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返迴九原離宮,嬴政直接來到趙克房中,推門一看滿屋皆人,不由一愣。


    “拜見陛下!”屋中有不少為皇帝駕車趕馬的禦者,一見嬴政慌忙伏拜見禮,惹得房中騷亂一片。


    “愛孫,你這要作甚?”此時嬴政滿腦子都是問號。


    趙克並未搭理穀園君,而是向一眾禦者揮手:“去吧,去吧,趕緊操持我交代你們的事項,誰完成的最出色,最有章法,以後中車府令的位置就有誰來幹!”


    “喏!陛下,賤下告退!”


    看到一群禦者個個躊躇滿誌,個個急不可耐,嬴政更加著急了。


    “愛孫,你召集一大群禦者,到底有何圖謀?”


    太監就是太監,磨磨嘰嘰,黏黏糊糊,實在令人嫌煩。


    趙克沒好氣的將手中的絹帛,扔給了嬴政:“看吧,我就是召集這些駕車趕馬和打鐵的匠人,改良改良軍中馬騎。知道嗎,一路而來,馬匹報廢不能用者,馬蹄受傷占了將近六成,若能保護好馬蹄,那豈不就為朝廷省出億萬國帑?”


    嬴政看到絹帛上所畫u形馬掌圖形,依舊不解;“那如何保護好馬蹄呢?”


    趙克懶得和嬴政廢話,訓斥他道:“告訴我,你是誰?”


    嬴政心裏咯噔一下,還以為身份暴露了,臉色瞬間煞白,喃喃自語道:“愛孫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


    尼瑪太監就是太監,天生軟骨頭。


    趙克拍著嬴政的肩膀教誨他:“穀園君你記住,你是大秦的皇帝,始皇帝,日理萬機,像這種小事,根本不要去管不要去問,你的腦子要去想著如何治理好天下!像剛才,一進門就對關心我,你哪像個皇帝!”


    額……


    原來是這麽迴事。


    嬴政一直揪著的心這才放鬆:“愛孫,朕知錯了!“


    “喵嗚!”


    “因關心而強烈不滿,獎勵壽命10天,您當前壽命為889天!”


    獎勵再次到賬,嬴政心中大安。


    看到嬴政滿頭冷汗,氣喘籲籲,胸脯劇烈起伏,淳於越大為不解。兇狠如狼似虎的始皇帝,怎麽在孫子麵前如此怯懦?


    看到的絹帛上的簡單圖形,嬴政依舊疑惑:“愛孫畫這東西,到底有何用?”


    哎呦!


    就連穀園君這樣的人中之傑,都看不出這是什麽東西?


    難怪一群馬夫也不認得。


    是我心急了!


    看來古今之人認識水品果然有巨大認識差距。


    適才,趙克看到馬夫宰馬,有所觸動,這才畫個馬掌出來,本想找個馬夫按圖打製出來裝上就得了。


    可是皇帝的一群禦用司機愣是沒人看懂或是沒人敢領風氣之先為馬釘馬掌,不得已,趙克聚攏所有九原城中的馬夫和鐵匠開了一個會。


    會上趙克費盡了唾沫解釋,誘以高官這才將一群馬夫動員了起來。


    趙克口燥咽幹脾氣當然不好,嬴政恰逢撞到了槍口上。


    趙克見穀園君一臉恭敬,也不再忍心訓斥,緩和了語氣說道:“說了半天,陛下啊,你還在糾結這小事,陛下當出去趕緊尋找我父的下落,才是!”


    愛孫果然還是最在乎長公子扶蘇,朕險些釀成不可挽迴的大禍!


    幸虧適才淳於越獻計,否則朕就釀成了大禍。


    嬴政當即說出來準備好的說辭:“愛孫,我就是接到了有關你父最新的消息,這才著急來見你!”


    趙克也不由緊張了起來:“快說,我父如何了,人在哪裏?”


    “你父人已在東海外越海島反秦稱王了!”


    趙克不由蹙眉:“外越海島在何處?”


    淳於越上前捋須解釋道:“外越海島在會稽郡向東二千多裏的大洋之中,距離中土甚為遙遠。就因為距離中土遙遠,這才成為吳王後裔,越王後裔,楚王後裔,齊王後裔逃亡海上的落腳之處!”


    我擦!


    會稽郡向東兩千裏,那不就是琉球群島所在。


    娘的,便宜老爹扶蘇竟被韓信這廝竟然擄去了那麽遙遠的地方。


    東海之上除了水哪還都是水,那可是個要命的地兒啊!


    要是執意去救扶蘇,點背的話,咱也得葬身大海。


    趙克急切追問:“而今,確定扶蘇已經身在外越海島之上?”


    這個消息,已被朕壓下數天,再過幾天朕的郎中侍衛就能抵達外越海島!


    怎能不確定?


    嬴政又恢複了霸氣,朗聲迴答:“確定!情報絕對無誤,而今我大秦一統海內,六國叛逆也隻敢躲到海裏!”


    在海島上就好!至少不用咱時刻擔心扶蘇會淹死在海裏。


    趙克這才放下心來!


    “少主,這都是韓國叛逆造的孽,將長公子擄去了那麽遠的地方,奴家,想了想,長公子無非就是想繼承楚國社稷,說來也不是多大的事,我這就讓淳於公草擬詔書,直接封長公子為楚王,將會稽郡閩中郡賜給他當封地,派船接他迴來就國……”


    趙克像是被踩了尾巴,差點沒跳起來:“你要幹甚?派船去接扶蘇?”


    “是啊!”


    “喵嗚!“


    又是10天的獎勵到賬,孫子又極度憤怒了。


    鑒真渡海六次才成功,扶蘇一次渡海就成功純屬走了狗屎運,再將他從琉球接迴來,天知道會不會被一個海浪打翻在海裏就此一命嗚唿。


    穀園君哪是要接迴扶蘇,完全就是想要扶蘇的命。


    趙克心急如焚咆哮道:“為什麽要接迴扶蘇?不能接迴扶蘇!”


    嬴政不由詫異,看向淳於越。


    淳於越也是一怔,這可是自己絞盡腦汁想出來的保全長公子的法子,於是大著膽子問道:“長孫為何不讓接迴你父?”


    額……


    趙克也是一愣,實話當然不能說,最好讓他就在琉球群島上過一輩子拉倒,畢竟生病死亡的幾率要比船翻落海而死的幾率小的多!


    看到嬴政手中所拿的木質馬鐙,趙克突然計上心頭。


    “我父,那是直性子,反秦之心堅如磐石,根本不會迂迴,若是將他召迴一起反秦,勢必會給咱們的謀劃造成麻煩,以我看,就讓他在外越海島上待著也不錯,等我們功業大成之後,再接他迴來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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