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就是本仙的仙術——‘星隕劍’!”李妖言傲然答道。


    “本仙身為岩王帝君,若非重迴肉體凡胎的時代,隻這一記‘星隕劍’,便足以摧毀你們所在的星球。這正是‘星隕’之名的真意。”


    “等到本仙重新修迴天仙境界,破碎虛空,白日飛升,不在話下。爾等凡人若是好好供奉本仙,幫助本仙修行,本仙飛升之日,未嚐不可帶著你們一起升天。”


    李妖言開始給他們畫餅,反正,畫餅又不要錢。


    他現在想想,老板們可真是聰明,用一根可能永遠也吃不到的胡蘿卜吊在前麵,便可讓人當驢作馬,任勞任怨。


    等到驢馬覺悟之時,直接宰殺,換一頭新的蠢笨驢馬便是。還可以殺雞儆猴,讓其他驢馬見狀不敢反抗。


    自己可應該好好學著這一點。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虯髯男子目光灼灼地道。


    “不錯!本仙知道,在你們的世界,有淮南王劉安成仙得道的事情。如果沒有記錯,應該是說,‘王遂得道,舉家升天,畜產皆仙,犬吠於天上,雞鳴於雲中。’此事對於本仙來說,易如反掌。”


    李妖言慶幸自己是中文係畢業,為了考北大中文係的研究生,對原籍很是下了一番功夫,雖然最終還是以20分之差沒能進入複試,但對於這些自己感興趣的記載倒還是了如指掌。


    再看他們神情,雖然知道這個典故,卻沒有聽過《論衡》中的原話,對於李妖言的出口成章感到十分震驚。


    李妖言覺得自己有點像江湖騙子,或者說一根神棍。不過,他虛空造物的仙術,可不是什麽神棍都能做到。


    莫還生等不是不懷疑他用了什麽障眼法,但巨大的星岩和微小的“荒星”,他們都親自接觸過,確認真實無誤。


    現在還有一枚在莫還生的手裏攥著呢。想到這是仙物,他連忙將它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荒星’是仙長的法寶,莫老大,你想要強奪嗎?”燕霜緋怒目而視,拔劍指著莫還生道。


    莫還生老臉一紅,卻不願將“荒星”交出。這可是仙人法寶啊!雖然不知道該怎麽使用,但沾點仙氣也是好的啊。


    李妖言對燕霜緋很是滿意,心知自己的安全,大可以靠著她了。不過,他也不願跟莫老大起什麽衝突,大方地道:


    “無妨!‘荒星’既是本仙法寶,也是本仙仙術。他手中那枚,不過是本仙以仙術所造,真正的本體,還在本仙陽神之中。仙家法寶,與仙人陽神相結合,同生同死,穿越時空也不分離,豈是區區一個凡人所能奪走。那枚‘荒星’,就當做是本仙送給莫老大的禮物吧。”


    燕霜緋收起怒氣,猶豫著對李妖言道:“仙長,我,我也想要。”


    她素來高冷,很少向人請求什麽,但“荒星”既是仙人法寶,必可有助於她參悟“天意四象劍”,是以她也不由得心動。


    第一次求外人,燕霜緋多少有些羞赧,神情楚楚可憐,煞是誘人,令人垂涎欲滴,令李妖言眼都看直了。


    雖說他已經是成家之人,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見到燕霜緋這等絕色佳人一副求肯情態,差點讓他耍起流氓,想去摸一摸她那誘人的小臉,說一句:“你想要什麽,哥哥都給你!”


    不過,還是要保持自己的仙人風範,不能這麽油膩。


    李妖言克製住心頭的妄念,嚴肅正經地道:“仙家法寶,隻贈有緣。莫老大與本仙有緣。”


    “那我呢?我與仙長難道無緣嗎?”燕霜緋失落地看著李妖言。


    “你我……緣分自然是有的。隻是,目前還不太夠讓本仙送你一枚‘荒星’。”李妖言咽下口水,勉強地道。


    誰不想跟這有著絕美容顏的少女有緣呢?


    可是,“星隕劍”長達8分鍾的技能cd不允許啊!但男人總不能說自己不行吧?隻能推辭說“緣分不夠”。


    “如何才能與仙長有更多的緣分呢?”燕霜緋似乎確實是很嚴肅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她著魔之深,令李妖言都覺得惋惜:孩子,別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你是第一天出來混江湖的麽?你這樣很容易被壞人騙啊?


    他不知道,燕霜緋確實是江湖萌新,比看過許多武俠小說的李妖言更不懂江湖的風波險惡、人情世故。


    而且,現在他就是騙天真少女的“壞叔叔”啊!


    要不是良心未泯,李妖言都想要對著美麗得驚人的少女說,“你我合體雙修,肌膚相親,自然緣深緣淺,一試便知。若是將來修為有成,還可一同飛升成仙。”


    他終於體會到神棍遇上無知婦女時的快樂。這他娘的誰頂得住啊,難怪那麽多神棍打著各種名號,騙財騙色。


    不過,這畢竟太過缺德了。李妖言多少還是有廉恥之心的,好色不是什麽過錯,君子好好色,惡惡臭,這是再自然不過的天性。


    但要為好色做些下作之事,卻是君子所不為了。


    君子並非無欲,也不可能真正的存天理、滅人欲,隻要能做到存正理,抑惡欲,便可稱得上君子了。


    李妖言歎了口氣,這就是好人要做的修行吧。


    好人不是沒有壞心,隻是,總是能以心中的道德律約束自己,在黑暗的夜裏,才能成為照耀他人的光亮。


    又想當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我可不是那種淫僧、賊道、邪教頭目。


    “緣深緣淺,全靠自然,強扭的瓜不甜。”李妖言道,忽然感覺自己說話還挺押韻的。


    “不知道奴家跟仙長是否有緣呢?”


    天坑之上,柴靜心露出成熟婦人那種勾人的表情,蠍美人刁玲也不甘示弱,嬌滴滴問道:“我也想問問仙長,是否能與仙長有‘緣’?”


    她故意將“緣”這個字說得含糊不清,令人浮想聯翩。


    “有,有,都有。”李妖言隻覺得幸福從天而降。他可從來沒被這麽多美女這樣看過。


    穿越,果然是有好處的。


    “這麽說,我們都與仙長有緣咯?”虯髯男子神情不陰不陽地道。


    李妖言心頭一凜,警告自己切不可得意忘形。


    這幫人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看樣子,是真能殺人的。自己若是不做出與身份相合適的行為,被他們懷疑,別說美人了,隻怕自己要成死人。


    作為一個演員,一定要敬業!


    《詭秘之主》裏用扮演法獲得力量,避免瘋狂,而現實裏,人也一定要學會用扮演法來保住性命。


    為什麽會有大奸似忠?大智若愚?都是一種扮演。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不會角色扮演,讓人一眼看個徹底,摸個清楚,便難免為人魚肉,任人宰割了。


    李妖言想起自己過去在海嘉學校時的遭遇,吃虧的原因便是自己過於坦誠、直率,對他人沒有防範之心,自以為以誠心待人,為教育付出,無需那麽多的算計。


    “知世故而不世故,處江湖而遠江湖。”


    這是李妖言一貫秉承的信念,也時常在人前說起,以示自己隻專注於做事,誠信正念,為孩子的教育做點事情,此外別無他想,既無意於權謀之爭,也不在乎派係之別。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即使是幾位對他的主管領導非常不滿的副校長、副園長,對於李妖言的為人也是頗為敬重。


    她們即使是與李妖言的主管領導因為各種事情撕得不可開交時,依然對李妖言以禮相待,從來不曾遷怒到他身上。


    誠於人,誠於己,誠於心。


    李妖言這麽做的代價卻是,被主管領導認為不是“自己人”,沒有無條件地站在她一邊——事實上,李妖言對於這些女人的鬥爭並無任何興趣,在他看來,全無意義。


    然而,這終於還是導致了,主管領導背刺一刀,將李妖言一腳踢開。


    一位李妖言敬重的老師語重心長地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想遠離江湖世故,談何容易?”


    隋末這個亂世,自然遠比21世紀更為兇險。丟失工作,損了錢財,自然令人有些氣憤沮喪,但終歸不會傷及性命。


    而在這個世道,真可能隨時被人殺死。


    自己,可千萬要扮演好仙人這個角色,不要像在海嘉學校一樣,被當成是沒有任何價值、隨手可以丟棄的垃圾。


    李妖言決定,盡可能不說一句真話,不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底細。


    他微微一笑,高深莫測地道:“諸位今夜能與本仙相遇,便說明冥冥之中,注定與本仙有緣。不過,至於緣深緣淺,善緣惡緣,全在各位一念之間。”


    “須知善惡總在一念思量。一念天堂,化為天堂善神,一念地獄,化作地獄惡鬼。望各位慎此一念,皆為天堂善神,不作地獄惡鬼。”


    李妖言就差直白地說:“你我本無緣,全靠你給錢了。隻要不殺我,咱倆就有緣!”


    這也是無奈之舉,若要在這幫兇神惡煞中逃出生天,便必須讓他們想與自己結善緣。


    而要讓他們想跟自己結善緣,便必須展現出自己的利用價值。


    被人利用不是一件壞事,這多少說明你還有被利用的價值。你隻需頭腦精明,在有利用價值時為自己爭取點利益便是。


    比被人利用更可怕的,是完全失去了被利用的價值,被人一腳踢開。


    李妖言決定做一個,讓他們覺得可以利用的人,一個明白世故的江湖客。


    隻有這樣,才能在隋末這個亂世,更好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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