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架著驢車趕緊地去鋪子那邊,希望沒讓錢掌櫃等太久。


    剛拐進大街,就看見鋪子門前放著長長一排桌椅。


    她跳下車,小跑至錢掌櫃跟前,急忙說道:“對不住啊錢掌櫃,今天有些事耽擱了,讓您久等了吧?真是對不住!”


    錢掌櫃擺擺手,笑著說:“無事,也沒等多久,我今日也聽說了你的事,你這姑娘可真是厲害啊!”


    “您也知道了啊,我也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林晚晚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很正常,你也別太過害怕,經過今天一事,往後應該沒人再敢來招惹你們,來,你驗收一下吧。”


    林晚晚走過去看了看,滿意的摸著上麵的紋路,這些桌椅做工精細,結實又耐用,看來錢老板確實用心了。


    她打開門,直接讓他們搬進去,付了錢,又給了他三十兩銀子作定金。


    “錢老板,建那個水碓差不多要多少銀子?”


    “初步估算,算上人力至少需要五十兩。”


    “那工匠也算上了?”


    “這倒沒,不過我認識幾個厲害的工匠,隻不過他們工錢能貴一些,一天要一百五十文,領頭那幾個要三百文。”


    謔,確實不便宜。


    “那他們會修橋嗎?”


    “修橋?”


    錢掌櫃愣了一下,說道:“你是修木橋還是石橋?木橋的話我們就能接,石橋的話得找他們.他們,咱們縣大大小小的石橋都是他們建的,所以工錢比較貴。”


    “那行,錢掌櫃您幫我問一下,若是他們有時間的話就一起來,我這邊比較急,等後日一起去我們村裏選址怎麽樣?”


    “行,那我迴去就幫你問,你的牌匾和食盒明日送過來。”


    “好,麻煩錢掌櫃了!”


    “林姑娘不用客氣,沒什麽事我們就先走了!”


    “好,錢掌櫃慢走!”


    林晚晚和玉英嫂子把屋子打掃了一遍,桌椅也擺放整齊,她轉了一圈,覺得還少了點東西,尤其是包間還空蕩蕩的。


    她又去木匠鋪,花了七兩買了兩套茶桌和幾個花架,空間大棚裏還種了好多綠植花卉,可以挑幾種擺放出來。


    她好久沒去大棚看過了,以前每天都要去轉悠一圈,看看她精心培育的小可愛們,自從有了857後,自己都變懶了,唉。


    現在鋪子裏已經基本完成,就差窯爐了,等挑個黃道吉日就開張!


    她們去肉鋪拿豬下水,還被王叔叫住好一頓詢問,林晚晚隻好跟他講了一遍事情經過,氣的王叔也破口大罵。


    迴去的路上,李玉英突然問道:“晚丫頭,那白糖是何物?也是老神仙教你的?”


    林晚晚還以為她不在意,笑著說:“嫂子,那是老神仙告訴我的法子,當時吃藥苦,他就是給了我一塊白色的糖,我問是何物?他說這也是糖,我問他這白糖是怎麽做的?他就教了我用紅糖褪色這個法子。”


    “用紅糖褪色,這也太麻煩了,以後這白糖豈不是要上百文?”


    “嗯,確實會很貴,但以後糖價穩定了,會便宜的。”


    “唉,若是旁人說這話我可不信,不過晚丫頭你說這話,嫂子信!”


    “哈哈哈,嫂子你這麽信我呀?”


    “那是,我們晚晚可不是一般人,是小福星!神仙都眷顧的孩子!”


    “哈哈哈,哪有嫂子你說的這麽誇張!”


    “我說有就有!”


    她們一路說說笑笑,走到村裏的時候,路上圍了好些人。林晚晚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臉色陰沉下來。


    忽然,林秀從人群裏竄出來,跪在她的車前,尖聲叫喊。


    “嗚嗚,林晚!你還我女兒!你還我女兒!都是因為你!啊啊啊,我的香巧啊,你這個喪門星!嗚嗚嗚……”


    林晚晚剛要開口,李玉英立馬推開她,跳下車,大聲罵她。


    “呸!你他娘的才是喪門星!你那好閨女才是!我呸!什麽玩意兒!是你家那狗東西和她表哥王貴,也就是雲客樓夥計,算計我們家晚晚!嫉妒我們家晚晚做鹵煮生意!找了一群地痞流氓砸我們攤子,誣陷我們豬下水有毒吃死了人,縣令大人明察秋毫,查明了原因,把那些人都判了罪!你女兒是罪有應得!活該!呸!”


    圍觀的人聽了之後,直接炸開鍋。


    “天啊!香巧這丫頭怎麽會這麽惡毒!”


    “我就說吧,不能聽林秀的嘴,她女兒若是沒犯事,會被官府抓走嗎?”


    “哎喲,就是,看著長得漂亮,心思這麽壞!”


    “若是真被她得逞了,晚丫頭豈不是就背上下毒害人的罪名了?造孽啊……”


    林秀突然發起瘋,衝著她們破口大罵:“我女兒才不惡毒,你們這些老虔婆才惡毒!滿嘴噴糞,吃屎啦你們這麽臭嘴!李玉英她撒謊!她騙你們的!你們別聽她們胡說八道!”


    林晚晚看著她瘋狂地模樣,嘴角噙著笑,淡淡地說道:“林秀嫂子,你發什麽瘋?莫不是你教林香巧這樣做的?那你還真是個好娘呢!你有嘴怎麽不去和縣令大人說?跟我們在這扯什麽皮?”


    人群裏突然安靜下來,都不敢相信地看著林秀,紛紛後退遠離她。


    “林秀,你閨女都是被你教壞了!”


    “就是,就是,我們可不敢和她來往了,太嚇人了!”


    “哎喲,快讓族長把她們趕出村子吧!”


    “她們一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林秀突然瘋了一般地衝向林晚晚,“啊啊啊!林晚!我要殺了你!啊啊!你去死吧!”


    “啊呃!啊呃……”


    在她臨衝上來之際,驢子突然把她撞到一邊,然後開始撕咬她的頭發。


    “啊啊啊!我的頭發!啊呀!別咬了!”


    李玉英心有餘悸地跑到她身邊,她剛剛都沒反應過來,還好這驢子護主,不然林秀她還不一定能做出什麽事來。


    林晚晚見差不多了,拍拍驢子,說道:“小黑!快鬆口!咱們迴家了!”


    驢子撕扯夠了,這才住口,大叫了兩聲,噴了她一頭的口水。


    突然,從前方竄出兩條大狗,嚇得眾人紛紛尖叫,還以為是狼。


    “汪!汪汪!”


    二毛和三毛跑到林晚晚的身側,虎視眈眈地盯著眼前所有人。


    “姐,姐姐!二毛三毛跑啦!”


    林白在後麵一直追著,跑到跟前看見兩條狗老老實實地站在那,才鬆了口氣。


    “怎麽了小白?二毛三毛怎麽會跑出來?”


    “我,我剛剛看它們一直在撞門,以為你迴來啦,就打開門看,沒想到他們嗖地就跑出去了,我怕他倆咬人,就追出來了!”


    林晚晚摸了摸它倆,原來是聽到她遇到危險了,真是聰明懂事的修狗。


    “大家別怕,這是我們家養的狗,應該是聽到驢子叫,以為我遇到了危險,沒事的,平日他們很溫順,不咬人的!小白,快帶它倆迴家,別嚇著大家!”


    “好,二毛三毛!走,跟我迴去!”


    它們倆個走的時候,一邊走一邊直勾勾地盯著林秀,嚇得她她在那裏直哆嗦。


    “嫂子,我們也迴家吧。”


    李玉英跳上車,趕著驢車往家走。


    “嘿,晚晚,你養的驢子真神了!還會護主呢?真是頭好驢!”


    林晚晚也笑了,看著它說:“我剛看見它們的時候,就覺得它們聰明,真不錯,等迴去給它們加餐!”


    “嗯,是該獎賞一下,我家今年的稻草都給你留著,你用就去拿行了!”


    “行,那多謝嫂子了!”


    “行了,跟嫂子客氣啥?”


    她們把東西卸下車,正巧林秋月和王桂蘭也推著車子過來,拉過林晚晚就問怎麽迴事,林晚晚跟她們講了講,她們也忍不住緊皺眉頭,罵林秀她們一家不是東西。


    林晚晚送走她們,也迴去歇著了,真是多災多難的一天,可累死她了。


    林白端了碗溫水放到她跟前,“姐姐,你喝點水歇歇吧。”


    她確實有些口渴,端起來一飲而盡。


    “姐姐,你餓不餓?”


    林晚晚搖搖頭,摸著他的腦袋說:“我不餓,就是有點累,歇會就好了。”


    “姐姐別怕!若以後還有人欺負你,我就帶二毛三毛去咬他!”


    “好弟弟,那以後姐姐可就靠你了!”


    “嗯!我保護姐姐!”


    哎喲,這孩子可真招人稀罕!摟過他準備親兩口,突然有些下不去嘴,唔!這孩子臭了!不能要了,扔了吧!


    於是她趕緊去燒了一大鍋熱水,去嫂子家借了個大木桶,準備給他清洗幹淨。


    第一遍,水是黑灰色的,一連洗了好幾遍,才終於洗幹淨,主要是,他頭上還有虱子!


    林晚晚頓時兩眼有些發暈,她還是第一次接觸這玩意,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最後還是去叫玉英嫂子幫忙,秋月和桂蘭嫂子她們迴來後,都給他一起抓虱子。


    秋月嫂子走的時候囑咐道:“沒事的,小孩子頭上有很正常,你迴頭再多給他洗洗頭就行,過段時間就沒有了。”


    “好,多謝嫂子了!”


    李玉英笑道:“剛剛你叫著來喊我,我還以為怎麽地了,感情是幾隻小虱子把你嚇成這樣。”


    林晚晚驚恐地說:“那是幾隻?我的天得有幾十隻了吧?密密麻麻的,太可怕了!”


    “好了,秋月不是告訴你沒事了,你別怕了,再迴去給小白衝衝就沒事了。”


    林晚晚偷偷去空間裏擠了些沐浴露和洗發水,給他好好地衝洗了幾遍。


    給他換上新買的衣服,讓他呆在院子裏把頭發曬幹。


    林晚晚去他的屋子,把火炕上的所有東西都拿去燒了,誰知道裏麵還會不會有別的東西,從空間裏拿出來殺蟲劑,把屋子裏都噴了一遍。


    氣味散盡後,她把新做的被褥抱來,看著光禿禿的土炕,隻好去空間拿了些練字的畫紙和涼席。


    去廚房生起火,熬了些漿糊,把紙貼滿土炕,紙和漿糊烘幹了以後,在下麵鋪上涼席,再把被褥床單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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