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林生非常憤怒,周身黑色電弧不受控製得濺射而出,四處亂竄。


    “哦豁......雷電法王,大兄die,你這電流怎麽是黑色的呀?”


    鏡中的紅藍臉譜忽然變成了黑白臉譜,眼睛瞪得溜溜圓,表情無比驚訝。


    “唉......”


    霸天深深歎息:“我突然有點後悔把這個鏡子拿出來了。”


    “不過你要相信我,對於你的私生活,我是真得沒看。”


    林生麵色陰沉:“這話說出來你信麽?”


    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看沒看了,而是霸天有沒有跟他說過謊話,如果鏡仙第一次迴答是的真的話。


    那林生就要懷疑霸天接觸他整件事的真實性,說了那麽多的真相,其中會不會也摻雜著假話?


    “我若要騙你,就沒必要拿出這鏡子對不對?都是這個傻逼鏡子誤我,它有時候不太靈光。”霸天語氣有些無奈。


    “嗯?主人,您這可是誹謗,身為偉大的存在,我怎麽可能會不太靈光呢?還有,您要注意素質,講文明樹新風......”


    霸天大怒:“你他媽得把嘴給閉上!再敢亂說老子把你給砸了。”


    此話一出,鏡仙的臉譜忽然變成了一張紅臉,怒目而視:“就算您砸了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


    林生:“......”


    霸天忽然輕笑一聲:“你看出來了吧,這個鏡子並不怕我,所以他不可能因為懼我而說假話。”


    “它確實有點不太靈光,同一個問題,你得問三遍。”


    鏡仙麵露驚訝之色,旋即變成了白臉:“哦......家人們誰懂呐?麵對偉大的存在,這廝竟然還用上了套路。”


    林生眉頭微跳,他是看出來了,這鏡仙腦子確實有點毛病。


    “踏踏踏......”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通道中傳來,黃風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


    “賢婿,你為何還不離開此地......嗯?這是......”


    忽然看清了場中的情景,黃風愣在了原地,那看不清麵容的人影令其心中莫名生出恐懼之感,體內的元嬰似有崩潰的跡象。


    林生掌中的問心鏡聽到動靜,忽然立了起來,麵向黃風:“哦?這傻逼誰啊?”


    林生:“......”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寶。


    林生無奈揮了揮手:“嶽父,此地沒你的事,速去。”


    “哦,好好好。”


    黃風連連點頭,轉身就走,沒走兩步,直接就飛了起來,眨眼間就消失在黑暗之中,好似身後有什麽大恐怖。


    鏡仙麵露驚訝:“這人跑得倒挺快啊,大兄die,他是你嶽父?嗯,把他女兒帶來,我給你照一照,看她有沒有背著你偷人。”


    “還需要照一照?”林生麵露詫異,他還以為隻要撫摸鏡麵就能問任何問題。


    鏡仙理所當然道:“當然要照一照,大兄die,我隻是鏡仙,又不是天道,沒有因果,又如何窺視真相呢?”


    林生眼神微凝:“是麽?那霸天之言......”


    “大兄die,你可不能相信他,這個人蔫壞蔫壞噠......”


    霸天聞言沉默不語,但其周身的空間莫名扭曲起來,無形之中散發著森然殺意。


    “但是啊,霸天跟你說過的話都是真噠。”


    此話一出,霸天周身扭曲的空間漸漸平複了下來,殺意也無形消失。


    “你不會是害怕被砸了,故意騙我吧?”林生麵露狐疑之色,霸天的反應他可是一直看在眼裏。


    “身為偉大的存在,我是有底線的,你這是在侮辱我!強權安能使我折腰?真就是真!假就是假!”


    鏡仙的臉又變成了赤紅色,顯然非常憤怒。


    “行了,這事該翻篇了,咱們聊一聊那萬仙宮的事。”霸天伸手招向問心鏡。


    “這個鏡子不錯,不如借我一段時間?”林生反手一握,將問心鏡攥於手中。


    “借你?”


    霸天手臂微頓,緩緩放了下來:“你要借多久?”


    “哦,主人,他是騙你的,他就沒想還你,大兄die,你這人也是蔫壞蔫壞噠。”鏡仙不合時宜得喊了出來。


    林生:“......”


    霸天:“......”


    “大兄die,做人要厚道,古語雲,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鏡仙又變成了紅藍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霸天深吸一口氣:“你現在相信我沒有騙你了吧?”


    林生微微頷首:“嗯......這個鏡子不錯。”


    “那你......是不是該還我了?”


    “欸,既為同鄉,此鏡不如賣與我,將來我用功德點數還你。”


    “古語雲,老鄉見老鄉,背後放冷槍,主人,您可要小心呀。”鏡仙忽然又喊道。


    此話一出,林生心中微凜,腦海中靈光一閃,這才反應過來,霸天拿鏡子出來是為了測他!


    “哦?他想放什麽冷槍?”霸天笑吟吟道。


    “嗯......讓我猜一猜,讓我想一想......”鏡仙又唱了起來,隻是沒唱兩句就忽然停頓。


    “怪了,大兄die,你竟然沒有任何壞想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同鄉之誼?”


    “這不符合常理,這不科學,每個人的心裏都會有陰暗麵才對!”


    林生緊盯霸天,麵色冷然:“你拿這個鏡子是想測我?”


    霸天攤了攤手:“不單單是測你,你我之間缺少了些信任,測你的同時亦在測我,坦誠相待,不是挺好嘛?”


    “不好!一點都不好!人心經不起測試,這次幹得很好,以後不許再幹了,萬一測出事來了,把我給砸了怎麽辦?”


    鏡仙小聲嘀咕:“我上一任,上上一任,上上上一任主人都是死在人心這把刀上。”


    林生沉默不語,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霸天到底是何目的。


    “你不用多想,問心這一步是為了後麵萬仙宮的事鋪墊,現在,你有資格看我真容了。”


    話音剛落,霸天模糊的麵容一陣扭曲,接著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普普通通的一張國子臉,臉上胡子拉碴,顯得有些邋遢,明明是青年模樣,但因為邋遢的妝容如同中年大叔一般。


    “你......”


    初見霸天真容,林生多少有些意外,本以為是個仙風道骨的高人,實際卻跟個田間老農一般。


    霸天笑了笑:“怎麽樣?是不是被我的真容驚到了?有些出乎意料?”


    林生點了點頭:“是有點。”


    “嗬嗬......隻是區區皮囊而已,何足道哉。”


    鏡仙聞言立馬嚷嚷了起來:“說謊!明明是學的瘋道人,主人,做人要厚道,說假話要遭雷劈的!”


    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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