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姑姑啊?她真正的身份是敕勒公主,敕勒知道在什麽地方嗎?匈奴北邊,北海那一片!


    皇帝嬴政養了一輩子的女兒,原來是別人的種,更可笑的是,嬴政喜歡的女人,至死心心念念都是敕勒王,心懷愧疚還暗裏叮囑女兒要為其父複辟社稷,嬴政這個皇帝當的……”


    趙克說著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嬴政聽到如此笑聲,臉色瞬間綠了。


    “二位聊著,我給你們盯著點櫟陽公主!”淳於越見此頗有眼力的跳下馬車。


    嬴政深唿一口氣:“這個,據我所知,嬴政早就曉得櫟陽公主的身世!”


    “是嗎?如此說來嬴政也是個情種,若是他的在天之靈知曉櫟陽公主成了匈奴的大單於,大概也會高興的活過來!”


    淳於越從車外探出頭來不由問道:“什麽?怎麽櫟陽公主成了大單於?單於頭曼不是去打獵了嗎?長孫此言怎講?”


    “打毛獵,頭曼昨夜已死,隻是秘不發喪而已!這有張詔書,派人拿著詔書到九原郡,弄上幾十車鹽,順便再整千套勁弩,一股腦送給櫟陽公主,我就能迴去了!”


    “啥?匈奴單於頭曼死了?怎麽死的?”嬴政如同一個好奇寶寶就圍住了趙克。


    “長子屠耆王冒頓篡權謀逆,中箭死的……”


    剛說到這裏,淳於越探頭喊道:“櫟陽公主朝這邊來了,長孫快下來!”


    “怕啥呢?如今是我媳婦了,都是一家人,以後隻要我媳婦在,匈奴就不再是大患!長城該扒了就扒了,戍卒該迴家就迴家,日後若是我能當權,假以時日,一定把匈奴融的渣都不剩!”


    嬴政扒著窗簾果然看到櫟陽公主催馬越來越近,心裏立時慌成了一匹。


    這要是被櫟陽公主戳穿了身份,那咱就是當場斃命。


    嬴政急赤白臉的極力勸誡趙克:“長孫,不可將奴家的身份暴露給櫟陽公主,俗話說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櫟陽公主心懷貪婪,知道我的身份,將你我永遠囚禁至此,稱霸天下,那可是如何是好?”


    老家夥所言有道理!


    趙克蹁腿就下了馬車,櫟陽公主老遠就迎了上來:“郎君,你在和誰說話?”


    這時淳於越已經帶著趙克來到前麵一輛車駕前,低語道:“此中乃是獻給大單於的美姬!”


    “愛姬,我再給你物色女婢!”趙克立時從車中將一妹子拉了出來。


    趙克瞟了妹子一眼,不由一怔,真沒想到了,人真是漂亮啊!


    看到趙克那癡呆模樣,櫟陽公主臉色不由一沉,轉身就走了!


    “這姑奶奶可惹不起啊!要想早日返迴大秦,我得哄著他,淳於公告辭!”


    趙克扔下淳於越,小跑就追上了櫟陽公主:“愛姬,愛姬,你怎麽了,是不高興了?”


    “哼!眼睛都長到人家臉上了,我能不生氣?”櫟陽公主氣鼓鼓勒馬:“你給我上馬!”


    趙克借著櫟陽公主拉了一把的勁剛爬上馬背,就被櫟陽公主從後麵環住了要:“今日不得在和淳於越鬼混,迴我王帳,你哪都不能去,給我重新寫詔書,二千石鹽的彩禮太少!”


    趙克叫苦不迭,手臂又要受累了。


    孔老夫子所言極其正確,唯女子難養也。


    “好好好,愛姬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悉數寫下來!”為了早日離開櫟陽公主的挾持,趙克隻得忍氣吞聲。


    看到櫟陽公主帶著趙克一溜煙跑了,嬴政一把將淳於越拉入車中:“淳於公,如你所言,愛孫此次前來匈奴王庭果然大有深意!


    “是啊!是啊!微臣終於明白了長孫在牆上書寫敕勒川之詩的胸懷抱負了!“


    “朕也未曾想到,愛孫竟有一統匈奴,囊括四海八荒的勃勃野心,真不知道愛孫如何謀劃,才能將匈奴穩穩納入我大秦版圖!”


    “報!”此時一名化妝為牧民的郎中侍衛來報。


    “何事?”淳於越在嬴政車旁接待郎中侍衛。


    “我等剛剛和隱蔽匈奴王城的少府兄弟取得了聯係,從他口中得知,匈奴單於已被我大秦皇長孫所殺!”


    淳於頗感意外:“什麽?皇長孫殺了匈奴單於?長孫單槍匹馬如何殺死的單於?”


    “打獵之時,趁著單於未加防備背後捅的刀子,他和敕勒公主通力合作,借口扶立小太子,乘機篡奪了匈奴執政單於之位!”


    “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了!”


    “再去探!”


    “喏!”


    郎中侍衛一走,淳於越興奮就翻進了嬴政的車中:“果然一切都是長孫所謀劃,長孫實在是雄才大略!”


    嬴政也是眼中閃著光,極力克製內心的澎湃:“真沒想到,長孫真是有膽有識!隻身一人就將困擾朕大半生的匈奴問題解決了,長孫實乃天縱之才。


    如今看來,他在鹹陽時,抄公子胡亥的家,抄諸公子公主的家,那全是念及血脈情親,殺伐有度,朕要重新看待愛孫其人了!”


    “報,淳於博士,王賁將軍已經帶領五百精銳騎兵化妝成的牧民,分散在了匈奴王城方圓十裏之內。隨時聽從您的調遣,後續兩千騎兵在百裏之外的龍城山穀待命,兩萬五千人的塞北精銳騎兵悉數在三百裏處紮營待命!”


    斥候走後,嬴政心情大為舒暢:“櫟陽公主膽敢不放我的愛孫,朕就直搗匈奴龍城!”


    “淳於公快請!”不大一會兒,淳於越率領使團抵達王城館舍,門前一位頭紮奇怪發式亭亭玉立的美人拱手熱情相迎。


    “幸會,幸會,您是誰啊?”美人毫不生分,淳於越不由一怔。


    “淳於公不認得我了,我是櫟陽公主啊!”櫟陽公主對著懵了頭的淳於越爽朗大笑。


    “天啊!原來櫟陽公主長的這個模樣啊,實在美若天仙!怎麽不見皇長孫?”


    “敢和其他女子擠眉弄眼,他人被我綁在了屋中!”櫟陽公主戲謔大笑,親自引導使團眾人入宴,完畢,還坐在淳於越的身邊,不停斟酒添食,可謂貼心恭敬。


    一身使團吏掾裝扮的嬴政,從宴廳經過,見此大為眼紅。


    朕白寵愛櫟陽公主了,這麽多年也何嚐受過他一次如此殷勤服侍!


    愛孫,給他灌的什麽迷魂湯,怎麽就把櫟陽公主這匹野馬收拾的服服帖帖!


    愛孫奇才啊!


    愛孫去哪了?


    就在氣氛和洽的使團接風宴會上,櫟陽公主喝完一杯酒,突然捧著一束絹帛遞給了淳於越。


    “此乃皇帝詔書,請諸位接旨!”


    大秦使團的一眾使者,麵對櫟陽公主遞上來的詔書不由驚唿:“這是什麽情況?我們才是大秦使者,皇帝發布詔書如何讓你們轉交?搞笑吧!”


    盡管使團眾使者大為疑惑,不過依舊接過詔書,當麵打開,更是驚得目瞪口呆:“什麽,即刻讓長公子扶蘇入匈奴為質,還讓北地郡上郡九原郡,雲中郡,輸送箭弩矛戈錢糧布匹鹽鐵,還都是以千萬計,豈有此理,這這這這這……豈能是皇帝詔書?”


    櫟陽公主莞爾一笑近身對使團主使的淳於越低語:“別想著用美人計從我身邊把長孫搶走!”


    “殿下你這是何意?”淳於公目瞪口呆,大為詫異!


    “小女還要張羅午後的婚禮,淳於公慢慢用宴便!”櫟陽公主起身向淳於越做了一揖,轉身離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淳於越即刻趕到嬴政所在房中。


    看過詔書,聽完櫟陽公主的異常之舉,嬴政蹙眉反問淳於越:“淳於公不認為此事,愛孫別有深意?”


    淳於越蹙眉深思之後才說道:“微臣未見長孫,長孫謀事深刻,事情不到最後,實難揣測長孫深意!不過微臣傾向另外一種可能,這封詔書,長孫完全就是在櫟陽公主要挾之下所寫!


    王賁嫁女,您拿出了半個少府,如今櫟陽公主身為匈奴大單於,要嫁給長孫,心中自然嫉妒,多要點嫁妝也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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