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話無非是一些沒本事的男人,害怕女人的本事比他們大,於是不讓她們掌握知識,但是,我可不是那些沒本事的男人。”


    曹衝看著甄宓與關銀屏越來越亮的眼神,繼續說道:“我且問你們,你們是喜歡和一個不認字的村婦聊天賦詩,還是喜歡和那些世家女子一起聊天賦詩?”


    這個答案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但關銀屏遲疑了一下,說道:“若是那個村婦能識大體,即使不認字,也不是不可以一起交流,她不識字,我可以教她啊!”


    關銀屏與那些沒知識的人可能交際多一些,因此還有些站在那些不識字的女人一邊。


    “宓兒,你呢?”


    曹衝把眼神定格在甄宓身上。


    甄宓愣了一下,馬上說道:“若是不識字,大概不與妾身興趣相投的,那樣,即使可以說話,話也不會多的。”


    曹衝點了點頭,甄宓這句話才是常態。


    試問,若是在後世,你會與一個衣著破爛,躺在地上的乞丐一起說話說很久?


    那估計不會吧?


    文盲不僅僅是不認識字,在識字的時候,同時特開闊了他們的視野,學到的東西不僅僅是知識,還有其他的東西。


    而有些東西,甚至比知識還要重要,這也是為什麽即使你成績差,也要去大學走一套的原因。


    大學掌握得知識很多,但大多數是寒暑假,真正努力的沒有多少,但就是這樣的寒暑假,對一個人還是有很大的作用。


    不僅僅是交了很多朋友,更多的是開闊了視野。


    曹衝想要自己治下的百姓,不是那些愚昧的人,最差的也不會輕易的被那些世家用拙劣的技巧就被騙去為他們賣命。


    “宓兒說得有理一些,有些村婦,你確實能夠與她交談,但時間絕對不會長,而且,我不希望這些人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者無罪,就像是後世的未成年保護法一般,都是操蛋,兩者都是縱容了犯罪。


    無知就是最大的原罪。


    有一個例子就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


    女王問王子這裏有兩個小偷,一個知道偷東西有罪,另一個不知道,哪一個更有錯?


    王子說“當然是前者,知道錯還去做,怎麽可以?前人不是說過,不知者無罪嗎?”


    女王說“連偷盜這種事情都不知道是錯誤的,這種人何其可怕,知道錯,尚且有改過的機會,不知道的那個人永遠沒有啊!”


    這種例子太多太多了。


    關銀屏雖然沒有得到曹衝的認可,但是心情卻沒有多差,或許她心底裏的答案,與甄宓也是差不多的。


    “罷了,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到涼州可還有一些時間,我們可以慢慢準備。”


    曹衝打了個哈欠,在甄宓關銀屏的侍奉下,寬衣解帶,敷了些熱水在臉上,曹衝再擦幹淨,便抱著兩人沉沉睡下了。


    這兩個人等了曹衝怎麽長的時間,也算是熬夜了,躺在床上之後,自然也很快睡下去了。


    次日清晨,微光慢慢透入窗口,曹衝在強大的生物鍾下,睜開了雙眼,床是起了,但是身體像是灌鉛一般,沉重異常,,就像是一夜七次,感覺身體被掏空。


    曹衝看著身邊,發現不管是關銀屏,還是甄宓,都已經不在身邊了。


    居然起得比自己還找。


    曹衝扭了扭脖頸,而外麵聽到聲音,關銀屏帶著侍女為曹衝更衣洗漱。


    曹衝全程半眯著眼,看起來眼睛睜開了實際上還在與周公會晤。


    洗漱以及將衣服都穿好了之後,曹衝走出內房,馬上看到外麵一桌的早餐。


    其實也算不上豪華,但是絕對營養豐富。


    一小碗牛奶,一盤看起來有六七個小小的麥麵饅頭,還有一些燙好的生菜,以及三片金黃色的柚子。


    這些柚子都是最好的品種,看起來很是可口。


    一桌餐飲,不是什麽豪華物件,沒有龍肝鳳膽,但是卻讓人胃口大開。


    曹衝在甄宓與關銀屏兩個人笑眯眯的眼神中,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盡,這下子,什麽困倦都被這些食物驅趕出去了。


    看來,將甄宓帶出來,確實是個明智之舉。


    “你們兩個這麽早起來,快些迴去休息罷。”


    甄宓這下子沒有反駁,小手摸著櫻桃小嘴,打了一個哈欠,對著曹衝說道:“妾身還真有些累了。”


    曹衝點了點頭,徑直離去了。


    女人們可以休息,但是他作為男人,可還有事情要做的。


    他在洛陽也停了一日了,時間緊迫,明日必須得出發,而現在,則是要去看看那個重甲鐵騎的威力了。


    即使威力不如想象一般,曹衝也得早些裝備出來,這可是牌麵。


    盡力讓自己精神起來,曹衝帶著五百親兵,走到府庫之中,然後每人換上一套甲胄。


    這些重甲都是之前的那種,不完全是鋼鐵,但也有十來副銀白色的重甲,與這些士卒有著天壤之別。


    剛好可以給將軍百夫長穿一穿,也算是做一個區別。


    新的重甲哪怕是用曹衝手上的寶劍,一刺下去,也隻能留下一個印子,並不能完全洞穿。


    曹衝手上的劍是天下之大名劍之一,鋒利無比,世間比得上它的屈指可數。


    曹衝可以想象日後這些人穿著戰甲時候,敵人膽寒的模樣了。


    穿上甲胄,這些人走路都有些勉強了,看起來確實很重。


    而一邊,身披甲胄的馬匹早就準備好了。


    五百人騎上馬,那模樣,簡直了。


    連人帶馬,五百人全部都身穿著甲胄,不說他們真正的戰鬥力,光是這一群人站在原地,就是一個巨大的威懾。


    曹衝可以想象自己進入涼州時候,那些世家忌憚的眼神了。


    既然重甲披在身上,曹衝試了試馬匹的續航能力,已經士卒的體力,發現士兵可以在馬上揮刀揮個一個時辰,但是馬匹堅持半個時辰就快不行了。


    曹衝大概知道他們作戰能力了。


    不過,等鋼鐵重甲成型之後,他們的戰鬥力可以還會上漲一個台階。


    在那個時候,那些羌胡若是敢入侵涼州,曹衝絕對給他們一個一輩子都忘不掉的教訓。


    甚至...


    像霍去病衛青一般,直接把他們給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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