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冪從床上蹦下去, 邊走邊問：“誰呀？”
沒等外麵的人出聲, 她已經打開門。
閆愫英姿颯爽地站在那裏。
“殿下找你。”這話是對穆心說的。
歸冪好奇心盛，問她：“我能去不？”
閆愫看了她兩秒，一點頭：“可以。”
穆心覺得奇怪, 這件事, 從頭到尾沒有歸冪什麽事，就連當初讓歸冪去富起來家, 也是出於保護她的想法。
她問閆愫：“是什麽事？”
閆愫：“去了就知道。”
閆愫並非不禮貌, 她早就習慣服從上級命令, 隻完成任務, 不問原因, 因此她就算猜出是什麽事, 也不會直接告訴穆心。
幾人來到江君的房間, 穆心發現除了連天和樊仁，其它人都在。
劉浪顯得有點局促, 他諂笑著問：“大殿下，要不我還是出去吧。”
江君沉吟一下，點了點頭。
劉浪馬上退出房間。
穆心覺得不對勁, 心中想了想，忽然開口對歸冪說：“我和我爸媽說好，這個時間視頻的，接不到他們會擔心, 你去我房間裏, 幫我說一聲。”
歸冪眨眨眼, 她不太想走哎，想聽聽江君都要說些什麽。
穆心推了她一把：“這又沒你什麽事，趕緊走。”
等歸冪不情不願地離開後，屋裏隻剩下穆心，江君，閆愫和富起來四個人。
江君讓穆心把在地下發生的事情再說一遍。
明明已經和他說過一次了，穆心雖然有點疑惑，還是仔細講了。
富起來皺眉，語帶疑問：“殿下，我從來不知道棚葵分雌雄。”
江君：“我也不知道。”
他邊說著，邊看向穆心：“你知不知道，連天曾寫過一本書。”
穆心腦子有點亂，下意識點點頭。
江君冷笑：“他倒什麽都跟你說。沒拿一本讓你看看嗎？”
穆心無語，這都能挑出毛病來？
江君繼續說：“他那本書裏，可從來沒提過棚葵分雌雄。”
穆心覺得這也正常，也許是人家當初學識不夠，真的不知道。
江君可不是這麽想的，他說：“如果他不是在騙你，那就是他故意把書寫錯。”
穆心說：“也許他寫書時，是真的不知道。”
江君雙眼一眯，犀利地盯著穆心：“你在維護他？”
他一直認為，穆心是和他們一頭的，連天的身份以及他主動坦白要做的事，都是對穆心產生威脅的。
而且是富起來最早找到穆心，那段時間他們相處的也不錯。關於棚葵的來曆，以及他們的目的，也都很坦誠地告訴穆心了，不管怎麽看，穆心都應該和他們在一條戰線。
而現在，他不過是說了一句懷疑連天的話，穆心居然就立馬反駁自己。
穆心聽江君這樣說，迴了一句：“我是就事論事。”
的確，富起來幫了她很大忙，讓她的時間可以正常流逝，江君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和她講了，這一路上，大家也對她格外照顧。
但這些和她剛剛的迴答完全沒有關係。
屋裏的氣氛一時有些不愉。
富起來接過話，耐心解釋。
“當棚葵不明原因開始死亡時，連天忽然交上來一本書。那書中寫的是，如何利用現在的種子養植出新的棚葵。那些年，棚葵產種已經越來越少，帝國現有的種子都是之前保存的，如果不成功，就會損失種子。”
“雖然有風險，大帝還是同意讓連天試驗。而他也不負眾望，一連十個種子全都養植成功。大家都以為事情得以解決，沒有人再去關注棚葵的死亡。過了些年，才發現，連天養植出的棚葵，並不能產種，所以他實際還是失敗的。”
“連天負荊請罪，承認自己學藝不精，膽大妄為。大帝就將那本書列為禁、書，同時摘掉他在軍隊的官職。連家為求自保，主動將他逐出家族。”
“根據你的描述，地下那株種子，應該和連天養成的類似，外形和棚葵一樣，但不能產種。”
穆心聽到這，冷笑一聲：“試驗是你們大帝同意做的，種子也是他出的，養成了皆大歡喜，養不成倒全是一個人的錯。”
“住口！”江君怒喝一聲。
穆心嚇的一哆嗦。她的生活環境不敢說人人平等，至少也是民主開放的，那些久遠年代的等級觀念早就淡化，她怎麽想就怎麽說出來了，沒想到會讓江君這麽生氣。
閆愫低聲提醒：“殿下。”
富起來也忙勸道：“殿下，穆心不是我們那邊的人，她說的話不能當真。”
穆心往後躲了一步。
江君壓下心頭的火氣，冷聲說：“連家世代研究棚葵，若沒有那些先輩遺留下來的資料，憑他一個孩子，能寫出本書？如果他那本書是故意寫錯的，連家會不知道？他寫錯書的目的又是什麽？帝國為此損失了無數的種子，以至現在無以為繼。他脫離連家，短短十年的光景，倒知道棚葵分雌雄了，你覺得可能嗎？！”
我覺得？關我什麽事！穆心暗自腹誹。
誰要聽你們這些家國情仇啊，我隻想快點找到棚葵，讓異能消失……
想到這，穆心漸漸緊張起來。這些事，多少也算機密吧，就這樣被自己知道了，將來他們會不會殺人滅口？
還好自己讓歸冪迴去了，不該知道的事還是不要知道，趕緊閃人。
她摸了摸衣角，小聲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其它的我也沒什麽興趣，你就說接下來怎麽辦吧。”
富起來：“既然這裏能找到已經長成的種子，那棚葵應該也不遠，根據劉浪說的，我們打算去灰竹溝。”
他說到這，停下來，看著穆心。
穆心點點，表示知道了。
富起來輕咳一聲，說：“你去問問連天，看看他的意思。”
穆心睜大眼，什麽意思？特意叫自己去問？
“你怎麽不直接問他？”穆心頓了一下，繼而有些吃驚地說，“你們覺得他隻對我說實話？？”
江君還是那個冷冰冰的樣子，開口道：“我也去問，我要看看，他會不會有兩種迴答。”
這人是不是心理陰暗……但是轉念一想，連天平時的表現，江君會懷疑似乎也有道理。
反正一個個都不是正常人。
穆心的生活空間裏，哪有這麽多勾心鬥角。
**
等其它人都離開後，江君叫住富起來。
“你迴去一趟，讓人查查連家。如果連天真是學藝不精，我不介意再保他一迴，但要是連家有問題……你選兩個人過來，我和閆愫要製服連天再帶走棚葵有點難。”
富起來沉吟片刻：“殿下，穆心那……”
“她若再和連天走這麽近，我也隻能不客氣了……你把劉浪也帶迴去，他知道的太多，要是老實肯聽話你就留著用。”
富起來沉默，大殿下慣用武力解決問題，不擅揣測人心，他斟酌開口：“殿下，連天和穆心走的近，未必是壞事。穆心是把雙刃劍，您和連天都能用她來威脅對方，等到那個時候，誰先心軟誰就輸了。”
富起來很肯定，在帝國的利益麵前，他家大殿下是絕對不會心軟的，多年前那件事可以明白地印證這點，否則大帝也不會放心地將軍隊交給他。
**
走出江君的房間，穆心還是不開心，原本以為隻是簡單的找東西，現在倒弄的有點陰謀論了，還扯上連家。
連家是什麽，她一點也不想知道。
至於連天的過去……穆心想了想，算了，還是不要知道吧，了解越多羈絆越深，何必為難自己，大家有緣則聚，無緣就散。
她剛走到房間門口，正要開門時，隔壁房門“卡啦”一聲被打開了。
劉浪“喲”了一聲，笑著問她：“散會啦？”
接著他又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壓低聲音問：“是不是去灰竹溝？”
這個地點是他提的，如果能被江君采納，說明他在江君心裏還是有點用的，現在越有用，以後越好說話，因此他十分在意江君的決定。
穆心點點頭。
劉浪笑得更開懷，轉爾又問：“你迴頭再問問連天，看他怎麽說。”
穆心聽了這話，挑眉問他：“你很在意他的看法？”
“那是啊，他算是研究棚葵的專家了，我就想看看他和我想的一樣不一樣。”
穆心不以為然地說：“可是他養出來的棚葵都不能產種，相當於是廢物，這樣還能被稱為專家？”
劉浪顯然吃驚不小，脫口說：“竟然不能產種？難道是這個原因他才被……”
他閉上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朝穆心“嘿嘿”一笑，說：“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穆心看他一眼，心思轉了下，狀似不經意地說：“看你緊張的，又不是什麽秘密，連歸冪都能知道。”
劉浪愣了下，見左右沒人，小聲念叨了句：“要麽我就說那，殿下對你們真是好，什麽都不避著。要換成我，知道這麽多，小命都保不住了。”
穆心一眨不眨地瞅著劉浪，慢慢說道：“沒錯，他的確對我們很好。”
她推開門，打算進入房間，又轉頭，對劉浪說：“謝謝你。”
歸冪正抱著手機傻笑，聽到開門的聲音，頭都沒抬，激動地說：“穆心，上次筆試那個公司，通知我複試了！”
她抬起頭，衝穆心飛吻：“多虧了你提醒我看習題，真是我的大貴人。”
穆心笑了起來，簡直了，剛要下雨，就有人給遞傘，運氣太好了。
“什麽時候？”
“下周二。”歸冪臉一垮，“沒法陪你了，這麽舒服的旅行。”
穆心有點難過，哪裏是舒服的旅行，分明就是個陰謀。
沒等外麵的人出聲, 她已經打開門。
閆愫英姿颯爽地站在那裏。
“殿下找你。”這話是對穆心說的。
歸冪好奇心盛，問她：“我能去不？”
閆愫看了她兩秒，一點頭：“可以。”
穆心覺得奇怪, 這件事, 從頭到尾沒有歸冪什麽事，就連當初讓歸冪去富起來家, 也是出於保護她的想法。
她問閆愫：“是什麽事？”
閆愫：“去了就知道。”
閆愫並非不禮貌, 她早就習慣服從上級命令, 隻完成任務, 不問原因, 因此她就算猜出是什麽事, 也不會直接告訴穆心。
幾人來到江君的房間, 穆心發現除了連天和樊仁，其它人都在。
劉浪顯得有點局促, 他諂笑著問：“大殿下，要不我還是出去吧。”
江君沉吟一下，點了點頭。
劉浪馬上退出房間。
穆心覺得不對勁, 心中想了想，忽然開口對歸冪說：“我和我爸媽說好，這個時間視頻的，接不到他們會擔心, 你去我房間裏, 幫我說一聲。”
歸冪眨眨眼, 她不太想走哎，想聽聽江君都要說些什麽。
穆心推了她一把：“這又沒你什麽事，趕緊走。”
等歸冪不情不願地離開後，屋裏隻剩下穆心，江君，閆愫和富起來四個人。
江君讓穆心把在地下發生的事情再說一遍。
明明已經和他說過一次了，穆心雖然有點疑惑，還是仔細講了。
富起來皺眉，語帶疑問：“殿下，我從來不知道棚葵分雌雄。”
江君：“我也不知道。”
他邊說著，邊看向穆心：“你知不知道，連天曾寫過一本書。”
穆心腦子有點亂，下意識點點頭。
江君冷笑：“他倒什麽都跟你說。沒拿一本讓你看看嗎？”
穆心無語，這都能挑出毛病來？
江君繼續說：“他那本書裏，可從來沒提過棚葵分雌雄。”
穆心覺得這也正常，也許是人家當初學識不夠，真的不知道。
江君可不是這麽想的，他說：“如果他不是在騙你，那就是他故意把書寫錯。”
穆心說：“也許他寫書時，是真的不知道。”
江君雙眼一眯，犀利地盯著穆心：“你在維護他？”
他一直認為，穆心是和他們一頭的，連天的身份以及他主動坦白要做的事，都是對穆心產生威脅的。
而且是富起來最早找到穆心，那段時間他們相處的也不錯。關於棚葵的來曆，以及他們的目的，也都很坦誠地告訴穆心了，不管怎麽看，穆心都應該和他們在一條戰線。
而現在，他不過是說了一句懷疑連天的話，穆心居然就立馬反駁自己。
穆心聽江君這樣說，迴了一句：“我是就事論事。”
的確，富起來幫了她很大忙，讓她的時間可以正常流逝，江君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和她講了，這一路上，大家也對她格外照顧。
但這些和她剛剛的迴答完全沒有關係。
屋裏的氣氛一時有些不愉。
富起來接過話，耐心解釋。
“當棚葵不明原因開始死亡時，連天忽然交上來一本書。那書中寫的是，如何利用現在的種子養植出新的棚葵。那些年，棚葵產種已經越來越少，帝國現有的種子都是之前保存的，如果不成功，就會損失種子。”
“雖然有風險，大帝還是同意讓連天試驗。而他也不負眾望，一連十個種子全都養植成功。大家都以為事情得以解決，沒有人再去關注棚葵的死亡。過了些年，才發現，連天養植出的棚葵，並不能產種，所以他實際還是失敗的。”
“連天負荊請罪，承認自己學藝不精，膽大妄為。大帝就將那本書列為禁、書，同時摘掉他在軍隊的官職。連家為求自保，主動將他逐出家族。”
“根據你的描述，地下那株種子，應該和連天養成的類似，外形和棚葵一樣，但不能產種。”
穆心聽到這，冷笑一聲：“試驗是你們大帝同意做的，種子也是他出的，養成了皆大歡喜，養不成倒全是一個人的錯。”
“住口！”江君怒喝一聲。
穆心嚇的一哆嗦。她的生活環境不敢說人人平等，至少也是民主開放的，那些久遠年代的等級觀念早就淡化，她怎麽想就怎麽說出來了，沒想到會讓江君這麽生氣。
閆愫低聲提醒：“殿下。”
富起來也忙勸道：“殿下，穆心不是我們那邊的人，她說的話不能當真。”
穆心往後躲了一步。
江君壓下心頭的火氣，冷聲說：“連家世代研究棚葵，若沒有那些先輩遺留下來的資料，憑他一個孩子，能寫出本書？如果他那本書是故意寫錯的，連家會不知道？他寫錯書的目的又是什麽？帝國為此損失了無數的種子，以至現在無以為繼。他脫離連家，短短十年的光景，倒知道棚葵分雌雄了，你覺得可能嗎？！”
我覺得？關我什麽事！穆心暗自腹誹。
誰要聽你們這些家國情仇啊，我隻想快點找到棚葵，讓異能消失……
想到這，穆心漸漸緊張起來。這些事，多少也算機密吧，就這樣被自己知道了，將來他們會不會殺人滅口？
還好自己讓歸冪迴去了，不該知道的事還是不要知道，趕緊閃人。
她摸了摸衣角，小聲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其它的我也沒什麽興趣，你就說接下來怎麽辦吧。”
富起來：“既然這裏能找到已經長成的種子，那棚葵應該也不遠，根據劉浪說的，我們打算去灰竹溝。”
他說到這，停下來，看著穆心。
穆心點點，表示知道了。
富起來輕咳一聲，說：“你去問問連天，看看他的意思。”
穆心睜大眼，什麽意思？特意叫自己去問？
“你怎麽不直接問他？”穆心頓了一下，繼而有些吃驚地說，“你們覺得他隻對我說實話？？”
江君還是那個冷冰冰的樣子，開口道：“我也去問，我要看看，他會不會有兩種迴答。”
這人是不是心理陰暗……但是轉念一想，連天平時的表現，江君會懷疑似乎也有道理。
反正一個個都不是正常人。
穆心的生活空間裏，哪有這麽多勾心鬥角。
**
等其它人都離開後，江君叫住富起來。
“你迴去一趟，讓人查查連家。如果連天真是學藝不精，我不介意再保他一迴，但要是連家有問題……你選兩個人過來，我和閆愫要製服連天再帶走棚葵有點難。”
富起來沉吟片刻：“殿下，穆心那……”
“她若再和連天走這麽近，我也隻能不客氣了……你把劉浪也帶迴去，他知道的太多，要是老實肯聽話你就留著用。”
富起來沉默，大殿下慣用武力解決問題，不擅揣測人心，他斟酌開口：“殿下，連天和穆心走的近，未必是壞事。穆心是把雙刃劍，您和連天都能用她來威脅對方，等到那個時候，誰先心軟誰就輸了。”
富起來很肯定，在帝國的利益麵前，他家大殿下是絕對不會心軟的，多年前那件事可以明白地印證這點，否則大帝也不會放心地將軍隊交給他。
**
走出江君的房間，穆心還是不開心，原本以為隻是簡單的找東西，現在倒弄的有點陰謀論了，還扯上連家。
連家是什麽，她一點也不想知道。
至於連天的過去……穆心想了想，算了，還是不要知道吧，了解越多羈絆越深，何必為難自己，大家有緣則聚，無緣就散。
她剛走到房間門口，正要開門時，隔壁房門“卡啦”一聲被打開了。
劉浪“喲”了一聲，笑著問她：“散會啦？”
接著他又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壓低聲音問：“是不是去灰竹溝？”
這個地點是他提的，如果能被江君采納，說明他在江君心裏還是有點用的，現在越有用，以後越好說話，因此他十分在意江君的決定。
穆心點點頭。
劉浪笑得更開懷，轉爾又問：“你迴頭再問問連天，看他怎麽說。”
穆心聽了這話，挑眉問他：“你很在意他的看法？”
“那是啊，他算是研究棚葵的專家了，我就想看看他和我想的一樣不一樣。”
穆心不以為然地說：“可是他養出來的棚葵都不能產種，相當於是廢物，這樣還能被稱為專家？”
劉浪顯然吃驚不小，脫口說：“竟然不能產種？難道是這個原因他才被……”
他閉上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朝穆心“嘿嘿”一笑，說：“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穆心看他一眼，心思轉了下，狀似不經意地說：“看你緊張的，又不是什麽秘密，連歸冪都能知道。”
劉浪愣了下，見左右沒人，小聲念叨了句：“要麽我就說那，殿下對你們真是好，什麽都不避著。要換成我，知道這麽多，小命都保不住了。”
穆心一眨不眨地瞅著劉浪，慢慢說道：“沒錯，他的確對我們很好。”
她推開門，打算進入房間，又轉頭，對劉浪說：“謝謝你。”
歸冪正抱著手機傻笑，聽到開門的聲音，頭都沒抬，激動地說：“穆心，上次筆試那個公司，通知我複試了！”
她抬起頭，衝穆心飛吻：“多虧了你提醒我看習題，真是我的大貴人。”
穆心笑了起來，簡直了，剛要下雨，就有人給遞傘，運氣太好了。
“什麽時候？”
“下周二。”歸冪臉一垮，“沒法陪你了，這麽舒服的旅行。”
穆心有點難過，哪裏是舒服的旅行，分明就是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