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客人都走光了,她們用僅剩的食材做了些飯菜,眾人這才吃上飯。


    吃完飯沒什麽事,就先讓師傅們迴去了,她和嫂子坐下來一起數著銀子。


    刨去成本,還有宴請賓客用的食材,差不多賺了有二十多兩,而且還是在半價的情況下。


    今天大家都很辛苦,尤其是虎妞,幹活最勤快,林晚給了她二百文作為獎勵,淑雲和二娘也給了一樣的獎勵。


    “姑娘,您給我們錢幹嘛,我們有吃的有穿的已經很滿足了!”


    林晚晚塞給她們說:“你們做事情做的好,該有的獎勵也都有,拿著吧攢個體己錢,以後自己想買東西也方便些。”


    至於玉英嫂子的,她也早就準備好了,給她包了個大紅包,等迴去再給她。


    林晚晚好不容易穩住大黃牛,趕著它去老地方進貨,今天東西準備的不夠,所以明天的東西都拿雙份。


    接著又去肉鋪拿豬下水,卻見王叔趴在鋪子裏睡著了。


    “王叔!王叔醒醒!”


    林晚晚喊了他兩嗓子,他一個激靈爬了起來,一看是她,才鬆了口氣。


    “哎呀,林姑娘,今天在你那喝多了,唉,酒量不行了……”


    “哈哈,王叔你在等我呢,一會不行迴家睡去吧!”


    “等你忙完來拿豬下水,等著等著就睡過去了。”


    “行,王叔,你們明日多殺幾頭豬唄,我要一半,明天幫我送去鋪子裏成不?”


    “啊?行,怎麽不行,那以後我都給你送過去行了,你再要什麽提前一天跟我說,省的你還要跑過來!”


    “行,那就麻煩王叔了!”


    “哈哈哈,不麻煩不麻煩,哎喲,你做的飯菜那叫一個好吃啊,我去給你送貨沒事兒還能再嚐嚐。”


    “哈哈,那行,到時候肯定會好好招待您!”


    林晚晚把東西拿迴鋪子,見林九也迴來了,就讓他們先迴去,她也帶著嫂子迴家。


    晚上,她正刷著碗,聽見有人敲門,就出去開門,兩隻狗子寸步不離地跟在她左右。


    她打開門一看,原來是沈墨。


    “怎麽了沈墨?”


    沈墨一雙黑幽幽的眼眸緊盯著她,過了好一會,才對她說:“我找你有點事,你跟我來一下。”


    林晚晚關好門,跟著他一路來到了河邊,見他一路上不說話,她確實有一丟丟害怕。


    清冷的月光照亮著大地,周圍隻有嘩嘩的水聲和散落的蟲鳴,一切看似美好,卻讓她腦袋裏循環播放著恐怖電影?


    沈墨突然停下腳步,心不在焉的林晚晚一頭撞到了他的後背。


    “嘶!”林晚揉了揉撞疼的頭。


    “你幹啥突然停下了!有什麽事啊,你倒是說呀。”


    沈墨看著她,冷冷地說道:“你不是林晚,你究竟是誰?”


    林晚晚的心咯噔一沉,被他的話嚇了一大跳。


    “你在說些什麽?我怎麽有些聽不懂?”


    “哼,我們從小跟她一起長大,她什麽樣子我們再清楚不過,胸無點墨,整日隻知玩樂,曾經把幼弟三番五次抱出去扔了,又被人及時找迴來,而你……”


    “我,我以前是做的不對,但經過上次落水,我忽然就省悟了,決定痛改前非,有什麽不對嗎?”


    “嗬,你那套說辭,騙騙別人還行,騙我的話還是省省吧,經我這段時日的觀察,你與她全然不同,你讀過書,也識字,但對我們的字卻不熟悉,心存善念,待人有禮,所以,你不是林晚。”


    林晚晚突然冷笑一聲,壓低嗓子陰森森地說道:“既然被你發現了,那我也不裝了,我是鬼啊嚇嚇嚇……”


    “啪!”


    林晚頭上挨了一腦嘣,她再次捂住受傷的腦袋,不停地哀嚎。


    她見沈墨再次伸出修長有力的手,立馬閉上嘴。


    沈墨滿意地收迴手,“好好說。”


    “我,我不是你們這的人,我也叫林晚晚,之前出了點事故,一睜眼就在她身體了,我隱約記得她被林香巧落水後就淹死了,我也算幫她報了仇,又拿小白當親弟養,也沒做傷害你們的事,你為何抓著我不放?”


    沈墨一直盯著她看,應該是沒有撒謊。


    “嗯,這迴說的還有幾分真,我沒別的意思,隻是確認一下,既然事情已經如此,那你便好好活下去吧。”


    “你,你想借此威脅我?”


    沈墨挑挑眉,“我什麽時候威脅過你?”


    “你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不會!”林晚指著他大聲說道。


    “你小聲一些,被人聽去不就都知道了。我今日沒有威脅你,日後也不會,放心,也不會與任何人講,不過你若是被別人發現,可就怪不到我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林晚晚看了看周圍,打了個冷顫,連忙追上去。


    “你,你慢點走!沈墨,你怎麽能把我扔下自己走!”


    沈墨瞥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心情大好。


    “你不是鬼嗎?怕什麽?”


    “我!我那是逗你的!”


    “是嗎?可能我剛剛當真了吧,突然有些害怕,想趕緊迴家。”


    林晚晚一陣氣血翻湧,忍不住大罵:“你特喵的!沈墨你有毛病吧?耍你姑姑我呢?”


    沈墨沒理她,隻不過長腿一邁,步子又快了幾分,林晚晚需要小跑才能跟上。


    “哎喲,沈墨你慢點,我錯了還不行嗎,你慢點,沈墨!大哥,我喊你哥成不?你慢點……”


    沈墨腳步微微頓了頓,但還是慢了些,在前麵給她帶路。


    林晚晚鬆了口氣,總感覺有啥在後頭跟著她,於是她快步走到沈墨身旁,跟他並排走,死也要拉著他墊背。


    二人一路無言,沈墨還算有良心,把她送到家,等她關好門,才轉身迴家。


    經過被沈墨這麽一拆穿,林晚晚突然有些睡不著,本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人察覺出來,算了,以後還是再小心些吧。


    第二天她頂著亂糟糟的頭發起來了,做了一夜的噩夢,夢到她被人發現不是原主,說她是鬼怪,水妖,最後要把她活活燒死,沈漓似乎也相信了,站在沈墨旁邊冷冷地看著她。


    她到現在都能感覺到烈火灼燒的疼痛,但都不及周圍人冰冷的眼神……


    用冷水拍了拍臉,平複一下心情,安慰自己隻是做了噩夢,不是真的。


    虎妞和玉英嫂子見她今天依舊頂著亂糟糟的頭發,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還擔心她是不是生病了,她說隻是做了個噩夢,導致沒睡好。


    李玉英摟過她,摸著她的頭發,小聲地念叨了幾句。


    “好啦,沒事啦,今天晚上迴家我給你往枕頭下放把剪刀,就不怕噩夢了!”


    “好,謝謝嫂子了。”


    她趴在李玉英的懷裏,漸漸地迷糊了過去。


    這兩日店鋪裏特別火爆,整個縣城都知道了百味居這家食鋪,來吃飯的人絡繹不絕,甚至還有別的州縣的人慕名而來。忙的她也沒時間想東想西,一頭紮在鋪子裏。


    一直到第十日,才穩定下來,但雅間仍舊被人爭先恐後地預定,尤其是家境富裕的學子居多,自從傅君亦迴去畫了幅蘭花掛在滿庭芳裏,那些學子都想顯擺顯擺自己的畫技,畫的畫都快把兩個房間掛滿了。


    林晚晚隻能隨他們去,實在沒地掛就掛走廊裏,走廊裏掛不下就掛大堂裏,最後連大堂裏都沒地掛了,她隻好找客人評選出畫的最好的十幅畫,排名第一掛在滿庭芳,第二第三掛蘇幕遮,剩下的掛在大堂裏,供客人們欣賞。


    然而這可不得了了,沒想到會激起了整個雲安縣學子們的好勝心,為爭這第一各出奇招,最後還是沈漓托人送來一幅畫,濃墨淡筆,將素冠荷鼎畫得生動精妙,秀葉疏花見姿質,被人評為當之無愧的第一。


    林晚晚不禁有些好笑,她沒想到沈漓還會出這個風頭,還以為他整日兩耳不聞窗外事,對這些不感興趣呢!不過還好有他幫忙,這些學子們總算消停了會。


    也是多虧他們的捧場,讓百味居多了些書香氣息,她作為感謝,給前十名都送去了禮物。


    沈漓作為第一,林晚晚當然十分大方,精心挑選了各種吃食,素冠荷鼎和大雪素,第二名是烤鴨糕點和一盆永懷素,第三名是糕點和滇梅,剩下的也都各送了不同種類的蓮瓣蘭。


    麓水書院在整個大淵國都排得上號,其山長更是前朝太傅,後辭官迴到祖籍,邀請了很多大儒建立麓水書院,依舊為大淵培養源源不斷的人才。


    在這麓水書院裏有不少大家族的子弟,被家人送來求學,磨煉心性。他們什麽好東西沒見過,但今日確實被一個小小的吃食鋪驚豔到了。


    林九和淑雲原本被守門的老頭攔下,淑雲當機立斷拿出一包烤雞來孝敬他,這才滿意地去跟山長稟告。


    山長正和一位友人下棋,聽聞後也來了興趣,就叫他把人請進來,順便把所有學子都叫了出來,想瞧瞧是哪十位畫技精湛的學子。


    前些日子他也聽說過此事,開始不以為意,後來發現他們倒是真為此較上真,才了解了一下,意外覺得竟然挺有趣。


    學子們正上著課,突然被山長叫出去,都紛紛疑惑,直到山長說明原因,有不少人還非常不屑,認為為了這種事而打擾他們上課,十分不情願。


    “山長,不就是幾份禮品,至於您這般興師動眾麽?”


    “是啊山長,是他們領,叫我們出來為何?說實話我們也不羨慕啊。”


    “就是,沒什麽事我們迴去上課了?”


    山長伸出手來,示意他們安靜。


    “我知你們有些人不想看,但是老夫倒是挺感興趣,既然都出來了,那就陪老夫一起看看罷!”


    他讓人把林九他們帶上來。


    林九和淑雲拉著牛車走上前,看著前麵站著的山長,朝他行了一禮。


    淑雲恭敬地說道:“見過山長,我們是縣上百味居的夥計,之前貴書院的學子們在百味居評比作畫,最終有十名學子勝出,掌櫃的派我們前來送獎品。”


    山長點點頭,“我差不多了解了,你們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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