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黑石工、紅石郊、紅石洪和黑石平用煉鐵場的一輛平板車載著薑林開始返迴晉陽鎮。大前天傍晚開始下的這場雪下了一夜便停了下來,昨日一天在暖融融的陽光照耀下,積雪已經漸漸地融化,今日早晨醒來,氣溫又降了不少。想著床弩的試射比較成功,薑林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吃過早食便與紅石擴和一眾匠人道別,躺在鋪有幹草的板車上朝晉陽鎮出發。


    “這路來的時候踩著雪倒挺好走的,現在雪化了才知道擴兄弟那日說的確實是個問題。這路啊,真是太難走了。”四個人推著一個板車,費力地在被融化的雪水浸泡的泥路上艱難地行進著,薑林看著四人費力的樣子,躺在板車上幽幽地說道。


    “要不是你受傷,我們四個也不至於這麽累了,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在前麵負責拉車的紅石郊聽著薑林躺在板車上說著風涼話,心中一陣怨憤,突然停了下來,重重地將板車車轅鬆開。


    這板車如同一個蹺蹺板一樣,行進的時候需要有人在前麵壓住車轅,兩邊各有一個纖繩供兩側幫手向前拉動,紅石郊鬆開了車轅,板車便向後倒去。由於紅石郊鬆手鬆的比較猛,車上鋪的幹草和薑林一起滑了下去,薑林受傷的右腳重重地又杵在地上。


    “喔嗬……”原始樹林裏響起了薑林的慘叫聲。


    “你看我迴去告訴你姐,看你姐怎麽收拾你!”


    “哎呀,郊兄弟你這是幹什麽啊?首領也是為了我們的事業才受傷了,你這麽做太過分了!”邊上負責拉纖繩的黑石工一邊和黑石平、紅石洪三人將薑林拖迴板車之上,一邊對紅石郊埋怨道。


    “你聽聽他那嘴從出了煉鐵場閑沒閑著?嘰嘰喳喳一路了,不是嫌走得快了顛,就是嫌走得慢了趕天黑到不了家,要不就是陰陽怪氣地胡說八道。你要真覺得我們四個辛苦,那你就自己爬迴去吧。”紅石郊抓過一把幹草往雪地上一鋪,坐在幹草上從懷中掏出一塊幹肉狠狠地嚼起來。


    “走不動了,歇歇。”又從車轅上摘下掛著的水袋狠命地灌了幾口帶有餘溫的白開水。


    “首領,讓我們歇歇吧,確實太累了。”黑石工見紅石郊坐在地上大吃大喝起來,又看了看邊上也已經精疲力盡的紅石洪和黑石平二人,便對薑林說道。


    “好吧。你們抓緊休息,不過我們真的要趕天黑迴去……嘶,這一下疼死我了。我們沒有帶能過夜的東西,要是趕天黑迴不去,外麵過夜弄不好有可能會凍死人的。”薑林想了想,朝黑石工和另外幾人說道。


    黑石工幾人認同地點了點頭,趕忙從懷中取出肉幹吃了起來。


    “郊弟啊,我看你有點陰陽失調了。我就隨便說了幾句,你咋就上火了呢?迴去讓你姐姐趕緊給你和洪弟物色個妻吧,有了妻這火氣就沒這麽大了。”薑林一邊輕輕地揉著自己的腳一邊繼續貧嘴道。


    “唔……”紅石郊一愣,繼而想起昨夜的夢,臉微微地一紅。


    要說薑林這句話可是說到正行上了。紅石郊今年也已經是二十一歲的年紀,不論是哪個時代,這個年紀都已經到了該婚配的年齡。


    自幼和弟弟紅石洪的身份注定了不會出現營養不良的情況,所以這身體發育得自然是到了什麽年紀想什麽事。前幾年身處逃亡的境地,自然不會想那些溫飽之外的事情。但隨著在晉陽鎮穩定了下來,加之姐姐順姬嫁到晉陽鎮以後,兄弟二人更是有了依靠,所以這心境和以前便是大不相同。


    往日裏整天忙得昏天黑地的倒也能分散一些注意力,可是最近這些時日窩起冬來,整日裏便是吃了睡睡了吃的,這心思便開始有點不對勁。前幾日在去煉鐵場的路上,薑林還問起兄弟二人的終身大事,更是將自己心裏問得像貓撓一般,這幾天眼前總浮現起自己喜歡很久的那名女子的臉……


    昨夜更是夢到了那女子,一大早醒來紅石郊這心中自然是憋著一股怨氣,怨自己怎麽就那麽優柔寡斷地錯過了那名女子。


    薑林自然對這一切毫不知情,偏偏在這迴去的路上一直貧嘴,終於將心中憤懣的紅石郊惹毛了,才出現了剛才的那一幕。


    幾人一時無話,抓緊時間吃了些肉幹補充了體力,這次換成黑石工駕車轅,五人終於趕著天黑迴到了晉陽鎮中。看著鎮中一片祥和,薑林他們沒有打擾任何人,幾人將薑林送進首領之屋,又生起了一個火盆後便各自返迴家中早早地休息。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大早,薑林感覺腳上的傷好了些,便讓黑石平找來一根木棍拄著,一瘸一拐地朝北邊的廂房走去。


    路上眾人見首領此番模樣,均上前關切地問候起來。薑林隻說是自己不小心扭到了腳,和大家嘻嘻哈哈一番後,終於趕早食時分來到黑石月和順姬居住的地方。


    大老遠地便看到紅石郊和紅石洪二人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垂著頭直直地站在廂房前的台階下。


    “呦,你倆人這是怎麽了?這是演哪出啊?”薑林一瘸一拐地走到二人身邊,看著二人可憐兮兮的樣子笑著說道。


    “夫君,你可來了,快過來讓我們看看你的腳?”屋內的順姬和黑石月聽到薑林的聲音,趕忙走了出來站在台階上朝薑林喊道。遠遠地見薑林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二女頓時心疼地淚如泉湧。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嘛,你倆哭什麽?”薑林見兩位妻子哭得梨花帶雨的,趕忙上前左擁右抱地安慰起兩位可人兒來。


    “夫君,怎麽搞的?怎麽去了一趟西山,還能傷成這樣?那兩個家夥早晨來看望我,我倆問起你,他倆言語不詳支支吾吾地,最後問得緊了,才說出你受傷的事情來。夫君,你可能不知道,我和月姐姐前日夜裏做了同樣的夢,夢到你從一處懸崖跌落下去下落不明。昨天一整天我倆的眼皮都跳個不停,這心裏總是不踏實。他倆竟然還想瞞著我們,活該受罰。”懷中的順姬好不容易停止了哭泣,扯著哭腔將事情的原本道了出來。


    薑林聽完,這心中一陣感慨。抱著兩位心愛的妻子沉默了一會後,朝台階下的倆人喊道:“行了行了,順姬不生氣了。你倆別在那裝模作樣了,趕緊去端幾碗早食過來吧,我已經餓壞了。”


    聽到薑林說餓了,順姬和黑石月趕忙鬆開薑林,二人將薑林扶到走廊上的一處木桌椅前坐定,二女一再堅持,薑林隻好脫了腳上的皮靴讓二女檢查起來。看著右腳腳麵上的那一塊青紫色的淤血,二女一時不忍,又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隻是被砸了一下而已,過幾天就好了。你二人這麽哭,小心傷了腹中的孩兒。來,讓我聽聽我這孩兒在肚子裏是不是也跟著你倆一起哭呢?”薑林坐著,將二女扯了過來,耳朵貼在兩人的肚皮上開始假裝聽起裏麵的動靜來,一時惹得二女破涕為笑。


    “姐姐,你看,我說姐夫沒事吧,你還不信。以後要當娘親的人了,脾氣別那麽大,好歹我和洪也不小了,也是要麵子的,別動不動就罰我們了。”紅石郊和紅石洪二人端著幾碗粟米肉丁粥走了過來,遠遠地見薑林逗得二女咯咯地笑個不停,便嘴中嘟囔道。


    “順姬,這倆弟弟確實不小了。迴來的路上郊弟都有點陰陽失調了,你這做姐姐的要趕緊給弟弟物色合適的女子早點成家了。”薑林接過紅石洪遞上來的肉粥,往嘴中送了一口後,朝邊上也在進食的順姬說道。


    “唔……是啊,我這倆弟弟也到了該婚配的年紀了。時間還真是快啊。”一時間,順姬想起了自己和弟弟們小時候一起嬉戲打鬧的場景,想起了那時候的母後和父王是那麽的恩愛,對姐弟三人也是那麽的疼愛有加。短短幾年,這些美好的時光竟然成了過眼煙雲一般地一去不複返。


    順姬正在暗自神傷之時,紅石魁和黑石工兩人聯袂而來。看模樣是有事情要和薑林商談,順姬便起身與黑石月和兩人互相見禮後,端著飯碗進了房中。薑林看了看兩人,示意二人也坐了下來。


    “前兩日晉陽鎮內沒有發生什麽事吧?”薑林放下手中的碗筷,朝紅石魁問道。


    “首領,晉陽鎮一切正常,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倒是從南邊來了兩撥信使,一撥是西岐派來的,說是現在時值寒冬,沿途經常有大雪封路的情況發生,所以狐的贖身物資一時無法運送過來,請首領保證狐的性命,待開春天氣轉暖的時候,定會按照首領的要求將狐的贖身物資全部送來。”紅石魁從懷中掏出兩片龜甲,上麵刻了一些鬼畫符一般的文字,薑林遞給了邊上的紅石洪,紅石洪接過後看了看說道:“不錯,這信上是這麽說的。”


    薑林聽完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另外一撥信使呢?誰派來的?”


    紅石魁緊張地朝屋內看了看,然後目光轉向薑林說道:“首領,你這腳傷……方便不,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說?是關於你的一些私事!”


    “私事?我的兩位妻子,我的妻兄、妻弟都在這裏,我還有什麽私事?說吧。”薑林心中一陣慌亂,隱隱地感覺有些不安,但看著身邊三位內兄內弟,故作鎮定地說道。


    “呃……是這樣的,是南邊小虞國和胥國兩位首領派人送來的信,說是一個多月後立春節的時候,他們二人要來和首領您一起慶賀新年。提前派人來通告一聲。”紅石魁穩了穩心神,故作鎮定地說道。


    “哦?好事啊。說明這小虞國和胥國對我們此前的攻心戰很是受用啊,來的都是客,我們要好好準備一下,到時候好好招待一番兩位首領。”薑林的心中微微地舒緩了一下,但是想到紅石魁剛才的話,又壓低了聲音問道:“兩國首領前來和我共度佳節應該是公事啊,你怎麽能說是私事呢?”


    紅石魁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又看了看邊上的三人,壓低聲音說道:“小虞國首領和胥國首領派來的信使說,兩位首領各有一位年方十八的妹妹,長得都是……沒得說。這次會和他們一起來咱們晉陽鎮,那兩位首領的意思是想將他們的妹妹嫁給首領您……”


    “什麽?”邊上的黑石工、紅石郊、紅石洪,以及一直躲在門內偷聽外麵談話的黑石月、順姬五人同時吼了一嗓子,將紅石魁嚇得一下子滑坐到了地上。


    “好你個負心的漢子,是不是上次釋放那五國首領的時候你們就談好這條件了!”不待幾位男子反應過來,黑石月和順姬二人同時兇神惡煞地朝薑林撲了過來。


    薑林一把摟住兩位像泰山壓頂一般的女子的身子,一邊喊道:“不是不是,我發誓真的不是,上次他們兩人從未說起過此事。兩位賢妻啊,我發誓啊,真沒有。”薑林的後背已經濕透,此時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應付這個場麵。


    “哼,還真是有人要餓死,有人要撐死啊。”邊上的紅石郊拍了拍手,朝薑林看了一眼,冷冰冰地說道。


    “首領,上次迎娶順姬夫人的時候,你可是答應過我們的,此生隻娶月和順姬夫人兩人,這怎麽轉頭來又有人要將妹妹嫁過來?你讓我們怎麽信服於你?”黑石工畢竟老成,沒有像紅石郊那樣言語上擠兌人,但聽說自己的妹夫又要迎娶別的女人,這心裏自然是要向著自己的妹妹的。


    “此前和兩位首領確實相處得非常融洽,也約定了以後我唐方、小虞國和胥國開展合作事宜,但是真的沒有提起聯姻的事情啊。平,你過來,你過來告訴他們,我和那幾位首領可曾談論過這些事情?”薑林指著遠方的黑石平,此人整日裏都跟著薑林,薑林說過什麽話,幹過什麽事自然是逃不過他的眼睛。


    眾人紛紛將目光轉向黑石平,等待著黑石平能將真相說出來。


    “呃……首領,你忘了,那些時日你們幾位首領喝酒吃肉的時候,有好幾次我無聊得睡著了,後來你還為此罵過我。各位,我醒著的時候首領確實沒和那些人說過此事,至於我睡著的時候,我就不知道了。”黑石平說完,趕忙低下頭跑了開來。


    “好你個平,往日我待你不薄,你竟然給我挖坑。”薑林氣急敗壞地想追著黑石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兩女緊緊地拽著薑林的胳膊,加之薑林受傷的右腳,再有便是薑林怕拚命掙紮帶著兩女摔倒傷了她們和腹中的孩子,隻能象征性地掙紮一番,便放棄了抵抗。


    “說吧,到底是怎麽迴事?”黑石月和順姬的表情已經冷得低過冰點,兩女胸口劇烈地起起伏著,但是語氣倒是平靜了下來,二人坐在走廊的桌前,陰沉著臉,等待薑林的解釋。


    薑林看了看兩女的表情,又看了看邊上三位內兄弟那陰沉的臉,又往遠處看了看,紅石魁怕惹火燒身,此時已經悄悄地走到幾十米開外,而廂房內的一眾婦人,則悄悄地躲在門框後麵偷偷地聽著外麵的動靜,有幾個好八卦的自然是不肯放過好機會。


    總之,薑林的周邊安靜極了,薑林心中反複盤算著,盤算著,該怎麽應對呢?


    突然,薑林腦中閃現出一絲光明,便狠狠地拍了拍腦袋,蹲下身子,將眼光和端坐著的兩女眼光平齊,嬉皮笑臉地說道:“二位賢妻,關於這件事呢,可能是那信使搞岔了。是這樣的,此前和那五位小國首領喝酒聊天的時候,我們真的沒有說過關於他們妹妹的事。但是呢,當時我們聊過郊弟和洪弟還是單身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我向來關心他倆的終身大事,他倆這麽久沒有合適的女子婚配,我這做姐夫的心中也是煩悶不已啊。所以當時喝多後,便酒後吐真言,將心中的煩悶之情告訴了他們。關於此事,不信你倆問問郊弟和洪弟,我們幾人去西山的路上,我是不是還在叮囑他二人趕快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工兄可以作證。”


    二女轉頭看了看站在一邊的紅石郊、紅石洪以及黑石工三人,紅石郊、紅石洪二人一時羞澀,黑石工則點了點頭說道:“確有此事。可是和那兩位首領要將妹妹嫁給你有什麽關係?”


    “對啊?你到底要說什麽?”二女不耐煩薑林繞彎子,惡狠狠地說道。


    “二位賢妻,定是那日我們喝多後,我將心中的煩悶之情告知他們,兩位首領感念我和他們的交情,便要幫我解決心中的煩悶啊。怎麽,還不明白?”薑林瞅了瞅邊上的三人,又看了看二女,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般地看著薑林。


    “哎呀,真是笨死了,我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明白!我的意思是,那兩位首領定是想將他們的妹妹嫁給郊弟和洪弟二人。明白了嗎?”薑林籲出一口氣,一時間竟然為了自己化解這個生死攸關的場麵有點小激動呢。


    薑林如此一說,眾人又沉寂了下來。


    薑林遠遠地朝紅石魁擺了擺手,將其招了過來,問道:“小虞國那信使可曾有信件帶來?”


    “那信使說最近那虞國對小虞國和胥國監視得緊,不便帶信件,所以帶來的都是口信。”紅石魁想了想,朝幾人答道。


    “你看,連個信都沒有,誰能保證不是那信使聽岔了?誰能保證不是那信使路上腦子凍壞了記錯了?誰能保證不是魁兄弟聽岔了?”薑林攤開雙手,朝兩女說道。


    “首領,我怎麽可能聽岔了呢?”邊上的紅石魁不情願地說道。


    “你閉嘴吧,你怎麽保證你沒聽岔。行了,沒有其他事你去忙吧,我們家人要好好商量商量怎麽給郊還有洪迎娶兩位首領的妹妹。”薑林不耐煩地朝紅石魁擺了擺手,轉過頭來看著兩位妻子。


    “怎麽?還不信?那日喝酒,我可是給他們那幾位說過我的兩位賢妻,我的兩位賢妻貌美如花、心地善良、溫柔賢惠,我與兩位賢妻情深似海,至死不渝。這種前提下萬一我不喜他們的妹妹,豈不是害了他們的妹妹麽?我想那兩位首領不至於那麽蠢,將自己的妹妹硬塞給我來冒這個風險吧?所以兩位賢妻且信我一言,定是那兩位首領要將妹妹嫁給郊弟和洪弟的。”薑林又一番胡謅,二女臉上的氣色漸漸地緩了過來。


    所謂一孕傻三年,兩位懷著小兒的女子就這樣被薑林忽悠的信以為真。順姬繼而轉過頭去,對紅石郊和紅石洪說道:“看看你姐夫待你二人多好。便是剛才,還在叮囑我給你二人物色合適的女子婚配,這是時刻都在關心著你倆的事。你倆這次要爭氣,等那兩位首領的妹妹來了晉陽鎮,你二人一定要設法博得那兩位女子的歡心,早日婚配,才算對得起你姐夫的這一片苦心了。”


    “順姬說的不錯,夫君可是一直掛念著你倆的事,你倆這次一定要成功。”黑石月拉起順姬,二女又幽幽地看了看薑林,便朝屋內走去。


    “你們也沒問問我倆同意不同意,這就……”紅石洪看著順姬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一邊臉已經憋得通紅的黑石工,微微有些氣憤地問道。


    “問個屁,我是你姐夫,你倆的婚事我包辦了。快滾迴去想想怎麽招待你倆未來的妻子和內兄吧。”薑林沒好氣地將二人推走。


    邊上的黑石工朝薑林豎起大拇指,幽幽地說道:“首領你可真厲害,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我工佩服。”說罷,便拍了拍屁股,轉身離開。


    這時,薑林才感覺到後背一陣陣地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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