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何人,快快報上名來!”


    劉封順關鳳的視線,馬上就看到了在城下的鬥笠男子,連忙出語嗬斥道。


    那人把鬥笠放了下來,那樣貌,居然是金禕。


    他怎麽到了武陵城南來了。


    要說對武陵郡的了解,土生土長於此地的金禕自然更加了解,隨便走了一條險路,便到達了武陵城南,至於為什麽不把這條小道告知曹仁。


    按金禕的話來說:為什麽要告訴,我又沒在他身上得到什麽好處。


    金禕被劉封嗬斥一聲之後,連忙說道:“我乃金禕,乃是金旋之子,特來傳遞我父意願。”


    金禕....


    金旋?


    劉封麵色一變,連忙對著關鳳說道:“這金旋,可是之前這武陵城的太守,他子即來,怕是要投降,城中好些人馬,多是金旋親信,快些把他放進來。”


    關鳳眼中迷糊。


    “你怎麽知道這金旋是真的要投降?”


    劉封一笑,終於是找到了一些成就感了。


    “是不是真的投降,又不是我們說的算,得讓我父親(劉備)定奪!”


    關鳳點了點頭,對著附近的士卒吩咐道:“用吊籃把他給我拉上來。”


    戰爭的特殊時期,關鳳又不知道在金禕身後有沒有曹軍,自然不敢擅自開城門,隻得用吊籃把人拉上來。


    這吊籃全為木製,可以站住一兩個人,金禕看到吊籃下來之後,沒有任何猶豫,很快的便站了上去。


    而城上士卒通過一個旋轉木棍,飛快的就把人拉了上來。


    金禕上來之後,馬上有兩個士卒上前控製住了金禕,在他身上搜了個遍,發現確實沒有帶武器,這才後退。


    關鳳揮了揮手,對著金禕說道:“既是要降,我們自然歡迎,我軍乃是正義之師,自然不會難為你的。”


    金禕沒有什麽表示,便跟在關鳳劉封身後,慢慢的走進了城池,到了武陵府衙之中。


    這武陵府衙,早就被劉備改造成了戰時司令部,一幹文臣武將,若是沒事,自然都在此處。


    此時,劉關張,簡雍孫乾等人,便在武陵衙司大堂中不知道在商議著什麽。


    踏踏踏~


    劉琦先一步進去,對著劉備大堂內的諸多元老拱手行禮道:“劉封拜見父親,拜見諸位叔伯。”


    劉備轉頭,眼底下有著一抹冷色,但是臉上卻是笑容滿臉。


    “封兒到此處,有何事?”


    簡雍一身儒裝,眼神看向劉封,大有讚賞之色。


    “劉封侄兒,此時我與主公正在商討對敵之策,若無要事,還是先下去罷!”


    劉封拱手再次行禮,臉上帶著自豪的笑容,說道:“劉封此次前來,自然非是一般之事,而是要事!”


    “要事?”劉備眉頭一皺,馬上說道:“既是要事,還不快快道來?”


    劉封眼神一暗,隻得把事情的原委一一說了出來。


    劉封越說,劉備臉上的喜色就越濃厚。


    許久之後,劉備連忙上前,拉住劉封的手說道:“封兒還不快快把那金禕賢侄請進來?”


    劉封後退一步,行禮道:“諾!”


    不過片刻,金禕一身鬥笠之裝,進入了這武陵衙司的大堂之中。


    說起來,金禕對著武陵衙司的大堂還是很熟悉了,驟然間迴到此處,金禕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啊!


    “金禕拜見劉皇叔!”


    金禕到此,連忙向劉備行了一禮。


    “賢侄快快請起。”劉備一臉熱情的上前,連忙把金禕扶了起來,他看著金禕臉腳上的泥漬灰塵,有些心疼的說道:“賢侄跋山涉水,辛苦了。”


    金禕臉上露出些許感動的神色,但馬上這感動的神色便消失殆盡了。


    “有勞劉皇叔掛心了,我冒著巨大的危險到此,自然是有事相商。”


    劉備放開金禕的手,臉上有恢複了些許鄭重。


    “金禕賢侄所來,可是尊父有意改邪歸正,不再助紂為虐了呢?”


    金禕沒有接下來說話,隻是望了一眼這武陵衙司的大堂,說道:‘這武陵城,原來是我金家的,卻是被劉皇叔所奪,軍士家眷,大多在武陵城中,金禕隻想知曉,他們如何了?’


    劉備臉上一笑,心裏有些竊喜的說道:“他們自然無恙,汝之母妹,亦是在金府之中,備未曾虧待。”


    聽到這句話,金禕的心才好受一些,他對著劉備說道:“可否讓我先見我母親,再來與皇叔相商?”


    聽到這裏,張飛就不開心了,剛想發作,卻被劉備攔了下來。


    “賢侄忠孝之心,卻是讓備為之側目,此等要求,我若是不答應,豈非禽獸乎?”


    劉備再一揮手,對著一旁的劉封說道:“封兒,帶他去金府。”


    劉封眼睛一閃,連忙應道。


    半個時辰之後,臉上有著紅腫之色的金禕迴到了大堂之中。


    金禕一見到劉備,馬上跪了下去。


    “皇叔大義,金禕深感欽佩。”


    劉備上前扶起金禕,臉上的笑容是怎麽也止不住。


    嘿嘿嘿~


    你能不欽佩嗎,城中家小,我不僅沒有為難,更是百般照料,你不感動,汝誠人焉?


    劉備深謀遠慮,在攻占武陵之時,便已經想好了下一步的做法了,施之恩惠,乃是劉備的特長啊。


    “區區小事,隻要是人心未泯之人,皆做得出來的,備當不得此禮。”


    金禕擦拭臉上的淚水,看了看張飛關羽等人,咬牙說道:“皇叔大義,比之曹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曹操得徐州,尚且屠城,我父降,還被曹仁刁難,我前來,便是我父欲降皇叔也!”


    劉備早就知道金禕來此的目的,所以眉眼中沒有多少驚訝,他現在要知道,金旋是真降,還是假降。


    “受曹仁刁難,這是怎麽迴事?”劉備露出一個感興趣的表情。


    金禕臉有恨色,咬牙切齒,表情猙獰到了極點。


    “還不是那曹仁,枉為主帥,我父親不過是多說了一句話,他便杖六十與我父親,我父親那樣的身板,如何受得了?”


    劉備眼睛一閃,在仔細看了看金禕的表情神色,說道:“尊父可有給你書信事物?”


    金禕點了點頭,連忙從衣袖中拿出一卷竹簡,恭恭敬敬的遞給了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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