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柔原本也是來尋刺激的,她這個年齡還有幾分叛逆,喜歡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可自從看到望晨解決江為臣與謝懷川後,蘇瑾柔發現射箭那些可怕的食人魔已經有些無趣了。


    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才是一個真正的大魔頭。


    他隻是穿著一身白衣,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給人一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感覺,更沒有強者該有的盛氣淩人。


    可正是這樣的外表,欺騙了很多人,謝懷川這樣一個臭名昭著的滄海惡霸都被解決掉了。


    “時間快到了,這條狗怎麽辦?”謝懷川目光盯著狗,冷冷的道。


    “狗如果不忠誠,再會尋獵也沒有什麽用。”望晨輕描淡寫的道。


    狗嚇得亂竄,本以為之後的搖尾賣力可以保護性命,哪知道這幾個人類隻是在壓榨它最後的價值。


    “我的龍也餓了。”謝懷川冷笑道。


    ……


    射箭結束,本身這射箭對望晨來說就沒有什麽難度。


    以自己的射箭數量,基本上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點燃了煙筒,很快就有鳥族的沙龍監督者飛向了他們這裏,並載著他們返迴到鳥族的山殿中。


    “幾位,可否看到我們家公子?”駕馭沙龍的黑衣男子開口問道。


    謝懷川與蘇瑾柔都是臉色微變,鳥族這麽快就發現了嗎?


    “你們家公子是哪位?”望晨問道。


    “謝懷川,謝懷川公子,他也在此次射箭的隊伍中。”沙龍黑衣男子說道。


    “沒有,我們都在射箭死囚。”望晨平平淡淡的迴答道。


    沙龍黑衣男子看著望晨,最後還是沒有再問下去。


    ……


    返迴到了山殿中,望晨看到一些射箭隊伍已經提前迴來了。


    望晨走到了鳥族的管事那裏,遞交上了自己活得的死囚鐵環。


    原本望晨也不太喜歡這種獵殺遊戲,即便獵殺目標都是十惡不赦的惡徒,但其中也有一些被鳥族暴政拖進來湊數的。


    望晨遇到了防風城的如幻,被江步月丟到了這裏,成了死囚。


    “三十個,排名第五!”鳥族管事高聲宣讀道。


    很快那些坐在美酒美食前的賓客們投來了詫異的目光,沒有想到這毫不起眼的幾人竟然可以射箭這麽多!


    “無恥,你們簡直無恥卑鄙,我要揭發,這幾人根本沒有射箭多少名死囚,他們專門打劫我們其他射箭隊伍,就是這個人,化成灰我也認得!!”應慶惱怒無比的衝了過來,指著望晨鼻子說道。


    “射箭隊伍相互爭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望晨麵不改色的道。


    一旁謝懷川、蘇瑾柔卻是一言不發。


    別人射箭遊戲,都是利用狗瘋狂的追逐那些死囚、魔頭、惡徒。


    望晨卻是在找尋其他射箭隊伍,把人暴揍一頓之後,將他們手上的死囚鐵環全部沒收,手法相當之嫻熟,仿佛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總之除卻那種在岩灰岩大山中殘忍殺害隸的真正食人魔頭,望晨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們幹掉,望晨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打劫其他射箭隊伍的勞動成果。


    果然,應慶站出來指責望晨之後,又有其他幾個隊伍站了出來,對望晨的行為破口大罵。


    望晨純當沒聽見,交付完這些沒收來的死囚鐵環,然後領取屬於自己的獎賞。


    在看到望晨根本無視那些憤慨者後,謝懷川與蘇瑾柔更加確定望晨經常幹這種缺德的事情了。


    不過缺德歸缺德,收獲是真的豐盛。


    考慮到謝懷川下落不明這件事很快就會被鳥族的人發現,望晨也不在這裏多逗留,拿完獎勵馬上就走人。


    隻是,剛剛走到階梯口,正要迴到漫城,一個身穿著紫黑色長袍立領的男子帶著大群黑衣鳥族成員湧了過來。


    那男子臉色陰沉,他掃了一眼這些集會中衣著華貴的賓客們,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對眾人高聲說道:“各位,在下是蘇鶴臣,我兒參加此次射箭突然下落不明,我懷疑賓客之中有人將他殺害,並毀屍滅跡,所以請大家暫留在我鳥族山殿內,我需要逐一排查!”


    話說完,蘇鶴臣大手一揮,他身後那上百名黑衣的鳥族高手們立刻散開,並將這整個鳥族集會大殿給包圍了起來,不允許任何人離開。


    “幾位,請迴到殿內。”一名魁梧的鳥族高手走上前來,對望晨、謝懷川、蘇瑾柔說道。


    謝懷川與蘇瑾柔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有些慌張,他們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望晨。


    人雖然是望晨殺的,但這件事與他們兩個也有很大關係。


    “沒事,迴去喝喝酒。”望晨說道。


    退迴到了山殿中,坐迴到了之前的席位裏,謝懷川與蘇瑾柔也算是大家族大勢力的,他們沒有徹底慌了神。


    這集會內,還有其他勢力的長輩,即便事情敗露了,那也是謝懷川先心懷不軌在先。


    “放心,他們這會隻是虛張聲勢,他們連屍體都沒有找到。”望晨對身邊兩位同伴說道。


    “可蘇鶴臣剛才說毀屍滅跡……”蘇瑾柔說道。


    “相信我,我專業的。”望晨篤定道。


    “嗯,嗯。”蘇瑾柔點了點頭。


    集會內有不少在漫城都是有身份的人物。


    他們看到蘇鶴臣將這整個宴殿都給包圍了起來,都表示非常不滿。


    “蘇鶴臣,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要砸你們自家的射箭集會不成?”一名大肚便便的國侯站了出來,質問蘇鶴臣道。


    “隻是讓各位多逗留一陣子,等我查出了真相,自然會放大家離去。”蘇鶴臣說道。


    “射箭集會,本就是和一群食人魔、死囚爭鬥,你兒子謝懷川在射箭過程中發生了一些意外也很正常。”大肚便便的國侯說道。


    “你為何那麽急著離去?”蘇鶴臣卻反問這名國侯道。


    “這話什麽意思,難道我一個你們鳥族邀請來的賓客要特意謀害你兒子不成,你蘇鶴臣在滄海確實沒什麽好名聲,但我還不至於做這種事情,自有別人會收拾你。”國候說道。


    “來人,將他帶下去,好好拷問!”蘇鶴臣突然大喝了一聲。


    幾個黑色衣裳的鳥族高手迅速圍了過來,並將這位國候的手臂往後掰,非常幹淨利落的將他給擒住。


    “蘇鶴臣,你瘋了嗎!”這時,鳥族的一位長老站了出來,勃然大怒道。


    “關乎到我兒性命,奉勸各位不要做沒意義的挑釁,待我查明了真相,各位自然不會有事,但非要阻擾我蘇鶴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蘇鶴臣冷冷的說道。


    蠻橫、強勢,蘇鶴臣在滄海一直都是如此,很少人敢招惹他,即便是在這諸多賓客的集會中,蘇鶴臣仍舊無所顧忌,仿佛沒有將滄海的任何人放在眼裏。


    大肚便便的國候被強行拖到了階梯下麵,隔了很遠還可以聽見他殺豬一般的慘叫聲,看來蘇鶴臣是鐵了心要找出兇手了。


    “我兒實力不俗,身邊又有江步月保駕護航,除非故意設下陷阱,否則不可能輕易死在一些食人魔頭的手上,我現在懷疑是你們射箭隊伍之中有人將他殺害。”蘇鶴臣走入到了集會的中央,雙目像鷹隼一樣銳利的掃視著周圍所有人。


    謝懷川與蘇瑾柔都不敢去與蘇鶴臣對視,他們低著頭剝著水果。


    反倒是望晨,在蘇鶴臣目光掃過來的時候,視線也沒有移開。


    蘇鶴臣目光壓根沒在望晨身上有多少停留,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其他幾個實力更為出眾的隊伍身上。


    謝懷川與江步月的實力在中級、高級,蘇鶴臣此時排查的自然是展現出在這實力之上的人。


    氣氛很緊張,蘇鶴臣眼裏仿佛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兇徒,他逐一審問過那些實力在高級以上的人,都未發現破綻。


    過了有一個多時辰,不知是誰跑到了蘇鶴臣的身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隨後蘇鶴臣的目光立刻轉向了望晨這裏。


    蘇鶴臣走來,他的身後有十幾個黑衣鳥族高手,他們氣勢上帶著一股壓迫力,緩緩走來之時,謝懷川和蘇瑾柔不免開始緊張了起來,好在這兩位也是大勢力走出來的,心理素質還是可以的,不可能對方這樣上前來就馬上露出馬腳。


    “人是我殺的。”突然,望晨緩緩開口道。


    謝懷川和蘇瑾柔兩個人眼睛都瞪到了極致。


    什麽情況!


    一直沉著冷靜的望晨怎麽這麽輕易就招了,他心理承受能力比他們兩個還差?


    “你說什麽??”蘇鶴臣自己也愣了愣。


    就在剛才,有人向蘇鶴臣匯報,在射箭集會時謝懷川與這一桌人有發生一些衝突,其中那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子甚至朝著謝懷川吐了葡萄籽。


    蘇鶴臣是最了解自己兒子的,被人這樣羞辱無論如何都會報複。


    既然會去找此人報仇,此人安然無恙的迴來,自己兒子卻下落不明,嫌疑非常之大!


    問題是,蘇鶴臣還是有些不那麽確定,畢竟此人看上去不像是擁有殺死謝懷川與江步月實力的樣子,哪知道才走到跟前,對方就直接承認了!


    “你兒子謝懷川是我殺的。”望晨說道。


    “你如何殺的他?”蘇鶴臣整張臉陰沉可怕到了極點。


    “就這樣,比如說這是他的脖子……”望晨隨手拿起了一根香蕉,然後當場給蘇鶴臣演示了一下怎麽將謝懷川的脖子慢慢的擰斷的情形。


    謝懷川已經人都傻了。


    大佬,你承認就算了,不要將殺人過程描述得那麽細致啊,這是謝懷川的親生父親啊!!


    和朝著謝懷川臉上吐葡萄籽相比,望晨當著蘇鶴臣的麵描述怎麽殺死他兒子的這行為,恐怕才是最極致的羞辱!!


    蘇鶴臣早已經怒發衝冠,但為了了解事實,他強忍著將望晨給撕碎的衝動聽他將話說完。


    終於,望晨說到將江步月的心髒丟給狗吃時,蘇鶴臣徹底控製不住自己了。


    “你給我去死!!!”蘇鶴臣暴怒一聲,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血洞。


    血洞有牆麵大小,一頭霸龍從裏麵探了出來,那如同血液流淌一般的血鱗看上去更是駭人,感覺它無時無刻都泡在了鮮活的血液裏一般,否則從龍域中爬出來的時候又怎麽會這般沐浴紅血的模樣!


    望晨周身卻有一層濃濃的黑暗,使得他身影變得有些虛幻,隻剩下一個孤傲的輪廓那般。


    虛暗中,一雙邪異之瞳豁然打開,像是世界黑暗盡頭中亙古長存的兩顆極盡摧殘的魔影,透射出攝人心魄的異光,讓人不寒而栗!!


    氣勢上,望晨絲毫不遜色於這位鳥族的族首!


    “蘇鶴臣!你罪無可赦,死到臨頭竟還這般猖狂!”就在這時,一聲高喝傳來,在那山巔大門方向上,一名頭戴銀帽的男子以極快的速度衝來。


    男子實力極其恐怖,眾人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經到了蘇鶴臣的身後。


    他一隻手抓住了即將殺出來的霸龍,竟靠手臂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將那頭高級的霸龍給狠狠的甩了出去,砸向了山殿外的山台中!!


    此人的手臂,有銀色的烈焰,他那雙眼睛也如同火炬一般,霸道到了幾點,仿佛霸龍這樣的存在在這名銀焰手臂男子麵前也不過是一隻普通的野獸!


    “南司命,章斯遠!”集會內,有人認出了這名徒手將高級龍摔出山殿的男子,驚唿道。


    蘇鶴臣轉過身來,看到雙瞳有烈焰的章斯遠,冷汗從額上滑落了下來,似乎以前就和這名滄海的極強者打過交道,內心對他還殘存著恐懼。


    不過,一個能夠單手將自己高級龍扔出去的人,蘇鶴臣又怎麽會不害怕呢!


    最重要的是,一旦章斯遠出現在自己麵前,就意味著一些事情徹底敗露了。


    “叔!”蘇瑾柔臉色頓時有了喜色,若不是對方身上還有極其強大的銀焰氣場,蘇瑾柔會忍不住上前去。


    章斯遠隻是朝蘇瑾柔微微頷首,他目光淩厲的注視著蘇鶴臣,神情冷峻。


    此人氣勢太過強大,以至於整個集會的人都露出了敬畏之色,至於那些鳥族的黑衣高手們,更是在這強大的銀焰氣場中被壓製得喘不過氣來。


    “你沒事吧。”這時,一名女子從後頭走了過來,她停在了望晨的麵前,關切的問道。


    望晨搖了搖頭。


    蘇鶴臣的實力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強大,林昭大教諭也是遭了暗算。


    隻不過,不需要自己動手,蘇鶴臣已經死期將至了。


    “他是我們滄海的秩序者章斯遠長者,多虧你的平天鈴,才讓我收集到了蘇鶴臣屠殺一島之族的鐵證。”寧懼對望晨說道。


    拿到了所有的證據,寧懼便立刻呈給了秩序者章斯遠。


    寧懼也告訴望晨,蘇鶴臣最近一直躲藏起來,很難執行抓捕行動,一旦他們正式行動,可能會打草驚蛇,讓蘇鶴臣舍棄一切逃走……


    望晨也覺得,不為林昭的大教諭做點什麽,心中多少有一些愧疚,於是在知道謝懷川會參加這次射箭集會之後,便打上了謝懷川這家夥的主意!


    隻要把謝懷川幹掉,蘇鶴臣這個做父親的不可能再躲藏著!


    也算是一次引蛇出洞吧。


    打一開始望晨就對這種不人道的獵殺遊戲沒有什麽興趣,他要射箭的人本就是謝懷川,就算謝懷川不因為瑾柔的事情找自己麻煩,望晨也會主動挑釁他,確保這條瘋狗在射箭過程中一定會來咬上自己。


    事實上,在毀屍滅跡的時候,望晨就做得很粗糙,甚至擔心鳥族的人腦子不好,特意留了一些很明顯的線索。


    不然蘇鶴臣就無法第一時間發現自己兒子死了。


    “兒子死了,當爹的怎麽都會現身。”望晨笑了笑,目光注視著蘇鶴臣。


    蘇鶴臣滿臉的愕然之色。


    這家夥是故意的,就為了引自己出來讓自己伏法??


    “你到底是誰?”蘇鶴臣怒吼道。


    “你堵島堵了那麽久,竟不知道要對付的人是誰?”望晨說道。


    蘇鶴臣這時才幡然醒悟!


    這家夥竟是那個林昭大教諭請去的幫手,就為了他,自己生生的在倒魔島外苦守了大半個月,都差點成野人了!


    想到自己兒子被對方這樣虐殺,再想到自己的現在的處境,蘇鶴臣更是懊惱後悔,為何當時不冒險衝到島嶼內,將他和寧懼給宰了!


    他們一死,便沒有後麵這麽多事了!


    “嘭!!!!”


    南司命一隻手將蘇鶴臣腦袋給摁倒在地上。


    蘇鶴臣跪倒在地,腦袋更是撞向了地麵。


    “謀害馴龍高院大教諭,屠殺無辜巫民一族八千多人,蘇鶴臣,你真當這滄海是你一手遮天嗎!”南司命章斯遠說道。


    蘇鶴臣拚命的掙紮,可沒有了龍,在南司命麵前蘇鶴臣如孩童一般弱小。


    集會內,眾人見蘇鶴臣被秩序者章斯遠捉拿,要不是這裏還是鳥族的地盤,估計一個個都拍手叫好了。


    山殿內還有一些鳥族的其他長老,他們一個個神色慌張,不知道該不該去維護蘇鶴臣。


    鳥族很大,蘇鶴臣是族首之一,少了他鳥族確實會元氣大傷,可如果現在出手就等於是公然與秩序者,與皇朝,與整個滄海法律為敵,他們若想自保,讓族內其他人安然無恙,就得舍棄蘇鶴臣。


    幾個鳥族的長老交換了眼色,最後都選擇了沉默。


    這一次出手的可是南司命本人章斯遠,估計整個鳥族的頂尖人物聯合起來也不夠這南司命章斯遠打的。


    “竟然是他殺了林昭大教諭,真是死有餘辜!!”


    “他罪行在滄海早就人盡皆知了,隻是一直沒有鐵證,而且還有其他勢力庇佑著他,這種敗類早該處決了!”


    階梯下,一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肥胖男子爬了上來,看到蘇鶴臣被摁在地上,滿頭是血,跟那些被扔到射箭之地中的死囚沒有什麽區別,頓時大笑了起來。


    這胖子正是那位被蘇鶴臣酷刑對待的國候,看到蘇鶴臣這個下場,他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口都不疼了。


    “人渣,早點去死,你兒子謝懷川和你都是人渣,真應該感謝那位宰了你兒子的壯士,簡直是為民除害!!”大肚便便的國候一腳踢在蘇鶴臣的身上。


    “人已伏法,各位都散了吧,我還要帶他到馴龍高院院長那裏,林昭大教諭的事情也該有個交代了。”南司命章斯遠說道。


    將蘇鶴臣給提了起來,章斯遠親自押解這個十惡不赦的家夥。


    但剛要離開,南司命章斯遠想起了什麽,轉過身來將平天鈴遞迴給了望晨道:“這是你的東西。”


    望晨接過了平天鈴。


    “絕島之民沒有生還者,這平天鈴便是他們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東西,好好使用,會對你有很大幫助的,你也算是為他們報仇雪恨了。”南司命章斯遠說道。


    拖走了蘇鶴臣,蘇鶴臣早已經麵如土色,之前的囂張與狂妄在南司命麵前早就煙消雲散,確實和一名即將被扔到這射箭場中的死囚沒有多大的區別。


    被南司命拿下的人,基本上沒有翻身的機會。


    南司命本身也是鐵血無情,傾盡鳥族的家財也未必換得迴自己的性命,更何況蘇鶴臣已經看到了那幾位族內長老的嘴臉。


    他被向外拖行的過程中,抬起了無神的目光,看了一眼望晨。


    迴想起望晨描述如何殺死自己兒子的情景,蘇鶴臣整個人突然發狂,如被割喉放血的野豬一般狂扭著身體。


    自己死了不要緊,他蘇鶴臣現在竟連個後都沒有了!


    就因為這小子,就因為當初沒有涉險入島,以絕後患!!


    南司命手臂紋絲不動,依舊拖拽著蘇鶴臣向山外行去,任由他癲狂……


    ……


    “所以一開始你就打算宰謝懷川?”蘇瑾柔小聲問道。


    聽寧懼與章斯遠的話語,望晨來此並非隻是射箭死囚,而是為了讓謝懷川蘇鶴臣父子伏法!


    望晨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


    兩個狗東西,當初在島上過苦日子的時候,望晨就沒打算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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