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九域玲瓏塔在你手裏,那我便放心了。”


    蒲人微微一笑:“此塔見山本來想帶走,奈何其法力不夠。”


    “你既然能撼動此塔,也算與其有緣,等你日後結丹,可煉化此塔為本命法寶。”


    林生笑笑也不言語,本命法寶確實可以拿現成的法寶來培養,把這九域玲瓏塔煉成本命法寶倒也可行。


    隻是對於林生來說,他四法在身,將來哪怕是成就結丹境界,對法寶的依賴肯定也不高,法寶再強,能有法厲害麽?


    所以煉製什麽本命法寶,林生並沒啥追求,一點都不著急。


    如今他殺人有吞噬之法,抓人有神禁之法,綠焰山和高爾夫球杆已經很久沒有登場了。


    蒲人見林生不說話,隻當他是在思考煉製本命法寶的事,便出言提醒。


    “你如今還未結丹,本命法寶之事不急,結丹以後可慢慢祭煉。”


    “眼下去外海之前,我們還得趕迴宗門一趟,長青鬆雖已衰敗,但幼苗卻會重新生長而出。”


    “幼苗?”


    林生麵露詫異:“你是說那棵長青鬆的幼苗?”


    蒲人麵色微凝:“沒錯,長青宗的興衰與長青鬆息息相關,隻有長青鬆在,長青宗才能在。”


    林生啞然一笑:“嗬嗬,謬論,長青鬆不在,長青宗就沒了?那外海萬餘弟子是什麽?農夫麽?”


    蒲人麵色鄭重:“此乃祖訓,是開派祖師徐長青所言,長青鬆不僅與長青宗息息相關,與長青訣亦有些關係。”


    “與長青訣有關係?”


    林生眼神微眯,忽然想到了當初林芝與寧詩雨食用青丹出現的法之異象,皆與生長有關。


    長青鬆衰敗,幼苗生長,這或許便是徐長青法的由來,難道他是在長青鬆下領悟的法不成?


    想到這,林生麵色微凝,若是這猜想為真,那便證明法是能自我領悟的。


    ‘那這些法則之地的由來....是前人領悟的?’


    ‘前人領悟的法現世,用來坑殺後來者?’


    林生感覺自己好像從中窺出了一絲真相,但又有許多矛盾的地方,既然是為了坑殺修士,為何又能讓人獲取法呢?


    林生親身經曆的兩個法則之地就完全不同,時間客棧的存在好像就是專門為了坑殺修士,望逸書院的主要目的卻是選拔山長。


    已知的信息太少了,林生毫無頭緒,隻能是暫且放下,想得越多,心就越亂。


    不知不覺中,二人已經飛到了大陸上,來到了一座城市上空。


    “下麵有傳送陣。”蒲人忽然出聲提醒,旋即向下落去。


    林生見狀也跟著落下,神識掃過城市,看到了傳送陣旁兩波正在鬥法之人。


    雙方修士打得熱火朝天,皆是煉氣修士,其中一方穿著統一服飾,每個人的衣服背後都織有一隻白鶴,應該是門派弟子。


    另一方的裝扮就五花八門了,各種穿著打扮的都有,不過最吸引林生眼球的是其中一個不穿衣服的女修。


    渾身光溜溜的,粉色瘴氣在場中飄蕩,顯然正在使媚功。


    強橫神識掃過場中,兩方人馬都嚇了一大跳,當即停下了鬥法。


    二人落到場中,蒲人目光掃視眾人:“此地是何門派駐守?”


    穿著統一服飾的修士麵露喜色,連聲道:“迴前輩的話,我等是仙鶴派弟子,奉命駐守此地。”


    “不想今日遭到這些賊人的偷襲,他們想強占此地,恭迎魔宗降臨。”


    “你放屁!”當即有修士出言反駁。


    “前輩,這些魔頭血口噴人,這傳送陣乃我登仙門的產業,他們來曆不明,想強占傳送陣!”


    “沒錯,前輩,齊國哪有千鶴派,這些人分明是魔頭奸細,想渾水摸魚。”


    所有千鶴派弟子都被氣得滿臉漲紅:“可惡!明明你們才是魔頭!你看那女修,光天化日之下不穿衣服,不知廉恥!”


    “前輩要為我等做主啊,如今齊國各大門派同心協力抵禦外敵,這些魔頭全都該殺!”


    蒲人側頭看向林生:“你如何看?”


    “我?我站著看。”


    林生笑笑,目光直勾勾得看著那個光溜溜的女修,場中說了些啥,他根本沒在聽。


    那女修倒也不懼,對林生頻頻拋著媚眼,不時還換兩個動作造型。


    ‘這浪蹄子,一看便知是哪個愛情產業的從業人員。’


    ‘寶兒倒是挺大,就是有些下垂,品相不好。’


    林生心中暗念,評頭論足。


    蒲人順著林生的視線看去,無奈搖了搖頭,這場中兩方人馬,他一時也分不清誰言為真。


    “也罷,我不管你們雙方對錯,此地傳送陣,可能傳至連雲城?”


    “自然可以!”立馬便有千鶴派弟子迴答。


    而另一方修士迴答得慢了些,便被千鶴派弟子抓住了把柄。


    “前輩你看,他們連傳送陣能傳去哪裏都不清楚,還說此產業是他們的,豈不可笑?”


    “沒錯,此言有理。”


    蒲人微微頷首,銳利的眼神隨之看向另一方人馬。


    見到此幕眾人,眾人麵色微變,下意識後退一步,隻有那個女修麵色不變。


    她美眸看著林生,右腳輕輕跺了一下地,撒嬌道:“前輩,你可要為奴家做主呐,他們都是魔頭,在故意哄騙你。”


    隨著女修跺地的動作,寶兒亂顫,此一幕看的眾多千鶴派弟子頭皮發麻,眾人的腦海裏不由浮現了同樣的念頭。


    ‘糟糕!我成魔頭了!’


    林生咧嘴一笑,抬手便攝來一個千鶴派弟子強行收魂,心生感慨。


    蒲人太過仁慈,這種小事都處理不了,也隻能當個長老,難當一宗之主。


    蒲人看到林生的動作,麵露一絲不忍,最後化為了一聲輕歎。


    看到師兄被強行搜魂,一眾千鶴派弟子麵色微變,不過卻無人露出懼色,隻是眼眸中有些痛心之色。


    而另一邊的草莽修士,則各個神色緊張,他們知道瞞不住了,但無一人敢跑。


    不跑或許不會死,跑了那一定會死,眼下隻能賭命了。


    林生微微歎息,隨手將千鶴派弟子丟下,看向女修:“你可是在說謊哦。”


    “前輩......”


    女主楚楚可憐得看著林生,柔情似水,我見猶憐。


    “嗬,本座最恨欺騙。”


    林生冷笑一聲,抬手掃向草莽修士,不需要任何法術,隻揮袖一擺,眾人便被洶湧澎湃的法力打成了血霧。


    那女修炸成血霧之際,臉上還保持著楚楚可憐的表情。


    此幕將眾多千鶴派弟子驚得麵色慘白,場景實在是太過慘烈,滿地鮮血,連個屍骸都沒留下。


    蒲人亦是滿臉凝重,他發現林生性格越發兇厲,手段亦越加殘忍,比之當年聯盟內戰還要更甚三分。


    林生瞟了眼一眾神色驚恐的千鶴派弟子,神情冷漠:“速速開啟傳送陣。”


    “遵......遵命。”


    一眾千鶴派弟子神色一個激靈,連忙跑到傳送陣前準備。


    不一會,傳送陣閃過一陣光芒,當下便有弟子恭敬行禮:“前輩,傳送陣已連接至連雲城,可以進行傳送了。”


    “嗯。”


    林生應了一聲,目光看向滿臉凝重的蒲人,咧嘴一笑,走向傳送陣。


    蒲人掃視了眼滿地的鮮血,深深一歎,跟上林生的步伐,一陣光芒閃爍後,二人的身影在陣法中消失。


    見到此幕,千鶴派弟子神色微鬆,這才想起來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師兄。


    。。。


    連雲城。


    林生與蒲人的身影在傳送陣中出現。


    幾個守衛傳送陣的執法弟子皆是麵色一愣,旋即大喜,連忙恭敬行禮:“恭迎長老迴宗!”


    蒲人微微歎息,禦劍離開:“你們都收拾行裝,散了去吧。”


    “這....這是為何....”眾弟子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林生掃了眼眾人,同樣禦劍離開:“如今魔宗入侵在即,長青宗將不複存在,爾等自謀生路吧。”


    潛力弟子早已被轉移走,留下的都是些沒什麽潛力的弟子,這其中大部分還被見山帶去了前線當炮灰。


    如今能留守在宗門內的弟子都是幸運兒,聰明點的見到局勢不妙都跑了,剩下的都是些蠢人,機會擺在眼前都不知跑。


    林生身為長青宗長老,能為他們做的,也就剩對他們的臨陣脫逃視而不見了。


    。。。


    長青峰頂,僅僅短離半日,長青鬆已徹底枯萎。


    蒲人站在樹下,望著枯木久久無言,林生坐在石桌前,自顧自得端茶品抿。


    過了許久,林生放下茶杯,取出棋盤擺到石桌上:“來一把?”


    蒲人聞言扭頭往來,看到桌上的棋盤,麵露詫異:“五子棋?”


    “當然。”


    林生笑笑,捏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上:“十年了,這圍棋還是沒學會。”


    蒲人麵帶微笑,走到桌前坐下,捏起一枚白子落下:“是你根本就沒有學。”


    林生會心一笑,落下第二子:“我還是比較擅長五子棋。”


    “嗬嗬,你怕輸給我?”蒲人啞然失笑,落下第二子。


    “算是吧。”


    林生捏著黑子晃了晃,並未落下:“這可是第三子了。”


    蒲人望著棋盤沉默不言,許久後,釋然一笑:“我又輸了。”


    “嗬嗬。”


    林生輕笑一聲,拉過蒲人手掌,將黑子放進其掌心,目光看向枯木。


    “你是輸了,但長青宗卻贏了。”


    枯木主幹上,一顆嫩綠的小樹苗緩緩生長。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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