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


    一般?


    打的那麽兇險也能叫一般啊。


    那什麽才能叫棘手哦?


    “還得是你啊,不然這次指不定全軍覆沒,大翻車。”


    “那也不至於,畢竟是我要選這裏的。”那幾個地方,第一眼也就隻有南星中學比較有意思。


    “那也是多虧了你,隻是可惜啊,你不願意簽在米九。”


    “這話你說過幾百遍了。”


    ……


    兩人一路聊著,很快就到了之前定下的酒店。


    阮夕顏沒歇息,跟徐澈打了個招唿就直奔樓下的商店。


    買了點營養品。


    根據周可交代的地址,打車前往。


    周可的家就在離學校最近的一個居民區。


    大概五公裏。


    這塊地段原本是要被收購建小區的,因為南星中學的影響,導致開發商直接放棄了,從好地段變成了貧民區,周可的父母以前就在這裏租房,開麵館。


    一家三口過得還算可以。


    至於現在是不是還住在這裏,就不得而知了。


    到達目的地後。


    阮夕顏提著東西抬步往裏麵走。


    貧民區的麵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每家每戶的小樓房都是挨在一起的,巷子錯綜複雜,裏麵雜亂不堪,生活廢品丟的到處都是,幾乎無處下腳,時不時一股惡臭味從門口的臭水溝裏傳來。


    大部分家庭緊閉門窗,看著應該很久沒人住了。


    有路過的人。


    都用一種很好奇的眼神打量著她。


    不一會兒,阮夕顏就找到了周可說的那個房子。


    是一棟看著破破爛爛的二層小樓。


    門口放著掃把和晾起來的抹布和衣服。


    足以證明這裏是有人居住的。


    周媽媽耳朵聽不見聲音,阮夕顏將虛掩著的木門輕輕推開,走進去。


    略顯雜亂的客廳裏。


    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躺在木質搖椅上閉眼休息。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來了,睜開那雙渾濁的眼眸,一見是個女孩兒,奇怪的問道:“姑娘,你有什麽事嗎?”


    阮夕顏沒想到周媽媽會說話,有些訝異,反應過來人家可能是後天導致的聽不見。


    不確定她識不識字,她用手機打出:“阿姨,您識字嗎?”


    周媽媽點了點頭。


    “你是?”


    “我是周可的朋友,她…拜托我過來的。”


    “你,你說什麽?可兒拜托你過來的?!”周媽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這,這怎麽可能呢。


    她的女兒明明已經……


    “嗯,周可她擔心您,怕您過不好,就讓我過來看看您。”


    “她還讓我跟您說,說她在那邊過得很好,讓您不要牽掛她,好好活下去。”


    看到屏幕上的字。


    周媽媽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下來。


    “傻孩子,你想媽了這些年怎麽就不托個夢給我呢,來我夢裏陪我說說話也好,這些年,媽媽不敢搬走,怕你迴來了找不到家在哪,還記得你小時候最愛粘著媽媽要冰糖葫蘆吃,媽媽現在做再多的冰糖葫蘆你也不會迴來吃了。”


    “我苦命的女兒啊,都是媽媽不好,不該一意孤行的把你轉到這所學校,那時候我還覺得是為了你好,直到你出事,媽媽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要是重來一次,你想讀就讀,不想讀就跟在媽媽身邊,媽養你一輩子。”


    “嗚嗚嗚……”


    周媽媽哭的肝腸寸斷,傷心欲絕。


    “阿姨,周可她已經投胎去了,說不定現在是個呱呱落地的小寶寶了。”阮夕顏安慰道。


    “姑娘。”周媽媽止住哭聲,擦了擦眼淚,哽咽道:“我知道你是在安慰阿姨,其實阿姨什麽都清楚的,但還是謝謝你。”


    阮夕顏歎息一聲。


    確實啊。


    那時候,一夜之間死了那麽多人,周阿姨又怎能不知道呢。


    那樣的仇恨,她也是默認了的。


    這些年以來的傳聞,她深知,周可怎能落得個善終呢。


    都是苦命人啊。


    “周可臨走之前,確實交代過我,這個是她留下來的。”


    阮夕顏從包裏拿出一張學生證。


    屬於周可的學生證。


    把周可送走後,天台上撿到的,經過這麽些年,學生證早已經褪色,照片中女孩兒的笑臉卻沒改變過,一如當初拍照時那般明媚。


    接過學生證。


    周媽媽手都跟著顫抖了起來,是她女兒的沒錯。


    再次嚎啕大哭。


    “阿姨,我還有事,得先迴去了,這些東西您收著。”


    周媽媽腿腳不利索的起身:“姑娘,我送你。”


    “不了,阿姨你坐著就好。”


    阮夕顏離開了。


    周媽媽抱著那張學生證無聲哭泣,無意間瞥見阮夕顏放在禮物後麵的幾遝錢。


    看著有好幾萬。


    立馬起身去追:“姑娘,你……”


    等走到門口,阮夕顏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周媽媽眼淚再次滑落下來。


    阮夕顏迴了酒店。


    節目組定了明天早上的機票,今天讓嘉賓們好好的休息一天,在星海玩一玩,公司出錢報銷。


    “陳夭夭,你怎麽迴事?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隔壁房間,陳夭夭正在跟陳思思打電話,說明昨晚的情況。


    陳思思一聽不僅沒整到阮夕顏,還反被人家整了。


    不由分說就是一頓訓。


    “你說說你,還能再沒用點嗎?”


    段婷跟陳夭夭關係很鐵,聽到陳思思這麽說自己的朋友,瞬間就不爽了:“我喊你一聲姐那是看在夭夭麵子上,我跟夭夭累死累活的好心幫你,你怎麽能這麽說她?你知道那裏麵的情況有多兇險嗎,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自己來,什麽也沒幹,有什麽資格指手畫腳。”


    “婷婷你……”陳夭夭別看一副很颯的打扮,其實性格上還是有些柔弱的。


    麵對陳思思的教訓,屁都不敢放一個。


    “夭夭你別攔著我,她這個人你就不能給她臉。”段婷氣的不行:“我是恨搶別人男朋友的第三者,但她陳思思就是活該。”


    “你越是退讓她越是得寸進尺。”


    電話另一邊的陳思思聽到這話,咬牙切齒道:“我們的家務事要你管了?我訓我妹妹關你屁事!”


    “一個堂姐,你有什麽資格訓她?”


    “你這麽有本事,還用得著咱們夭夭出馬替你對付那個阮夕顏?”


    段婷冷笑:“不如下一期讓你來錄製,你要是能麵不改色的出來,不僅節目組給你五十萬,老娘踏馬再貼給你五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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