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廣聚樓。


    廣聚樓的夥計見他們來勢洶洶,想上前阻攔林晚晚,被林武揪住衣領,一把推到旁邊去。


    林晚晚找了張椅子坐下,對他說:“把你們家的管事叫來,管事不在東家也行,不想鬧起來就趕緊去,去晚了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夥計被嚇得拔腿就跑,去二樓找掌櫃的。


    那掌櫃正在宴請幾位大人,正聊的高興,突然被衝進來的夥計打斷,皺著眉頭喝道:“不知道敲門嗎!沒看見我和大人們談事呢!出去!”


    夥計快步走上前,在他耳邊咕噥幾句,掌櫃臉色一變,急忙起身拱手道:“各位大人見諒,下麵有點事情需要去處理一下,您幾位先慢用,小的去去就迴!”


    說完,他匆匆跑下樓,一下去,看見十幾個壯漢站在大堂裏,又見雇的那幾人被綁著扔在地上,心裏“咯噔”一下!就明白事情搞砸了。氣的不停暗罵他們幾個,但麵上卻笑得雲淡風輕。


    “不知閣下們是為何事而來?在下是廣聚樓的掌櫃,姓馬,有事同在下直說便可。”


    林晚晚打量了他幾眼,伸手指著那幾人問道:“不知掌櫃的可認識這幾人?”


    那掌櫃裝作一副沒見過的樣子,仔細打量著。


    “嘶,瞧這有些麵生,不像來過我們這的客人,不曾見過。”


    “哦?是嗎!馬掌櫃真不認識?這幾個人可似乎跟您熟的很呢!”


    “姑娘說笑了,在下確實不認識他們。”


    林晚晚瞥了眼他們,見一個個的耷拉著頭,眼裏一片死氣沉沉。她忽然笑了,拍著桌子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原來這大名鼎鼎的廣聚樓竟然是敢做不敢當的慫包!哈哈哈哈,哎喲,笑死我了!你們說,他們是不是慫包!”


    林武他們也大笑起來,笑罵道:“慫包!孬種!哈哈哈!沒毛的孬種!看來這廣聚樓還真是慫蛋,敢做不敢當,軟腳蝦軟趴趴,哈哈哈!”


    馬掌櫃被氣地臉色青了紫紫了青,可謂是精彩紛呈,咬牙切齒地說:“不知我們廣聚樓怎麽得罪了幾位,受幾位如此侮辱!”


    “侮辱?”林晚晚挑挑眉,“這不是事實嘛?你們廣聚樓自個雇的人都不敢認,還反說我們侮辱,哈哈哈,笑死人了!您可知道羞恥二字怎麽寫?”


    “你!看來幾位是來找事的!真當我們廣聚樓好欺負不成!來人!”


    說完,夥計帶著一群手持家夥事兒的護院跑上前。


    有人在跟前,那掌櫃似是吃下了定心丸,突然怒喝道:“幾位這般侮辱我們廣聚樓,真當我們好欺負不成!趕緊賠禮道歉,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呸!呸呸呸呸!我就不道歉,你們能怎麽地?一群軟腳蝦,軟趴趴!”


    “哼。”馬掌櫃冷笑,指著她們說:“給我把這群鬧事的打出去!”


    那些護院全部一擁而上,林九護著林晚晚,把她送到安全區域。


    林晚晚拉住他,小聲說:“讓那些人使勁兒砸!”


    林九會意,折身又返迴戰場,趁亂故意把值錢玩意往那群護院手中送,讓他們當著所有人的麵砸下去。


    把大堂裏的東西都差不多砸了個稀巴爛,馬掌櫃還得意洋洋地站在那,準備讓他們挨頓揍還得賠東西。而林晚晚則是拿著小本本記好,何時何地,那些護院砸了什麽東西,長相如何,何麵部特征。記不住?有857呢!這麽強大的係統,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林九他們見差不多,放棄躲閃,快速地把他們放倒,留下目瞪口呆的馬掌櫃和一地不停哀嚎的護院們。


    林晚晚悠哉悠哉背著手走過去,一邊搖著頭一邊惋惜:“嘖嘖,這麽好的花瓶,真是可惜了,你說說你們廣聚樓的護院怎麽淨挑好的卒瓦啊,訛我們呢?原來你們家不光沒種,還沒臉沒皮呢!”


    “噗……哈哈哈……”


    一些還留下來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笑出聲。


    馬掌櫃看著一地的護院,頓時有些慌了,顫抖著聲音說:“你,你們這群潑皮無賴!來福,快,快去報官!”


    林晚晚找了張還算完整的座椅,翹著二郎腿坐在那,笑道:“麻煩小哥快去報官!剛剛可不是我們先動的手,是你們這的護院衝上來打我們,我們這是自衛反擊,鋪子裏的東西也是你們護院砸的,我方才可都記下了,還有,這四人方才把我鋪子砸了,正好叫官府的人審問一下,看究竟是不是你們雇的人!”


    馬掌櫃隻感覺一股涼意瞬間從腳底直竄天靈蓋,想將小二叫迴來,又礙於麵子沒好張嘴,隻能看他遠去,心裏麵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林晚晚踢了那壯漢一腳,溫聲說:“莫怕莫怕,一會有什麽說什麽,大丈夫就得是敢作敢當,不然和那些慫蛋有什麽區別?你若敢如是說,出了一切事我兜著,若是不說,那我也無所謂,你們賠錢就是了,對吧?”


    壯漢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出聲,但其他二人卻好好記下了,他們就是想賺兩個錢混口飯吃,沒想過會捅那麽大簍子!


    沒過多久,夥計帶著一隊人馬趕來,他進來時有些慌張,去跟馬掌櫃小聲說:“掌櫃,來,來的人不對,我去找劉大人,劉大人不在,沒想到被巡使大人聽到,帶人來了!”


    “什麽?你這個廢物!他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他來了咱們能有好果子吃嗎!”


    “那怎麽辦啊掌櫃的?”


    “算了,那幾位大人還在,應該不會出事,你去和東家說一聲,他會安排好。”


    “是,我這就去!”


    他們說話間,從外麵走來一隊官兵,領頭的人三十左右年紀,一臉正色,身姿高挑健碩,一看就不太好惹,見夥計要往外走,一把給拉了迴來,推搡到一旁。


    馬掌櫃連忙迎上去,恭敬地說:“江大人怎麽親自來了,哎呀,你瞧瞧我這,連個落腳處都沒有,大人見諒!”


    林晚晚也站起來,行了一禮。


    “見過大人!”


    江大人看了眼周圍,沉聲問道:“怎麽迴事?為何鬧事?”


    馬掌櫃急忙搶先說道:“是這個女子,她帶著人來上門來辱罵,栽贓我們廣聚樓,非說什麽我們雇人砸她鋪子,而後又辱罵我們,汙言穢語實在難以入耳,我讓人把他們趕走,誰知他們把我們鋪子砸了不說,還把人打傷,著實可氣啊!”


    “哦?竟還有這等事?來人,都帶迴去!好好審問!”


    “大人請慢!”林晚晚大聲喊住他。


    走上前笑著說:“大人斷案都這般草率的?都不聽聽被告的陳詞?若是這樣,我可什麽都不會認。”


    江大人掃了她兩眼,心下起了點興致。


    “你還想說什麽?難道馬掌櫃說的有不對之處?”


    “唉,實在是大錯特錯!”她歎氣道。


    “是他先雇人砸我們鋪子在前,我帶人來對證,這對證嘛,言語用詞不當,你來我往很正常,誰知那馬掌櫃喊來護院就打我們,手持家夥事,您瞧,這些木棍,鐵棒遍地都是,而我們可是空手來的,什麽都沒帶!還有,那些人仗著手裏有家夥事,把周圍所有東西都亂砸一通,迴頭還說是我們砸壞的,這不是訛人麽!”


    說著她從袖口掏出一個小本子來,大聲念道:“身材高瘦,小眼,臉上有顆痦子,砸碎花架一個,花瓶兩個,凳椅三個,對,就是站在門邊那個,他砸壞的!微胖,個子不高,膚色白靜,旁邊的那個小胖子,他砸壞第三排第二張桌子,第二排第一張桌子,還有酒壺兩對!”


    那江大人明顯怔愣了會,然後擺擺手,讓人去吧那個小本子拿過來,自己拿在手裏翻閱起來。小本上記了洋洋灑灑兩頁紙,似是用木炭寫成,字跡潦草,但每個人的整體特征倒是記得很清楚,也十分好認。


    馮掌櫃指著她急忙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隨便亂寫的!原來是早就預謀好的!賊喊住賊!”


    “嗬,馮掌櫃是沒有腦子嗎?當時那種情況下我怎麽隨便亂寫,隻能如實記下來啊!眨眼的功夫可能都會記漏,哪還有時間去胡編亂造?”


    江大人合上小本子,轉頭對屬下說:“去那邊好好查驗一下是否屬實。”而後又似笑非笑的看著馬掌櫃,嚇得他頓時直冒冷汗。


    過了好一會,他們帶了幾樣碎片過來說道:“大人,這些是用工具所砸,上麵留有砸痕。”


    他拿起一塊碎片,捏在手中反複觀看。


    “馬掌櫃,你所言不實啊,看來事情真相還有待考證,不如先跟本官走一趟吧?”


    馬掌櫃擦擦額頭上的汗跡,小聲說:“大人,您看這打起來難免有手輕手重,我們東家也不在,我跟您去了,鋪子沒人看不說,還有那麽多食客在呢……”


    “這不是小江大人嘛!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哎呀呀,這究竟是發生了何事?大堂裏為何會滿地狼藉?”


    江大人抱拳說道:“趙大人,劉大人!方才廣聚樓的夥計去報官,說有人來鬧事將廣聚樓砸了,下官正巧碰見,便過來一趟。”


    “這把鬧事的抓起來不就行了嘛!辛苦江巡使跑一趟了!”


    江大人指著林晚晚說道:“可這名女子又說,廣聚樓指使四人去將她鋪子砸了,遂帶人來對證,因言語不合,馬掌櫃喊人動手,所以下官把人都帶迴去審問。”


    那兩位大人冷眼掃了下林晚晚,大聲喝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百味居林晚,拜見二位大人!”


    “百味居……林晚……怎麽有些耳熟……”


    劉大人小聲嘀咕著,旁邊的趙大人小聲提醒:“雲洲的那個,糧種……”


    他立馬會意,原來這人也是個硬茬子,收起強硬態度,不便再多插嘴。於是對江大人說:“既然是兩家酒樓之間的矛盾,還望小江大人盡快查明原因,做生意嘛,和氣生財,廣聚樓在京城開了這麽多年,為人處世大家都看在眼中,姑娘你也別聽信旁人胡亂攀咬,還是盡快查明真相。”


    林晚晚當真是長見識了,這二位變臉速度之快,一般人還真做不來。


    “二位大人說的是極,我原本也不願相信,可這幾人說是廣聚樓雇的他們,唉,我實在太生氣,就帶他們過來對證。”


    趙大人看向他們幾人,沉聲問道:“你們如實交代說!是否是廣聚樓雇的你們!若撒謊被查出,可是要進大牢的!”


    那小青年特別害怕,急忙磕頭道:“我們沒說是廣聚樓雇的!是我,是我見百味居新開張的,想騙幾個銀子花花,再蹭頓好的,沒說誰雇的,大人明鑒!”


    “哦?”林晚晚氣笑了,“當時我就坐在你們身後,親耳聽到,還親眼看見你從袖子裏掏出黃紙包,裏麵放滿死蒼蠅,這才將你們當場抓住。百味居的食客們可都看見了!


    你們第一迴放了隻蒼蠅,沒要銀子,我們百味居把菜重新給你們換過,第二迴又有蒼蠅,你們還沒要銀子,換了之後又送了你們一道菜,第三迴還想放,被我趁機抓住,你說你想訛我銀子,為什麽後來還要砸我鋪子呢?我光那兩套上好沉香木桌椅就值一百兩銀子,損壞的東西往少了說至少一百五十兩,東西都是新的,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我林晚定製的東西便不便宜!你們說欠廣聚樓銀子,才去找事,可如今是他們的多呢,還是我的多?”


    聽到這,馬掌櫃的心狠狠一跳,臉色瞬間發白,小心翼翼的往後退了兩步,卻不想,被江大人死死地鎖定住:“馬掌櫃,他們幾人欠了你們酒樓銀子?”


    “沒,我從沒見過他們,並不認識。”


    江大人冷哼一聲,拿著佩刀走到他們幾人麵前,問道:“你們叫什麽名字,家住何處,報上名來!”


    中間那兩人哆哆嗦嗦地說道:“小的王二,旁邊我弟弟王三,家,家住青雲街慶安巷……”


    那個小青年接著說:“我,我叫何風,家住春水街,石青巷。”


    江大人拿起佩刀,捅了壯漢兩下,“到你了!”


    “小的,小的叫袁飛,也住慶安巷。”


    “本官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從實招來,否則隻能帶你們迴去,嚴加審問!”


    袁飛想著林晚晚的話,又想著自己欠的債,心一橫,咬牙說道:“大人!我招!是廣聚樓的馬掌櫃逼我們做的!因,因我欠了他八十兩銀子,他許諾我完事以後不僅免了欠的錢,還給我們三十兩銀子!他們利息太高了,我還不起,所以……”


    “咳!原來如此!”


    江大人打斷他的話,朝手下招了招手,“把他們帶迴去!嚴加審問!”


    “大人,小的真不認識他們,還請大人明查啊!”馬掌櫃突然走上前說道。


    江大人對那兩位大人抱了抱拳,說:“下官實在決斷不出來,隻能帶迴去嚴加審問,先走一步!來人,把所有人都帶走!”


    林晚晚有些懵圈,什麽情況?嚴加審問帶她們迴去幹嘛?


    但官兵們可沒給她時間想,直接動手推她走,無奈,隻好跟著他們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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