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衝自然是看出了甄宓的彷徨。


    彷徨,便代表著這事情確實是有貓膩了。


    曹衝眼神發冷,他對於這件事情的幕後兇手有些興趣了。


    “嫂嫂,是何人帶你過來了。”


    唿~


    甄宓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在經曆了失望之後,她心反而靜下來了。


    她對著曹衝行了一個佛禮,說道:“施主,何晏他說施主來找我,要與我一見,貧尼不忍寺中主持被欺,所以才來此處的。”


    何晏?


    曹衝眼睛一眯,在那眼縫中,已然是有危險的光芒透散出來。


    何晏?


    我不是給了他職務了嗎?


    做這種事情作甚?


    討好自己?


    曹衝剛有了這個想法,但是旋即便搖搖頭了,何晏是一個聰明人,別說他不知道自己對甄宓有些渴求,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敢輕易做出這件事情來。


    富貴險中求不錯。


    但就算他摸透了自己的心思,並且將甄宓帶過來了,自己也不會對他有半點感激。


    因為帶甄宓過來,這件事情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感激都沒有,還想要賞賜?


    沒懲罰他就不錯了!


    何晏是一個聰明人,他可以看清其中的要害。


    那麽,不是討好我,那便是討好別人了。


    曹丕!


    他是在討好曹丕!


    何晏與曹丕是有矛盾不假,甚至何晏現在依然還怨恨著曹丕。


    但是政治從來都是肮髒的,要在一群聰明人中把這個遊戲玩好,沒有半點心思與隱忍是不可能的。


    政治隻有絕對的利益,沒有絕對的朋友,更沒有絕對的敵人。


    何晏雖然與曹丕有隙,但是這並不妨礙何晏與曹丕合作。


    他們各有各的利益出發點。


    何晏想要權力,想要曹衝都沒給他的權力,而曹丕呢,是要搞壞曹衝的名聲,讓曹衝從此身敗名裂,這件事後,曹衝就算是可以與他爭鋒,但是勢頭絕對大不如前。


    甚至是一蹶不振!


    兩人都有做這個事情的利益出發點!


    一時間,曹衝都有些沉重了。


    他在想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照理說,何晏既然把甄宓放在重遠堂了,那便不會給自己太多的時間。


    自己雖然在重遠堂外裏三層外三層的圍堵著,但以何晏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讓甄宓出現在重遠堂中,就可以知道他在洛陽侯府是有些勢力的。


    這些勢力,說不定就是何晏完成這個計謀的憑證。


    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曹衝有些焦急。


    曹衝焦急的思索著計策,而甄宓卻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這樣的甄宓,讓曹衝很是不喜。


    我雖然沒有化妝,不像後世明星那般變成一個娘們,但好歹我也是東漢末年有數的帥哥。


    你就算是性冷淡,也得給些表情吧?


    不得不說,男人是一個很奇怪的動物。


    男人通過征服女人得到快感。


    曹衝雖然沒有這種惡趣味,但是此時他心煩意亂,但麵前麗人卻十分淡然。


    這種前後對比讓曹衝表示他心裏此時不平衡。


    所以曹衝腦海中在思索著這件事情的解決方法的時候,腳也是一步邁了上去了。


    甄宓沒料到曹衝會向前一步,所以有些匆忙的後退了一步。


    但她這一步還沒踏出去,曹衝再一步又到了。


    這一下,兩個人是徹底的貼在一起了。


    美人即使青燈古佛經年,但是曹衝在接觸之後,甄宓肌膚的觸感依然是讓他心中一蕩。


    而後者則是變成了一隻煮熟的龍蝦,就連身子都開始發燙了。


    她趕忙後退一步。


    曹衝早有準備,伸手便把她攬在懷中。


    曹丕啊曹丕!


    老是用老婆來誘惑我,你以為我是柳下惠?


    曹衝被曹丕用甄宓來算計了自己好幾次,心中也是有些惱意,環著甄宓柳腰的手不覺也是緊了又緊。


    兩人緊緊相貼,甄宓背往後靠,頭高高揚起,臉上一片通紅,她現在有些慌了。


    她不敢與曹衝真的發生一些事情。


    這不僅會害了她自己,還會害了曹衝。


    不過,甄宓如此姿勢,卻是將他傲人的山峰完美的呈現在曹衝眼前,曹衝此時可是不管不顧,隔著衣物直接銜住了一個櫻桃。


    嚶嚀~


    甄宓渾身一震,身子迴靠,但曹衝就是不鬆口。


    酥~


    麻~


    癢~


    十個月未被人愛撫的身體似乎是有了一些變化。


    對於這些變化,甄宓又羞又氣。


    好在曹衝銜著那櫻桃的時間並沒有多久,不然會不會有其他變化,甄宓還真不敢確定。


    就在甄宓以為她能鬆口氣的時候,曹衝緊摟她的腰肢,整個人伏了下去,嘴輕輕的啄住她的嘴唇,那放肆的舌頭,更是直搗黃龍,在裏麵翻雲覆雨著。


    甄宓的手緊緊的抓著曹衝健壯的背部。


    最後那緊直抓著曹衝的手漸漸柔軟,甄宓後來隻得是靠在曹衝身上,以免自己無骨的身子倒下來。


    曹衝的一吻。


    直接讓她動情了。


    動情的女人,就是待宰的羔羊,調教了甄宓一番之後,曹衝可沒有翻雲覆雨的心思。


    **之事日後大可來做,但是今天的事情,可是不能懈怠的。


    時間過去了有一會兒了。


    何晏的後手也該到了。


    曹衝腦子一轉,卻是想到了何晏絕對不會想到的去處。


    辛憲英房中!


    辛憲英在洛陽侯府是唯一的主婦,身份尊貴,然而曹衝把“外室”放在主婦房中。


    誰能想到這一點?


    要知道,這個時代雖然男尊女卑,但是女性的地位也不像明清的時候那麽低。


    她們還是有一定的話語權的。


    不然也不會出現蔡文姬這樣的人。


    在這個時代,置外室,主婦雖然不敢打主人,但是打死主人的外室還是輕輕鬆鬆的。


    至於辛憲英會不會短時間接納甄宓。


    曹衝心中想是肯定的。


    在與辛憲英同床三四年了之後,曹衝對於辛憲英亦是極為了解的。


    辛憲英是一個聰明的女性,若是她有一個男兒身,未必不能在朝局之中掀起一番波瀾。


    此事關乎曹衝未來,辛憲英會做出得選擇曹衝都不用猜測。


    想完這些之後,曹衝抱起幾乎快要站不起來的甄宓,往著重遠堂深處去了。


    洛陽侯府的重遠堂與內院接壤,外人雖然不知道重遠堂其實是與內院相通的,但他豈是不知道?


    片刻之後,曹衝從內院後山走出,在沒被人看到的情況下,很快就到了後山近側的辛憲英的院落之中。


    砰砰砰~


    曹衝敲門。


    吱呀一聲,曹衝有些粗暴的把門推開,倒是讓開門的侍女一倒,險些哭出來了。


    不過當她看到推門的是曹衝的時候,心中的那一絲絲想哭的情緒也是消失了。


    轉而代之的是有些害怕。


    老爺此刻好似憤怒異常,萬一他把氣撒在我身上了,那我豈不是冤枉死了。


    曹衝風風火火的樣子,自然是讓內室中的辛憲英走了出來。


    她看了曹衝一眼,再看了曹衝懷中抱著的一個麗影,眼神有些奇怪。


    抱著一個不知名的女人就到我房中?


    鴛鴦戲水呢?


    辛憲英心中有些惱意。


    而靠在曹衝懷中的甄宓身上本來就因為動情而酥軟異常,加之此情此景,她更是羞澀難堪,頭深深的埋在曹衝的胸膛之內。


    “夫人,情勢危急,嫂嫂就讓你照看了,千萬不要讓別人看到她,”


    嫂嫂?


    辛憲英看著甄宓與曹衝依偎的樣子,神情更加奇怪了。


    哪家的嫂嫂與小叔子是抱在一起的?


    但奇怪歸奇怪,辛憲英並不是不識大局的人,在曹衝說出那句情勢危急的時候,她就把心中的那些惱意丟出去了。


    曹衝了解她,她又何嚐不了解自己的丈夫?


    所以她上前扶住甄宓,對著曹衝說道:“夫君,妾身定不讓別人見到嫂嫂。”


    曹衝看了辛憲英一眼,用力的點了點頭,馬上就出了辛憲英的小院,沿著原來的路迴到了重遠堂,並且把入口封住。


    重遠堂中,曹衝拿起一卷《禮記》,坐在中堂上。


    心中卻是在靜靜的等待著接下來的風雨。


    而在內院中。


    甄宓與辛憲英兩人卻有一種抹不開的尷尬氣氛。


    心跳,在這樣的環境內好似都會慢上一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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