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是元旦吧,大家元旦快樂!)


    “諸位說自己不是細作,可有證據?”


    聽到這一句,在場的十幾個士子臉色俱是巨變起來。


    賈聲臉色露出譏諷之色,毫不客氣的迴擊了曹衝一句,說道:“公子說我們是細作,可有證據?”


    那些本來臉上有虞色的的士子們一時間也趾高氣揚起來。


    證據?


    曹衝一笑,語氣頗有些耐人尋味。


    “前日我與德祖與司馬仲達在丞相府中曾經大喝一杯,酒後吐真言,不巧,正有一些人的名字,被說了出來。”


    酒後吐真言?


    在場的士子臉色淒苦起來,不少人的眼睛已經充滿著淚水了:這是給嚇的。


    楊修與司馬懿正是負責細作相關事宜的,在場的士子,大多與他們中的一個交涉過,因此此刻是非常心虛的。


    賈聲咽了一口口水,眼神有些慌亂,正是他是與司馬懿接過頭的,因此被曹衝的這句話說得有些膽戰心驚,但他還是走了出來,開口說氣話來。


    “司馬仲達是何人,我自然一清二楚,他素日裏滴酒不沾,更別說醉酒了,楊德祖雖然好酒,但他酒量極好,自然不會做出酒後失言的事情,公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真的說我們是細作,不若拿出貨真價實的證據來。”


    賈聲話雖然說得義正言辭,但他的語氣卻是戰戰兢兢,並沒有多少底氣。


    曹衝一笑,決定逼上去。


    “你不信,那我便把他們說得名字說出來。”


    聽到曹衝這句話,賈聲更加沒有底氣了,看重曹衝的樣子,忍不住咽了一口氣,而那些士子有的就更加不堪了。


    “我乃是楊德祖請來的,為的就是盜取情報,掌握公子出行之要息,望公子贖罪!”


    這些士子來曹衝賬下,有的是真的想闖出一段功名出來的,但還有一些人,則是沽名釣譽來的,他們來此,除了騙吃騙喝之外,還要騙取錢財,而最快的錢,自然是司馬懿和楊修可以給的。


    更何況,楊修司馬懿不止給錢,還給了一些允諾,這些允諾,可是實實在在的官職,比在曹衝這裏沒著落好太多了。


    而那個士子之所以願意說出自己來曆的真相,不是因為他傻,而是因為他根本不是楊修顧的士子。


    他是一個托!


    曹衝的托!


    世人都不敢出頭,因為槍打出頭鳥,但是隻要有前人做過一件事,哪怕這件事很操蛋,還是會有人跟著做的。


    這就是人性,而在這個曹衝施壓的環境之下,盲從便更有可能實現。


    果然,這個托出來之後,很多人的臉色都變了起來,賈聲眼神變幻,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曹衝趁熱打鐵,決定再加一把火,對著跪地求饒的士子說道:“很好,我曹衝素來喜歡知錯能改之輩,來人!”


    “在!”陸嵩馬上站了出來。


    “給這位士子賞錢十金!”


    十金?


    在場的士子很多臉色就變了,他們大多是寒門之後,長這麽大,十金的錢還沒見到過呢,然而現在曹衝就要賞那個人十金。


    怎麽能不使他們羨慕嫉妒恨呢?


    有的人甚至都快質壁分離了!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那士子不斷的對著曹衝磕頭,而陸嵩馬上從仆人手上拿出幾塊金子。


    這金子是馬蹄金,成色不如宮裏的,但對於普通一家人來說,夠他們好吃好喝十年以上了。


    巨款啊!


    在場的士子吞咽了一口口水,馬上就有人不爭氣的起來了。


    “小人是司馬仲達聯絡的,當時他許以重利....”


    曹衝等他把話說完,對著陸嵩說道:“好,仲言,賞錢九金!”


    九金?


    怎麽少了?


    在場的士子頓時懵逼了,之前是十金,現在是九金,這曹衝是什麽意思?


    越來越少,但在場的不止十個人,到時候豈不是一錢不賞,甚至於要取你性命了?


    這些士子一想到這裏,頓時爭先恐後的說了起來。


    “公子饒命,小人一時貪財,所以被那楊修誘惑住了,那小子.......”


    “公子,公子,小人也是...”


    “豎子,你們安敢如此迅速,吾之金疙瘩喲,公子,小人也是被那楊修誤導的,公子.......”


    曹衝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們為了幾塊黃金打生打死,更讓曹衝意外的是,在院落之外,也有很多人跪了下來,聲稱自己是楊修司馬懿安排得細作,人數合起來,差不多有三十個。


    加上院落之中的十三四個,合起來,得有四十多個,差不多是曹衝這裏士子的一半了。


    曹衝看到這一幕,非但沒有難過,反而很開心。


    果然,財帛動人心啊!


    楊修司馬懿再厲害,也不可能與四十多個士子有交集,那麽,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士子說自己是細作呢?


    嗬嗬嗬!


    無非是看重了幾個金疙瘩一般,曹衝搖搖頭,心裏還有些慶幸,真正的人才,真正有追求的人,怎麽可能連幾個金疙瘩的威力都抵禦不了?


    這些士子甘願為了幾個金疙瘩俯首稱臣,除了特殊原因外,隻能說明他貪財,或是意誌力不堅定。


    如此之人,給我招來了,豈不是拖自己的後腿?


    所以曹衝當即說道:“諸君既然都有心儀之人,不若離了這招賢莊,如何?”


    曹衝這一句話出來了,他們哪裏不清楚自己被曹衝騙了,心裏一邊罵著曹衝,一邊找著出路,好在此時是晚上,借著輕薄的月光,曹衝也不一定能夠發現自己跪過,於是那些士子紛紛起來,混雜在了一起,有的人甚至迴到了房中,假裝沒有出來過。


    可惜....


    這既然是曹衝蓄謀已久的計劃,曹衝自然不會出現如此的漏洞,在他們出列的一瞬間,他們便被曹衝安排的人盯住了。


    曹衝也是相當不客氣,把人連拖帶拽的,就從人群中,房中,草叢裏麵拽了出來。


    他們被拽出來之後,自然是矢口否認自己之前出列過。


    當然,曹衝也沒有聽他們廢話,當場就把他們轟了出去,留他們在外麵罵娘。


    夏天的夜雖然不冷,但被風吹幾下,隔天迴來就可能會感冒的。


    可憐此刻許都離他們十幾裏,何況就算是許都近在咫尺,許都也已經宵禁了,他們想進也進不了。


    所以這群人在招賢莊外麵罵累了之後,紛紛開始找起出路來。


    他們大多數人身出寒門,此一行寄托著一個家庭的未來,不少人都心灰意冷,開始抱頭痛哭起來。


    當然,他們沒有哭多久,因此伏牛山不許有人比它們的聲音大。


    嗷嗚~


    這是狼嚎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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