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會小心的,幹媽您放心好了。”見莫之玄一直不迴話,楚錦笑意盈盈的接過了話,不管怎樣,林大媽都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她不能讓兩老人家失望。


    她想,她知道了林大媽為什麽突然對她這樣了。


    無非就是因為前麵簡一的事罷了。


    她若是嫁給簡一,便是了了老兩口的心願,也可以順利的報恩。


    可現在。


    她和簡一背道而馳,違背了林大媽的心願,在林大媽眼中,她就欠林大媽一條命,如今,還迴去也是應該的。


    其實這樣也好。


    兩不相欠。


    自己以後麵對林大媽時,也可以少些心理負擔。


    語落,楚錦帶著莫之玄轉身離去。


    看著兩人離去背影,吳大叔低眸看向林大媽,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啊你!你怎麽對孩子說出那樣的話呢?”


    “我怎麽了?無緣無故的,你發這麽大的火做什麽?”林大媽根本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因為在她眼中,楚錦做這些事都是應該的,欠債還錢,欠命還命怎麽了?


    楚錦既然不肯嫁給簡一,那就要竭盡全力救她!這樣才能兩清。


    見林大媽這樣,吳大叔氣急敗壞的搖頭。


    真是!


    真是氣死他了!


    偏偏將他氣個半死,罪魁禍首還不知道他在氣什麽!


    “懶得理你!”林大媽白了吳大叔一眼,然後轉身進了屋。


    吳大叔輕歎了口氣,朝著莫之玄和楚錦離去的方向追過去。


    “阿錦,之玄。”吳大叔叫住了兩人的背影。


    “幹爹,您怎麽來了?”楚錦有些意外的開口。


    “阿錦,之玄,”吳大叔滿臉慚愧的開口,“剛剛真是對不住了,你們幹媽她有口無心,說出來的話你們不要介意,尤其是阿錦,我在這裏代你幹媽鄭重向你道個歉,希望剛剛你幹媽說的那些話,你別往心裏去。”


    吳大叔是真心實意的道歉的。


    他感覺有些對不起楚錦。


    他救人本是善舉。


    可現在……


    “幹爹,您這麽說就言重了,”楚錦阻止了吳大叔要鞠躬的動作,“您是長輩,我是小輩,我怎麽能受您這麽大禮?在說,幹媽剛剛說什麽了嗎?我怎麽沒聽見呢?”


    楚錦俏皮的眨眨眼睛,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一時間,吳大叔更慚愧了,他知道,楚錦是個好孩子,她是為了不讓自己感到尷尬,才故意這麽說的。


    剛剛林大媽的那番話,別說楚錦聽了心裏不舒服,就是自己,聽了之後,心裏也極度的不是個滋味兒。


    吳大叔還準備是說些什麽,楚錦卻笑意盈盈的接著道,“好了幹爹,您快迴去吧,幹媽那裏離不開人,我和之玄也先走了。”


    說完,楚錦就拉著莫之玄轉身往山裏走去。


    吳大叔看著兩人的背影,深深的歎了口氣。


    “阿錦,找到草藥後我們就趕快迴去好不好?”莫之玄低眸看向楚錦,深邃的鳳眸裏滿是認真的神色。


    他最見不得阿錦受委屈。


    莫之玄雖然是男人,但心思卻非常細膩,他知道,這林大媽以前之所以對楚錦好,是抱有某種目的的。


    “可能不行,”楚錦微微搖頭,“引出寒蝶的過程比較複雜,估計最快也要半個月左右,你要是忙的話,就先迴去,我一個人可以。”


    “我是在擔心你,林大媽她……是不是不太喜歡你?”莫之玄現在甚至連幹媽都不想叫了。


    “也沒有啊,我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她對我還是很好的,要不然,我也活不到現在……”說到這裏,她的神色黯然了下去。


    林大媽的突然轉變對她打擊還是挺大的,畢竟,她是真的拿林大媽當親生母親看待的。


    而且,她醒過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大媽。


    林大媽給她感覺,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


    “阿錦。”莫之玄停住腳步,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沒事。”楚錦笑著推開了他,“我可沒那麽脆弱,我說真的,你要是忙的話,就先迴去吧,別耽誤了你的正事,我一個人真的可以的,你看,我之前在這裏生活了一年,不也沒事嗎?”


    雖然現在楚錦還不知道莫之玄到是什麽身份,但從林大媽和吳大叔的反應來看,他應該是個身兼要職,掌一方生死的人。


    要不然,也不會讓老兩口畏懼成那樣。


    “你就是我的正事。”莫之玄握緊了她的手,一句撩人心弦的話,像是信口拈來,又像是情深所至。


    那雙鳳眸太深也太沉,楚錦恍了一瞬,才笑著的道,“可惜,我的正事是找草藥。”


    上山的路並不好走。


    幾乎沒有路。


    越往裏走,瘴氣越重,這座大山,就算是吳大叔,恐怕也沒來過。


    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加上瘴氣,林子裏可見度非常低。


    “等等。”楚錦微微皺眉,伸手攔住了莫之玄的去路。


    “怎麽了?”莫之玄有些疑惑的低眸。


    “腳印。”楚錦指著前麵土地。


    這片原始森林,除了山腳下住著吳大叔夫婦二人之外,在也沒有其他生人過來,可現在,居然出現了腳印,而且,腳印痕跡還這麽的新鮮,讓楚錦感到一股危機感。


    尤其是,現在吳大叔和林大媽都被寒蝶附體了。


    這不得不讓人提高警惕。


    莫之玄蹲下身子,捏起腳印上的一塊泥土,在鼻尖輕嗅著,旋即慢慢開口,“女人的腳印,大約是在三個小時之前留下的,年齡在20歲左右,往東邊的方向走了,我們現在要跟過去嗎?”


    楚錦看著地上的腳印,微微挑眉道,“一個女人,會有這麽大的腳?”


    地上的這個腳印,尺碼最起碼在45碼以上。


    這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女人的腳。


    聞言,莫之玄下意識的低眸看了眼楚錦腳,兩者對比起來確實差距挺大的,“確實是女人的腳,也許是身高比較高。”


    “這麽肯定?”楚錦挑挑眉。


    莫之玄撚了撚手中的土,“因為女性身上的荷爾蒙分泌會產生一種特殊的味道,而男性則不一樣,不信你聞。”說著,就將手指遞到了楚錦的鼻尖。


    楚錦輕嗅了下,“沒有啊。”她隻聞到了一股泥土的土腥味。


    她自詡嗅覺靈敏,但是和莫之玄比起來,還差的很多。


    莫之玄笑了下,拿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著手。


    “我們家族的人,嗅覺天生和常人不一樣,你聞不到沒關係,等以後我們的孩子能聞到就行了。”


    孩子?


    楚錦微微挑眉,這人想的還真遠。


    莫之玄觀察著四周,微微蹙眉,森林裏氣候比較濕潤,地上的泥土也比較鬆軟,按理說,這裏不應該隻有一個腳印才是。


    除非是,其他腳印被人抹掉了,遺漏了這個。


    “我們先去找草藥吧,腳印的事,晚點在說。”楚錦看向莫之玄。


    “行,聽你的。”莫之玄微微側眸。


    兩人的身影快速的穿梭在森林之間。


    楚錦一共需要尋找十株草藥,其中一株是必不可少的,也是最難找的,它生長於懸崖峭壁之間,集天地之靈氣,吸日月之精華。


    名曰瀾舞草。


    是專克寒蝶的。


    莫之玄也是認識草藥的,有了莫之玄的幫忙,楚錦輕鬆了不少,很快,其它九株就全部集齊了。


    “現在就差瀾舞草了。”楚錦將一朵藍色的蘑菇扔到背簍裏。


    莫之玄微微蹙眉,接著道,“瀾舞草多數生長於懸崖峭壁之間,我們去山頂上看看。”


    “好。”楚錦薇薇點頭,剛轉過身,她的腰肢就被人圈住了,同時,眼睛上被覆上一隻溫熱的大手。


    再次睜眼時,兩人已經來到了山頂上。


    和山間不同,山頂上都是石頭,沒什麽樹木,陽光很強烈,曬得人口幹舌燥。


    莫之玄很體貼撐起傘,還從空間裏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楚錦。


    楚錦接過水,喝了既口,還給他,問道,“有冰的嗎?”


    以莫先生的能力,弄一瓶冰的礦泉水來,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莫之玄伸手接過礦泉水,抬頭灌了一口,道,“女孩子不能吃太涼的。”


    楚錦剛想說些什麽,突然目光一凜,微微眯眸,指尖微彈,一束金光從她指尖流瀉出去,於此同時,她一個閃身,在半空中,輕抬左腳,一個漂亮的後旋踢。


    “砰—砰—”


    空氣中傳來兩道重物落地的聲音。


    “說,你們是什麽人,來波蘭山有什麽目的?”楚錦一腳踩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剛剛若不是楚錦和莫之玄反應快的話,就要被這兩個人偷襲了。


    一男一女。


    莫之玄擒住的那個是女人。


    看他們的裝扮,並不像本土人。


    有點像,東瀛國的。


    那男人一聲不吭,被楚錦踩在腳下,眸底全是屈辱的光芒。


    “說!”楚錦加重了腳下的力度,狠狠碾壓著,空氣中清晰的傳來骨骼斷裂的聲音。


    縱使此,那男人還是一聲不吭。


    他是大東瀛的武士,怎麽能屈服於小小的女人腳下!


    男人抬眸看向被莫之玄擒住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狠光,“禾子!”


    “東澤君。”


    女人點點頭,立刻會意。


    正是時,空氣中突然出現一團小火球。


    並且,那火球還在不斷的膨脹著。


    炙熱無比。


    就好像,隨時會爆炸一樣。


    見此。


    那個叫禾子的女人和東澤的男人的眼底均是浮現出笑意。


    楚錦隨意的踢了下男人的後背,男子瞬間便不能動彈了,然後輕輕抬腳,走到那個火球旁邊,火光將她的五官映照得愈發的明豔,見狀,莫之玄悄悄的收起了掌心中的玄力。


    那團火球還在逐漸變大著,發出來溫度也越發的灼人,楚錦就這麽的站在邊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弧度,三分邪肆,七分冷豔,一點也不懼怕這團火球。


    禾子和東澤皆是疑惑的看著她,眼底閃過快意,這個女人,竟然還笑得出來,她知不知道,她馬上就要變成一堆灰燼了!


    大東瀛的武士,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在臨死之前,拉上兩個華國人,也值了。


    須臾,楚錦緩緩抬起右手,在禾子和東澤疑惑的目光中,著這麽的捏住了那團火球!


    而那團原本在不停膨脹的火球,在她的手中,竟然停止了生長。


    她居然徒手抓住了火球!


    見此,禾子和東澤的眼中均是發出驚恐的神色,這女人,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抓住火球!這團火球是他們二人用靈力凝結出來的,並沒有實體,這個女人,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她不但抓住了火球,而且還能控製火球,那團火球在她手中,正不斷的變小著,直至,從足球大小,變成了雞蛋大小。


    “唔,讓我來算算你們是誰。”楚錦一手捏著火球,一手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塔羅牌裏。


    逆位的寶劍四。


    牌麵上,一個男人正在以雙手合十的狀態,躺在教堂的棺木上,有一把寶劍橫至在他的下方,另外三把寶劍垂直懸掛在他的上方。


    透光的彩繪玻璃上,生動的描繪著一名教徒,正在接受他所敬重的某個人的祝福。


    看著這張牌,楚錦微微勾唇,接著道,“小野東澤,男,來自東瀛島國,28歲。川島禾子,女,26歲,同樣來自東瀛島國,你們的直接領導人是……井田上二和加藤舞衣。”


    井田上二,加藤舞衣?


    楚錦微微眯了眯眸子,她怎麽感覺,這兩個人的名字,這麽熟悉?


    是……錯覺?


    聞言,小爺東澤和川島禾子直接就愣住了,眼底,全是濃濃的不可思議。


    雖然異能界的能人異士非常多。


    但,據他們了解,在這裏異能師和占卜師是不能共存的,占卜師除了占卜之術,身上沒有絲毫的靈力和玄力,平時,和普通人無異,需要其他人的保護。


    而異能師,一旦學習了異能,就無法在習異能之術,所以,在異能界,占卜師的職位是少之又少,可這個女人,不但一語成讖,手段還那麽凜冽。


    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難道說,是之前的調查有誤?


    語落,楚錦走到川島禾子麵前,語調淡淡的道,“川島禾子,你和小野東澤不在東瀛國好好呆著,來異能界到底有什麽企圖?”


    川島禾子不屑扭過腦袋,迴避楚錦的目光。


    “不說是吧?”楚錦微微勾唇,抬起左手,就這麽的捏住了川島禾子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嘴巴,“你說,我要是將這枚火球放到你的嘴裏,會發生什麽呢?”


    聞言,川島禾子的眼中浮現驚恐的神色。


    她無法想象,這枚火球要是放在自己的嘴中,會發生什麽!


    眼前的這個少女,看上去出塵靜謐,美好自然,應該做不出這種殘忍的事吧?


    川島禾子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


    她想咬舌自盡,可是,她下頜被楚錦捏住了,根本不能動彈。


    於是,她隻能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著,楚錦隻是在開玩笑而已,她應該做不出這種事的……


    “你到底說不說!”楚錦居高臨下的看著川島禾子,再次開口,她仍舊是笑意盈盈的樣子,的看上去,她隻輕輕的捏著川島禾子的下頜,實則上,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隻有川島禾子自己知道。


    痛,真是太痛了!


    川島禾子覺得,自己下頜都要被她捏碎了。


    難怪加藤舞衣之前告訴他們,在華國要低調,尤其是在異能界,不能惹是生非,因為這裏人才濟濟,路邊隨便一個小姑娘都有可能會完虐他們。


    先前,他們沒放在是心上,認為加藤舞衣這是在誇大事實,沒想到,今天,就被他們碰上了。


    雖然很痛,但川島禾子仍舊是不開口。


    就算是死,她也不會背叛加藤舞衣和井田上二。


    她就不信,楚錦真的會將那團火球塞到她的嘴巴裏!


    “不說是吧?”楚錦微微勾唇,“很好,長嘴巴就是用來說話的,既然你不願意開口,那麽,要這張嘴也沒什麽用了。”


    語落,楚錦就直接將那團火球塞到了川島禾子的嘴裏。


    “啊!”空氣中立馬傳來一聲痛苦的哀嚎。


    驚的附近飛鳥,嘩啦啦的飛起了一片。


    川島禾子捂著嘴,蜷縮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疼。


    疼到撕心裂肺。


    恨不得馬上死去了才好。


    川島禾子蜷縮在地上,看向楚錦,眼底迸發出惡毒的光芒,那樣子,恨不得馬上將楚錦千刀萬剮才好,這個女人,真的是太沒有人性了。


    同為女性同胞,她怎麽能對自己下這麽重的手!


    難怪華國有一句老話,最毒婦人心!


    一個少女都就有了如此毒辣的手段,更別提那些婦人了。


    川島禾子爬到莫之玄腳下,企圖莫之玄能看她一眼,她長了一張不錯的臉蛋,還擅長媚心術,說不定那個男人會被自己迷惑住,與那個女人窩裏反,救自己與一命。


    川島禾子的媚心術隻能對男人起到作用,所以,她將希望寄托在莫之玄身上。


    楚錦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川島禾子,旋即走到小野東澤身邊,微微勾起唇角,“你呢?說不說?”語落,她的左手手指立即凝結出一團紅色的火球。


    火球的威力,甚至比剛剛那個還要大。


    莫之玄嫌惡的一腳踢開川島禾子,走到楚錦身邊,緩緩撐開一把油紙傘,擋在她的頭頂,遮去了濃烈的日光。


    川島禾子仍然不放棄,從喉嚨深處發出奇怪的聲音,企圖讓莫之玄看她一眼。


    隻要一眼,她就會成功。


    她的媚心術,從未在男人身上失敗過。


    須臾,莫之玄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輕輕擦拭著楚錦額上的細汗,絲毫沒有理會在地上亂叫的川島禾子,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也隻有在看楚錦時,眼底才會浮現溺寵之色。


    楚錦就這麽站在小野東澤麵前,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弧度,她分明是笑著的,但仍舊給人一種深冷的殺意,強大而又無法抵抗,像一個久經沙場的修羅一般。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少女,小野東澤的臉上冒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膚色如紙。


    除了加藤舞衣,小野東澤從未見過精神力這麽強大的女人。


    “到底說不說呢?”楚錦微微彎腰,好像隨時能將那團火球塞到小野東澤的嘴巴裏。


    邊上,川島禾子仍舊在痛苦的呻吟著。


    那聲音。


    讓人聽得頭皮發麻,不寒而栗。


    川島禾子是個意誌力將強的人,曾經,小野東澤和她一起訓練的走釘板的時候,她也一聲沒吭,可現在,她居然叫這麽淒慘。


    可想而知,這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小野東澤一下子便泄了氣,“說……我說,我全都說。”


    雖然說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但還有一句老話,好死不如賴活著。


    “識時務者為俊傑。”楚錦收起指尖上的火焰。


    小野東澤鬆了口氣,接著道。


    “我叫小野東澤,她是我的師妹,川島禾子,我們是東瀛國的忍者,這次,我們來華國異能界的目的是為了一個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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