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幾乎還未出手,這邊兒便已損失了三分之二的士卒,多人,現在就剩下4000多人,而且還被切分在兩岸和河中三段,一陣亂箭齊發,便陣形已亂,士氣喪盡,何以再戰?


    衛臻雖然是初經戰陣,經驗不足,但也不是傻子,大難臨頭,反應何其之快,第一時間就意識到敗局已定,若是不想喪身於此,或是做了許褚的刀下之鬼,立即撒腿逃命,是他唯一的選擇。


    出發時的豪言壯語早就煙消雲散,麵對“虎癡”許褚連丁點的抵擋意思都沒有,大叫一聲拔馬先逃。


    衛臻沿著河岸邊一陣奪命狂奔,毫無形象可言,


    其餘驚恐的士卒本就不是什麽鋼鐵之師,包裹在外的鐵殼,遮不住內心的脆弱,皆轟然而散。


    更有甚者,已經過了河的,念及殺入豫州以來的累累罪行,也隻能拚死再渡河而逃。


    過腰的河水冰冷刺骨,涉水過河的難度,遠勝於方才,但是,在性命麵前,什麽都已經不重要。


    幾千多的敗兵,你推我掇,嚎叫著,怒罵著,不顧一切的跳入了河水之中。


    隻是,就在這些無頭蒼蠅再度下水時,上遊的許褚戰船也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


    遠處,箭如雨下,近處,船上曹軍手中那長槍大刀如流虹般四麵標射,刀光劍影下,血雨橫飛。


    許褚帶來的這支人馬,本就是一開始歸順曹操所帶領的部曲,都是豫州本地人不說,沛國,特別是譙賢人居多,正是此次“先遣大隊”首先屠戮的區域,


    所以,懷著對這些“侵略者”的滿滿恨意,毫不留情的輾向驚恐的螻蟻,慘叫聲掩去湍急水流聲,河中很快一具具屍體漂浮起來,竟將河水再次赤染。


    這其中許褚雙臂揮舞起來,刀光四射,眼中血絲密布,盡情的發泄著他的怒火。


    大丈夫有仇當報,殺我鄉黨?今日犯在我的手中,焉能得不殺個昏天黑地,不殺個痛快。


    水軍大殺四方之際,許褚也沒忘記關照一下那些還沒來得及渡河的士兵。


    想跑?沒門兒!!


    在將落在水中的敵軍屠殺殆盡之餘,還命令幾艘船隻迅速靠岸,300多士卒上岸後兩翼包抄,以弓箭長槍各種遠近吊打後,居然以少勝多,將這1000多失了魂的潰兵如驅豬狗一般,趕入了汳水中。


    那過腰的河水雖然不算河,但因冰涼刺骨,水勢頗急,一時片刻想要逃到對岸也非是易事。


    不顧跪地求饒,很是羞辱意味的將潰兵,逼著跳進了汳水後,殺得有些疲累的許褚便命令手下軍士以弓弩向著水中任意殺射,行動不便,肝膽俱裂的落水狗們便如活靶子一般,任由曹軍射殺。


    鮮血不知多少次把水麵染紅,數不清的潰兵死在冰冷的水中,變成一具具屍體再被水流卷走。


    ……


    ……


    ……


    “將軍,您看我們抓到了誰!!”


    正在打掃戰場之時,幾個憤怒的士兵將披頭散發,一瘸一拐,臉上還挨了一刀,沒了鼻子的衛臻五花大綁起來押到了許褚麵前。


    衛臻,到底是個樣子貨,靠著求生欲,靠著對死亡的恐懼跑了一會兒後便氣力不濟,


    大腿和屁股挨了三箭之後更是無力再跑,轉過頭來告饒的太快,


    追兵那四十米長的大刀根本就收不住,一下便削掉了他的鼻子。


    “綁了交給主公~”許褚厭惡的看了衛臻一眼,吩咐道。


    最討厭這種小白臉了,殺了你髒我的手,還是讓主公用你的人頭去震懾那些一心為敵的家夥!


    “你們要善待我!!要好好處理傷口!!我不是一般人!!哪怕是曹操也不敢怠慢!!”


    “你說什麽??!!”


    許褚怒目而視。


    “聽不懂嗎?!!我不是一般人,家父衛茲!!是你們主公曹操的資方老板!!”


    衛茲?


    許褚雖然是虎牢關之後才歸順的曹操,但對主公之前的奮鬥史拜讀過,所以,衛茲的名號聽過。


    的確是很夠意思,圍堵呂布的時候,3000多預備役被打禿了……


    “怕了吧??還不給我鬆綁……嘶~”


    見許褚麵色凝重,衛臻以為嚇唬住了,得意吼道,這一下又撕扯到傷口,疼的呲牙咧嘴。


    當爹的沒和主公翻臉,這倒黴兒子卻……


    許褚的智商也是在線的,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這是世家又在搞分散投資了。


    “算了,既然如此……就不讓曹公為難了,這等禍害豫州的賊人留著幹什麽?就當他死了好了~”


    “……你這匹夫說什麽?!!”


    衛臻一愣,繼而又驚又怒,掙紮著狂吼。


    “噗通~”


    然而,並沒什麽卵用,綁在石塊之上,一把推進了汳水中,冒個泡就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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