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處女子……”


    此刻韶香的神色,就像話本小說裏麵的那朵嬌豔欲滴的牡丹花,盛開前本該有著芳華無限,怎奈卻碰到了雲中鶴采花賊,最終隻得一身清白盡失,花容也失色。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韶香這幾個字說得極慢,用盡全身力氣才說完這一句話,滿頭香汗淩亂,楚楚可憐惹人心疼。


    “拿掉那枚銅錢。”曹昂用折扇敲了下女子的額頭,“記得叫公子,說‘你我’多見外,以後開口前要自稱娘子。”


    韶香咬住嘴唇,沒有言語,伸手撿開那枚圓邊鑲金,刻著四個金字的銅錢,一點丹砂出現在雪白手臂上,分外吸人眼睛。


    見身旁胭脂榜上名列第九位的美人心氣神似乎消失,曹昂端起玉質小杯喝了口酒水,酒氣隨著靈氣直衝進身體,縫縫補補體內快要幹涸的靈氣,好似大水一場,激起無數漣漪,讓人眼前一亮。


    忍不住又喝了一口,一身輕鬆不說,這酒水味道也是極佳,如果硬要曹昂找出一個形容,他覺得像兌了果汁卻無氣泡的快樂水,還是冰鎮的那種。


    “別多想了,不是哪位門童丫鬟不小心說了露了嘴,韶香姑娘遇到那些天潢貴胄龍孫鳳子,不得不委曲求全的,都有一位精通山上雙修術的女道士代替韶香姑娘去做雲雨事。”


    曹昂心情不錯,自身靈氣得到補充,又多說了幾句:


    “韶香姑娘保全了這處子身,那位身體極具媚態,容貌卻一般的女道士汲取了富貴氣養神培顏,皆大歡喜,那些個出了門走路扶牆都打顫的天驕貴子隻當姑娘是房術天下無雙,下次定要養好身體再來大戰八百迴合,韶香姑娘可知我說得對不對?”


    “公子想問些什麽,直接問就是了,韶香知無不言。”韶香淡淡迴道,身上沒了那份狐媚態,如今身子都已經被人揭穿,留著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知無不言?”曹昂嗬了一聲,“這就夠了?”


    韶香問道:


    “不知曹公子還要什麽?”


    “當然是一身相許。”曹昂放下玉質酒杯。


    韶香眉眼低垂,雙手揉著薄紗衣裳,默默無言。


    大堂遠處,一根雕飾華麗中柱旁。


    春香樓名義上的主事人王姨連歎了幾聲氣,那對卿卿我我、郎才女貌的年輕男女,剛剛還是有說有笑聊得好好的,現在韶香卻又一幅要哭出來的樣子,果然這個曹昂舉止輕浮都是為了掩飾住心思縝密,徐弱傻小子信誓旦旦說什麽一切情況都考慮到了,結果呢?現在呢?


    王姨猶豫著要不要拎兩壇美酒上前,幫著韶香說上幾句,餘光瞥見半趴在柱子旁的秀氣少年,氣不打一處來,手帕一甩,打得偷看正起興的少年暈頭轉向。


    “非要在門口攔住曹昂,現在咱春香樓馬上被拆了,你雲生準備街頭乞討去。”


    名為雲生的秀氣少年嘟囔幾聲,想還嘴卻又不敢,別過腦袋,心裏麵暗罵了幾聲,他娘的這怪老子?老子一個看門的聽命行事,全都是老子的錯?


    王姨瞧著雲生有些不服氣,伸手狠狠按了下少年腦袋,碎了一口,正要好好說教幾句,突然聽到樓梯處一陣喧鬧,忙側頭望去,七八個儒家書院子弟走了下來。


    “終於等到了這幫爺們,徐弱趕緊下來,姑娘幾個快撐不住了。”


    王姨心中念叨幾句,敲了敲秀氣少年腦袋:


    “去,趕快叫你花姐姐知會樓裏山上仙師。”


    雲生抱住腦袋,一張小臉皺起:


    “娘們的屁股、爺們的腦袋,是你能摸的?王姨你就仗著年紀大欺負我,等你老了看誰伺候你。”


    不等王姨碎嘴罵來,雲生一溜煙跑沒了影,尋個樓道上樓找樓主花顏姐去了。


    春香樓大堂,張燈結彩繁華處。


    韶香斜過身體,想要推開身前某人:


    “這又是要做什麽?”


    曹昂抱起韶香,笑道:


    “先行雲雨事,後麵補上禮節,本公子先替韶香娘子抹去那點守宮砂。”


    “公子何故這般著急,我們慢慢來不是更好?”韶香輕輕推掉某人那雙摸到身子某處的手。


    “確實該慢一些,韶香姑娘為本公子守身如玉這麽些年,不知小娘子喜歡什麽,捆綁,蒙眼還是皮鞭?”


    “放開我……”


    “別著急,等會先用麻繩捆綁住韶香姑娘的雙手,麻繩吊在屋梁上,褪下的衣裳繞起姑娘大腿,應該還有手帕吧?剛好拿來遮住小肚子,韶香姑娘無需在意什麽,畢竟身上還蓋著件東西。”


    曹昂抱起掙紮不斷的女子,身子跟著左右晃蕩起來:


    “等到他日再遇到心上人時,姑娘可以說今日不曾赤裸全身,因為那張蓋在小腹上的手帕,說明著韶香姑娘最後的崛起不屈服,可以證明姑娘是身雖玉碎,然名節貞烈尚在。”


    韶香那雙桃花眸子淚水盈盈:


    “公子真要這麽做?”


    “不僅要在床上要了韶香姑娘的血,還要進夢中狠狠蹂躪一番,順帶著看看姑娘那些秘密。”曹昂點頭笑道。


    “畜生,快給我放開韶香姑娘!”


    春香樓一樓大堂裏突然出現一撥身著儒衫的學子,氣勢洶洶,怒火衝天。


    曹昂嘴角翹起,問道:


    “這些人,就是韶香姑娘苦苦掙紮多時等來的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被某人抱在懷裏的韶香抿住嘴唇。


    “韶香姑娘要是再這麽會聊天,墨家巨子來了也保不住這座春香樓。”曹昂搖頭道。


    韶香沉默片刻,低聲道:


    “不是。”


    “既然不是,唐二,全部趕走。”曹昂突然放下韶香,幾十斤的人兒的確有些重。


    “畜生,你可知我是誰!趕走我們?知不知道我一句話就讓你跪在南陽書院外麵?”


    “連帶著你的師長都得親自到南陽書院賠禮道歉!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跪地上向韶香姑娘磕幾個頭,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


    見那個皮囊不錯的男子放下韶香姑娘,楊玄嗤笑一聲,又是一個虛張聲勢的紈絝子弟,仗著家族有人在世俗掌有些權勢,便出來為非作惡,可惜出門忘看黃曆。


    “你覺得該如何處理?”曹昂啪的一聲打開玉骨折扇,側過身體問道。


    韶香理好薄紗衣裳,撫平被某人捏得通紅的地方,輕柔迴道:


    “不過是沒見過世麵的書院學子,公子若是動手,司空大人那裏恐怕不好交代,要不公子忍了吧?”


    然後她又補上一句:


    “公子說的算,小女子隻為公子著想才說的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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