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衝上前一步,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應貞,眼中的嘲諷之意愈濃!


    剛好,在今天把辛家也一道解決了!


    曹衝抬頭,隨即一句話說了出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應貞一呆,剛要出言嘲諷曹衝,卻發現大家的仿佛都啞了一般,有些沉默。


    “曹衝,你倒是迴答我情為何物啊,怎麽又說了與我同樣的話?”


    曹衝看著應貞,以及其蕭瑟的聲音說道:“你說吾年尚幼,不懂人間情愛,卻是謬論了!”


    “人非草木,必然有感。心非頑石,終會生情,倉舒年雖幼,對於情愛,卻是略有所知。”


    “愛可似平靜秋風,時光靜好,與君語;細水流年,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愛亦可轟轟烈烈,恩恩愛愛,教人生死相許!”


    “愛是相聚,亦可為分別,愛……”


    愛的定義有很多,這些都是後世人整理的,所以當曹衝嘴裏源源不斷崩出這一句句如同機關槍一般的話語的時候,應貞呆了,楊修曹植呆了,就連曹操也呆了!


    曹操睜著虎目,尤不自信的問道:“倉舒,你為何知曉這些?”


    曹衝心中一歎,這便是年紀小的壞處,你說出驚人之語,他們第一反應不是歎服,而是懷疑。


    你是怎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曹衝麵色不變,還好,在說出這句話之前,曹衝早就想好了迴答的話。


    曹衝把目光轉向坐在上首的辛毗,一句話便出來了!


    “此語,皆賴辛侍中!”


    辛毗瞪大眼睛,一臉懵逼,別人是躺著中槍,而辛毗則是跪著中槍,這天下還有如此之事?


    看著同僚的眼神,尤其是支持曹丕那些人的眼神,辛毗一時間汗如雨下。


    曹衝,你簡直是把我放在火架上烤啊!


    “七公子,慎言,此語吾何嚐教過你?”


    曹衝這下子也是豁出去了,眼睛直視辛毗。


    “嶽丈大人,你我就敞開心扉說話罷!”


    “嶽丈?”


    “曹七公子何時與辛毗有關係了?”


    “哦!我明白了,難怪那辛毗要取消與羊耽的婚約,原來是要把女兒嫁給曹七公子啊!”


    “可辛毗不是二公子的人嗎?這……”


    ………


    這個信息量有些大,侍中本來就不是什麽小官,現在又和曹衝扯上關係了,如果說曹植楊修等人可以在一旁看熱鬧的話,曹丕的人就不爽了!


    一個敦厚文士站起身後,麵色猙獰,話語似劍,直指辛毗。


    “侍中,此事可真?”


    真你個頭!


    辛毗哭喪著臉,現在他是有苦說不出啊!而且世子爭位這種事情,本來就不能放在明麵上的,辛毗總不能當著曹操和漢獻帝麵前說自己是忠於曹丕的吧!


    所以辛毗支支吾吾的表現,在一幹曹丕的擁護者的眼中,就是默認了。


    好你個辛毗,居然是個買主求榮之人!


    辛毗由心的歎了一口氣,從現在起,他知道,即使他解釋出來了,也沒人相信,即是有人相信了曹丕也不太可能重用自己了。


    辛毗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向曹衝,這種目光,既有欣慰,又有些無奈。


    欣慰自然是曹衝有能力,那辛憲英也不會吃苦,而辛家自然也會繼續強大下去,而無奈,則是自己的陣營更換了,免不得別人的一番詬病。


    哪怕到現在為止,辛毗依然看好曹丕。


    可惜,時不待我啊!


    攻守之勢異位矣!


    所以辛毗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之後,就站起身來。


    “不錯,倉舒確為吾之快婿!”


    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辛毗也不廢話,立馬站在曹衝這一邊,辛毗臉上複雜的看向曹衝。


    希望你小子不是在騙我,不然老夫非把你的皮扒了不成!


    如果是之前曹丕的擁護者還隻是在質問的話,現在他們就是憤怒了。


    世上竟有此厚顏無恥之人!


    “辛毗……”一位謀士起身,剛要斥責辛毗,卻被一旁的司馬懿死死拉住。


    “長文兄,稍且忍耐,辛侍中說不定有什麽難言之隱!”


    “忍耐,這還忍個屁啊!”此人虎目圓瞪,滿臉通紅,顯然是氣極了!


    陳群,字長文。潁川許昌(今河南許昌東)人。三國時期著名政治家、曹魏重臣,魏晉南北朝選官製度“九品中正製”和曹魏律法《魏律》的主要創始人。


    陳群狠狠地在地上碎了一口。


    “呸,沒想到辛毗居然是如此之人,我陳群今日算是知曉了!”


    司馬懿臉上沒有多少怒色,眼神的餘光一直鎖定那位侃侃而談的少年人身上,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好了,陛下聖駕下,哪能許爾等胡來,倉舒,侍中,應貞,你們退下罷!”


    曹操看到辛毗站在曹衝一邊,心裏除了欣慰之外,還有的就是驕傲,不愧為我曹操的兒子,不是孬種!


    曹衝聽了曹操的話後,連忙跑了下去,而應貞卻不幹了,他冒著巨大的風險上來,卻絲毫未得,況且,曹衝還沒迴答我那個問題呢?


    怎麽可以走?


    “丞相,曹衝,哦不,七公子還沒迴答白身之問呢!”


    “哦?”曹操眼睛盯著應貞,已然有死死殺意了!


    “你欲如何啊?”


    我都叫你名字了,沒叫你表字,你怎麽還有自信與我提要求,就不怕我殺了你?


    咕嚕……


    如此眼神下的曹操分外可怕,應貞咽了口口水,哪敢停留,幾乎是爬著迴去的。


    應璩看著兒子的這副模樣,心哀莫大於死,一時間感慨萬千!


    楊修臉上卻是極度難看!


    這文鬥,難道還要我親自充當這個過河卒不成?


    漢獻帝則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曹衝,這小子,的確有趣,繼而把目光轉向曹操,這位大漢現在實質性的掌權人,此刻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


    爭位,兒子,南征,叛亂……


    劉協惡狠狠的想道:就看你曹操能撐到什麽時候,待你死後,還不是要還政與朕!


    劉協還在思索之中,卻又有人站了起來了!


    楊修!


    “臣有一個提議!”


    曹操看著麵前彎腰站立的年輕人,心裏其實還是很喜歡的,不由得問道:“楊主簿有何提議?”


    楊修轉頭看了一眼嘴角打顫的曹植,緩緩說道:“吾看這濟濟一堂,皆為文學大家,不如來一個文鬥,為陛下,為丞相,也為南征,助助興!”


    曹操眼睛一亮,而曹衝心裏卻開始警惕起來了。


    他知曉,楊修的套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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