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的熱鬧孫宇並沒有去在意,他收起手機,和三位老人坐在一起開始聊天。


    m國一個房間,亮著微弱的燈光,床上一位60歲左右男人正唿唿大睡。


    床頭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連續響了很多聲,床上的男人才動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翻過身,摸索著接起電話,顯然男子眼睛沒有睜開。


    “hello”


    “趙總,你好,我是王程,抱歉在這個時間打擾您睡覺。”


    “哦,小王啊!你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說著男子揉了揉眼睛,坐起來靠在床頭,拿起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


    “趙總是這樣的,昨天你托我們找的人,有下落了,我們現在已經核實,如果沒有錯應該就是你說的人”


    趙總突然驚醒,睡意全無


    “你說什麽?找到了?現在他在哪裏?”


    “是這樣的趙總,這兩天國內一位老兵,被授予抗戰老兵勳章,記者采訪時他透露自己離開部隊,隱姓埋名,經過州市和一群孤兒生活在一起。”


    “這和你提供給我們的線索有關,於是我們就詳細調查一番,現在得到確認”


    “他原名不叫鄭衛軍,叫秦衛軍,是一名抗戰老兵……”


    趙總激動無比,他打斷對方


    “你直接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然後迴道


    “他現在在南京,我們也都在去老爺子的路上”


    “好好好,你們先去幫我去看看老爺子,我現在就訂機票迴國”


    電話掛斷,他又打了兩個電話出去,一個是打給秘書訂機票迴國。


    另一個電話打給了當年一起在孤兒院生活的女人


    “小芳啊!我好像找到了阿爹,我已經訂機票今天就迴國”


    “哦?是嗎?昊哥?他現在在哪裏?”


    “他現在在南京,這幾天他上了新聞,你沒看到嗎?”


    “新聞?”


    “是啊!就是那個抗戰老兵,他就是我們尋找多年的阿爹啊!”


    “大哥,你沒騙我吧?我也看了,我都沒有認出來,嗚嗚!他就是我們找的阿爹啊?”


    “是的,小芳,他就是我們要找的阿爹!”


    趙總說話也帶著哭腔。


    他陷入了迴憶


    那年他們5歲,冬天,很冷,他們一起10來個小朋友,有幾個比他們大的,在城市裏四處乞討,翻著垃圾箱尋找食物


    在一處橋底他和小芳穿著破棉襖,露著腳趾的鞋子。


    他倆的懷裏一人抱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蹲在橋底凍的瑟瑟發抖,臉和手都長滿了凍瘡。


    他倆時不時看向橋的另一個方向,盼望著出去找食物的哥哥姐姐,能夠帶迴一點食物,他們已經餓了兩天。


    他們懷中的嬰兒也剛剛哭過,這會是哭累了睡了過去,為什麽哭?


    那是因為這兩個嬰兒也都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小昊哥哥,你說哥哥姐姐,他們今天能找到吃的嗎?”


    趙昊沉默,將眼睛看向眼前結冰的小河


    “會的,一定會的,小芳妹妹,我們再堅持堅持,哥哥姐姐一定能帶吃的迴來。”


    而在城內


    “峰哥,我好餓啊!我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橋底下的小芳和小昊還有那兩個小不點,應該也都很餓了,我們還沒找到食物怎麽辦啊?”


    “我們會不會餓死在這裏?”


    峰哥摸了摸和他說話的7歲小東,把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包子鋪


    “小東,放心峰哥今天一定會讓你們吃上東西”


    “真的嗎?峰哥!”


    “真的”


    其實小峰也不過剛11歲,他是這群孩子裏最大的一個,他在州市流浪行乞了三年,至於他的父母,他並不知道是誰,他也是被人販子帶到這邊,逃跑出來的。


    後來他就在州市流浪,遇到了被欺負的其他流浪的孩子


    於是他們6個人結伴,最多時候他們的小團體有20多人


    期間有人被領走收養,有孩子去了別的地方


    “小東,你聽我說,你跑的快,等一下我這樣……再這樣……”


    “小峰哥,你不是教我們不可以偷不可以搶的嗎?我們這樣做是不對的”


    小峰再次無語沉默可他想到橋底下的孩子,牙一咬厲聲說道


    “我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我是大哥還是你是大哥”


    小峰突然的大聲嚇了小東,和其他兩個孩子一跳


    小東似乎被嚇到了哆嗦的說


    “小峰哥,我們都聽你的,你讓俺們做啥俺們就做啥”


    小峰平複一下心情,伸出手摸了摸身邊幾個孩子的頭


    “乖,一會就按我說的做,不用管我,記住了嗎?”


    幾個小孩點頭


    “好,那咱們現在開始行動,你們按我說的,等我和小軍拿到吃的,包子鋪老板出來追我們,你們幾個就上起拿饅頭,一人最多拿2個,不可以多拿,拿完就分頭跑。還有記住這家老板,等我們掙到錢一定要迴來還他饅頭錢。”


    其實小峰也不想搶饅頭包子,隻是這幾天他們無論怎麽向這裏的人乞討,都沒人給他們吃的,就是垃圾桶裏也沒有找到任何食物


    為了弟弟妹妹,他不得已這麽做。


    很快幾個孩子就分頭行動起來,可以說他們的計劃很成功,5個小孩子一共搶了10個饅頭。


    包子鋪老板本來去追小峰,沒想到剛追出去就又有三個孩子跑過來拿,無奈他又迴來追趕這三個小孩子。


    追了幾步似乎想到了什麽,他迴到鋪子,在鋪子門口破口大罵。


    “一群小兔崽子,沒有一個好東西……”


    搶到饅頭的小峰,正在得意,後麵追他的包子鋪老板折返迴去,也沒追其他小夥伴。


    他沒有看前麵一頭撞上了一男子


    一個趔趄,男子和小峰都差點摔倒,好在男子反應快將小峰抱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弟弟妹妹三天沒吃東西了,等我有錢了一定還你饅頭錢,剛開我”


    小峰在男子懷裏不停掙紮,他以為是包子鋪老板的幫手,把他攔下來了。


    男子順著他的肩膀看到了,他手中的饅頭。


    這才發現他抱著一個身著破爛,頭發亂糟糟的孩子。


    手和臉上全是凍瘡。


    男子開口了


    “聽你的意思,你沒有錢買饅頭?”


    小峰掙紮,用手想要推開男子,並木有迴答男子的問話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迴去”


    男子確認了


    “這饅頭是你搶的吧?你爸媽呢?”


    “我沒有爸媽,你放開我,等我掙到錢了就還你饅頭錢”


    “我求你了,我有兩個弟弟妹妹兩天沒吃東西了,還有6個弟弟妹妹3天沒吃東西了,還有兩個幾個月的小娃,也一天沒喝奶了,我求求你,叔叔”


    “我也是第一次,我真的沒辦法了,我們翻了所有的垃圾箱,都沒找到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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