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修文沒能看到關押房裏的情況,通上高壓電的房間不允許任何電子產品的出現,他隻看到一片電光從房間裏閃爍出來,過了會徐學海安然無恙的退出房間。


    這令弘修文無比失望且恐懼,隨後滾出來的球形閃電讓弘修文處於更加強烈的不安當中。


    他猶豫了幾秒,終是按下了另一個按鈕,釋放毒氣的按鈕。


    毒氣將布滿整個地下二層。


    在原來的計劃裏,弘修文所有的布置都是針對徐學海一個人來的,計劃推演當中,能躲閃子彈的徐學海將無懼紅菱基地的防禦,單槍匹馬強行殺入,他會放出一條道讓徐學海進入地下,在地下用高壓電殺死對方,如果高壓電殺不死,後備手段就是毒氣。


    弘修文用了大量的時間布置陷阱和完善細節過程,在弘修文看來,成功的機率大過了百分之五十。


    結果第一個意外是徐學海沒有直闖龍潭,而是用假總特戰監察員身份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紅菱基地,可笑的是聯邦總特戰督察部竟然真能查到徐孫的存在,實在讓人不可置信。


    這就讓一幫子高官跟到了地下二層。


    這個時候弘修文是無比寄托於第一個陷阱,如果徐學海被高壓電電死,那幫子高官還能活下來,可惜第二個不是意外的意外還是出現了,徐學海把範圍攻擊的高壓電變成了單體攻擊的球狀閃電。


    弘修文騎虎難下,按下毒氣按鈕的同時,也意味著給自己埋下了巨大的隱患,自己就算成功殺死了徐學海,也不知道哪一天會死在聯邦的政法之下。


    可終究對徐學海的畏懼戰勝了對未來的擔憂,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走道兩頭同時冒出兩股黃色的毒煙,弘修文隻看了三秒,瞳仁猛然放大,什麽鬼,球狀閃電是他的寵物嗎?


    咚!


    弘修文憤恨地一拳打在了電腦顯示屏上,轉身離開了監控室。


    地上的顯示屏畫麵裏,球狀閃電在毒霧裏穿進穿出……


    徐學海看到毒氣的那一刻真的絕望了,但唿息間絕望變成了驚喜,毒氣仿佛有種莫名的吸引力,球狀閃電哪裏不去,獨獨喜歡在毒氣裏穿梭往返,毒氣觸碰到蘊含巨大能量的球體發出滋滋的響聲,生生被球狀閃電給淨化。


    弘修文恨的不是徐學海的運氣,而是自己的畫蛇添足,他有種感覺,如果隻使用毒氣的話,這迴真能將徐學海留在地下二層。


    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吃的。


    對於重生後的弘修文來說等於吃了一次後悔藥,還是顆大的,掌握人間利器加上好腦子真是無往不利,直到遇到徐學海,內心中的優越感才逐漸分崩離析。


    即生瑜何生亮?


    前路有光的幹不過前路迷霧重重的,說不過去,除非……


    弘修文悚懼,除非徐學海也是重生的,而且還是那種有金手指的重生,一個重生白板當然幹不過帶金手指的了。


    徐學海哪知道暗處的弘修文有如此多的心理活動,他在地下二層呆了足足有五分鍾,毒霧才沒有繼續噴出,弘修文準備的也是足夠充分,恰恰也證明了弘修文想殺他的決心。


    五分鍾時間不算長也絕對不算短,這期間徐學海躲在另一間空房裏收了暗體,靜等外麵安全。


    那些被他關起來的市政高員和紅菱基地的負責人也算是命不該絕,福禍一線,福能成禍,禍也能成福。


    地下二層的電梯停了,徐學海沒有改走安全通道,強走電梯井,拉開一樓的電梯門時安全起見開了暗體,果然迎麵就是彈雨,密密麻麻都遮住了視野。


    彈雨在暗體中緩慢前進,徐學海縮迴電梯井,收暗體。


    子彈打在電梯井內,混凝土碎塊濺飛。


    等待時,幾顆手雷落了進來,徐學海瞬間開暗體收暗體,一開一收之間抓住手雷一個個拋了迴去,幾聲爆響過後,徐學海從煙塵中走出大樓。


    迎接徐學海的是架成一排的重機槍洗禮,“突突突”震耳欲聾,徐學海從容走出射擊範圍,一路向紅菱基地外跑去,他不是嗜殺的人,何況裏麵還有些熟麵孔。


    至於弘修文一直沒有露麵,徐學海想在基地內找到弘修文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如果暗體時間用完還沒有離開紅菱基地,那就不用再想著離開了,所以徐學海果斷離開。


    沒有人追出基地。


    因為沒人敢去追身後留著一串虛影的人間怪物,震驚和恐懼並存。


    世事無巧不成書。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徐學海想找弘修文時找不到,不想找時卻又看到。


    在約好的接應點隻看到了兩輛撞在一起的車不見徐學山的人。


    但在附近山野的林子裏傳出徐學山的咒罵。


    徐學海溜進去一看,樂了。


    徐學山和弘修文在林子裏捉迷藏呢。


    但看著看著,徐學海就有點樂不起來了。


    論身體素質,徐學山甩弘修文一百個山頭都不止,偏偏徐學山愣是抓不住弘修文。


    眼見徐學山要抓到弘修文了,好巧不巧,腐葉下藏著一個小坑,徐學山一腳踏上去失去了平衡,要不是身體素質出眾反應快,一般人非得嚴重扭傷不可。


    等再追近,一大坨白色鳥屎從天而降迷了徐學山眼睛。


    好不容易抹成臭臭的大花臉又一次追近,一隻受驚的野兔從徐學山腳下竄過,徐學山恰巧踩了上去。


    斷枝、樹根、小動物、自己絆自己……意外不斷。


    徐學山每一次靠近弘修文,都會受到這樣或那樣的意外。


    不,不是意外。


    確切地說,徐學山每一次靠近弘修文,弘修文身上的那一圈暗體會伸出“觸須”,牽引徐學山的暗體和其它物體相連,遠比徐學海的撞運連接要快的多,如同計算機的運算速度和人腦的運算速度對比。


    原來這就是弘修文遇險時總是有驚無險的原因,弘修文的暗體代表的不是死亡,而是保護,不看其本質,那就是鴻運當頭。


    徐學海沒有立即出手,而是在暗處觀察。


    一個逃一個追,追的比逃的要狼狽。


    不過時間一長,身體素質的優勢體現出來。


    沒有槍的弘修文在徐學山麵前毫無威懾力量,最終被追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徐學山狠狠撲上,弘修文的暗體伸出無數的“觸須”,四處亂連,終是沒能再觸發“奇跡”,兩人滾成一團。


    就當徐學海認為大局已定,弘修文一口咬在了徐學山大腿內側,徐學山哎喲一聲,馬上連著“哎喲臥槽”,原來被弘修文給抓住了要害。


    徐學海連忙跳了出來,對著弘修文後腦勺一敲,弘修文悶哼一聲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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