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清舟短信發出去,就抬頭問蘇秘書溫雨有沒有哭,蘇秘書搖搖頭,將溫雨和謝雯剛才對話的情況匯報給了蔣清舟,又接著道:


    “蔣總,您有沒有想過,溫雨小姐之前忍受劉媽的欺淩、在學校被欺負,她忍氣吞聲都是有原因的?一個小女孩,父母早逝,姐姐也走了。對她來說,可能在您那裏,她沒有足夠的安全感,所以她當時不敢跟您說,更不敢給您惹事。”


    “還有之前溫秘書在的時候,若說她被欺負不言語,我感覺她那是懂事不想給她姐姐惹麻煩。所謂的膽小、軟弱都有跡可循,說到底,她那是善良、懂事,當然,也有可能是遭受的經曆讓她形成了軟糯的性格。”


    “不過,您看看監控,謝雯故意挑釁她,她一點兒沒讓,要麽,是她現在心中無了軟肋,無所顧忌,要麽,就是您給了她安全感。所以,您不用過度擔心,她不懦,而且她剛才處理的也很好。”


    蔣清舟睨他一眼,語氣中多少帶著點酸味:


    “你好像很關注她?比我還了解她?”


    蘇秘書立刻垂下頭:“......不敢。”


    蘇秘書覺得蔣清舟對溫雨和以前不一樣了,從哪開始不一樣了?從被老爺子下藥?從墜落山崖?從溫雨消失?從香城祭拜迴來?還是從錦繡酒店?他一時還真不好分辨。


    蔣清舟:“廣場的監控呢?”


    蘇秘書拿出u盤插入電腦,畫麵出來。


    溫雨自己坐著吃著東西,男生上前跟她說話,她抬頭的時候似乎在擦眼淚,男生遞給她東西,像是紙巾,她沒接,起身走了。


    “沒了?”


    蘇秘書迴道:“是!看起來不像之前認識,可能是搭訕。”


    “許文靜沒在廣場?莫迪呢?”


    蘇秘書又迴道:


    “早餐店附近也查了,溫雨小姐是一個人從廣場走到早餐店,許文靜和莫迪是從另一邊公司方向走過去的,從早餐店的監控看,他們是偶遇。”


    “那就是說早餐店之前他們沒有交集?”


    “可以這麽說。”


    蔣清舟低眸看手機,溫雨迴複了倆字,沒哭。蔣清舟沉默片刻道:


    “你去,把溫雨手機偷來。”


    蘇秘書:“......”


    “嗯?”


    “......好的,蔣總,我這就去。”


    蘇秘書出了辦公室,望著遠處工位上埋頭忙碌的溫雨,若有所思片刻,喊來小林。


    “溫雨的褲子鞋子髒了,不願迴去換,你帶她去洗手間擦一擦,弄仔細點,這會兒就不安排你其他工作了。”


    小林點頭,把溫雨帶去了洗手間。


    蘇秘書走到海棠工位,咳了咳:


    “那個,海棠,k項目資料呢?”


    海棠忙碌的沒空抬頭,食指往溫雨工位揚了揚。


    蘇秘書環顧四周後,在溫雨工位拿起一個文件蓋住桌上的手機,然後一起拿起來,大步流星的迴辦公室。


    蔣清舟輸入鎖屏密碼,密碼還是他送她手機時設置的那個。


    他手指停頓在主頁麵,唇邊叼著煙,抬頭,眼眸微眯:


    “你脖子很長?天鵝頸?”


    蘇秘書:“......”


    蘇秘書立刻直起腰背,往後退著挪到了辦公桌對麵,那煙叼的,混黑呢!


    蔣清舟瞥了他一眼,收迴視線落在手機上。


    最新通話記錄停留在老宅吃飯那晚,是安欣。他本不打算看她微信,但通話似乎沒有什麽可靠信息。


    點開微信對話,第一個是剛才與他的對話框,第二個是一個卡通頭像,也沒有備注姓名,內容是醫院地址和病房號,時間也是老宅吃飯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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