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我現在就它治病,你們最好能夠找到豬草裏的毒草,不然還有會豬會和這頭一樣中毒。”


    聽她這麽說,眾人都是一凜,葛麻子看向被他留下來的養豬廠眾人。


    “今天不找到那帶毒的草誰都別想迴家。”


    養豬工廠的人裏有四個飼養員都是中年婦女。


    她們四個主要負責做豬食,喂豬,收拾豬圈,給豬清洗這些活。


    另外五個男的三個打豬草,另外和肉聯廠什麽對接的活,都是葛麻子在做。


    周野相對輕鬆也不是很輕鬆,他偶爾要上山溜達一圈兒。


    遇到野豬把野豬抓迴來關進豬圈,想辦法製服然後讓野豬配種。


    要不怎麽說他來了一年,豬圈這邊又多了三四頭豬呢。


    這一點,養豬廠裏的另外四位男同誌是很佩服他的。


    但是今天這個野豬草內摻雜了毒草的事情,是真的不小。


    聽葛麻子這麽說眾人趕緊把豬草拿出來翻找。


    “這豬草都剁碎了,這怎麽能找出有沒有毒草啊?”


    周野在一旁看著,也是眉頭緊皺。


    他上手扒拉了一下掉碎了的豬草,根本就找不出來。


    “這些豬草全都不要了,明天重新打豬草。


    不知道那顆有毒的豬草混在哪裏,萬一被其他豬吃了也出現這種情況,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他說著看一眼薑曼曼那邊。


    見她正在認真的處理草藥,不知道她能不能把那頭豬治好。


    如果那頭母豬到底還是治不好的話,再讓其他豬也吃了有毒草的豬草。


    那其他豬也會死,後果他是真的不敢想。


    同時看向那三個負責打豬草的人臉目光冷沉。


    “我知道我現在問,你們不會說是誰把毒草給混進豬草裏帶迴來。


    也有可能你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毒草,但是這個事情真的很嚴重。


    你們三個明天一早去打豬草,明天的工分全扣掉,豬草必須打完。


    不然我會上報,這件事你們三個一起記上紀律處分。”


    打豬草的三個人裏,其中就有一個是錢多餘。


    另外兩個薑曼曼不認識,但他們也不想被紀律處分。


    主要是掰扯這個事還真掰扯不清楚。


    但其中一個斬釘截鐵的道:


    “我可以保證我打的豬草裏麵,絕對不會有毒草混進去。”


    另外一個也道:


    “我打豬草的時候也都仔細看了,怎麽可能會有毒草?”


    那個錢多餘眼神一閃也道:


    “我們都不是第一天打豬草,怎麽可能會往那些豬草裏麵摻別的草。


    這個剁豬草的嬸子們,應該會應該清楚


    她們剁豬草的時候也會有看的。”


    聽他這麽說那,幾個嬸子也連連點頭道:


    “對我們都做豬草的時候也看了,沒看到啥豬草以外的毒草。”


    是啊是啊,剁豬草的時候咱們也會看眼,不會讓毒草混進來的呀。”


    錢多餘又道:


    “會不會是那些幫打豬草的小孩子們,他們不認識毒草,隨便抓進來的?”


    剛才說話的嬸子白他一眼。


    “你這話說的,他們不認識我們還不認識嗎?


    我們幾個剁豬草的時候,就沒看到有不認識的草。”


    四位大娘說的斬釘截鐵,周野聽的腦瓜子疼。


    就知道這件事很難查。


    薑曼曼在那鼓搗著馬齒莧,要是有個榨汁機就好了。


    不然手鼓搗太累。


    聽著他們的話,忽然對周野道:


    “過來幫我搭把手。”


    眾人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奇異。


    這周廠長好歹也是他們養豬場廠的廠長吧。


    這女知青怎麽使喚他使喚的那麽……順手?


    周野聽她叫自己,想到兜裏的竹葉青,以為她要蛇膽。


    走過去之後從兜裏把竹葉青拎出來,薑曼曼嚇的嗷一聲彈跳到一旁。


    “你要嚇死人嗎?


    你自己把蛇膽給掏出來。”


    薑曼曼撫著心口,這人走過來就掏出一條蛇,嚇她一跳。


    她對這種滑溜的冷血生物還是有億點點怕的。


    周野蹲下身從小腿處抽出匕首,一下就劃開了蛇膽處那出蛇膽遞給薑曼曼。


    接過蛇膽後,薑曼曼湊近周野小聲道:


    “其實想要找出是誰拔的毒草也簡單。


    如果我沒診斷錯的話,我應該知道那毒草是什麽草。


    我可以教你怎麽辨出,有沒有摸過毒草的手。”


    周野聽她這話,猛的轉頭看向她。


    薑曼曼點頭對他使個眼神。


    周野離她很近,被她使了個眼神,忽然發現這姑娘的眼睛怎麽這麽好看?


    趕緊轉過頭,認真想著她的話。


    點頭小聲道:


    “你能把方法教給我麽?”


    “當然沒問題,那你要不要考慮,讓我加入你們養豬廠來打豬草呢?”


    周野聽她這麽說,看了一眼她手下倒騰的東西。


    “你若能救活這頭豬,別說打豬草,你就是要喂豬我都答應。”


    薑曼曼可不想喂豬,她要的是自由的時間。


    別看打豬草這個活好像不是很累,可一天要打夠五十斤豬草才有5個工分。


    五十斤啊!


    也可以算十斤豬草一個工分,固定打豬草的就是這邊的幾個男人。


    因為他們還要負責幫忙抓捕野豬的工作。


    另外一些打豬草的都是村子裏,十幾歲的孩子。


    他們一天能打十斤或者二十斤豬草就算好的。


    所以他們可能一天 就隻能賺上一個工分或者兩個工分。


    薑曼曼鼓搗手上的東西,弄出一碗黑乎乎的藥汁。


    “好了,現在想辦法把這藥灌到豬嘴裏,隻要它吃下去,用不到一個小時就能站起來。”


    聽她說的這麽信誓旦旦,反正那豬這個時候,進氣少出氣也少。


    他立刻吩咐幾人一起合力,把藥給灌進豬嘴裏。


    這個過程薑曼曼就不參與了。


    給豬灌藥,他們是有一手的,接下來就是等待。


    周野不知從哪裏掏出一盒大前門,給他們幾個男的一人一根。


    等著的時候抽根煙也是很正常的。


    這豬一時半會兒沒個結果,養豬場裏的人也都沒迴家。


    大隊長和支書也聽說後過來查看。


    周野把大隊長和支書拉去一旁說話,沒過多久他們迴來。


    大隊長找了薑曼曼說話,詢問她有沒有獸醫行醫證,或者赤腳大夫證。


    薑曼曼肯定是沒有的。


    又問還會不會治豬身上其他的病。


    要是打算往這個方向發展,隊長可以想想辦法,幫她去衛生所考一個獸醫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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