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的“腥風血雨”並沒有讓新房外麵的風雨停息多少。


    曹操所處的府邸的房間裏麵,曹操已經是和衣睡上了,但是驟然的,門外傳來一聲驚天的爆炸聲。


    轟~


    聲響震天,曹操馬上也被吵醒了,曹操操起了手上的七星寶刀,直挺挺的站立起來,而門外,馬上響起了破門之聲,曹操看著破門而入的身影,終於是舒了一口氣了。


    是許褚!


    曹操在心中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心情也是變得十分惡劣。


    他看了許褚一眼,沉聲問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許褚手上拿著猙獰的镔鐵大砍刀,對著曹操行了一禮,語速非常快的說道:“主公,我在巡視的時候,發現一個人在外麵鬼鬼祟祟的,剛要上前去將他抓住,沒想到他馬上燃起了一個炸藥包,若不是末將動作快,那炸藥包就要在府中爆炸了。”


    炸藥包,人?


    曹操的臉色驟然的陰沉下去了。


    “查到那個人是出自哪裏的了嗎?”


    許褚搖搖頭,有些為難的說道:“他自盡了。”


    自盡?


    死士!


    曹操的眼睛已經是變得十分危險了。


    能夠養得起死士的世家或許有,但絕對不會多,在這個多事之秋,還要對自己的下手的,除了一家,還有誰?


    孫權!


    曹操牙咬的狠狠的,對著許褚說道:“挑出一千虎士,我曹孟德今日要將這州牧府踏平了!”


    曹操氣衝衝的站了起來,馬上就發布了一個個的命令,許褚領命之後,就匆匆下去了,而士兵集結的聲音,以及之前的那一聲爆炸聲,也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醒來的人都知道了,今天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了。


    曹衝在床上縱橫開闔,但被那一聲巨響嚇得差點都要萎了,連忙拔出自己的家夥,穿著新郎的衣物就過去了。


    孫尚香畢竟是第一次,被曹衝無情的蹂躪了一個時辰之後,眼角掛著幾滴淚滴,此時也是沉沉的睡了下去了。


    曹衝紅光滿麵,飛快的走到曹操所在府邸的議事廳內,此時,不大的議事廳已經是站滿了人了。


    賈詡本來一臉意氣風發的,但突然看到曹衝,臉色卻突然垮了下去。


    “曹衝,你怎麽沒....”


    賈詡險些把心裏的話說出口,連忙閉上嘴,臉色重新變得古井無波起來了,隻是在這古井無波下麵,手卻是不斷的顫抖著,顯然內心不是太平靜。


    曹衝怎麽沒死?


    我可是與孫權說好的,他明明是要刺殺曹衝的,怎麽曹衝沒死?


    賈詡現在心中亂成一團,看樣子是有些魂不守舍了。


    曹操看了賈詡一眼,再看了曹衝一眼,眼神閃爍不定,仿佛是在思索著什麽。


    “倉舒,今夜你大婚,迴去,這裏不用你操心。”


    曹衝自然不能遂曹操的願,且不說自己在周府裏麵有沒有生命危險,即使是沒有生命危險,曹衝也不能讓今天晚上這件事在沒有自己見證的情況下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


    須知,從口授書本上看出來的曆史總是與現實的曆史有所偏頗的,而且曹衝看著賈詡的表情,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孩兒雖然大婚,但此事事關重大,莫說是大婚了,就算是重病在身,孩兒也要爬起來。”


    曹操讚賞的看了曹衝一眼,沒有說什麽話,他現在可沒心思去讚賞自己的兒子,要讚賞自己的兒子,以後有的是時間,而麵前的事情,卻隻能今天做出來。


    曹衝看著曹操的眼神,在他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也知道孫權的末日可能要來了。


    .................


    州牧府大廳。


    孫權神色慌張,在大廳裏麵來來迴迴的走動著,臉上的著急慌亂之意是無法掩飾下去的。


    甘寧周泰互相望了一眼,向前站出了一步。


    “主公,何必如此慌張,此事又不是我等做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孫權看了甘寧一眼,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心中也是苦澀無比。


    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句話雖然不錯,但是耐不住孫權已經是做了虧心事了。


    在州牧府地窖裏麵,就藏著三百死士,這些死士是孫權來刺殺曹操的,隻要曹**了,曹軍必然大亂,而大亂的曹軍,麵對我江東士卒,怎麽可能會討到便宜,但讓孫權絕望的是,他還沒開始行動呢,事情就已經暴露了。


    到底是誰要害我?


    孫權腦海裏麵閃過一個有一個的名字:顧家,陸家,張家.......或許還可能是曹軍裏麵的人。


    現在的局勢已經是十分危急了!


    如果不做出一些事情的話,江東別說不是孫家的了,孫家都要在江東除名了。


    孫權心中有些亂,把目光定格在魯肅身上了。


    “子敬,到了此時,不知道你可有什麽計策?”


    魯肅在心中歎了一口氣,片刻之後才對著孫權說道:“此時曹操早有準備,主公麵前隻有兩條路可走。”


    兩條路?


    孫權心中凜然,問道:“是哪兩條路?”


    魯肅表情嚴肅,語氣有些蕭瑟,片刻之後才說道:“第一條路,與曹操打開窗戶說亮話,並且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由曹操,如此一來,主公可保全家無憂,但卻是會變成籠中之雀。”


    孫權眼中精光一閃,此時他雖然慌亂,但腦子倒是十分清醒。


    “那第二條路呢?”


    魯肅聲音驟然放大了好幾倍,說道:“第二條路,便是血路!”


    “血路?”孫權喃喃道。


    魯肅點了點頭,說道:“就是血路,殺出一條血路,主公地窖有三百死士,未嚐不能將曹操梟首,而隻要曹**了,局勢即使是再糜爛,但總有一絲轉機,當然,若是主公失敗,那不僅僅是主公一人性命,跟隨主公的士卒,主公的親人,都會有死無生!”


    有死無生嗎?


    孫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魯肅,突然笑了起來。


    “子敬給我選了兩條路,那你可知我會選哪一條路?”


    魯肅苦笑一聲,他對孫權知之甚深,心中早就知道孫權會選哪一條路了。


    那是血路!


    亦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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