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不了,去幹吧!”


    李左車內心之中全都是不確定的問號,可是楚王孫卻一個字不多講。


    依照趙克吩咐,李左車一馬當先領著浩浩蕩蕩公牛陣衝向了東胡軍陣營盤。


    這支東胡遊騎還在營盤之中分贓之時,大地突然震動了起來,警報的號角聲響起,他們有些人身上還穿著衣袂飄飄的夏衣夏服,根本來不及無換,直接就翻身上馬了。


    哞!


    尾巴被點燃的公牛,受驚狂怒直衝而來,一時間牛的奔跑速度超過馬的速度。


    牛角上鋒銳的尖頭,直刺馬腹,瞬間開膛破肚,戰馬立時斃命栽倒,馬上胡騎也跟著栽下馬去,緊隨瘋牛群的秦軍遊騎,瞬即上來踩踏,胡卒慘叫一聲非死即殘。


    也不知這群公牛是中了什麽邪,有用不完的力氣,看到東胡馬騎就是拚命的追殺,大有不死不休之勢。


    東胡騎士根本不敢放慢馬速,更是沒有多餘精力搭弓射箭,然而身後的秦卒卻是可以從容操縱勁弩。


    東胡遊騎實在搞不懂,怎麽一夜之間,秦卒的馬術突飛猛進了。


    甩不開的瘋牛,秦卒精準的射擊,原本秦軍一方毫無優勢的戰鬥,竟然完全偏斜成了秦軍遊騎對東胡馬騎的屠戮。


    這場戰鬥隻持續了小半個時辰,三千胡騎,落馬被俘者高達一千五百人,當場戰死者多達五百人,隻有小五百多人成了漏網之魚。


    此役可謂大獲全勝。


    城頭觀戰的嬴政大為不解:“愛孫,為何這些公牛像是發了瘋一樣,緊追東胡士卒不放?”


    “這絕對和衣服有莫大的關聯,陛下您看凡是身穿衣袖寬大夏衣的胡卒,身後必有公牛緊追。衣角越是飄揚,身後的公牛越是興奮!”淳於越不愧是博士,洞察力相當強勁。


    蒙恬卻大為不解,直接向趙克求教:“我聽說公牛對紅色的旗幟最是興奮,為何這些夏衣也能激起公牛的獸性呢?”


    “愛孫是啊?這到底怎麽迴事?”嬴政和淳於越也一同求教。


    “給你們講,你們也不懂吧!


    一句話,趙克便將蒙恬嬴政淳於越都給噎住了。


    嬴政湊過來,一臉諂媚,再次求教:“愛孫講講,快講講,不講我們更不懂!”


    “首先你們要知道牛是個色盲……”


    “啥是色盲?”


    趙克一開口,嬴政就好奇的問道。


    “色盲就是看什麽東西都是黑白兩色!”


    “明明有顏色,為何看到眼裏隻有黑白兩色,你又不是牛,你怎麽知道?”


    趙克無奈歎息一聲:“這就是我不願多講的原因,講了你們也不能理解?”


    淳於越倒是個博學之人,不愧為博士:“身為人者,也有不辨顏色之事,我就知道有人不識紅色,這應就是長孫所言的色盲!”


    “對就是這意思,牛首先是個色盲,看啥都是黑白色,不僅是紅色的,隨便個東顏色你隻要舞動,它就會興奮,尤其發情的公牛,那是不死不休!”


    淳於越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說長孫為何要到處扒人的衣服!”


    嬴政也醒悟過來,原來愛孫的深意在此!


    真未想到愛孫,還有運籌帷幄的將才之能!


    李左車凱旋而歸,稟告道:“陛下,長孫,此役大捷,我方士卒無一戰損,僅有十二名士卒受傷,還是被公牛誤傷!”


    淳於越看了一眼趙克,趁機拍馬屁:“李將軍了不得,初次帶兵便創造了如此戰績,看來你愧為李牧之孫!”


    嬴政也有意討好趙克:“李將軍果然是天生帥才,一出手完殲三千胡騎而且零傷亡,可謂創造了我大秦戰史上的奇跡!”


    “李君確實讓我驚豔!”蒙恬也不得不佩服李左車頭次上戰場就有帶兵打仗如臂使指的天賦。


    李左車早已淚流滿麵:“賤下何等何能蒙受諸公讚譽,若非陛下為我的馬騎配備馬鐙,蒙將軍調配了最為精良的勁弩,還有長孫為我承受罵名,讓東胡人穿上長衣飄飄的夏服,賤下何來今日的大捷?”


    趙克拍了拍李左車的肩頭:“李將軍,你謙虛了,不要忘了你可是頭次帶兵打仗就創造了如此戰績,適才蒙將軍已將長城沿線的兵符悉數交了出來,從今天起你就是大秦長城大將軍,統領平胡一切事宜,再接再厲,戰鬥去吧,恢複你祖上的榮光,我看好你!”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一個人如此器重過自己的,李左車五髒六腑熱流翻湧,哽咽半天才猛磕了個頭,起身告辭:“喏,長孫知遇之恩,大恩不言謝!”


    李左車果然不負眾望,一路沿著長城揮兵東去,勢不可擋,三日下來,俘虜胡騎近萬人,收攏戰馬近六千匹。本來打算投靠二公子將閭的雁門郡尉和上穀郡尉悉數歸服。


    李左車率領九原郡雲中郡雁門郡代郡上穀郡五郡五萬人馬,兵鋒直指為東胡王所占據的造陽。


    造陽城外秦軍中軍大帳之中,斥侯入帳稟告:“報,陛下,叛逆陽慶前日進入了造陽,另外城中有確切消息說東胡王打獵,手臂被獵狗所傷,長久不治,已經爛肉了。”


    聞聽郎中侍衛來報,嬴政更是悔恨當初放走陽慶之事:“愛孫,你啊,你啊……原本東胡王有此劫難,可是陽慶擁有了治傷神器,東胡王就能安然無恙,要知現在,朕無論如何也不會聽你的!”


    趙克聞聽竊喜不已,卻故作高深莫測之態說道:“我等的就是這一天!”


    “啥?你早就料到此事了?”嬴政一臉的不可思議。


    趙克淡然說道:“當初,我有意放走陽慶,就是為了讓他禍害東胡王!”


    淳於越聽的也是莫名其妙:“什麽?這如何叫禍害呢?”


    涉及注射器之事,趙克不便多說,故而又開始故弄玄虛起來:“你們等著吧,必有好消息傳來!”


    “報!東胡王惶急撤軍了!”


    真沒想到,老天爺竟這麽給力,話剛說完,就應驗了!


    趙克大喜過望:“多半東胡王已崩,我等應直搗鮮卑山中的東胡王庭!”


    嬴政和淳於越更是迷惑不已:“長孫此話怎講?陽慶擁有治傷神器,東胡王怎麽可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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