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門自有武奴護持,喝道:“大膽!你竟敢打我樊府大娘!”


    但是曹塵的下一句話,就讓秦珊珊一驚。那青年伸手自地上拉起她,輕聲道:“樊侍郎也經常打你吧?”


    她全身一顫,眼神慌亂,這等私密,他……他怎麽會知道?


    下一瞬,她就覺得那曹塵將自己的腰肢一攬,手伸進了衣服裏,摩挲道:“這些都是樊侍郎鞭打的傷口吧?”


    她當即一驚,先向兩名武奴嗬斥道:“咳……你們先別過來!”


    曹塵這才附耳笑道:“嗬嗬,你猜我怎麽進的薛府?我在觀海別院裏發現了一些秘密,是關於薛侍郎、樊侍郎養妓通奸、結黨營私的。夫人,你也不想……”


    後麵的話越說越輕,但是秦珊珊已經震驚得芳心大亂,自家那樊阿郎竟然與薛侍郎勾結,替東宮參與朝爭。


    這要是傳出去,甚至若有證據,他的刑部侍郎位置絕對不保……


    聖上若怒,還可能抄家。


    這是全府的危機啊。


    “不,不行!我絕對不能讓他把此事公之於眾,除非東宮即位……當下我必須忍辱負重,什麽事都滿足他!”


    秦珊珊心裏下了決定,臉上頓時露出嬌媚的笑容,拉迴曹塵準備抽走的手,柔聲道:“曹阿郎,不、不要停。”


    曹塵哈哈一笑,不由伸手一攬,將她抱迴座椅裏,那手並沒有攬在衣服外麵,而是越伸越深,道:“掌嘴!”


    秦珊珊芳心一顫,這男人……怎麽與那樊玉林一樣有這種癖好。


    “啪!”


    她手上卻絲毫不停,直接扇了自己一巴掌。她本就身體嬌弱,又常受樊玉林虐打,頓時臉頰紅腫,眼露迷離。


    “我……喜歡你打我。”


    她雙手拽住曹塵,央求道。


    原來她也樂在其中,也或許是受樊玉林虐打久了,染上了惡習。


    嘩啦!


    曹塵卻端起桌上的酒,盡數潑在她臉上,見那酒水沿著嬌俏臉頰往下滴,指向李玉瑤道:“以後要聽她的。”


    秦珊珊被酒水淋得萬分舒適,急忙點頭道:“好,奴家聽玉瑤的。”


    曹塵這才滿意地捏住她滴酒未幹的下巴,甚是用力,捏得她嘴巴擠成“o”形,笑道:“乖,今日就先這樣。”


    說完,他走迴自己的座位。


    秦珊珊猶自意猶未盡,哀怨地看著他,求道:“阿郎何日來我府上?”


    李玉瑤已經看得目瞪口呆,拉住曹塵道:“你、你怎麽做到的?”


    曹塵飲了一口酒,隻覺得氣血被灼燒得溫熱,力量恢複了許多。


    “秘密。”


    他附耳對李玉瑤說道。


    “討厭!”


    李玉瑤頓時捶打他胸口。


    另一旁的鍾緹麗驚疑不定,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那秦珊珊素來與她站在一條線,現在怎麽突然反水了?


    難道那曹塵果真有什麽不能擋的魅力,任何女人見了都為之傾倒?


    下一刻,就見曹塵含笑走來,一把捉住她的雲鬢,扯在嘴前附耳道:“夫人,我手上有許尚書……的罪證。”


    他摩挲那發間的玉簪,“夫人,你也不想許尚書被株連丟官吧?”


    鍾緹麗麵色大變,她終於明白秦珊珊為什麽會屈服了。可惡,那許尚敬能夜擁數女,怎不見他在自己身上使力?


    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這曹塵掌握了許府的要害,隻能屈服……


    亦或,殺了他!


    但是他有勝八品武徒的實力,要殺他不容易,眼下隻能先順著他。


    鍾緹麗瞬間就想清楚緣由,做了決定,當即就扇了自己一巴掌。


    她打完還怯生生地邀功道:“曹阿郎,你看奴家打得響亮嗎?”


    曹塵頓時一愣,笑道:“我可不愛這番癖好,是秦夫人喜歡。”


    鍾緹麗這才明白自己誤會了,當即手掌向外一扇,抽在秦珊珊臉上,重新邀功道:“那你看奴家這掌如何?”


    秦珊珊懵了:“???”


    曹塵不禁饒有興致地問道:“我方才好像聽見,你要我下跪?”


    鍾緹麗全身一顫,慌忙離開座位,雙膝跪在地上道:“是奴家妄言,衝撞了玉瑤妹妹和曹阿郎,奴家錯了。”


    曹塵卻沒打算饒過她,揮手就“啪”地扇在她臉上:“那你以後記住了。有的人你能惹,有的人你不能惹。”


    鍾緹麗捂著臉倒在地上,眼角帶淚,屈聲道:“是,奴家記住了。”


    曹塵見狀,才一拉她的手臂,將她扯在懷中,替她擦去眼淚道:“怪我,剛才衝動。我又怎麽舍得打你呢?”


    鍾緹麗卻被他的溫言細語嚇得一個哆嗦,哀求道:“奴家喜歡被打。”


    她是真的怕了。


    這個曹塵簡直就是惡魔!


    “乖。”


    曹塵摸一摸她的腦袋,又順手探進前襟把玩,“還不快去敬酒。”


    然後,他才走迴自己位置。


    鍾緹麗餘驚未消,與秦珊珊對視一眼,連忙端著酒跟過來,賠罪道:“玉瑤妹妹,以前是姐姐魯莽不懂事,若有衝撞,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李玉瑤看得一愣一愣,心想曹塵究竟做了什麽,竟然讓這兩位眼高於頂的貴夫人,心甘情願地向自己服軟?


    “要麽讓他也抽下我?”


    她甚至荒誕地想道。


    她沒料到曹塵那句“扇了她們,你能收場”,竟然是真扇……


    滿堂賓客也已經徹底看傻了,他們到現在腦袋都沒轉過來,怎麽曹塵過去走了兩趟,兩位夫人就納頭便拜了。


    若教此人常來平康坊,群芳拱翠,哪還有他們打食的地方?


    馬雲騰摸一摸懷裏剛得的金子,突然覺得不香了:“這小子……雜家年輕的時候,便是一百個也不如你啊!”


    他數了數,自己把玩過的美婦人應該不足三百,確實差了百倍。


    隻是這算法總覺得有點不對。


    “托庇於宣陽郡夫人,隻是第一步。展示自身力量,尋求鎮邪司的關注,是第二步。而這賬冊,是第三步。”


    曹塵端著酒,眼見歌舞又起,那兩位夫人爭相過來捶腿、捏肩。


    他自在心裏思量道,“這賬冊既然已經擺在了右相府和東宮的明麵上,那麽我也可以用它挾製東宮的力量。”


    “時也,勢也。”


    “我也沒必要與東宮作對到底,隻要能借之牽製住右相府就行。”


    未來的一切在眼前清晰起來。


    自從在觀海山莊被卷入朝爭的漩渦,他就一直戰戰兢兢,在夾縫中求存。到了這一刻,他才終於鬆一口氣。


    局勢明朗,暫時安全。


    但是他也不能鬆太多。


    他知道,當自己出現在品宣樓的那刻起,右相府就定然收到了自己的消息,白芍、裴十三定會聞風而動。


    “山雨欲來啊……”


    曹塵一口將酒灌進嘴裏。


    “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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