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瑤躺在床上,手腕、足踝處不斷湧出鮮血,怎麽止也止不住,將床上淺色的床單都染成了深紅色。


    無邊的恐懼自莫衍心底湧出,他伸出不斷顫抖的雙手扶住那人的肩膀,試圖將人搖醒。


    但不知為何,任他如何歇斯底裏,喉嚨裏竟然發不出一丁點兒聲音,看著那人逐漸僵硬的身體,他使盡全力大喊,“不要!”


    他驚叫著睜開眼睛,冷汗自額頭上流下。


    原來是夢魘了。


    他重重地唿出一口氣,努力地平複著心情。


    為何那夢中的心痛與恐懼那麽真實?


    看著不斷顫抖的雙手,他自嘲地笑了笑,然後卷起桌上已經畫完的畫,端著已經涼了的早飯,起身往屏風後走去。


    走到牆邊某處,他將畫軸揣在懷裏,騰出一隻手在牆上固定的幾處有節奏地敲了幾下。


    一排書架突然往左邊移去。慢慢的,一扇中間有著奇怪圖形的石門露了出來。


    莫衍上前將石門上的圖形按某種規律擺好,不一會兒,沉重的石門往兩邊牆體裏退去,裏麵透出微弱的亮光來。


    莫衍抬腳朝裏麵走去。


    石門在他身後又慢慢合上,書架也移迴了原位,似是什麽也沒發生過一般。


    剛進密室是一條長長的直過道,寬窄僅供一成年男子通過,再往裏走遇到一個岔路口,與岔路口相連的有四條路,每條路看起來並無差別,都在兩邊的牆壁上每隔五步鑲嵌了一個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用來照明。


    世人皆知千鶴山莊莫府家財萬貫,卻不知莫府暗室照明竟然都用夜明珠。


    莫衍挑了左數第二條道往裏走去。


    這條路不似剛開始那條直道,裏麵彎彎繞繞的,一路上經過三個小岔路口,似迷宮一般,不熟悉路的人怕是會被困死在裏麵。


    莫衍輕車熟路地走了約莫半炷香時間,終於停在了一扇鐵門前。


    他打開鐵門左手側的一個暗格,映入眼簾的是類似於外間石門上的圖形,他動手將圖形擺成與石門那處不同的圖案,隻聽得牆內機關轉動的聲音,然後轟隆一聲悶響,鐵門竟緩緩向上移去。


    等鐵門不再移動,莫衍略彎腰朝裏走去,過沒一會兒鐵門又緩緩落下。


    鐵門後的景象完全不同於鐵門前,這是一方非常廣闊的空間,盡管現下正值冬季,但不知為何室內卻溫暖如春日。


    這點從室內開得正盛的花就能看出來。


    這一方密室竟又分出裏外兩個空間。


    靠近鐵門的是外空間,似一個花園,在兩側靠近牆麵的地方建有約莫十來個半人高的花圃,裏麵種滿了各種不同的花草,有高的有矮的,有一枝一枝的也有一簇一簇的,交叉種植,仿佛是自由長出來的一樣,沒有什麽規律。花圃與花圃中間有一條可供兩三人並排通過的用鵝卵石鋪就的路。


    沿著麵前的石路往前走,到花園的中間偏後的地方,有一方不是很深的水池,水池裏冒著熱氣,應是一處天然溫泉,溫泉蒸出來的水汽為花草提供了水分,也提高了密室裏的溫度,使得密室溫暖如春。


    水池上有一座橋,橋上有個八角亭子,亭子四周掛著八個燈籠。這些燈籠不似普通的燈籠,它們發出的光照得密室內亮如白晝,也為花草提供了必要的光照。


    走過亭子,下了橋,看見一間屋子,屋子外有木板平直延伸出來,在池子靠近房屋的一邊形成一座木橋,木橋靠近水的一側有木欄杆圍著,防止橋上的人掉下去。


    莫衍推開門來到屋內,光線忽然暗了下來。


    屋內的擺設與一般臥房沒甚區別,一張擺了筆墨紙硯的書桌,一排擺了些書的書架,一張吃飯的圓桌及配套的凳子,在最裏側放了一張大木床,床邊懸著紅羅帳。


    莫衍將畫軸跟飯菜都放到圓桌上,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卷起羅帳。


    隻見床上睡了一人,蓋著錦被,隻露一半肩膀在外。


    那人似是睡得不太安穩,眉頭微蹙著,莫衍俯身去親吻那人的眉頭,似是要撫平眉宇間的愁思。


    慢慢地,不滿足於隻在眉間親吻,嘴唇一路向下,劃過那人眼瞼、鼻梁,最後停在了唇上。


    莫衍伸出舌頭舔了舔那人幹裂的唇,然後xxxx,撬開xx去糾纏那人的xx。


    睡夢中的人被剝奪了口腔裏的空氣驀然轉醒,看見始作俑者,心底湧起一團火氣,欲合上xx咬上正在他xx作亂的xx。。


    莫衍眼疾手快,鉗住那人下巴,迫得那人無法合上牙齒。


    那人似乎更惱了,氣唿唿地直瞪著莫衍。


    莫衍也不在意,隻加深了這個吻,直到那人因缺氧而拚命掙紮起來,他才放開了那人。


    末了還不忘舔了舔那人嘴唇,心滿意足地直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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