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禦君在軍校畢業後參加了嚴苛的軍事訓練, 經過層層選拔後進入了特種部隊。而在特種部隊中李禦君又以強悍的體魄和驚人的戰技獲得了孤狼的稱號,他在各項比武和平時的訓練中一直保持全勝的戰績,因此將李禦君打敗一直是很多特種兵的目標和願望。


    看著眼前白白嫩嫩的漂亮小姑娘, 李禦君有些無奈,現在年輕人都迷戀武打片,總覺得學著比劃一招半式的就會功夫了, 可這東西在他眼裏就和花架子一樣, 壓根就不頂用。在特種部隊, 他們學的每一個招式都可以致人死命,根本就不是可以來拿比劃玩的。


    錢佳寧看著李禦君站在門口不動,伸出手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了進來, 又隨手關上院門。感受到胳膊上軟軟的觸感和溫熱的體溫, 李禦君的耳朵有些發紅, 兩條腿和不聽使喚似的, 由著錢佳寧把他拽進了院子。


    後院場地雖然大,但是錢佳寧在那裏種了很多蔬菜和花草, 所以早上練武都是在前院的空地上。錢佳寧四處看了看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地方太小, 恐怕施展不開, 今天先湊合著吧。”


    錢佳寧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李禦君看著她一臉認真地樣子,嘴角露出了些許的笑意,也隨著擺出了個防衛的姿勢。錢佳寧看到李禦君的表情就知道他似乎不認為自己會功夫, 她也沒費口舌解釋, 直接找他的麵門出了一拳。


    淩厲的拳頭帶著拳風衝著李禦君打了過去, 李禦君眼睛一眯,下意識抬起右手一擋,一黑一白兩條胳膊碰撞到一起,發出一聲悶悶的聲響。


    李禦君被巨大的力量震的倒退了兩步才站穩身體,遭到撞擊的小臂隱隱約約有些發疼,他有些驚訝的看著錢佳寧,似乎不相信她的胳膊居然這麽硬。要知道有一次出任務的時候李禦君曾經拿胳膊擋過鐵棍,當時他隻覺得的有些發麻而已,還曾被戰友羨慕說是鐵皮鐵骨。而現在,他居然感覺到了痛!


    李禦君收起了玩笑心思,他兩腳變換了下位置,穩住下盤,牙關咬緊、眼神變的銳利起來,瞬間變的像一頭狼,渾身上下充滿了戰意。


    錢佳寧雖然沒有實戰機會,但是她畢竟被四個仙人輪流教功夫,又拿仙丹改善了體質,簡直是開掛的存在。錢佳寧不知道自己的功夫到底是什麽級別,又怕一下子把李禦君打倒了沒了練手的對象,她便拿出七成的功力,用一套基礎拳法和李禦君對打。


    錢佳寧學的雖然多,但動手機會比較少,兩人對打時李禦君看起來要更占上風,即便是這樣,李禦君也能感受到錢佳寧給自己的壓力,他實在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嬌嬌嫩嫩的女孩怎麽有這麽大的爆發力。


    很快,錢佳寧適應了對打的速度,她將整套拳法應用的十分熟練後,拳頭開始淩厲起來。李禦君不知不覺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功夫,錢佳寧也用上了一套輕功步法,兩人越打越興奮,直到錢佳寧出腿的時候忘記收勁兒了,李禦君一腳被踹到了樹下。


    粗壯的古樹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飄下來幾片葉子落在李禦君的臉上表示抗議。李禦君躺在樹下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沒迴過神來,等清醒過來以後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居然沒打過一個小姑娘?還被踹飛了?


    錢佳寧懊惱地收迴大長腿,趕緊跑過去一臉歉意的把李禦君扶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忘記收勁了,你沒事吧?”


    剛站起來的李禦君聽到這樣的解釋險些又躺迴去,合著剛才打了半天她還是讓著自己?


    錢佳寧知道自己剛才那一腳用的力氣不小,她伸手按了按李禦君的腹肌:“這裏是不是有點疼?”


    剛才的對打中李禦君出了很多汗,濕透的t恤緊緊的貼在身上,隱隱約約能看到八塊漂亮的腹肌。錢佳寧的手貼在其中一塊肌肉上,手心的溫度燙的李禦君渾身都有些發熱。


    “沒事的,不疼!”李禦君盯著那隻白嫩的小手,覺的自己渾身肌肉都緊繃起來了。


    錢佳寧輕輕按了按,把手收了迴來:“可能有些淤血,我幫你拿金針疏通一下就行了。”


    李禦君聞言頭上的汗流的更快了,他不怕木倉不怕刀就怕細細長長的針,你玩意紮進皮膚裏酥酥麻麻的別提多煩人了。李禦君咽了下口水,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不用了,這點小傷不算什麽,有時候訓練受的傷比這還嚴重。”


    “那是在部隊我管不著,可我總不能讓你在我手底下受傷吧。”錢佳寧看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了什麽,有些俏皮地笑了:“你不會是害怕紮針吧?”


    這涉及到麵子的問題,李禦君堅決不能承認,他十分不屑地輕哼了一聲:“誰說我害怕來著,隨便你紮。”


    “那就來吧!”錢佳寧笑了笑:“上完藥正好可以吃早飯。”


    李禦君抹了把頭上的汗,看著錢佳寧已經往後院走了,隻得無奈地跟上,心裏不由地長歎了口氣:這叫什麽事呀?居然輸給了一個大姑娘!


    此時的後院種滿了新鮮裏的蔬菜、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一副生機勃勃的樣子。李禦君看著走在自己前麵的錢佳寧,臉上不由地露出了幾分笑意,這院子就和她一樣,充滿了朝氣,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


    李禦君跟著錢佳寧後麵進了門,發現屋裏十分涼快。他四處看了一眼,有些不解地問道:“你家怎麽這麽涼快?”


    錢佳寧立馬迴道:“我怕熱,所以開了空調。”


    聚寶盆機靈的蹦了起來,她四處看了一眼,找了個李禦君看不到的死角,使了一個障眼法,變了一個空調出來。


    兩人換了脫鞋,錢佳寧看著李禦君的衣服褲子都被汗水浸濕了,因為被踹倒在樹底下還沾了不少土。李禦君順著錢佳寧的視線也看到了有些狼狽的自己,他立馬有些不自在的說道:“要不就不用針灸了,我迴家塗點藥就行。”


    錢佳寧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若是你迴家自己塗藥估計會青紫一大片,得疼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好。我這裏有給我爸爸買的背心和短褲,全新的沒有穿過,若是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到客臥的浴室洗個澡換上我爸的衣服,你的衣服洗一下晾在外麵一個來小時就幹了,總比這樣迴去要好很多。”


    李禦君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在一個女孩子家洗澡換衣服不太好,可是她看到錢佳寧眼神清澈的看著自己,又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最重要的一點是,李禦君發現自己有點不太想走。


    李禦君一直覺得自己是十分理智的人,從來沒有感情用事過,可是今天也不知怎麽迴事,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和自己的理智相違背。或許有的時候就應該順應自己心裏的想法,而不是考慮什麽理智。


    “好的,那多謝你了。”李禦君聽到了自己這樣說道。


    錢佳寧聽到李禦君的迴答忍不住笑了起來,眉眼彎彎,被汗水打濕的發絲貼在臉頰上,顯得嬌俏可人。她轉身去側臥拿出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背心短褲遞給了李禦君:“我都洗幹淨晾曬過了,不知道合不合身。”


    李禦君道了謝,按照錢佳寧的指引去了浴室。錢佳寧迴到主臥脫掉衣服躺在浴缸裏,聚寶盆在意識裏緊閉著雙眼,他忽然笑了一聲:“錢小米,你是不是看上那個男人了?”


    錢佳寧正在洗頭的動作一頓,隨即又若無其事的衝洗著頭上的泡沫:“別瞎說,他是我朋友的哥哥。”


    “朋友的哥哥有什麽關係?又不是朋友的男人,這個借口太挫了。”聚寶盆從口袋裏掏出個果子咬了一口:“我剛才都看見了,你摸人家腹肌的時候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你肯定看上那男人的臉和身材了。”


    錢佳寧心虛地拿過沐浴液搓出泡沫:“我要是找對象臉不是重要的,隻要是看人品,上輩子不就瞎了眼沒看清楚人才過的那麽慘嘛。”


    聚寶盆嘿嘿笑了兩下:“可我看到你偷偷打開天眼去看李禦君身上的氣運了,白中帶紫是不是?人品好還有將相之命,不錯呦!”


    錢佳寧打開花灑把渾身上下衝的幹幹淨淨後裹上浴袍走了出來,她打開吹風機吹著長發,聽著聚寶盆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的問道:“你到底怎麽想的呀?喜不喜歡他呀?”


    錢佳寧有些無奈地放下了吹風機:“我承認我對他有一些好感,但是處對象不是有好感就行的,再說了也不知道人家怎麽想的是不是?順其自然吧,我對感情這種事不強求,遇到有緣分合心意的就嫁了,遇不到也堅決不湊合,反正這輩子即使我不結婚也照樣能過的瀟灑。”


    聚寶盆遺憾地歎了口氣:“真沒趣,本來還想幫你問月老要一條紅線呢!你說你考慮這麽複雜幹什麽?喜歡就上唄,這種極品男人錯過一個少一個。”


    錢佳寧又打開了吹風機:“自己綁就沒意思了,要是真有緣月老會替我綁的。寶盆兒呀,你還是小娃娃呢,就別操心大人感情的事了,晚上我給你做神仙糕吃。”


    吹幹了頭發,錢佳寧換了身連衣裙從房間裏走了出來,透過窗子正好看到李禦君在院子裏晾曬洗幹淨的衣服。李禦君比錢國盛高十幾厘米,也比他結實許多。按照錢國盛身材買的衣服和短褲在李禦君身上變的又小又瘦,尤其是那條短褲,剛剛罩住大腿根,露出一雙帶著肌肉線條的大長腿。


    李禦君轉過身來朝房門走了過來,錢佳寧立馬收迴了視線,慌亂的抹了下嘴角。聚寶盆不知從哪裏找來一個木魚,當當當的敲了幾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李禦君脫掉鞋子換上拖鞋,一抬頭正好和錢佳寧四目相對,剛洗過澡的兩個人身上帶著同款沐浴露的香氣,聞起來似乎帶著一些曖昧的味道。


    錢佳寧的臉上有些發紅,李禦君也有幾分不自在,他輕咳了一聲想起自己洗澡的目的,有些慌亂地問道:“是不是要針灸了。”


    “啊,對!”錢佳寧去書房拿出一包消過毒的金針和一瓶藥膏:“你到客臥的床上躺下,脫下背心,我幫你施針。”


    李禦君點了點頭,往客臥走去,錢佳寧跟在他後麵慢了幾步,一進門正好看到李禦君背對著房門脫下背心的場景,後背結實有力的肌肉給了錢佳寧震撼的視覺衝擊力。


    錢佳寧退後兩步轉迴走廊裏,後背緊緊地貼在牆上,閉著眼睛在心裏默念:“就當他是病人,千萬不能有非分之想,絕對不能占人家便宜!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聽到錢佳寧的嘟嘟囔囔,聚寶盆躺在意識裏哈哈大笑起來,兩條小胖腿一蹬一蹬的,看起來就和小青蛙似的十分可笑。


    默念了幾遍,錢佳寧感覺自己的心跳平穩下來後,用兩隻手在臉上揉搓了兩下,擺出了一個自然的微笑。


    此時李禦君已經躺在床上了,他兩隻手乖乖的放在身體一側,兩眼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麽,臉上也帶了幾分緊張的神色。


    錢佳寧走了進來,視線落到李禦君的胸口上,雖然踹的那腳剛過了不到半個小時,但身上已經看出青紫的痕跡了。錢佳寧立馬收起了亂七八糟的心思,伸手在受傷的部位按了按,扭頭看了李禦君一眼:“你放鬆一點,肌肉別繃的太緊。”


    李禦君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在克製住自然反應的同時還要讓自己的肌肉放鬆下來,李禦君覺得這比訓練隊伍可難多了。


    一根根金針紮在不同的穴位上,搓、撚、彈,錢佳寧用不同的手法將淤積在一起的血慢慢散開後再將金針一根根取出來。當最後一根金針離開自己的身體後,李禦君鬆了口氣,按著柔軟的床鋪就要坐起來:“可以了嗎?”


    “等一下,我還沒給你塗藥!”錢佳寧把帶來的藥罐打開,從裏麵挖出一塊藥膏,輕輕抹在青紫的部位。


    藥膏冰冰涼涼的,敷在傷痕上緩解了幾分疼痛。李禦君不知不覺睜開了眼睛,注視著正在給自己塗藥的錢佳寧。剛剛二十出頭的少女是最美麗的年紀,白嫩的皮膚,彎彎的眉眼,紅潤的嘴唇以及認真神情都讓李禦君心跳有些加速。


    錢佳寧塗完藥後視線落到他胸口那道長長傷疤上,因為止血散的原因,傷疤看起來並不猙獰。


    “我有去傷疤的藥膏,拿一點給你抹抹吧。”錢佳寧轉頭問道,李禦君坐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疤,笑著搖了搖頭:“大男人不在乎這些個,不用浪費藥了。”


    錢佳寧見狀也沒有多勸,她站起來看了眼手表:“這藥膏需要八到十分鍾才能吸收好,等藥膏全都吸收進去你穿上衣服出來吃飯。”


    小籠包早就提前包好了,直接上鍋蒸八分鍾就好,想了想李禦君的飯量,錢佳寧特意多蒸了幾籠,又煮了兩碗餛飩。


    李禦君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十分鍾後他準時睜開了眼睛,低頭看了看身上,之前拳頭大的青紫痕跡已經消失不見了,他伸手在附近按了按,也沒有疼痛的感覺。


    “這藥可真好使!”李禦君拿起一邊的背心套上,走到客廳正好見錢佳寧端著在擺碗筷。聽到李禦君的腳步聲,錢佳寧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了笑容:“過來吃飯吧!”


    李禦君覺得自己的心跳又漏了半拍。


    “明天早上我請你出去吃吧?”李禦君走到錢佳寧身邊忽然說道:“有一家店的粵省早茶味道特別好,我帶你去嚐嚐。”


    錢佳寧把手裏筷子放下看著李禦君,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李禦君的心跳越來越快、手心裏的汗越來越多,他正在想要不要再解釋一兩句的時候,就看到錢佳寧朝自己嫣然一笑:“好呀,若是你明天早上有空的話就早點來吧,我還想再和你比試比試。”


    李禦君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直白的讓人臉紅。


    ****


    常曉媛喝了口粥,一臉沉思地用胳膊肘撞了李建國一下:“你有沒有發現最近禦君怪怪的?”


    “有什麽奇怪的?不就那樣!”李建國一口咬下半個雞蛋,又夾了一條黃瓜鈕鹹菜咬了一口。


    常曉媛見李建國不上心的樣子氣的拍了他一下:“你兒子已經連續十多天每天五點鍾出門十點半才迴來家這還不奇怪?喂,老李,你說禦君是不是處對象了?”


    “你可拉倒吧,誰家處對象一大早上約會呀?”李建國嗤笑了一聲:“現在小年輕的處對象都去看電影啊逛街啊吃飯啥的,一大早上能上哪兒約會?公園練拳去呀!”


    “那倒也是。”常曉媛沮喪地歎了口氣:“你說咱家禦君都二十六了,到現在也沒個對象也愁死人了,要不我再張羅張羅給他相個親?”


    李建國把剩下的半個雞蛋也扔進了嘴裏,端起碗來喝了一大口粥:“以前又不是沒相過,板著個黑臉能把人家姑娘給嚇哭了。我說你就甭管他,讓他自己找得了。”


    “我不管能行嗎?以前就是聽你的不管到現在連個兒媳婦影兒都見不著,人家和他一樣大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常曉媛越說越沒胃口,她把筷子一放,火氣也上來了:“趁著這次他有一個月的假期,我必須把對象這事給他解決了。”


    默默吃飯的李禦風見狀恨不得把腦袋塞碗裏,生怕他媽罵完他哥又罵自己。


    常曉媛拍了下桌子,一臉的不順心:“人家兒子到年齡就把兒媳婦領迴來,我生的三個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李禦風覺得這飯還是甭吃了,趁早去上班的路上買點東西對付一口得了。他放下碗調頭就往外走,剛跑出去兩三步就聽常曉媛陰測測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你跑什麽呀?”


    李禦風轉過頭訕笑道:“媽,我急著去公司,今天上午和明蓁集團有生意要談,我得早點去看看他們準備的資料。”


    聽到和明蓁集團談生意,常曉媛總算放過了小兒子:“那你趕緊忙去吧,等你哥的事定下來就輪到你了。”


    李禦風連忙勸道:“咱得按先後順序來,這不還有我二哥嘛,您跳過他給我找多傷他心呀!”


    常曉媛微微皺了皺眉頭:“你二哥在部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放假,反正你倆雙胞胎誰在先誰在後都沒事,到時候誰也跑不了。”


    李禦風訕笑兩聲奪門而出,常曉媛連飯也沒胃口吃了,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琢磨了半天倒想起一個人來:“我記得王參謀長的閨女以前對咱兒子挺有好感的。哎,老李,前幾天你不是說王參謀長調迴來了,不如我找個機會,讓王夫人帶她閨女來我們家坐坐?”


    李建國對這種事壓根就不上心,他把粥吃完擦了擦嘴站了起來:“你看著安排就行,不過提前和禦君說好,別讓人白跑一趟。”


    李禦風從家裏出來後開著車出了大院,哼著歌吹著風十分瀟灑自在的樣子。別看李禦風年紀不大,但是做生意卻很有一套,可以說現在李家父子四人最有錢的就是李禦風了。


    李禦風早上剛吃了個半飽就逃了出來,正琢磨著去哪裏再吃頓早飯呢,就見迎麵來了個熟悉的身影。他立馬機警的把車子停到路邊,身子滑到椅子上,隻露出兩隻眼睛往外張望著。


    隻見李禦君騎著自行車載著一個女孩穿梭在人群中,也不知李禦君是故意的還是沒看見,照著一個磚頭就騎了上去,顛的女孩連忙扶住李禦君的腰。李禦君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扭頭和後座的女孩不知道說了什麽,逗的她咯咯直笑。


    當看清楚扯著李禦君衣服的女孩的樣子,李禦風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去!我哥還真戀愛了!居然還是和小錢老板!”他這下也不怕人看見了,摸起副駕駛上的相機坐直了身子連續拍了幾張照片,等人看不見了才迴過神來:“看來人家姑娘當初沒白抱他,我哥直接以身相許了,這救人救的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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