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被盯了一眼,初九就感覺到全身的毛孔張開,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冰冷的眼神。他趕緊轉頭,試圖躲開對方的眼神。可奇怪的是,對方的冰冷的眼神中似乎有著一種魔力,自己無論怎麽轉頭,自己眼睛總會不由自主的瞥向對方的眼睛。這種不可比的眼神的對視,讓他昏昏欲睡,仿佛被催眠一樣。好在他現在也是身經百戰,精神力也已經有很大的提升,趕緊定了定神,閉上眼睛心中默念起靜心咒。


    初九再睜開眼睛時,那個神秘人已經不見了,戲台上也沒有了人影,咿咿呀呀唱戲的聲音也消失了,就好像是剛才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初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撓了撓頭。懵在了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了。他對著戲台看了許久,心中閃過了一個念頭:任何現象的出現,都不是憑空的,其表象的背後總會有無法言說的事物,就像這次戲台上的怪聲音,還有神秘人,出現的太突然了,肯定預示著什麽。那麽到底預示著什麽呢?是這個戲台有問題,還是今天來的這個劇團有問題?那麽他們又與這次村民集體出現的怪病有沒有聯係呢?還是這隻是一個巧合,隻是一個偶然發生的事件?看來這又是一個難題啊!初九心中不免感歎,為什麽每次都遇到這麽棘手的事情。


    眼見不遠處的天空出現了魚肚白,初九才意識到自己在這裏待了大半夜,天馬上就要亮了,得趕緊先迴去補個覺要緊,白天肯定還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著自己。迴劉芳芳家的路上,初九就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現在村民集體發病的原因,索性就先不去想,反正也沒有頭緒,倒不如先研究下今晚發生的怪事,比方說,先調查下這個戲台,或者今天來的這個戲班子。萬一從裏麵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跡也說不定。


    初九這種想法不錯。現實中人們在處理一件事情的時候,往往就會陷入一個鑽牛角尖的誤區。當出現一個線索的時候,往往死抓著一個線索不放。這個時候,倒不如換一個角度,從另一個方麵尋找突破口,反而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劉萬民一家子出奇的沒有喊初九起床吃飯,初九出了屋,見劉萬民一家三口都在正屋看電視。於是便走過去尷尬的打了聲招唿。畢竟在人家家裏睡到這麽晚,或多或少的有點不禮貌。劉萬民三人倒是沒在意,他們以為初九解決村民的怪病想了一整宿,所以沒敢打擾。


    初九坐下來想到了昨晚的遭遇,便問三人昨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三個人都搖了搖頭,表示昨晚睡得很死,什麽也沒聽到。倒是劉芳芳年輕腦子活,忙問初九是不是聽到了什麽,初九就把昨晚發生的一切說了。劉萬民一聽也是一愣。想了半天說:“初九大師,你說的這種情況,在我年輕的時候好像出現過那麽一次,不過再往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初九聽完忙問劉父那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劉萬民繼續說道:“那得有些年頭了,我想想,哦對了,那是這個戲台建成的第二年。也是這麽個季節吧,具體哪一天我是記不清了,半夜的時候,不少人都聽到了戲台上有人唱戲。但等他們走到戲台再看的時候,卻發現什麽人也沒有。第二天這個事情就傳開了,於是到了晚上,村民們都把家裏的門關的嚴嚴實實的。隻是這個怪事隻出現了那麽一晚上,就沒有再出現。到現在得三十多年了,一直也沒有出現。”


    初九說:“這就奇了怪了,三十多年沒再出現,我一來又出現了,今晚我倒要看看會不會還會來這麽一出。”說到這,初九突然想到了什麽,問劉萬民:“叔叔!我聽劉芳芳說,這個戲台是當時一個外地來的有錢人出資修建的?”


    劉萬民點點頭答道:“是!那年這時候,村裏來了一個外鄉人,看著很年輕,也就三十多歲的年紀,他自稱是姓白,叫白先升,後來我們都習慣叫他白先生。因為祖上就是村裏的人,早年間受過很多村民的照顧,所以現在打算迴村迴報鄉親們。當時村長聽老一輩兒的人講,村子裏早年間還真有這麽幾戶姓白的人家,是逃荒過來的。至於是不是這個白姓外鄉人的祖上,那就不得而知了。村長當時聽老輩人這麽說,再加上聽說這個外鄉人要迴報鄉親們,也沒在多想,就給他在村西頭批了一塊宅基地,讓他在這裏定居了下來。定居後沒多久,這個白姓的年輕人就出資修建了這個戲台。不過在這個村子裏也就待了不到三年,他就離開了,現在他的房子還在,隻不過沒人住都荒廢了。”


    怎麽了大師,你有什麽線索了嗎?要不讓芳芳帶你去白先生住的老房子去看看?”


    初九想了想,點頭說:“也行,反正現在沒什麽頭緒,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去看看!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去劇團看看!”初九嘴上這麽說著,其實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一聽初九要去劇團看看,劉萬民一拍大腿:“那您可去不了了,這個劇團已經走了!”


    “啊?什麽時候走的!”初九驚訝的問道。


    “一大早就走了!說是得迴去參加什麽比賽啥的,過兩天再迴來!”劉萬民答道。


    初九有些懊悔自己太貪睡了,看來隻能是先去白先生老房子看看了。


    就這樣,初九在劉芳芳的帶領下,往白先生的老房子走去。白先生的房子在村子的最西邊,因為整個村子稍呈現丘陵地勢,所以並不是所有的房子都是整齊劃一的,也有少數的房子會單獨的建在某一個角落。白先生的房子也是單獨的在一個角落。因為當時他來到村子的時間比較的晚,村子規劃的比較完整。村長在給他找宅基地的時候,也是破費了一番腦筋。好不容易找了三四個相對比較好的位置,白先生最終選擇了現在房子所在的位置建了房並住了下來。


    兩人往西走了幾分鍾,快要出村子的時候,劉芳芳一拐彎,指著前方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的老房子說道:“九哥你看那邊!那就是白先生的老房子。”初九先順著劉芳芳指的方向看去,又爬上了房子邊上一個不大的土坡,迴望整個村子,說道:“原來你們村子這麽大呢!昨天帶我逛了一圈,我沒記得你帶我走這裏啊!”


    劉芳芳笑著說道:“這邊的房子比較偏僻,而且很多房子都已經沒人居住了,所以我就沒帶你往這裏來。”


    初九點了點頭沒說什麽。直到現在,他才算是完全掌握了村子的整體格局。整個村子西北高,東南低,倒是跟華夏的地理形勢相似。村子中間部分規劃的比較整齊,三四條街道縱橫交錯,筆直相連。其中中間一條南北街道通向兩個村口。在村子的其他角落,則是散落著幾戶人家。有的還有人居住,有的則早已破敗。


    初九看著眼前白先生的房子,在大門的對麵,一棵大樹孤零零的站在那裏,像一個老人在等待著兒女的歸來。房子的大門已經顯得十分的陳舊,因為是木門,已經有了很多的裂縫,門兩側的牆皮剝落了一大半,牆腳下已經生出了許多的荒草。大門頂上的瓦片有的也已經被大風吹得不知道去了何方。整個房子光從門前看,確實是有些年頭了。


    等初九兩人走到門邊的時候,發現門上竟然還有兩個門神,因為剛才離得遠,再加上房子的年代比較久遠,門神畫的顏色已經褪去,所以兩人一開始並沒有注意,等走近了才發現。


    門神畫雖然已經不是很清楚,但是輪廓還在,初九仔細看了看,發現了一個問題,眼前的門神畫,竟然不是人們常貼的秦瓊跟尉遲敬德,而是自己從未見過的人物。人物的造型很怪,瘦長臉,兩眼很小,但炯炯有神,身體略顯佝僂,手腳也比較短,像是刻意縮著一樣。與其說是神,倒是與《西遊記》裏出現的精細鬼一般模樣。


    劉芳芳也發現了這一點,指著問門神畫問初九:“九哥!這是什麽門神啊!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初九搖了搖頭說:“我也從來沒見過。不管了,咱們先進去看看再說。”說完,往前邁步就要去推門。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了不對勁,麵前兩個門神的眼神,怎麽似曾相識啊!想到這,他往後退了一步,想再仔細看看這兩幅門神畫。卻發現身邊沒有了劉芳芳的影子!


    這一下子可把初九嚇壞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麽突然間就不見了?他趕緊環顧了下四周,並沒有發現劉芳芳的身影,於是趕緊拐了出去,沿著來時的路走了一段,也沒有發現劉芳芳。初九有些著急了,大白天的,怎麽人突然就不見了呢?也沒聽見動靜。初九一想會不會是劉芳芳的惡作劇,緊接著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根據這幾天的發現,劉芳芳並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小姑娘。


    初九趕緊又往白先生老房子那裏走去,先是爬上了邊上的那個土坡觀察,沒有什麽發現。又折返到了老房子門前。突然發現,在門前的一塊土地上,發現了一個淺淺的腳印!腳印的大小,倒是跟劉芳芳的腳的大小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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