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打賭。我能走進去什麽事都沒有,銀柏大門沒有人敢阻攔我,要我能出來,你把這一筐龍寶送我。”望晨來氣了,對這個賣龍寶女說道。


    “好呀,可我贏了呢?”賣龍寶女笑了起來,雪白色的肌膚和那明亮的眸子形成了很特別的反差。


    “我娶了你。”


    “喲喲喲,你買得起嗎?”賣龍寶女道。


    “你別管!”


    新人入學,暫且不說一定要穿得有多麽英俊瀟灑,好歹也得配得上幹幹淨淨這四個字,望晨這一路上護花到龍城,再徒步到這龍院,連澡都沒有機會洗,那一件粗糙的黑雲綢緞更是讓他看上去有些邋遢。


    望晨自己也不想這樣啊,之前清貧歸清貧,儀容儀表還是沒有什麽大問題的,會被當做乞丐,那也是遇到了匪徒,落了難……


    踏入黑曜石橋,小販逐漸少了,靠近銅木大門時更顯出了幾分高雅之地的肅靜、整潔。


    “我來入學,這是我的信箋。”望晨遞上了自己的入學通知書,還算彬彬有禮。


    “怎麽弄成這幅樣子?”守門的大叔問道。


    “一路坎坷。”望晨隨意的解釋道。


    “恩,去前麵記錄在冊,旁邊登記。”守門大叔點了點頭,示意後頭的人領望晨進去。


    望晨收起了信箋,特意迴頭遠遠的望了一眼橋頭賣龍寶的雪白肌膚女孩,準備朝她咧開一個惡犬似笑容。


    然而賣龍寶女似乎正在與一個貴婦人談論價錢,吵的眉飛色舞。


    她,全然忘記了剛才那個賭約!


    冷風吹吹,令某人身影略顯幾分蕭瑟。


    望晨最後也隻能夠歎了一口氣,朝著大門內走去。


    嘶,看我不娶了她!


    過了門,橋卻不見了,原來這黑曜石橋不過是一座斷橋,門後頭是一個環形的橋台,緩緩的延伸到了清澈的湖水下。


    而湖水裏,一頭背脊寬厚的劍脊龍正等候在橋台邊,它能有鯨魚那麽大,頸長得可以從水下探到橋門處。


    劍脊龍皮緊致光滑,體型大歸大,卻給人一種溫順而又嫻靜的感覺,近距離相處也不覺得有什麽壓力,和自己的那燭龍相比確實不像是一個物種。


    “湊夠一龍車,可以出發了。”那守門的大叔很快又領了五十個人過來。


    劍脊龍背脊上已經有五十個人了,加上望晨和後來的六十人,一共是一百一十個。


    一百一十人一龍車渡湖。


    “驚春,你可是我們南國人的希望,無論如何都要成為龍師啊。”橋台,一個前來送別的中年大喊高聲道。


    驚春一臉尷尬,好歹身邊還有這麽多師友。


    “君無國無以至今日,國無君不可太平。”那位放牧大漢繼續高聲道。


    周圍響起了一片低笑聲,尤其是正要搭乘劍脊龍渡湖的學院的幾個女學生,掩嘴卻止不住笑意。


    那位被叫做驚春的青年更恨不得一頭栽入湖水裏,他不耐煩的打發了來送自己的放牧大漢:“我知道,我知道了,蛋叔,您趕緊迴去吧。”


    “記得把那一袋熏鹿肉分給身邊的學生們呐,人生地不熟,要懂得打好身邊學生老師關係,這樣才不容易挨欺負。”


    “叔,迴吧,求您了。”


    “哎呀,藥酒忘了給你,來來來,這個被人打了擦傷口上,好得快。”


    終於,那位熱情且無微不至的放牧大漢被勸走了。


    他要再不走,那位叫驚春的新學生會尷尬的刨洞鑽進去。


    “今年入學算遲的了,去儲龍殿的時候估計也隻能夠挑選一些別人剩下的幼龍,就算路途遙遠,也應該提早出發啊。”守門大叔對驚春、望晨以及另外一位高冷男人道。


    “你們也能入學?”驚春有些詫異,打量起了望晨和那位高冷公子。


    高冷公子根本不搭話,看得出來他對驚春這種從不知哪個窮山溝溝來的臭要飯的沒有半點想打交道的意思。


    驚春主動搭話,那人卻不理,不免有些尷尬。


    隨後他目光落在了望晨身上,臉上頓時露出驚愕之色。


    作為種地放牛的,驚春已經是很窮酸了,自尊心也在剛才身邊的學生們笑聲中被狠狠的打擊了一次,卻未想到還有人看上去比自己更落魄,而且他也是龍院學生?


    守門大叔不說,驚春還以為這人是龍院的後廚雜工呢。


    “你也是學生?”驚春問道。


    “是啊,望晨。”望晨保持禮節的作揖,以表友善和平易近人。


    “哦。”驚春敷衍的應了一句,卻沒有迴禮。


    果然,在得知望晨竟然也是新學員後,其他幾人笑聲再次傳了出來。


    看到周圍人反應,望晨卻沒有像驚春之前表現得那麽不自在,一臉淡然。


    行走江湖,臉皮厚也是一門不可多得的手藝。


    湖風清爽,劍脊龍慢悠悠的馱著十人,一點一點的靠近湖中洲,駛向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殿堂——龍院。


    ……


    橋頭,剛賣了好幾斤大熟龍寶的女孩閑下來之後,忽然想起了什麽,轉頭朝著那緊緊關閉著的銀柏大門望去。


    很快驚訝之色爬滿了她的臉頰。


    “被扔湖裏了?”


    “真可憐。”女孩自言自語道。


    ……


    儲龍殿


    每一名入學的學員不管是否已經擁有幼靈,都會獲得一次選龍的機會。


    盡管人們崇尚鑒龍識龍之術,但要從成千上萬平平無奇的幼靈中選中一隻龍來,無異於大海撈針,甚至更多時候在做一次賭注!


    望晨、驚春、高冷公子被帶到了儲龍殿,裏麵的幼靈和幼靈蛋多得像河流中的鵝卵石,看得人目不暇接。


    “選吧,選好了之後,到給殿內的老先生那邊登記下,做好印記,幼靈就屬於你們了。”守門大叔也是很稱職,將他們一直送到了這裏,交待清楚後才離開。


    驚春有些期待,快步走到了幼靈窩中,盯著一群還在繈褓中的藍色鳥靈,似乎在識別它們的品種。


    望晨也順著鋪開的道,慢悠悠的觀察著。


    品類非常的多,地龍、河龍、水龍、風龍、毒龍、石龍,還不少顯然具備著龍族血統的亞龍、偽龍、雜龍幼體,它們在沒有真正化龍,卻已經展現出了驚人的體格以及龍的非凡特征!


    “嗬,你們選得倒是蠻認真的,難道你們入學前對龍院一點都不了解嗎,這裏麵上千頭幼靈也未必會出一隻真龍,給你們來這裏挑選,隻是給你們作為龍師的一點希望。”這時,那位高冷公子開口說話了。


    望晨和驚春同時看向了他。


    原來不是啞巴啊。


    望晨暗暗點了點頭,開口問道:“我們確實不太了解,你給我們說說。”


    “就隨便抓一隻,別磨蹭了。有時間在這裏選垃圾,不如多花點功夫馴養好你們自己的幼靈。”高冷男說道。


    驚春訕訕一笑。


    確實,學院免費給的幼靈不會好到哪裏去,不然人人進入龍院都可以牧龍師了,又怎麽會還有一大部分人徘徊在龍門下。


    驚春最後還是在那幾隻鳥靈中挑了個看上去最爭強好鬥的,將其拎在手裏,看上去也不是那麽重視。


    望晨撓了撓頭。


    他的處境稍微的有那麽一點尷尬。


    能進龍院的,那多半是已經有了一頭潛質不錯的幼靈,甚至有些就差那臨門一躍。


    驚春顯然是有自己的幼靈,高冷公子更是仿佛已經擁有了幼龍那般。


    白豈還在冰蛹沉睡,望晨此刻啥都沒有,勉強算給蛾關係戶,被硬塞進來的。


    看來自己入學幼靈還是得靠學院這種救濟來湊。


    不過,好歹這是望晨的起步。望晨也懶得聽那位高冷公子傲慢無比的闡述,依舊認認真真的挑選。


    識龍如鑒寶……


    需要極高的眼力勁,還需要一點點運氣。


    正好望晨兩者都不具備。


    又瞎又背。


    但儀式感還是要有的,態度怎麽也得端正。


    “能不能快一點!”高冷公子語氣加重道。


    望晨當沒聽見,他仔仔細細的觀察著這裏的小生靈們,有的還在幼靈蛋中,有的剛剛破殼而出,有的更是已經長了羽毛和牙齒,對手工搭建的小窩有了一絲絲破壞力……


    雲中咬著牙,看得出來,這劍隕陣讓他支撐得非常吃力。


    現在要勉強站起來,雲中也可以做到。


    隻是再看這位女畫師的狀態,雲中明白自己根本沒有機會戰勝她了。


    他終於低下了頭顱,臉上再沒有那桀驁之氣。


    “雲中敗了!”


    “他不是青木山劍宗首席大弟子暗嗎??”


    迷牆處,人們一片驚唿。


    南玲紗的畫影,站在遠處的人是根本看不清的。


    所以很多人根本都不知道雲中這樣強大的劍師究竟是怎麽敗的。


    城樓上,青木山劍宗的林蕭摸著自己的下巴,陷入到了短暫的沉思中……


    他們青木山劍宗這一次可是隻有雲中一人參加大比啊,眼下雲中自己作死,被淘汰了,他們青木山劍宗豈不是虧大了!


    ……


    沒多久,雲中就離開了機關城。


    他沿著迷牆之上,朝著城樓的位置走去。


    周圍有很多人,對他指指點點,其中應該也有不少是修行者。


    但雲中腦子裏依舊是之前戰鬥情景。


    他想知道,若自己沒有大意的話,究竟會有幾分勝算??


    “林蕭師叔,弟子讓青木山劍宗蒙羞了。”雲中到了城樓,看到了林蕭,有些慚愧道。


    “沒事。”林蕭拍了拍雲中的肩膀,接著道,“皇都的人都知道,望晨才是我們青木山劍宗的牌麵。”


    雲中哭笑不得。


    以前,雲中隻是一心想要打敗望晨一次。


    現在這個目標變了,變成要如何打敗他身邊的女人。


    “我會閉門思過的。”雲中低聲說道。


    “閉門思過就算了,這種事情對我們青木山劍宗產生不了什麽效益,罰你去給一些小國押運國物吧,好好磨礪磨礪,看看更廣闊的世界。”林蕭說道。


    “是!”雲中說著,目光已經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機關城。


    機關城內,望晨、南玲紗、秦楊正在朝著一片更大的石崗中走去。


    似乎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寶物,他們燃起了烽煙竹筒。


    烽煙呈現的是黑色,這說明他們手上具備黑色級別的寶物。


    皇都是希望這一次競逐更有觀賞性的。


    他們安排在機關城的錦盒,都做了顏色的標識。


    而交給每一個入城弟子的烽火竹筒,也都有顏色區分開。


    從白色到藍色,再從藍色到黑色,以及最後的黑金色,一共分出了五個檔次。


    得到的錦盒之物,是什麽顏色,就需要用相應顏色的烽火竹筒來告知空中巡邏的裁判。


    而裁判也隻會收走相應顏色的錦盒寶物,而不是將你所得的錦盒寶物一起拿走。


    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


    就是增加所有弟子之間的爭鬥。


    尤其是好東西,若想要提前認主,就必須燃起顏色更深的烽火竹筒,同時也會告知周圍所有的弟子,此處有高級錦盒!


    “黑色、黑金色?”雲中有些詫異道。


    望晨那邊,很快又燃起了最高級的黑金色烽煙!


    像雲中剛才得到的那礦山地契,大概也隻是第三個級別的錦盒。


    所以他燃起的烽火為藍色。


    而望晨先燃起了第四個級別的黑色,隨後更燃起了第五個級別的黑金色烽煙!


    這家夥手上,到底有多少件寶物啊?


    他是怎麽在這麽短時間拿到這些頂級錦盒的!


    ……


    大比競逐已經進行有一些時間了。


    機關城中確實有很多地方都出現了一縷縷細細的烽煙。


    隻是全城最引人矚目的,絕對是那黑色與黑金色的烽煙,連那些迷牆上的民眾、修煉者們都看得眼饞。


    “很多人都往黑色和黑金色的烽煙靠過去了,他們都想要爭奪錦盒!”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黑金色的烽煙吧,相信很多自恃實力高強的人都不願意錯過這個寶物。”


    一時間,各處迷牆上,各處城樓的人們注意力也都落在了那黑金色的烽煙上。


    巡邏的裁判,也看到了黑金色的烽煙,其中一名棕色長發的裁判飛向了那裏,他的雙臂展開,似一隻大雁,顯然是一名神凡者。


    這位裁判倒是很早就抵達了那大石崗位置,他看了一眼烽煙,又看了一眼燃起烽煙的人。


    “你可以現在將黑色、黑金色錦盒交給我,但你需要處理掉身邊的所有威脅,它們才屬於你。”這名棕色長發神凡者開口說道。


    望晨露出了笑容,對這位發型獨特的裁判說道:“我並沒有黑金色錦盒。”


    “既沒有,為什麽要點燃烽煙!”這名棕色長發裁判皺起了眉頭道。


    “他們的身上或許有。”望晨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


    棕色裁判環視了一圈,發現這石崗附近已經出現了七八波人,他們顯然都想要望晨手中的黑金色錦盒。


    很快,這名裁判明白眼前這名青年在做什麽了!


    用烽煙來引人過來!


    黑金色的烽煙,是最高級的了。


    敢過來爭奪的人也基本上是各大勢力的一些很出眾的大弟子。


    他們既然在機關城中待了這麽長時間,肯定已經有了不少收獲。


    將他們聚過來。


    一網打盡!


    望晨手上的幾個地契,可都沒有達到黑金色的級別。


    考慮到一個一個的去找,亦或者追尋著別人的烽煙,那還不如自己點燃一個最引人注目的烽火,將附近的人全部騙過來……


    “各位,你們身上的錦盒,我望晨全要了!”望晨看著那些貪婪的弟子們已經打算動手了,無比狂妄的高聲道。


    所有抵達大石崗的弟子們都傻眼了。


    他們才是來打劫的啊,怎麽反而被打劫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才三個人,憑什麽打劫他們啊?


    “燭龍、黑龍、青龍,解決他們!”望晨的三主寵已經召喚出來。


    黑龍在空中,長吟了一聲。


    空氣之中有一道道黑霧落了下來,將那些還在觀望的弟子們困入了大石崗中。


    除此之外,一道道墨牆莫名的拔地而起,如一隻亙古之龍,龐大的輪廓將這大石崗給圍了起來!


    一些見此處根本沒有黑金色錦盒的弟子想要撤離,卻立刻被鎖在了這龍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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