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是?”慕媽媽開了門之後發現是並不認識的陌生人。


    “你好,是慕小雪的家長嗎?”


    慕媽媽一臉疑惑:“我是啊,怎麽了,慕小雪不迴家反倒在外麵闖禍是吧?”


    溪歆歆似乎有些為難,又看了看四周:“我們可以進去說嗎?”


    慕爸爸抱著自家的兒子走到了客廳:“誰啊,怎麽迴事。”


    “啊呀,還有什麽,慕小雪那人闖禍了,我的天。我說了,生女孩子就是不好就是不好!讓她聽話一點就不聽,你看。人都找上門了!”


    溪歆歆似笑非笑的看著慕媽媽問:“你不是女的嗎?”


    慕媽媽臉色一僵,狐疑的打量溪歆歆歆:“你不是慕小雪請來的幫手吧,我和她能一樣嗎?我像她那麽小的時候,我已經學會了持家。女孩子讀什麽書?”


    慕爸爸還哄著兒子:“就是就是,女兒都是得嫁出去的。我說實話。我們兩個人有兩個女兒,都對她們很不錯,結果呢?大女兒一言不合離家出走。現在二女兒也是。看她們沒有了我們的生活怎麽辦!一點也不孝順。”


    “可是我聽說你們大女兒每個月有給你們打錢?難道你們都沒收嗎?”


    慕媽媽歎氣一聲:“難道我們不該拿這個錢?拜托。我們照顧了她那麽久啊。好歹也是我的女兒。”


    “啊~”溪歆歆拖長了尾音,吊的兩人心情一上一下的。


    慕父終於沒忍住問:“你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溪歆歆拿出一張欠條,當然是偽造的,上麵寫著慕雪欠錢兩萬元。


    溪歆歆用食指敲了敲這個欠條,指了指她偽造的簽字:“你們家女兒慕小雪在大女兒家裏,還向我借錢,現在人都找不到了,我總要問你們做父母的要的吧。你不是說好歹是你們的女兒嗎?這錢?”


    慕父黑了臉色:“誰借錢找誰要去!找我們幹什麽?”


    他口氣非常兇。剛剛被哄好的兒子又哭鬧了起來。這下輪到慕母開始哄:“姑娘,我看你你長的白白淨淨的。怎麽幹些催債的活,而且我們和這兩個女兒已經沒有關係了?”


    “可是你們不是剛剛還說給你們打錢是正常的嗎。她工作到現在給你們打的錢不止兩萬了吧?拿出來一點。我也不想為難你們。”


    溪歆歆裝模作樣的打了個電話,還開了個免提:“喂,催債都催到家裏,她們父母也不交錢啊。這可怎麽辦啊。”


    電話那邊是她安排好的蕭謄,本來她不打算采用這個計劃。不過計劃總是在變的。


    蕭謄聲音渾厚,聽著就像不怎麽好惹的人:“欠錢還錢天經地義,是不是看你一個小女孩子看輕你了。我來!一個都別想逃。”


    慕媽媽慌亂了陣腳,她的兒子也不能被波及到,她著急忙慌的對著手機喊:“哎,別別別。我們給。我們給,不麻煩您佬了。”


    溪歆歆覺得有意思,她撕掉紙條:“這樣,你們給完錢,你們兩個女兒以後都跟你們沒有關係怎麽樣?”


    溪歆歆走近了她的兒子。慕媽媽就像看什麽洪水猛獸一樣抱著兒子後退:“以後呢,你們就好好照顧你們的兒子,你們的女兒也不欠你們什麽。”


    溪歆歆亮出了收款碼。慕父跟自己的妻子四目相對有些不讚同:“我們年紀已經大了,生了兩個女兒不就是為了照顧她們的弟弟和我們嗎!”


    “啊~”溪歆歆再次拖長尾音,四處看了看家裏,收迴了收款碼:“你們的意思就是,你們還會付錢給你們女兒交欠款是吧。天啊我真的有些感動。”


    慕媽媽動了動嘴還是沒有說出口什麽。溪歆歆繼續道:“你們女兒以後來照顧你們,所以你們現在還有義務照顧你們的女兒沒錯吧,那你們女兒以後像我借錢我都來找你們要嘍。”


    “不行!”慕父立馬出聲反對:“自己欠的錢就應該自己還!”


    “可是你們大女兒不是還要每個月給你們打錢嗎?怎麽會還的上呢?”


    慕媽媽還在強詞奪理:“我們又沒有逼她給我們打錢!”


    溪歆歆有些不耐煩了:“給不給錢?別讓我真的喊人來。”


    慕父還是把兩萬塊打給了溪歆歆,溪歆歆滿意離去。她開門之後,慕父又喊住了她。


    “我們已經沒有這兩個女兒,以後她們欠錢不關我們的事情!”


    與此同時,慕雪收到了慕父的短信:下個月開始給我們打五千一個月。


    慕雪瞳孔一縮,拳頭用力砸在了牆上。從律所下班之後,她又去申請了夜班外賣員。


    外賣員從明天晚上開始做起,慕雪感覺到累,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門外門鈴響了,慕雪開了門,溪歆歆跟她大致說了剛剛見她父母的事情。然後把兩萬塊打給了慕雪。


    慕雪深深的看了溪歆歆一眼,放出了慕父剛剛給他發的短信。


    溪歆歆嘖了一聲:“你這對父母是吸血鬼吧。”


    “這兩萬好歹也能撐住一會,謝謝你歆歆。”慕雪抬起頭,不想讓自己的眼淚落下。


    “你父母電話號碼給我。”


    慕雪雖然疑惑但還是老老實實給了她父親的電話。慕小雪剛剛從房裏出來好奇的望向自己的姐姐。


    溪歆歆撥通電話。做了個噓的手勢。開起了免提。四周安靜了下來。


    “哪位?”


    “你好啊。沒忘記我的聲音吧。聽說你讓你女兒又打五千生活費給你們。你女兒又向我借了五千呢。好可惜。我聯係不到你女兒。”


    那邊的唿吸一窒,電話被掛斷。再次打過去就是被拉黑了。


    溪歆歆諷刺冷笑。果然。很快慕父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了慕雪。


    慕雪閉了閉眼睛。電話鈴一直響。就如同真的催債一般。她再次睜開眼睛。電話已經停止了。她直接拉黑了她父親。


    “這下真坐實想逃款人一樣。不過我父母不會善罷甘休的。小雪她周一還要去上學。她們肯定認為抓住了小雪就可以了。”


    慕小雪也不說話。就一直握著自己姐姐的手。


    “小雪。之前我們門店關門了。沒有收到你的求助。我是老板哦。那麽你現在有什麽求助對我說麽?”溪歆歆半蹲了一些下來跟慕小雪平視。


    慕小雪看了看疲態的姐姐,語氣堅定:“我想以後跟姐姐生活在一起。我會賺錢迴報我父母前半生的養育之恩的。但我一點也不想看到爸爸媽媽了。我想,這幾年父母不要來騷擾我們。”


    陽台的窗戶沒關,風變得很大。吹起了慕小雪的袖子。手臂上有著一條條疤痕觸目驚心。慕雪心疼的抱了抱她:“他們為什麽打你。”


    “我想讀書,媽媽想讓我照顧弟弟。說我不聽話。”


    溪歆歆帶上了蕭謄開始敲慕家的門。動靜大的四周的人都聽見了。蕭謄喊的還非常有氣勢。


    “我知道你們在家。別躲在裏麵不出聲!”


    有個鄰居還非常大膽的出來問:“他們家怎麽了麽?”


    蕭謄描述的那可是繪聲繪色:“你可不知道。她們一家人讓女兒每個月給他們打錢。她們大女兒實在走投無路了向我們借錢。我們這不上來討債了。早上還要了一起呢。我們人也好。一點利息也不要的。結果早上拿完。她們反手又讓自己女兒給自己打錢。哎呦喂。上哪裏說理。她們女兒工作才幾年啊。”


    溪歆歆也在唱著雙簧一樣配合:“沒辦法了。我們找不到她女兒。要他們家人問一下總沒有問題吧。他們家小女兒還在讀書呢。也不知道後期還讓不讓她讀。我們可是不要利息的還不開門。”


    幾位鄰居聽的那是瘋狂咂舌也開始說些悄悄話:“害。你們不知道。他們家啊。最近生了個兒子呦。”


    吱呀的一聲。慕父猛的把門一開。把五千塊錢放到溪歆歆手裏:“走開!我們家沒有這兩個不孝女。我現在宣布。我們家根本沒有這兩個女兒。”


    哐當一響。門狠狠關上。


    溪歆歆心情好的不得了:“散了啊。散了啊。畢竟誰對誰錯我們也不知道。不要亂評價了啊大家。”


    說是那麽說。但實際大家背地裏會不會討論誰會知道呢。


    溪歆歆將五千塊錢轉給了慕雪。慕雪給溪歆歆鞠了躬:“職場或是家庭。我其實都混的挺失敗的。謝謝你。歆歆。”


    慕雪目送走了溪歆歆。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還有些不真實感。


    她的窒息不敢反抗的生活出現了一絲改變。


    做出些成績來。才不會讓她對此幫助感到失望。


    又一個周末,徐茶茶在實驗室跟著溪歆歆在調製藥水。那邊的初全藝在劈裏啪啦的敲著鍵盤。


    徐茶茶拿著針開始顫顫抖抖。初全藝那邊還是劈裏啪啦的敲著鍵盤。


    “啊!我不會嗚嗚嗚歆歆。好難啊。我根本下不去手。”徐茶茶露出慘兮兮的表情。看看溪歆歆又看看小白鼠。


    溪歆歆無奈的摸摸了她的頭:“我也不是讓你去紮針啊。當這種還得你主科目去學習醫。我是想教你化學調製。之前給你的背好了沒有。


    徐茶茶坐直了身子:“當產生反應的時候以下幾種……”


    劈裏啪啦的鍵盤聲


    “麵對失敗的處理方法……”


    劈裏啪啦的鍵盤聲


    “歆歆。其實我也想好好背的。沒事。不怪全藝的鍵盤聲。隻能說我注意力不夠集中吧。嗚嗚我真笨。”


    溪歆歆上前看了看初全藝的電腦頁麵:黃金礦工。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你告訴我。玩個抓礦你為什麽敲的那麽響。”


    於是初全藝被溪歆歆趕出了實驗室。初全藝吵著她吐舌頭。還做了個鬼臉。


    “沒事的歆歆。不用專門讓全藝出去。如果我注意力能再集中點就好了。都怪我。”徐茶茶低聲下氣。


    溪歆歆直接把門一關。初全藝鼻子對門氣的大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個綠茶怪!”


    溪歆歆重新檢查了一下徐茶茶的學習進度。她看完滿意點點頭。然後發現了什麽。湊近了徐茶茶。


    隨著臉越來越近。徐茶茶不由自主的閉上了了眼睛。


    “茶茶。你最近黑眼圈很重啊。”


    徐茶茶有些羞的睜開了眼睛:“我最近可能比較忙。”


    溪歆歆思考自己是不是布置的任務太多了。徐茶茶一直都是非常努力的人。包括在高中一直保持著第一名。但溪歆歆明白。徐茶茶靠的一直都是毅力。


    加上她在學校要學習別的,又加上自己布置的,按照她的性格真的會去拚命的學。


    “這周末給你布置少點吧。”


    徐茶茶連忙擺手:“不行不行。其實我在學校很放鬆的。歆歆的布置的不算很多。但”


    說來也不好意思:“我好像沒有找到學習這些的目標。我有時候會常常愣神。”


    溪歆歆開始迴憶。徐茶茶高中的時候學習是為了生存。學習演戲是為了做好本職工作。那麽跟著她學習的目標是什麽呢。溪歆歆大致明白了。徐茶茶某方麵跟她很像。定好了目的。才能去學的專注。


    “其實我會這個。我想的不能無災就讓大家無病。我希望大家都能健健康康的。”溪歆歆說出來自己的目的。


    徐茶茶眼神有些無焦距,她把那些試劑看了一圈。又翻了一篇溪歆歆跟她的筆記。上麵的注釋非常詳細。能看出書本主人的用心。


    “可能我的話有些不太成熟。”徐茶茶靠近了溪歆歆一些:“如果這是你的目的。那將也是我的目的。”


    哐哐哐。外麵的門在響。初全藝的聲音再次傳來:“快讓我進去。大膽!實驗室不是你們偷情的場所!”


    溪歆歆覺得,好鬧騰啊,她怎麽比現實世界還鬧騰。還是自己的身邊已經不知不覺變得有了許多的人而鬧騰。


    今天也悠閑。下午的時候溪歆歆拿了一袋甜點打算給自己養父母送去。送完差不多時間再迴學校也來得及。


    進門的時候。就聽到溪母的笑聲。


    “媽。什麽事情那麽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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