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遲聽了鬼爪的話,內心有些崩潰。


    鬼爪接著對輾遲說道“俠嵐,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別才沒多久就又見麵了,想想在眛穀放跑了你們幾個,這次你們可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哈哈哈哈!”


    “你們就盡情的攻擊吧,等到你們力竭的時候就是我收割你們生命的時候,逝炎,你該走了,找出無極之淵的地點,這裏我來殿後。”話音剛落秋池便倒在地上,一個紫色的身影從秋池的體內走了出來。


    就在這時,秋池的身體裏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元炁波動,隨即整個場地都飄起了淡淡的霜花,甚至由浮丘的元炁組成困住逝炎的結界也隨即消散融進了這一幕滿天飄落的霜花之中,所有霜花旋轉飛舞,將鬼爪團團裹住,霜花橫向飄飄,片片如鋒利刺骨的利刃割入鬼爪的體內,滿天的霜花飛舞,形成一股龍卷,所有的霜花圍繞著鬼爪,斜斜的陷入鬼爪的血肉之中。


    “這點小把戲也想傷到我。”鬼爪不顧已經隨著慣性刺入體內的寒冰,強行爆發體內的零力要將這股由水元炁形成的阻礙屏障轟散,但是這些小小的霜花卻不顧一切的衝向鬼爪,如同聞到了血腥的食人魚想要將鬼爪啃食殆盡。


    “可惡!”鬼爪一邊使用零力維持著鬼穀黯宇,一邊還要運用零力將圍在他周身的霜花全部轟散。


    這一片片的霜花晶瑩剔透,甚至進入鬼爪的體內都不會融化,就像藝術品一樣嵌入鬼爪周身,鬼爪強忍痛苦調動自身七成零力,一股強大零力的爆發,紫色的光柱衝天而起,那些還沒有來得及刺入鬼爪體內的霜花全部被這股零力消融掉了。


    鬼爪零力終於擺脫了這次突如其來的攻擊,疑惑的看向了站在他結界中的浮丘,“你早就埋伏好了嗎?”


    鬼穀黯宇中的浮丘看到寒川早有後手,而且她知道這絕對不是自己的術,便將緊張的心情放下了,輕鬆的插手,對著鬼爪說道,“不是我呀,不過我也沒想到,某一位還真是料事如神呐。”


    重嶽這個時候看到形勢逆轉也搭腔道,“嘿嘿,浮丘老師,總算是他不負眾望嘛!”隨即偷偷擦了一下身上的冷汗,心中暗暗說道,“兄弟,你果然靠譜啊!”


    鬼爪不再跟他們扯皮,反而冷笑道“傷到我又怎麽樣?你們不還是在我的結界中,猶如甕中之鱉。”轉而又對逝炎說道,“現在浮丘自顧不暇,他的結界也被剛剛的攻擊給同化了,你現在就可以帶著這個老家夥離開了。”


    而另一旁看到結界已經消散的逝炎來到已經暈過去的秋池旁邊,皺了鄒眉,“你留了那麽多零力在他體內?”


    “哈哈,你不說我都忘了。”鬼爪隨即伸手從秋池的體內吸取了一部分零力,可以看出剛剛的俠嵐術對他零力的損耗不小,豈止是不小!寒川這一記俠嵐術特意提取了土元炁中的堿,如果說同級別正常的零煞威力是一百,鬼爪的蝕骨煞的威力則是一百五,被寒川的堿水一中和,威力直降大半,甚至鬼爪心中湧上一股無力感。


    逝炎默默的看著鬼爪,“看來你並不需要我的幫助。”


    “趕快走吧,完成徦葉大人交代的任務要緊。”鬼爪因為是個瞎子,所以看起來風輕雲淡,就像剛剛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逝炎帶著昏倒的秋池離開了,鬼爪盤膝在地,一邊維持著鬼穀黯宇的運轉,一邊調動體內的零力化解留在他體內的堿性冰晶霜花。


    夜裏如死寂一般的平靜,隻有這個不起眼的地方,強橫的零力和還在幾股元炁在不斷的碰撞。


    浮丘一臉疑惑的看著重嶽,“原本還以為他可以替我們解決這個麻煩,沒想到還需要我們自己來破這個零術,我收迴剛才對寒川的評價。”


    重嶽大汗,“浮丘老師,這個、這個……”就在重嶽還在想著為寒川辯解幾句的時候,正在療傷的鬼爪突然發出一聲哀嚎,原本他身上就被剛才的冰花鋸齒割得滿身都是傷口,猶如受到千鈞萬剮的酷刑一般,而這一次明顯更加嚴重了,大片的汙水從他的手臂以及各個傷口,甚至是那個沒有眼珠的眼睛部位流出來。


    “這個……”正急的冒汗的重嶽突然發現了鬼爪的異常,那一聲哀嚎嚇得他一哆嗦,“浮丘老師,你看鬼爪,他這是?”


    “唉,現在的年輕人都了不得了。”浮丘看到鬼爪的慘樣,突然不想打寒川一頓了。


    鬼爪運用零力療傷,不僅沒有將傷勢減輕,甚至是越來越重,寒川留在她體內的水元炁,在零力的消磨過程中全部分解掉了,但是沒有想到,水坎·霜華裏含有得大量土屬性元炁所結成的堿隨著水的減少反而越來越頑固。


    簡而言之,原本鬼爪就被寒川的俠嵐術中溢散的堿給削弱了實力,使得他療傷的過程以及維持鬼穀黯宇的能力事半功倍,當鬼爪好不容易靠著龐大的零力數量將水元炁全部排出體外之後,水元炁中大量的堿就失去了保護。


    這是一把雙刃劍,有水元炁保護的堿在鬼爪體內的時候,鬼爪隻需要顧忌在他體內肆虐的水元炁即可,當堿失去了水元炁的保護之後,鬼爪則需要麵臨對他有致命威脅的堿,所以說保護可能也是限製,這也造成了鬼爪此時傷口淋漓的恐怖景象。


    鬼爪見勢不妙並且傷上加傷,再也無法維持鬼穀黯宇的運轉,隨即收迴維持鬼穀黯宇的那一部分零力穩住傷勢,轉瞬間化成一灘汙泥消失了。


    “鬼爪是被我們消滅了嗎?”輾遲還沒搞明白怎麽迴事。


    “老師,你看!海東青。”


    “重嶽看看是誰來的消息。”


    重嶽默默吐槽,“我是海東青飼養員嘛。”


    “其他人給我追,辰月、碧婷探知一下逝炎所在的位置。”


    就在眾人一起趕往白骨皚皚的深穀時重嶽從後麵趕了過來。


    “浮丘老師,寒川傳來的消息,內容很簡單,就兩個字,但是我看不懂。”


    “什麽字?”


    “年輪。”


    ??????


    眾人心裏一陣問號


    “寒川這是搞什麽鬼?不寫的詳細一點,故弄玄虛!算了,找到秋池要緊。”


    不過浮丘嘴上這麽說,內心想的可不是那麽迴事,“小子,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否則見一次打你一次。不對,是和你切磋一次。”


    果然女人善變。當然了寒川沒在怕的,隻要這次弄死鬼爪,十個浮丘都不夠寒川打的,不過浮丘的碎碎念寒川是不知道的。


    “阿嚏!”遠在千裏的寒川打了個噴嚏,不解的撓了撓頭,“這是哪個壞蛋在想我,讓我知道了,打爆他的狗頭。”


    現在的寒川心情還不錯,他已經完成了對鬼爪折磨玩弄的第一步·千刀萬剮,“我得兒一個笑,我得兒一個笑,嘿嘿,鬼爪,快來這個我給你準備好的斷頭台。”


    一個暗無天日的洞穴裏


    “你、你會把我怎麽樣?”


    “我說了,隻要你配合我們就不會有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修複司南。”逝炎將鬼爪搶奪過來的司南遞給了秋池,無奈之下秋池隻好接過司南,“司南的原理雖然弄清楚了,但是仍然沒有效果,我,我真的沒有頭緒。”秋池的痛苦捂著頭。


    “大名鼎鼎的巧匠秋池也會沒有頭緒,對不起,我差點忘記了,以前你也偶爾會有這樣的時候,最近的一次嘛,我想想,嗯,我想起來了!”


    “你呢?怎麽?想不起來了嗎?讓我給你一些提示吧!想想佚爍失蹤的那天,你一次次的失約,佚爍總是隱忍,你也總是認為還有下一次,下下一次,卻不知最後一次已經悄悄來臨了。”


    秋池聽了逝炎的話,身體不受控的跪倒在地,心中充滿了懊悔,止不住的搖頭,他與妻子最後一次的對話深深地映刻在自己腦海裏,最後就是永別。


    逝炎繼續衝擊著秋池的心理防線,“佚爍說過有株草她很難采到,需要你幫忙,你聽不到,而且你也不知道那株草長在懸崖上,你什麽都不知道。”


    “我、我。”聽到這些話的一秋池心神大亂,逝炎慢慢地走到他的跟前,附到他的耳邊,“你雖然趕去了百草穀找佚爍,但是你晚了一步,你看到了什麽你還記得嗎?你住侵染了血裏的草!”


    “別說了,別說了!”秋池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腦袋,那些讓他後悔不已的迴憶不斷的閃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怎麽?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佚爍的情況嗎?我可以告訴你,佚爍獨自采摘草藥從懸崖上掉了下去受了傷,這一點相信你應該也能猜得到,隻有血跡,沒有屍體,或許你以為葉爍是被好心人救走了,所以你就迴家等候,可好幾天過去了,佚爍仍然沒有音信,一天天過去了,你開始猜想是不是佚爍真的生你的氣了,對你徹底失望再也不會迴來了。”


    “難道不是這樣嗎?”秋池臉色清灰的看著逝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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