臉精悍之色。此人非別,正是如意教東堂堂主秦懷義的頂門大弟子,萬裏長空一條龍謝成謝元明。


    就見謝元明來到四人近前,抱拳說道:“諸葛老劍客和上官老劍客真不愧是長發道人雪竹蓮的高徒,果然本領高強,但想贏我們如意教南堂的兩位副堂主,恐怕還不行吧?當然了,我們南堂的兩位副堂主想贏二位老劍客,也同樣難如登天。我看這樣吧,四位大戰多時,既然分不出勝負,那就不用再打了,這一陣就算雙方平手如何?”


    楊小堅說道:“賢侄所言極是!諸葛老劍客,上官老劍客,您二位意下如何?”


    諸葛元英心說:“這謝元明言之有理,憑著我們師兄弟二人的本領,雖然不至於輸給楊家兄弟,但要想贏也是千難萬難,再這麽打下去,最後也隻能以平局收場。”於是說道:“是戰是和,全憑二位堂主。二位堂主若是想接著戰,我師兄弟二人奉陪到底,二位堂主若是想就此罷手,我師兄弟二人也無話可說。”


    楊小堅哈哈一笑,說道:“既然難分勝負,再打下去也隻有兩敗俱傷,以本座看來,還是見好就收吧。”說著衝著兄弟楊小石一招手,哥倆兒雙雙退迴了後台。


    諸葛元英和上官風登台,就是為了對付楊小堅和楊小石,現在楊家兄弟既然退下擂台了,他們二人也就沒有必要再留在擂台上了。於是諸葛元英衝著上官風一招手,這師兄弟二人也下了擂台。


    現在這擂台之上就隻剩下謝元明一人了。


    但見謝元明衝著台下眾人拱了拱手,高聲說道:“各位武林同道,各位鄉親父老,今天是雲台擂的第一天,我們如意教和上三門已然連鬥了十餘場,雙方互有勝負,難分輸贏。上三門固然高手雲集,我們如意教更是群英薈萃,雙方要想分出勝負,絕不是一日之間就能分出來的。此時天已過午,大家夥兒也陪了大半天,我看今天的比鬥就此結束吧,欲知勝負如何,我們明天接著再比。不知上三門的朋友們可有異議否?”


    謝元明的話音剛落,就聽樓梯處“騰騰”聲響,有一人順著樓梯走上擂台,一邊走一邊拉著鼻音說道:“謝元明,我有異議!”


    謝元明一看,來人非別,正是細脖大頭鬼房書安。


    一看到房書安,謝元明腦袋都疼,心說:“這個大頭鬼不僅能言善辯,而且一肚子鬼點子,實在難纏,莫非他又想出什麽幺蛾子了?”


    謝元明衝著房書安一抱拳,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房爺。房爺,請問您有什麽異議?”


    房書安來到謝元明麵前,把大腦袋一晃,說道:“謝元明,你剛才說什麽,今天的雲台擂就這樣結束了?”


    謝元明道:“是啊,你們上三門的高人有的是,我們如意教的高人也不少,既然雙方的高人眾多,一日之間又怎能分出勝負?故此我決定,今天這雲台擂就到此結束,明天接著比。”


    房書安嘿嘿一陣冷笑,說道:“要不說你們如意教不通情理呢,第一天雲台擂,大家夥兒都來捧場了,難道就這樣不黑不白的結束了?”


    謝元明一怔,問道:“房爺,您這話什麽意思,我們如意教怎麽不通情理了?該說的話我也都說清楚了,怎麽又叫不黑不白的結束了?”


    房書安道:“你別急啊,聽房爺給你慢慢道來。我問你,這雲台擂是不是你們如意教召開的?”


    謝元明道:“不錯!”


    房書安道:“好!我再問你,既然這雲台擂是你們如意教召開的,那麽大家夥兒能來捧場,是不是給你們如意教麵子?”


    謝元明心說:“我們如意教立擂,你們上三門打擂,老百姓們前來看熱鬧,這也不存在誰給誰麵子啊?但你房書安既然這麽說了,我要是和你犯矯情,倒顯得我謝元明有失身份了。”於是說道:“對啊,承蒙大家前來捧場,我們如意教感激不盡!”


    房書安道:“這就是了,既然你們感激不盡,難道就光靠嘴說嗎?你們得付諸於行動啊?”


    謝元明越聽越糊塗了,說道:“房爺,你讓我們怎麽付諸於行動,莫非讓我謝某人下台去,挨個兒給大家夥兒鞠躬行禮嗎?”


    房書安道:“那倒不用,台下成千上萬的人,你一個挨一個的鞠躬行禮,天黑你也行不完啊。再說了,大家夥兒哪有時間都等著你鞠躬行禮啊?”


    謝元明臉色一沉,道:“房書安,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吧,用不著這麽囉哩囉嗦的。”


    房書安道:“好!既然如此,那房爺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五年前,峨嵋山召開了一場轟動天下的武林大會,是由我老叔玉麵小達摩白雲瑞主持召開的,你可曾聽說過?”


    謝元明道:“豈止聽說過,我們如意教的正副十二位堂主還曾親自到場了。”


    房書安道:“既然你們如意教的人也到場了,那個場麵想必你們也見到了。那次武林大會上,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門的英雄豪傑去了無數,我老叔一視同仁,盛情款待,房爺我就是當時的接待官。我老叔為了讓天下群雄吃好喝好,每天都是大排筵席,一擺就是十幾日,花銀子如同流水,天下群雄提起來,哪個不是挑大拇指稱讚!再看看你們如意教,大家夥兒給你們捧場捧了大半天,水米未進,你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就這樣黑不提白不提的結束了?我說你們如意教不通情理難道說錯了嗎?”


    聽了房書安這番話,謝元明哈哈一陣大笑,說道:“房爺,這彎子讓你繞的,都快把謝某人繞迷糊了,說了半天,你不就是想讓我們如意教管飯嗎?沒問題,這事我就能做主。看到這雲台擂後麵的那片房子了嗎,那就是我們如意教的臨時住所,如果上三門的朋友們不嫌棄,就請移駕過去,我們定會好酒好菜盛情款待。”


    房書安把大腦袋一晃,說道:“錯了,大錯特錯啊!謝元明啊謝元明,你身為如意教東堂的少堂主,怎麽一點兒見識都沒有,你以為房爺我費了這麽多口舌,是為了讓你們如意教請我們上三門吃飯嗎?”


    謝元明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房爺你繞來繞去,難道不是為了讓我們如意教請吃飯嗎?”


    房書安道:“讓你們請吃飯不假,但請的卻不是我們上三門,而是今天擂台之下的老百姓!”


    謝元明道:“請老百姓?”


    房書安道:“不錯!今天這雲台山來了這麽多的父老鄉親,都是為了雲台擂而來,你們作為東道主,難道不應該請大家吃飯嗎?”


    謝元明笑道:“好啊,不過今天來人太多,一時之間我們也沒有準備,我看這樣吧,雲台山下就是雲台鎮,一會兒我們就安排人過去,把鎮子上的酒樓飯鋪全包下來,大家夥兒隻要有願意去的,隨便吃隨便喝,一切費用全算到我們如意教的頭上,不知這樣如何?”


    房書安點了點頭,道:“這還差不多,不過掏銀子的時候,你們可別嫌花錢多而賴賬。”


    謝元明微微一笑,說道:“房爺,你也太小看人了,我們如意教有金山銀海,別說今天來的這些人了,就是整個浙江省的老百姓大吃大喝一整年,我們如意教也供得起。”


    房書安道:“那就好!江湖傳言,你們如意教富可敵國,看來是真的了。”


    說著房書安迴頭衝著台下的老百姓們大聲喊道:“父老鄉親們,你們辛辛苦苦的來給如意教捧場,在台下站立了大半天,一口水都沒喝上,要是今天就這麽迴去了,我房書安替你們感到委屈啊。我房書安這個人沒別的優點,就是愛打抱不平,剛才經過據理力爭,終於把如意教東堂的這位少堂主給說服了,他們要把雲台鎮的酒樓飯鋪全包下來,請大家夥兒喝酒吃飯。聽我說,大家去了以後可千萬別客氣,雞鴨魚肉可勁造,酒水茶飲隨便喝,他們如意教有的是錢,你們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大家聽清楚了沒有?”


    台下的老百姓們可樂壞了,齊聲喊道:“聽清楚了,多謝房爺!”


    眾人這一開口,差點兒把謝元明的鼻子給氣歪了。


    謝元明心說:“這多好,我們如意教請客吃飯,大家夥兒倒要謝謝他房書安。”


    就在當天晚上,雲台鎮大大小小的酒樓飯鋪座無虛席,家家爆滿,刀勺齊響,香氣四溢。


    當然了,上三門的劍俠們自然不會來湊這個熱鬧,食客們全都是當日觀看雲台擂的老百姓。


    大家夥兒一個個推杯換盞,眉開眼笑,均想:“這待遇真不錯,白天有熱鬧看,晚上還有宴席,要不是人家房書安房爺,讓哪兒找這好事去?”於是,眾人對房書安讚不絕口。


    閑言少敘。


    次日天明,雲台擂繼續進行。


    這一次,如意教第一個登台的是北堂的左副堂主,冷麵煞神程子遠。


    這程子遠又叫大力神,身高一丈三尺六,體重超過四百八十斤,上拄天下拄地,真如同一座鐵塔相仿。


    他雙臂一晃,力大無窮,善使一條三百多斤的八棱紫金降魔杵,施展開來,那就是一兩貫一斤的力道,打山山崩,打地地裂,打到人身上,粉身碎骨。


    而且此人還練就一身金鍾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的功夫,渾身上下堅硬如鐵,刀砍上一道白印,槍紮上一個白點,尋常兵器根本就傷不了他。


    要論硬功,在如意教的正副十二位堂主之中,程子遠堪稱第一人。


    也別說如意教,就是放眼整個江湖,能把硬功練到程子遠這個地步的,也是絕無僅有的。


    麵對硬功無敵的大力神程子遠,上三門的劍俠之中何人登台應戰呢?請看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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