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這應該是一種在人五感之外才能感受到的未知物質,或者說是什麽生物,去實現權能的效果……”薩爾帕羅還要說著什麽,卻突然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莫名其妙的,明明自己已經在腦海中重複了無數次了。


    薩爾帕羅張大著嘴,嗓子裏因為不知所措而發出幹燥的吐氣聲,他幹脆閉上了嘴巴。


    “怎麽了?”安西拉察覺了薩爾帕羅怪異的舉動,開口問道。


    “我忘記了,我應該要說什麽……那應該是很重要的,很重要的事情……”薩爾帕羅懊惱的垂下了頭,雙手深深地插進頭發伸出痛苦的抓撓著。


    安西拉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頭用“淨化”權能消除了他的負麵情緒,又緩緩問道:“那有關滅火粉末的研究怎麽樣了”


    薩爾帕羅猛的一抬頭,感到信心又迴到了胸膛裏:“很成功,很成功,已經按您的命令分發給各個城去了。”


    安西拉滿意的點點頭,右手將自己腦後後的粉色觸手挽起,在指尖不斷的轉著圈:“所以你最近搞出的爆炸都是為了拆解那個奇怪的金屬塊嗎?這太危險了,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實驗了。”


    安西拉警告著薩爾帕羅,她能清楚的看見那金屬塊內的情況,對於裏麵龐大的能量也感到棘手。


    也不知道古老者是通過什麽手段做出這般難以置信的金屬塊的。


    安西拉暗暗的感歎了下,解除了自己的權能。


    薩爾帕羅喚來士兵們繼續清理那一片廢墟。


    “這些事情處理完後去議事大廳見我,記得叫上丹迪帕爾。”安西拉說道。


    薩爾帕羅行了一禮,迴了句:“遵命!”


    安西拉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軍營。


    ……


    布魯城的城牆還是沒能守住,被無數的古老者淹沒,一具具不成樣子的屍體被古老者士兵們一個個的收集著,洗淨之後便是古老者們的一頓頓美食。


    而樹人族君王諾薩爾被迫帶著殘餘的三萬七千餘人退入了內城。


    這些士兵都或多或少受了傷,盔甲也都有所破損,不過好在,內城還有著一些軍醫。


    在諾薩爾的指揮下,這幾萬人又在內城修築起了防禦設施。


    古老者士兵並未著急攻城,反而悠閑地清理起了戰場。


    很快,那些信仰者們的屍體便被堆積在內城的城牆下。


    這些古老者開始將屍體上的盔甲剝下,將那些被血色覆蓋了的信仰者們清洗幹淨。


    內城上的信仰者士兵們看的目眥欲裂,又因為這般血腥可怖場麵而幹嘔起來。


    那可是和自己並肩作戰的人啊!


    該死的古老者!


    城牆外的貝瑞留聽著來自信仰者們的,一陣陣嘈雜的磨牙和怒罵聲,心中很是愉悅。


    氣得不行了吧?


    可惜,這在你們的弓箭射程之外,你們根本打不到!


    樹人族君王諾薩爾上了城牆上才看到這一幕,氣的大罵起來,隻想帶隊殺出去講這些邪惡的古老者殺光,奪迴這些犧牲的信仰者士兵的遺骸。


    然而他也知道這樣做必會導致全軍覆沒,諾薩爾哀傷的閉上了眼睛,拳頭顫顫的攥起,希望援軍能盡快的趕來。


    不少士兵不顧生死般的向樹人族君王諾薩爾請求出戰,卻都被諾薩爾駁迴了。


    士兵眼中帶著痛苦的猩紅血絲,見諾薩爾膽怯的不敢出戰,隻知道龜縮在內城之中,難免流露出無盡的失望,甚至有的士兵已然在思考著該如何偷偷的出內城和古老者廝殺。


    樹人族君王諾薩爾雖然容易衝動,但他絕非是一名莽夫,很敏感的察覺到了這些士兵們的心情。


    隻聽諾薩爾憤怒的抓起一個神情放肆的士兵,點著他的鼻尖說道:“你們出去有什麽用?難道可以殺光這些可恨的古老者嗎?”


    諾薩爾說的氣急,竟然詭異的笑了出來:“報仇?你們以為能報了仇嗎?你們會死,所有人都會死!然後呢?意義何在?你們知道布魯城身後是什麽嗎?那是一望無際的平原腹地!你們要讓古老者在我們的領地裏肆虐嗎?啊!?”


    “如果我們也死了,那要讓誰來記住那些死去的人的豐功偉績?你們長長腦子!你們的生命不止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那些被古老者殺死的人!”


    這些士兵除了樹人族之外,隻當了諾薩爾幾個月不到的手下,雙方根本沒有完全建立起信任。


    因此,當聽到諾薩爾說不敢出戰時,他們的心情是不服氣的,但是,諾薩爾這一番話卻實實在在的使這些被憤怒充滿的士兵們清醒了。


    這些士兵們愧疚的垂下了頭,這才知道自己剛才是有多麽的衝動。


    又忽然的意識到了自己竟然會產生了反抗命令的想法,隻感到一陣的後怕。


    諾薩爾見這些士兵已然有了悔過之意,將被自己抓住領子的士兵放開。


    諾薩爾環顧著四周,看著這望不到邊的古老者大軍,又看了看內城後麵的平原,歎了口氣。


    腹地的軍隊幾乎從未從未參加過什麽戰爭,根本沒有多少戰鬥力,若是他們失守了,這些古老者便會在他們的腹地如履平地。


    這也是為什麽諾薩爾沒有派遣信使往後方的城池求援,反而要讓信使去斯凱金求北方軍營的安西拉來支援的原因。


    諾薩爾的手抓住了自己鐵杖,掌心將那上麵的花紋印的更深了些。


    援軍要快些來啊……


    ……


    樹林間。


    信使腰間別著書信,騎著的馬匹正因為他不斷的抽打而不要命般的奔跑著。


    信使知道自己要盡快的將消息送到北方軍營斯凱金城,他的速度關乎著整個布魯城的生死。


    馬匹的屁股被抽的一片血肉模糊,馬在痛苦的叫著。


    信使卻依舊拚命的抽打著,一邊又憐惜的摸著馬匹的鬃毛。


    這是他親自飼養多年的馬匹,跟他早已有了感情,他又如何會不心疼。


    忍忍,忍忍,十天,隻要十天就能到北方大營……


    信使愧疚的想著。


    等到了斯凱金以後,我會帶你吃好吃的糧食來犒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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