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妤不願沾染莫名其妙的江湖恩怨,他此次出來,雖然也想領略一下江湖的快意,可是要是讓他貿然的就參與到其中,他心裏還是沒能做好準備。


    說到底,他還是不能入局,沒有強者的那種無懼無畏,也沒有高手的那種灑脫。


    “”


    反倒是病嬌姐寧采臣,隱藏的身份是狗界大將,可是她不知道,所以有狗力不知道用,單單身體的力量就足以讓她傲視群雄,故而內心之中的蠢蠢欲動如同急火燎原。


    這一世的元神覺醒,會迎來生生世世的記憶碎片複蘇每一段記憶都在教會你成全讓你更好的學習成長若你有幸醒來卻被這紅塵迷了心智。前方便有萬丈深淵在等著你給你磨難是為了喚你醒來。


    讓你不斷的修正自己


    剔除凡心和欲念秉持正念、善念


    直到你的修為越來越穩定。


    高緯便賦予你力量,真正屬於你、可以度化眾生的力量到那時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迴歸。


    夜深了,牧雲縣一間客棧之中,寧采臣無精打采的趴在窗戶旁邊。


    身後,是舒妤裹著被子在床上睡著。


    “病嬌姐,別窗戶上趴著了,趕快睡覺,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咱們這次目標乃是天涯,還有好幾千裏路呢。”


    “奧。”


    ……


    寧采臣嘴上答應著,可是一雙眼睛卻還是死死的盯著外邊,心早已不知道飛到了哪裏。


    今日,她的魂兒,全是被那個塵空給收走了。


    自從城門一別,舒妤不讓她亂來,她就成了這幅鬼樣子。


    也是被病嬌姐的這種樣子弄得頭大,舒妤幹脆懶得理會了,一兩天不睡應該問題不大的。


    想到這一點,瞄了一眼還在那裏看著黑夜的寧采臣,直接蒙著頭自己睡了起來。


    白天的趕路確實也有點困了,不一陣,舒妤便徹底睡了過去。


    “睡著了嗎?”


    “睡了嗎?”


    “睡著了嗎?”


    終於,當舒妤徹底睡熟之後,寧采臣聲音響起,感覺鬼鬼祟祟的樣子。


    幾經確認,最終確定舒妤已經睡著,看著外邊一片漆黑的夜空,身影突然消失不見。


    ……


    轟~隆隆!


    咕咚~


    啪!


    淩晨時分,舒妤是被一聲劇烈的爆炸驚醒的。


    摔在床下,流著鼻涕一抽一抽,“地,地震了?”


    呆呆的坐在床腳,病嬌姐的身影早已不見,終於反應過來的他這才明白,不是地震,這是有人在打架,臉色頓時黑了起來。


    “槍炮嗎?!”


    此處,虎軀一震!


    本來是打算給自己找個保鏢的,結果這還沒遇到危險呢,保鏢自己先跑路了?


    “不過外邊打的,好像確實嚇人嗷,跟坦克對打一樣,高手,高手!”


    偷偷摸摸趴在窗口,在距離客棧不足五百米的地方,一道火光衝天而起,而在火光之中一個人影那樣顯眼。


    天外之魔!


    此時火光之中,被操控的塵空好似降世一般,張揚而又瘋狂。


    “好!好!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


    “萬物與我共焚燒!”


    “可是!先天後天火中煉!”


    吹一口氣就是旱地千裏,眨一眨眼就是日夜顛倒,身長十米。


    “二爺,你先走吧。”


    突然,老人開口。


    隻是年輕人卻不為所動,死死的盯著外邊張揚的天外之魔無奈苦笑:“一劍斷天路,仙魔不入世。”


    老人歎息一聲,看了眼外邊的塵空,咬著牙走了出去。


    如今,唯有死戰!


    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老弱病殘?”


    見到老人出來,塵空冷笑連連。


    “不必多言,戰吧!”


    “愚蠢的凡人,不可直視神!”


    不屑的看著老人,塵空搬起一座山脈在手中化為石劍。


    瞬間,一抹流光劃破空中,美得令人迷醉。


    龍脈劍!


    一整座龍脈,加持大聖人符。


    “以大氣運作劍,毀天滅地!”


    “吞食天地就從這裏開始!”


    斬出,黑暗吞噬天地,流光彷如星矢,刹那即至。


    老人一杆長槍,此時同樣刺出。


    可惜,劍太快,他不過是軍陣中拚殺出來的武技。


    長槍攔腰而斷,一抹血線出現在了老人脖頸。


    呆呆的站在那裏,感受著那種生命流逝,老人艱難迴頭。


    眼神之中臨時滄桑。


    這次出行,眾皇子都有高手作陪,唯有白夜沒有,於是白夜找到了他,希望他能出山。


    隻奈何,


    江湖水深啊!


    “二皇子,”


    “老奴,”


    “先走一步……了……”


    聲音落下,脖頸血線驟然放大,如泉水一樣噴湧而出。


    從屋裏走出來,看著老人氣絕,白夜苦澀的站在那裏等待。


    “看來二皇子閣下,也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咯?”


    “多說無益,今日此時,我唯一的依仗已經離世,總歸,難逃一死。”


    “你倒是看得開。”


    可惜,要死了。


    無論看得開看不開,在牧雲縣這種地方,也不會有人能救得了他。


    救……?


    不知為何,塵空突然想到了今日下午在城門樓遇到的那個女孩兒。


    ‘不可能,想什麽呢,對方可是至少天人級別的存在,整個奉天國皇庭都沒有這般高手,對方又怎麽可能來搭救一個落難的皇子。’


    將心頭的心頭的陰影驅散,塵空對著白夜便是一刀。


    為了一招建功,甚至這一刀刀氣縱橫,數米的距離轉瞬即逝。


    沒打中舒妤但是打中綠攻了。


    刹那間,塵空正啃肉呢,舒妤開啟傳送門了,白夜瞪著眼睛滿是驚喜。


    三個身影從天而降,


    猶如天上降魔種,真乃人間太歲神!


    這一刻,寧采臣真的如同神女下凡,解救蒼生而來。


    “仙,仙女姐姐?!”


    月色下,白夜癡了。


    呆呆的看著如若天神下凡一般的寧采臣,嘴裏喃喃。


    “仙女?”寧采臣隻是輕輕的瞟了一眼白夜,之後用一種冷冽而又霸道的聲音開口道:“吾乃,光明女神!”


    聲音落下,白夜已經被這種強大的氣勢所徹底折服。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是舒妤需要的時候,吃人嘴算,拿人手短,也該為人排憂解難了!


    望晨皺起了眉頭,但他此刻也不好再說什麽。


    他其實什麽都懂。


    天外天是貧瘠卻紛亂的野蠻之地,朝元城也不過是廣袤土地上的一城池,望晨本以為自己是第一個找到受難的綠攻。


    卻不想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暫且不說望晨對女帝綠攻有極強的占有欲望,哪怕是在這個為難時期將她送迴叛軍,也會受到極大的嘉獎。


    望晨剛剛成為龍騎,他的燭龍潛力無窮,但同樣需要一個真正強大的勢力來為他鋪開一條登天之路,曾經建立朝元城的綠族就是最完美的選擇!


    當然,此次他不再是以仆從的身份進入東陽綠族,而是真正的天授命牧龍人。


    朝元城的那些人或許不知道綠攻的背景,望晨非常清楚。


    “路途遙遠,小姐就委屈乘坐我的燭龍迴東陽吧。隻是我這火龍生性桀驁,不喜他人踩在背上,這位仁兄怕是要自己想辦法。”望晨說道。


    “拾玖剛學禦龍策,幼龍未成型,暫時隻能喚一些幽靈鳥傳些訊息,這一路上還需要晨晨護衛警戒。”綠攻說道。


    “還沒有成為真正的龍騎便踏足這野蠻亂世,勇氣可嘉啊,既然如此,我們盡快上路吧。”望晨似乎也不想在這裏逗留。


    ……


    拾玖是懂得察言觀色之人。


    這名可怕的龍騎望晨盡管表現得極其尊敬女帝,但顯然是忌憚她背後東陽的龐大勢力。


    可這朝元城,離東陽實在太遠了,而且迷霧之都一直都沒有多少大族可言。


    野蠻、原始,到處都充斥著紛爭、廝殺,部族與城池之間更是戰火不斷,除非有足夠強大的勢力屹立不倒,否則根本不可能出現真正的秩序。


    山高皇帝遠,女帝雖然來自於更輝煌的城邦大族,在這裏受了難其實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望晨此時哪怕做了什麽越軌之事,估計女帝背後的舊部也無法知曉。


    女帝身子還虛,應該是毒……額,也許也有自己折騰的一部分原因吧。


    她連以前十分之一的能力都沒迴複,讓自己冒充她族裏的人,是為了警示強大的龍騎望晨,免得他趁火打劫。


    望晨在注視著女帝時,眼睛裏的炙熱實在太明顯了,即便很努力的克製也可以察覺到他的神情中流露出的渴望。


    女帝已經經曆過一次屈辱了,她很清楚自身弱勢的時候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她並不認為望晨是真誠的來護送她的。


    沒有完全恢複能力,沒有迴到東陽,任何人都不值得信賴。


    反倒是自己這個已經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都做了的男人,對她來說相對安全一些。


    望晨在前,朝著那片映成了楓林的後山走去。


    女帝綠攻步子稍慢了一些。


    拾玖想明白了女帝讓自己假扮她族人的用意後,不由輕歎,低聲對她道:“難為你了。”


    失去了勢,失去了武力,曾經耀眼輝煌的她現在如履薄冰。


    綠攻聽到這句話,神色有些變化。


    她的步子再慢了半拍,等到和拾玖齊肩時,她輕聲道,“別讓他看穿,朝元城已經被他化為火海,生還者寥寥無幾……”


    拾玖大驚失色。


    毀城屠民!


    這個望晨是心理變態嗎,就算是為女帝複仇獻殷,也沒有必要……


    忽然,拾玖意識到了一個事情,再迴想起望晨對綠攻流露出的那難以掩飾的迷戀。


    這個變態狂要殺的人有可能是自己啊,他不知道人們口中說的那個小乞丐是誰,索性直接滅了這座城池!!


    拾玖心中打起鼓來,再看向這個穿著青衣赤紋的蒼白臉望晨,也不免有些忌憚了!


    “他曾經是我父親的仆從,因為私自越過了院牆,窺視我練劍的地方,被逐出了家族。他心中有怨,現在成為了牧龍人……”綠攻接著道。


    綠攻很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她必須要靠拾玖扮演族內之人威懾望晨,否則她依舊任人宰割。


    “他沒有直接擄走你,是因為他想借著這個機會重迴你們大族?”拾玖說道。


    “嗯。”綠攻道。


    “他這是強行護送,半途上會不會狂性大發都難說啊!”拾玖說道。


    綠攻沒有再說話。


    盡管她表現得格外冷靜,拾玖也能夠察覺到她那雙眸子裏閃爍著的警惕,如一隻受傷的小鹿,夾縫中不斷思考,找尋屬於自己的安全感。


    唉,好歹也是與自己共度過美好地牢時光的女人,得為她做點什麽。


    不對啊!


    自己可是要在這七村養老的。


    這樣一來,豈不是要跑到繁華強盛的朝元城,任由自己的平平無奇盡情掩埋在一個更磅礴的世界裏??


    說好的不用負責任呢??


    ……


    ……


    天路遙遠,燭龍實在是一頭罕見的強盛巨龍,它全身的鱗片總是會蕩起焰漣,映得那些身形掠過的長空一片赤霞,氣勢非凡!


    拾玖也不是沒有坐過飛龍,但沒有什麽頂風大衣的他隻能任由淩冽之風狂亂拍打自己臉頰,何況現在還是冷秋。


    乘龍而飛,盡管都是在龍背上,女帝和拾玖也算是寄人龍下。


    望晨明明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隻是不知為何總給人一種會變成吃人野獸的感覺。


    拾玖堅信,要沒有自己這個多餘的人在場,羸弱的女帝早已經被望晨給生吃了。


    好幾次落腳歇息時,拾玖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性命受到了這個家夥的威脅!


    ……


    一團篝火,幾塊大石,三人圍坐在火焰前,拾玖嫻熟的烤著一條大青魚,沒多久香氣就飄了出來。


    分成了三份,用荷葉盛著,拾玖先遞給了綠攻一份,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了,依舊冰涼。


    “望晨先生,這份是你的。”拾玖對望晨說道。


    “有勞了。”對待族內人,望晨倒沒有過分的張狂。


    咬了一口魚肉,望晨突然抬起了目光,注視著拾玖,開口問道:“龍有很多種,那你可知龍分幾等?你的幼靈又是什麽,能否召喚來讓我看看?”


    拾玖抬起頭看他。


    你腦子有問題嗎,老子烤了這麽香的魚,你不享受美食,卻來試探我!


    果然是個心理變態。


    在心中暗罵了幾句之後,拾玖臉上保持著和剛才一樣的微笑,迴答道:“晨晨怎麽跟我開這種玩笑,我還不是真正的牧龍人,沒有形成靈域,無法將幼靈收入到靈域之中。我家幼靈確實是一條儲龍,但不方便攜帶,現在還在族內的暖窩裏,預備冬眠呢。”


    另外,幼靈是具備了化龍潛質的幼小生靈。


    龍騎是無法自如唿喚幼靈的,所以照看幼靈本身也是一件非常繁瑣的事情,幾乎不會有人將自保能力弱的幼靈帶出遠門,更何況幼靈可不是百分之百會化龍。


    不能化龍的幼靈,一文不值。


    也有很多人耗盡一生精力,傾盡所有家財,都未必可以選對一頭最終會化龍的幼靈。


    龍門,對太多人來說都是矗立在雲端之上,連瞻仰的資格都沒有。


    “我也算是踏入牧龍人不久,有些小常識會弄錯,嗬嗬。倒是龍又分幾等呢,我總覺得我的赤練化龍之後,比其他龍強上許多。”望晨虛偽的笑了起來。


    “龍分龍子級、龍將級、龍主級、龍君級、龍王級……大概是晨晨的龍血統高貴,是龍主的潛質。”拾玖也跟著他笑,心裏卻早已將望晨的族譜給關懷了一遍。


    馬上就到東陽了,這個望晨竟然還不死心。


    執念真是可怕的東西!


    話說起來……


    望晨過去是因為偷窺了女帝洗澡,被狠狠的打了一頓然後逐出了家門。


    僅僅是偷看洗澡啊,洗澡又不是不穿衣服。


    那自己這個和女帝什麽都做過的人,豈不是要被扔進鍋油裏炸,然後包一片大菜葉解膩喂食狗狗???


    一邊,塵空幾乎在寧采臣出現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心生退意,當寧采臣說話之時,直接拔腿就跑。


    什麽狗屁任務,什麽先天高手,這一刻顯得那般的脆弱!


    逃!


    唯有逃離此地,才能保證性命!


    身處客棧,舒妤看著病嬌姐正在裝逼,仰天長歎,之後直接迴到了自己的床上再度開始休息。


    而隨著舒妤再度陷入睡眠,一個頭上一縷呆毛一顫一顫的身影偷偷摸摸跑了迴來。


    發現舒妤睡得正香,臉上露出了機智的笑容。


    舒妤:……


    ……


    不知不覺,又一個清早。


    白鳳縣城,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被一個背著包裹騎著馬的年輕人攔了住,之後一行三人朝西而去。


    別猜疑,這三人正是舒妤、病嬌姐、以及白夜。


    今日的病嬌姐有點心虛,時不時的看看舒妤,發現舒妤同樣用眼神瞟她,頓時把腦袋簇到了胸前兩座小山裏邊。


    身後,白夜同樣騎著一匹馬,了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他弱弱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時至今日,他依舊震撼於病嬌姐的強大。可是讓他措手不及的是,如此強大的女子,竟然在一介頑童麵前心虛的不敢說話。


    ‘難道,這是數萬裏之外鬼族哪個世家弟子出來曆練來了?


    ’


    這是白夜心中自認為最靠譜的猜測了。


    病嬌姐實力如何他不清楚,可是能讓塵空落荒而逃,那至少也是宗師級別的存在。


    一個宗師保護的稚子,怎麽想應該都是隻有那傳聞之中武道興盛的鬼族才可能出現的啊!


    至於病嬌姐有天人,甚至是上三品實力這件事,白夜不敢想。


    天人境界,一人滅一國。


    這般神仙一樣的人物,即便是在鬼族,也並不多!


    又怎麽可能甘心平庸!


    “太子……啊呸呸呸!白夜老兄啊,你的眼神鬼鬼祟祟的,想什麽呢?”


    時值中午,三人已經走了五十多裏的官道,好不容易停下來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卻不想舒妤突然開口,讓白夜嚇得一個激靈。


    沒辦法,此次東道之行,別看他是個皇子,可是這個皇子還真不怎麽管用,隨時隨地一個高手就能要了他的命。故而為了安全著想,他隻能跟著舒妤兩人。


    現在舒妤和他說話,他心中第一個反應就是舒妤要趕他走。


    趕走?


    怎麽可能!


    擁有武功的江湖,甚至武學高深時候能夠移山倒海的江湖,對於男孩子而言,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通俗的來講,那就是有寧采臣在,他舒妤似乎可以可勁兒的浪了!


    現在關鍵的一點就是他和寧采臣對於整個奉天國江湖沒有一個明確的認識,導致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浪。


    白夜的出現,似乎正好彌補了這一短板。


    “白,白公子說笑了,”心虛的一尬笑,白夜嗓子有點發癢:“在下隻是在想寧采臣姑娘昨日那如同神女下凡的樣子,那一幕,在下隻怕此生此世,也絕難見到第二迴了啊!”


    “神女下凡!”


    “神女下凡啊!”


    白夜一席話,寧采臣便是很受用,原本簇著的腦袋瞬間抬起,昂首挺胸,氣宇軒昂,不可一世……


    瞟了一眼寧采臣,舒妤直翻白眼。


    “所以,病嬌姐,你到底怎麽想的?為什麽昨夜要救這樣一個馬屁精啊?”


    “因為他長得帥呀!”


    想都沒想,寧采臣說出了一句不過大腦的話。


    空氣都為之一靜


    長得帥?


    看著因為寧采臣一句話滿臉通紅的白夜,舒妤摸了摸自己的小臉,騎著小野豬不想說話。


    雖說他長得不醜,可是因為年齡小沒長開,比起白夜還是差了點味道。


    而白夜,因為寧采臣這種不加遮掩的表白?他整整為此臉紅了數日。


    直到過了幾日,似乎發現白夜特別容易害羞,寧采臣黃段子一個接一個講出來調戲白夜時候,白夜才明白,他似乎自作多情了。


    是人家姑娘本來就生猛,不是人家看上他。


    至此,原本還有點兒竊喜的白夜徹底認命了。


    原來,三人裏邊,他才是那個純潔的小白羊。


    但是好歹也是當今奉天國皇帝陛下最為看中的皇子之一,自有一股傲氣,察覺到在臉皮方麵他難堪其餘兩人對手之後,白夜決定動用他強大的智商了。


    五日後,在東州府。


    東道分東嶺分南北兩州,皆是地廣人稀,其中尤其是北州!


    縱然是一州之府,北州府府城之中常住人口也不過十幾萬。


    白邊的江湖門派也是大貓小貓兩三隻,想要找到適合舒妤修煉的功法無異於癡人說夢。


    在北州府又待了三日之後,舒妤決定北上,沿走廊道前往天涯道。


    畢竟那裏無論是人口還是江湖,都相對熱鬧一點。


    “什麽?白公子您決定前往天涯道?”


    突然聽到舒妤的決定,白夜心裏就是一突,卻也不慌。


    這一點,他早已猜到。


    他要徹查東道官場,即便是隻走個過場,那至少也需要在東道待夠一個月左右,如今才不過待了不到半月而已。


    一方麵是皇帝的旨意,完不成就要欺君。


    一方麵則是小命兒,隻要和寧采臣分開,他白夜敢保證第二天他就腦袋搬家。


    故而在死皮賴臉跟著舒妤兩人時候,他就開始琢磨起了對策。


    舒妤笑容綻放:“對鴨!白夜大哥你也知道,我呢,初出茅廬,為的就是一覽江湖風采,可是咱們東道江湖太過平靜,出來都十來天了,結果連個鳥毛都沒遇到,所以打算前往天涯道一觀。”


    “此言差矣!”


    在政權不統,一方大陸百國爭霸的今日,有這麽一種人一直以來都能看到他們的影子,大家為這群人起了一個貼切的名字——說客!


    而說客慣用手法便是開場先嚇對方一個半死,之後再說事兒。


    白夜深得其中三昧。


    “白公子,有句話,我不隻當講不當講。講吧,我怕白公子說我多事兒,可不講吧,此事又關乎白公子身家性命,我有於心不安。”


    沒錯!就是這個味道!


    舒妤雖然智商自認為不高,但是多少也是接受過網絡洪流的新時代有為青年,在白夜開口的瞬間,差點沒笑出來。


    “白夜大哥但說無妨。”


    “即是白公子想聽,那我就直言了。”雖然總感覺舒妤眼神不對,不過白夜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便開始了他的表演。


    “白公子,不知寧采臣姑娘具體什麽修為?”


    這是白夜明知故問,他從那日晚上,便已經認定寧采臣乃是宗師高手。


    此時……


    白夜劇本兒他都給舒妤想好了,先恐嚇說天涯道的天涯匪何等猖獗,其中不乏宗師高手,之後以舒妤安危作為突破點,哄騙二人前往嶺西一遊,從長計議。


    如此,既能讓他白夜在東道時間待夠,又能讓寧采臣順帶保護他至少走完天涯道。


    “修為?”舒妤愣了一下,自己也有點兒摸不準,於是把頭扭向了寧采臣。


    你自個兒說。


    寧采臣呆了一下,自己也說不準:“大概……上三品?神通?”


    上三品!


    頓時,現場一片安靜。


    白夜感覺,他做了一個夢。


    夢醒了,卻發現舒妤和寧采臣兩人已經有說有笑朝著北方而去。


    “上三品!上三品!”


    喉嚨,發幹!


    他不認為一個至少是宗師的大高手會和他開這種玩笑。


    這個姓白的稚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人影已經越來越遠,白夜心中依舊震撼,可是,那種本能的死亡威脅卻越來越近,仿佛塵空又提刀而來!


    “娘的!石頭砸雞蛋砸不爛萬萬年!!!白公子~!”


    最後三個字,是喊出來的!


    舒妤在小野豬上迴頭:“白夜大哥,還有什麽事兒嘛?”


    “倒也無甚大事,隻是先前未曾與你說,我乃奉天國二皇子,這東道乃是我的地盤兒,白公子不若再在東道遊玩一段時間,我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在自己地盤兒上被人追殺,最後還得抱大腿……


    白夜敢忽悠


    舒妤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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